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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谈坦诚。”
“我知道我应该事先知会你一声,但是你不准我回家,又不准我和家人联系……”
“你既然知道这些,还敢明知故犯。”他几乎吼破屋顶。
“可是我需要人来帮我。”她不得不跟着扯高嗓门。
“你什么人不找,尽找我已经声明不准接触的对象。”
“我还能找谁?这府里有谁会听我的,有谁愿意帮我,你告诉我埃”
“所以你宁可找你娘家帮忙,也宁死不肯找我!”
“我当然也想过要找你商量,可是你今天自教堂回来后就一直关在书房里不准打扰,我要怎么和你商量?”
“所以千错万错,全都是我的错。”
“你到底在气什么嘛?”她被他愈逼愈慌乱。“其实你只要再稍等一会,我就会返抵兰王府。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争执根本没有
意义。”
“今天因为我把你逮回来了,你才有机会捏造这些动听的谎言,如果你没有回来呢?我去向谁要一个交代?”
“萨兰……”她被他脸对脸的低沉气魄逼得步步退。
“来,再编个理由听听吧。你逃回娘家去是为了什么重大的私人事情?”
“我先声明,我所说的话没有一句是捏造的。”背后突来的冰冷撞击令她一阵惊愕,已经退到墙角了0如果你……打从心底就
不相信我,那我一个字都不会跟你说的。”
“噢,我当然相信你了。”他恶狠狠地由齿间吐息。她缩着双肩,快僵成一小团。“你如果真的相信我,就不该像现在这样,对
我生气。”
“你又想指挥我了,嗯?”他将手肘压在墙上,逼困虹恩。
“我没有这个意思,可是我希望你能……学习正常的相处之道。我既不是你豢养的牲畜,也不是牢里的犯人,你没有必要对我的
暂时外出如此反应过度。”活像嘴里食物突然被抢走的猛兽。
“如果你只是我养的牲畜或犯人,你的脑袋现在还会连在脖子上吗?”
假使他这句话是用吼的,她还比较放心;可是面对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低语,她实在想不出他下一步又会突然变幻何种情
绪。
“萨兰,现在……你正在气头上,我也被这场混乱弄得有点头昏脑胀,我们等情绪沉淀后再冷静地谈好吗?”
“顺便多给你一点时间,好编套更妥贴的说辞?”虹恩受够了!
“对,没错!我每一句都是捏造的,都是唬你的!既然这样,你现在听和明天再听又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对你来说全是谎话。”
“所以我要你老老实实地招出来。”他猛然箝起他巴不得捏碎的小脸。“凡是别人知道的,我全都要知道!不管是你的狗屁私人
秘密、或是潜伏在此的鬼主意,全给我吐出来!”
“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你好,都是出于善意,可是你都不信。”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恐惧,喉头里的颤动愈来愈明显。
“我被母亲丢弃的时候她也说是为我好,好个屁!我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傻小子,你以为这种烂词还唬得了我吗?”
“我不是你母亲,我也没有丢弃你。”原来他母亲在他那么小的时候就与他撇清关系。
“你的行为却和她一样卑鄙无耻。”
虹恩痛苦地皱起小脸。
“萨兰,你……松一下手好吗?”她快痛得无法讲话。
“我进门看到你不见踪影,第一个念头是什么,你知道吗?”他恶意地箝她起更加贴近他的咬才切齿。“我要废了你的手脚,让
你一辈子不能写信求救、不能跑,一辈子关在兰王府里,永不跟我以外的人见面。”
“你就这么怕我离开你吗?”
