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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妙云冷笑道,“九莲仙子只怕是贵人忘事了,那不过是魔头风离的女儿,怎当得起元卿这个名字。”
“是!”九莲垂首,在不经意间目露一丝鄙夷,口中却从善如流道,“那妖女从前在上清天,亦是要历经天劫方能位列仙班的。”
“天劫?我如今还怕天劫不成?”妙云傲然道。
“小姐自然是天纵奇才,但天劫是连天帝也不敢轻易妄言的,小姐最好能多多修炼之后再接受雷劫试炼。”
妙云有些失望,“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九莲想了想,建议道,“教主事忙,恐怕无法亲自指点。小姐这身修为原本是在蓬莱所习,其实可以继续在蓬莱修行。”
妙云原本要拒绝的,但忽然想到了锦衣夜行四字,她抿了抿嘴,“也好。”
没错,她迫切想要在从前若筠待过的地方去看看,她要让那些人看看,之前那个女人有多不堪,而她——这个从前为他们所无视的,身份是多么尊贵。
她等不及了。
她等不及要以上仙的身份去藐视司空若筠,藐视曾经围着司空若筠转的那些人。
妙云脚步一顿,看向了书房遮挡不住的清幽之光,“九莲,你说,如果我向爹爹借青萍剑,他会不会给我?”
九莲一顿,更加卑微地弯下了腰,“如我先前所言,只要大小姐亲自开口,无论您要什么,无论上天入地,教主只怕也是愿意给您的。”
妙云眼睛明亮,欣喜和不安夹杂成一股难耐的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思妙想
“公主殿下,魔君吩咐过,这画一定不能让外人看到,还请殿下恕罪!”
“让开!”
“请殿下留步!魔君有令,奴婢不得不从,请殿下不要为难奴婢。”
“我最后说一次,你让开!”
“奴婢不敢!”
“好!很好!”若筠望着苦苦拦着自己的大侍女,弯腰一把拉住了她正欲施术的手,“你这是想做什么?口口声声说不敢,你这动作是不敢?”
大侍女被识破,只得再次匍匐在地,“请公主殿下恕罪!遵从魔君旨意是奴婢身为大侍女的职责所在,还请殿下恕罪。”
“我倒是头回听说,原来魔界大侍女的职责便是以下犯上,看来大侍女是在欺负我不懂魔界规矩了。”若筠冷笑一声。
笑蓝看了看若筠,又看了看在地上苦劝的大侍女,终究咬咬牙,想起了风离魔君平日的嘱咐,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冲上前去将大侍女生拉硬拽地按下了,趁其不备施展了狐惑术。
若筠没有说话,快步走向前去。
这幅画之所以吸引了她注意力,是因为女子手中那副画卷是黄书卷的样子,她日日相对,所以很熟悉。
只一眼,她便看到那画上的三个人,清一色的蓬莱弟子服饰,她便心中一动,只要往上,便能看到三人的相貌。
方才她进来,便被风离身边的大侍女阻拦了。如今真能看到了,伸手想要展开画卷,却又有些近乡情怯。
仿佛过去了几百年,她终于,展开了画像。
画上一名女子侧坐着,以手托腮,另有两名男子一左一右面向她而站,似乎在争论什么。
她怔怔出神,直到那幅画掉在了脚下,她也没有发觉。
笑蓝喘了口气,她的狐惑术并不精进,是以又加持了好几道乱七八糟的术法方将大侍女完全压制。
她自己也没料到居然能成功,此时回过神来,便看到若筠望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发呆,有些担心自己法术不精,误伤了她,上前询问道,“公主殿下?”
若筠也没有回头,怔怔道,“笑蓝,你说,如今有几个人还能记得,如今那位‘诸佛参拜,万仙来朝’的通天教主,年轻时是何模样。”
回首一看,笑蓝已瑟瑟发抖匍匐在了脚下。
若筠苦笑,“你这是做什么?”
笑蓝哆嗦着嗓音,语无伦次道,“笑蓝……笑蓝不是故意的……刚刚听到……听到通……教……教主……就……”
若筠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再说吧。”
“起……不来……”
若筠失笑,弯腰捡起了画卷,仔细卷好,若有所思地拿在手中把玩。
不知过了多久,笑蓝才皱着脸揉着膝盖站起来。结果刚站起来,扑通一下又跪倒在地上了。
“你怎么又——咦?”若筠抬眼,却惊讶地看到了个熟人,“白起?!”
白起刚站起身,“咦,小丫头你怎么也在?”
笑蓝已经惊吓得口不择言了,“老,老祖宗……您怎么又来了!魔君知道的话,会杀了我的。”
“放心,不会的。”若筠和白起同时道。
若筠听到笑蓝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讨债的!”白起立刻开始翻箱倒柜起来,“你有没有看到那幅画。”
“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做贼吗?”
白起跳出来,“风离他偷了我的画!”
若筠摇了摇手里的画卷,“是这个吗?”
白起随意瞟了一眼,忽然看到了什么,立刻大叫道,“对对对!就是这个!”
若筠却收了手,白起不满道,“小丫头,这你就不对了啊!都说了画是我的,你怎么不还给我?”
“你说画是你的,有证据吗?”若筠将那画抓得紧紧的,大有他来抢便鱼死网破之感。
白起担心她真一激动把画给撕了,赶忙举起手,“真是我的!你看这里,这里还有我的爪印!看到没?这四个字,白起所有,看到没?”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你的,除非——”
“除非?”
