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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过身去整理东西,今天就去把那事办了,这白石镇也待不了几天,可以收拾收拾行装了。
我从包袱里摸出一封信,只是东村林二叔托我带给他嫁到镇上的女儿的,只说要趁早送到,不知道为的什么事。当时中秋临近,家里存货不够才起了到镇上采买的念头,恰逢林二叔找人代送书信就接了这差事,当然中转费是没少收。现在送了这信就没我什么事,人也回不去了,东西当然不必忙着买。反正我无牵无挂的,到哪都能待。
吃过了饭,我跟那位弟弟提了这事,我说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他说我不用去,随便差使个人送去就是,我拒绝了,因为我要顺便办件事。他说,“也好,我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我但笑不语,这小镇子,能出什么事,恐怕护卫是假监视是真吧。他怕我中途开溜吗?
怎么会?现在他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经过两日相处,他并不放心我,我也不便戳穿,答应下来,只提了一个条件,他的人不能跟太近,要离我三百米以外才好。
我先是去了药铺,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单子抓了几幅药,这些药某些时刻可能会派上用途,制成后用来防身再好不过。他知道我有藏药的习惯,应该不会怀疑。
从药铺子出来,我去送信,送信不是件难事,我只问了一句平升街在何处就有人给我指路,看来那条街挺出名的。我沿着哪个方向一直走,一眼望到个大府宅,门前还有两个石狮子,写着金光闪闪的几个字“李府”。
想不到林二叔的女儿嫁了个有钱人,可惜是给人做妾。这时代的女人不好混啊。
我估摸着送完信就可以走人了,上前敲门,敲了两下没人应门,我也不急,耐着性子继续敲,不疾不徐的。
不多会儿果然有人探头出来,门开了条缝,是个管家模样的人,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见我衣着不俗,方缓下脸色来,“这位公子有事吗?李爷外出了,公子不如改日再来。”
我抵住门,“老伯可是府上管家?”
“正是,公子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老伯,我不是这镇上的人,今日只为送信而来,请问贵府上的林颜小姐在吗?我和她算是乡里,她父亲托我给她带封信,信我带在身上了。”说着我拿出信,递上前去。
那管家犹豫了一下,并未接信,只神情怪异地看我。
“有什么不对的吗,老伯?”我摸摸脸,一头雾水。
那管家盯了我好一会,终于移开视线,只说,“他已不在府上,公子请回吧!”说罢不再管我。砰地一声,朱红色的大门关的紧紧地,缝也没留。
我吃了个闭门羹,倍感奇怪,不由得摸摸头,难道是最近时运不济,事事不顺。
先是搭个车去镇上遭劫,人被扣对方手里,现在送封信还送个闭门羹出来,算了,先回去再说。
这时几个人上前,对我躬身,“大公子。”
我摆了摆手,“我想再逛一会。”
他们几个人互看一眼,有个人上前,对我说,“小侯爷请大公子即刻回去,明日还要启程。”
我瞪眼,“跟他说我没找到人,心里正窝火,要逛逛消火。”
那人埋头不语,“消火?公子是要去春风楼吗?”
我一听,不对劲。这春风楼听上去怎么像……妓院?我虽说要消火,可没想到那方面去。这些人的脑子真是……不纯洁啊不纯洁!
不过这春风楼,春风一度……嘿嘿!听上去不错,要不要去试试,说起来我来这这么久还真没逛过妓院,试试也不错,于是我说,“好,就去那,你带路。”
那侍卫无语加黑线,欲说又停,“大公子……”
“什么都不必说,带路就是。”我指着那人,又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回去报信,我一会就回,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的。”
“是,大公子。”那些侍卫躬身行完礼,嗖地一下子不见了。
嘿!动作挺快的,也听话,是些可造之材。
“对了,”我转过头,问留下的那人,“你们平时经常训练吧,效果还不错,至少逃命的时候够快,这招叫什么,有学名吗?”
那人一脸黑线,低着头不语。
“你怎么老低着头呢?地上有钱让你捡?抬起头来。”我说着去碰他下巴。
他狼狈地闪了一下,扭开头,我怔住。他的眼睛,很漂亮,金色的,闪闪发亮,我有一瞬间的晕眩,“你抬起头来!”我逼视他。
他缓了下,这才缓缓抬起脸,这次我看清了他的眼睛,黑色的,透着点棕色,奇怪,是我眼花吗?我分明看到了金色啊!可是再看却不见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秦归。”他缓缓吐字,一张清秀的脸并不特别出众,但很干净,清新,让人看了特别舒服。
“好,秦归,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我会跟小侯爷说的。”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心虚,毕竟我自己都处境艰难,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如何再带一个人。
若是我那弟弟临时翻脸,我要如何自处?算了,话已经说了,未来如何,且不去管他。何必计较这么多呢?人就是要活得肆意自在才会快乐,不是吗?
后来我们果真去了那春风楼,只没有一度春风就是了,我进去没多久就被吓出来了,里面住的并不是什么姑娘,全是男人。事后我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家小倌馆。我郁闷地看向秦归,他却冒出一句,“大公子以往不是很爱去这些地方吗?”