阿尔萨兰愤恨一瞪。
“你死到临头了,还不收敛你的嘴巴。”
“我能用的也只有这张嘴。”如果她有足以和他抗衡的力气,才不数沦落到此,“萨兰,我真的没有离开你的意思,过几天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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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到证据,可是我希望你现在就相信我。”
“你还想跟我玩信心游戏。”他将虹恩猛然一扛,摔入床榻里。
狂乱的印象霎对涌入她脑中。
“我……你……谈正事就谈正事,不要混淆争执的焦点。”
“混淆的人不是我。”他悠然挑眉,剥下自个儿衣物的动作却蛮悍得可闻撕裂声。
“你可以……去找风花雪月伺候你。”
“谢谢你的命令。可任何命令在我身上,都不具效力。”
虹恩像吓坏的小猫咪,弓着攻击性的势子死守床角。
“你又要像上次那样对付我吗?”
他定定瞪着她几不可闻的战粟耳语,轻柔回应——“不,我不会那样对付你。”
“那你要干什么?”他跨上床塌的刹那,她吓得拔尖了嗓子大叫。
“过来,虹恩。”他不朝床角逼近,而是赤裸地坐定,向她伸掌。
她目露“士可杀、不可辱”的凶光,眼瞳中一片水波荡漾。
“相信我,我说不会那样对付你就是不会。不过,你若是很期待那种方式,我也乐意奉陪。”
“住口!我最讨厌听你讲那种不要脸的话。”
“虹恩,是你要跟我玩信心游戏的。”他的大掌转而伸指直比她眉心。“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么我不相信你也是理所当
然。”
“这个……跟我说的那个不一样!”在他结实鲜猛的裸裎面前,她已经头昏得搞不清自己在讲哪个跟哪个。
“你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刚才明明谈得好好的——”
“丈夫与妻子同床共枕,还需要理由吗?”
这一着将得她无力反击。
“你不过来,我也不勉强你。可是从今以后你就别再跟我扯那些可笑的歪理,什么信任不信任、坦诚不坦诚,我一个字都不会
听。”
虹恩瑟缩,他是说真的!
每次和他谈话都像在打仗,而且他一定要赢。就算她于情于理都占了上风,他也一定会变换招数,就是要赢——无论在哪一方
面。
“虹恩。”
她勇敢地打着哆嗦瞪祝他的掌心。“你不会像上次那样对付我了?”
“不会。”
“真的?”
“相信我。”
假使他是凶巴巴地吼向她,她宁死都会跟他周旋到底。可是对于他这般温柔的笑容、醉人的低语,她实在无力抗拒。
她才怯怯地伸手向阿尔萨兰掌心,整个人立即被他猛然拉入怀里,吓得她魂飞魄撒。
“你说过不会像上次那样的。”
“我的确不会。”他翻身将拳打脚踢的小猫咪完全压制在床,放肆地隔着衣衫揉着她的身子。“因为我打算用别的方式对付
你。”
她想的果然没错,他绝对会找法子取回优势!
“走开。”她又哭又叫地死命挣扎。“你如果对我用强的,我永远都不原谅你。”这次绝不是带她出去走走就可以弥补了事。
“果我不对你用强的呢?”他邪邪地望向她不解的水灿大眼。
一个沉重而缠绵的热吻复上她的唇,深深吸吮品尝着。他以手肘撑住庞大的身躯,不致压碎他的水晶娃娃,却足以令她无法呼
吸。
你就这么怕我离开你吗?
鬼扯!他有千百个理由可以说明他如此反常 暴怒的原因,但绝不是她的这个!
“等一下。”她惊慌地在他边解扣边吻吮下去的动作中尖叫。“你说你不会对我用强的——”
“我说到做到。”他缓慢却火热地舔吮着她细腻的颈项。“我不必用强的,自有办法要你主动求我。”
“我才不会那么不要脸。”
“试试看。”
结果,他果真做到了令她彻夜不要脸的壮举。
第五章
不知道那夜到底有多少人听到她恬不知耻的哀号。虹恩沮丧地在荒凉颓废的花园中漫步,一个人赏雪,这次也没法子再缩在棉被里逃避现实。因为阿尔萨兰已经提出声明,倘若敢再这么做,他会烧了她的锦被,由他的身子来接替,替她暖床。
“野蛮人。”
轻柔的白雪细细拂掠她火红的粉颊,无声无息,融入大地。
他是不是想把她训练成像风花雪月的女人?他当年是不是正是如此对待她们?当她好不容易硬著头皮,向一直对她疏离排斥的风
花雪月请示这点时,立刻引起公愤——
“你什么意思,特地拿这事向我们炫耀吗?”