“除非你告诉我,画上面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啦。”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玄无尘,他不是都问了吗?”
若筠没料到会牵扯到玄无尘,“他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问这些干什么?”白起翻了个白眼,然后想到了什么,张大了嘴,“我现在才发现,你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嗳!不会吧!难道你真是——”
“我也不知道。”若筠不耐地打断他,敲了敲桌子,“我只知道这画上三个人,有两个人跟我有关系。”
白起把她看了又看,“不会吧!不会吧!你该不会真是——”
“真是什么?”风离黑着脸进来了,“臭狐狸,你又来了!”
。。。。。
。。。。。
“我来亦是为了此事。”
竹林萦绕着淡淡法阵光辉,却是加持了密音阵法。缪寒天与玄无尘二人随意交谈。
此时缪寒天正向他询问有关若筠之事,“她曾是上清天上仙,若果然如风离所言,她是魔界之人,那天界之人任由一名魔界女子来去自如岂不是可笑!听说你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我思量再三,还是想找你核实。”
玄无尘正要答话,却感受到法阵波动,两人同时向竹林入口看去。
陆子期和西门复迎面走来,数月以来,二人已知玄无尘身份,此时先对玄无尘拱手道,“见过天尊。”
玄无尘瞟了缪寒天一眼,“二位不必如此,我如今并非玉清。”
陆子期和西门复对看一眼,听他竟然直呼玉清天尊其名,又否认了自己身份——一时不知这位天尊是何想法。
缪寒天不知他们打得什么马虎眼,也不感兴趣,径直对玄无尘道,“你继续说吧。”
“我与清元曾误入蓬莱幻境,遇到冰狐白起,他对当年之事似乎也知之甚深。”玄无尘果真将话头接了下去,将当时他从白起口中套出的话一一说明后道,“当年风离,百川,素云三人的恩怨便是如此了。想必各位已能猜到,百川便是那位‘诸佛参拜,万仙来朝’的通天教主了。”
“既然如此,如白起所言,风离与素云才是青梅竹马,怎么你反倒怀疑风离不是元卿的亲生父亲?”陆子期按捺不住道,“那妙云又是怎么回事呢?”
“妙云之事容我再说,且先论三位前辈的恩怨。”玄无尘淡淡看他一眼,“情投意合并非需要青梅竹马。更何况,白起曾有言,清元同当年的百川十分相像。我猜测,起初定是百川与素云情投意合,后来二人起了嫌隙发生了争执,直至素云生下了若筠,而百川则阴差阳错误会了风离才是孩子的父亲,误会更深,也许情急之下还失手错杀了素云。”
陆子期听了他刻意加重语气的“青梅竹马”四字,又见他目光别有意味地落在缪寒天身上,觉得气闷不已,却也不好说什么。
缪寒天则顺着玄无尘的思路继续道,“如此,一切便能说通了。风离因素云之死而控制不住煞气,被人以为成魔而被关起来,百川则因愧疚将自以为的风离之女带上了天庭。如此说来,风离才是关键了。”
玄无尘道,“如我所料不差,慕天仙尊亦是知情人之一。你们若有疑问,何不直接相询?”
“仙尊若是肯为我们解惑,就不会自大比之后再也不出现了。”陆子期无奈道,“那如何是好?暗算元卿之人一日查不出来,元卿便多一分危险,更遑论查出她的真实身份了。”
缪寒天闻言亦锁眉不语,玄无尘却道,“不然。我们一直以为那人与她有仇,不妨换个方式来思考,凡间世人碌碌营营皆为利,只需看清元之事,谁得了益处呢?”
“自然是碧游宫如今的大小姐——妙云。”陆子期和西门复同时道。
缪寒天亦点头,“沈柔之死,虽说全然打乱了我们的计划,线索也完全断了,但却查出了她之前跟妙云的关系很不一般。”
“是了。”玄无尘道,“我一直怀疑,妙云能蒙蔽教主,定与清元所失的灵根有关。”
如果妙云真拥有了若筠的灵根,本就同若筠生母素云长相相似,自然更能令通天教主信服。是以,他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皆面露异色,只觉其中关节豁然开朗。
“虽说元卿身处魔界,没有灵根是意外之福,但如果我们能找回若筠失去的灵根,想必便能想到办法证明元卿与教主的血缘关系了!”陆子期高兴道,“那——”
“此事牵涉过广,那我们便无能为力了。”西门复则斜睨他一眼,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而是拱手道,“不瞒二位,清元上仙与我们也是旧识,有什么能做的我们自然不会推诿,只是我们此行下凡任务即将完工,却是不便在凡间久留。”
玄无尘摇头,“仔细想来,清元下凡之后,先是自行封印,误入蓬莱,后又遭暗杀,入蓬莱幻境,失去灵根,再陷入身世谜云,到如今被迫流落魔界,似乎有人正一步步引导着她——若果然是人故意为之,那此人绝不仅仅是想要她性命这样简单。而且此人对人心探查不可不谓是极其缜密,用心不可不谓是极其险恶——是以,二位若是有心,重返天庭之后不妨在她从前的人事之间仔细梳理,看是否有线索。”
他话中提的是两位,但目光炯炯只是注视着陆子期。
陆子期面色亦郑重起来,果然一口接下来道,“定当不负所托!”
西门复无可奈何,也只能再点头答应。
这玄无尘带头在此天马行空地猜测一番,虽说离最后真相差之甚远,却意外地得到了一些线索,也算是若筠之福了。
几人又商议了几句,陆子期与西门复便先行告辞了。
缪寒天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