“少故作虚心求教状,你骨子里明明就打着特地上门示威的主意,还敢装白痴。”
甚至还有人被她气哭了。
“别以为王爷对你特别,你就可以独霸他一辈子。你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新鲜货,热头一过,迟早会腻。”
“你何必专程来讥笑我们这些可怜人?名分你有了,王爷你也占走了,还想怎样呢?”
就这样,把她七荤八素地给轰出来。不明白的事,她还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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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的每个人,似乎都很排斥她。她一直努力地想要改善,结果弄得满头包。屡败屡战,当安神父这样鼓励她时,她还志得意
满地表示颇有同感,而现在,她的力气已经快要枯竭了。
她以为这里会是她长居久安之所,她真正的家、最终的归属。她是不是想得太美了?远方长廊角落边的一个佝倭身影引起她的注
意。
“二总管?”
他像被逮着的偷儿似的,立刻自脚炉上跳起来。
虹恩看看脚炉,瞄瞄二总管。他一想到之前曾悍然打退她替下人加顿消夜、多发脚妒炭结的提议,立刻狼狈地恼火大骂——
“我只是年纪大,天一变就犯手足酸痛的毛病才用脚炉取取暖,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她有气无力地垂头叹息,准备转身。“对了,二总管,这几天我家里有派人上门来过吗?”
二总管绷着脸瞪她许久。“不知道。”
“那有没有人托了什么东西来给我?”
“我哪晓得。”
“你不是总管吗?”
“我只是总管,又不是玉皇大帝,什么事都一清二楚!”
虹恩也懒得再教育,说了只是白费力气,微微点头便向冷清的枯林离去。
“呃……”二总管原想说些什么,却在她回头的刹那全吞了回去,僵出一副冷傲表情。
“要治酸痛,光用火烤没有用,你有空差人到城西石家药铺,请石五哥来替你推拿吧。他推拿手艺很好,对风湿极有效。”
“我又不是什么名流巨贾,哪请得到那种京城名手替我推拿。”哼。
“告诉他,是兰王府的虹恩请他来、他就会到。”
二总管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小小的身影便已落寞远去。他不是不肯告诉她娘家亲戚上门的消息,而是王爷有令,谁也不敢违逆。
更何况,人现在正在王爷书房里
“虹恩要你替她弄这些做什么?”
一整包修改过的精绣锦袍被阿尔萨兰开肠剖肚地瘫在桌上,彷佛企图搜出其中私藏的罪证。他冷淡地一张张抽换着手中丑不拉叽
的图稿,全是教人如何梳理发合。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照虹恩交代的去做。”禧恩抖成一团地回应。
“她就交代你这些?没别的?”
“没有,真的没有。”禧恩快被他轻柔的质询吓出肥油。“她上门那天我早就睡了,话是托我家者门的仆役传达。她就只这两样
而已,其他的我全不知道。”
看着桌上一件件修改为虹恩娇小尺寸的衣袍,忆及上回带她出门前对她仪容曾有的抱怨,阿尔萨兰蓦然顿悟——
裁现在已经是兰福晋了,我不希望目为自己处置不当,而害你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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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婆的小丫头,尽会多管闲事!
禧恩被他突然愤甩图稿的狠劲吓一大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真可怕,要不是虹恩舍身代嫁,这个恐怖男人就是她丈夫了。一辈
子跟这喜怒无常的猛兽在一起,一辈子被籍制在她阴森邪门的气焰下……禧恩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想托虹恩探什么消息?”
禧恩当场僵住,瞪向他面窗远眺的巨大背影。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