这……这么说这还是我的错不成?我深感沮丧,回去后还被小侯爷弟弟取笑了一番,他说,“没想到青衣哥哥你的口味这么独特,小弟不佩服不行!哈哈!”
我一头钻进被子里去,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事后我和他提了下秦归的事,他答应的爽快,“难得哥哥求我件事,我便成全你了。”
我三呼万岁,抱住他的小脸亲了下,他落落大方的接受了,只笑的一脸诡异,看的我不寒而栗,衬得他那身红衣阴森森的,害我半夜睡觉梦醒几回。
处了几日方打探到一点消息,我这位弟弟,姓叶名绫罗,年方十六,安国侯府的小侯爷,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娘是正室,我虽是长子,毕竟是庶出,不得老侯爷的欢心。这安国侯的爵位到底传到了他的头上。现如今老侯爷归隐了,不问世事,这安国侯府的权力自然落到了他一人手中。听说他年轻小,手段却不容小觑,楞是把这府里头整治的安安分分的,谁也不敢造次。至于此次出行的目的,恐怕不是寻找失踪的哥哥这么简单吧?
我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美色
响午过后,阳光明媚,春光正好。我倚着走廊上的栏杆,眺望远处的景致。这个房间风景正好,角度独特,不远处就可以望到个湖泊,远远传来清新的柳色气息,让人身心舒畅,闻之忘忧,欣然神往,就像那烟波江南,苏杭美景,常在梦里徘徊,当时那西湖边上下起了雨,笼罩了一层蒙蒙烟雾,仿若神仙幻境,淅淅沥沥,叮咚叮咚的奏乐响起,始于天然,奏起一曲天籁乐章,虽不华丽,足以叫人心旷神怡,此生难忘。这些,我都记在了心里。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终是要醒的。
我打个响指,有个人上前,“那林颜姑娘的事查的如何了?她可还在李府?”
那人一顿,“回公子的话,属下曾夜探李府,确如那管家所言,他在半个多月前已离开,去向不明。”
“那……里面有什么缘由,你可打听到了?”
“听说是与李府里的人生了嫌隙,李府容不得他吧。”
“这么说她是被赶出来的?”平白一个姑娘家,即已嫁入豪门,应当不会无故离家,既然是做妾,辛酸的事肯定少不了,她也不会想不到,这林烟是山村里出来,什么苦没受过,现下人不在了,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难道是被杀人灭口了,李家老爷才躲了出去?汗!我似乎想太多了!
只听秦归回道,“回公子,不是这样,李府有人证明他是自愿离去的。”
“是吗?”我将信将疑,嘀咕道,“这时代男人不是女人的天吗,她怎么会轻易离开,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公子!”
“什么?”
“据属下探访,这林颜并不是什么女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林二叔跟我说她嫁了李府为妾。”
“公子,私养男妾在大户人家是常有的事。”
“咳咳!是吗?”这回脸丢大了,说是要代人送信,可连人家的性别都没搞清楚,这不是惹人笑话吗?
我心虚地环顾四周,准备有谁嘲笑我一声我就把他给咔嚓了。倒是被我发现一个,只不过这个人权大势大,我动不了他,只好乖乖认栽。
叶绫罗笑嘻嘻地凑近我,“前几天你跟我说你脑子撞坏了我还不信,今儿个总算见识到了。”
我磨牙,我什么时候说我脑子撞坏了不好使?你血口喷人!这是人身攻击!我要控诉你!用眼神。
他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一把拎起我的领子,“你还有什么要折腾的,只管上来,一次给我搞定,折腾完了乖乖给我上路,听明白了吗?”
成!你放我下来,别跟拎小鸡似地。
“唔!叫人搬张椅子过来,我站累了。恩,要能躺的那种,我腰酸。”
他扬扬眉,没做声,只一挥手,就有人恭恭敬敬地抬上来,我舒舒服服地躺着,这有权势啊,就是好,干什么都方便,怨不得这么多人挤破了头不要命似地往上爬,一步一步往上爬啊,没有终点,等你累了想停的时候却错过了驿站,只能继续往前走,一步又一步,就像过了河的卒子,没有回头路的。
叶绫罗居高临下地俯视我,“还有什么话,快说。”
我惬意地躺了一会,微仰起头看他,幽幽道,“有,我的话很简单,我就问你一句。”
“说!”
“呐,你说,答应了别人的事是不是应该做到?”
“什么意思?”他托着下巴望着我一脸深思。
“意思就是,那林二叔是我的对接坊,他托我送信,现在人找不到了,信我也送不到,我既然已经收了他的银钱,自然要为他办事,帮他找到人不是?”
“你将来并不会回去,他也不会知道你是否真的送到信了,何况你果真去了一趟,也算没有辜负,何必多生一事?”
“你这话就不对了,依这样的道理,我也答应了替你找人,是不是我也不必做了?”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便阻拦。不过事先说好,这件事我不会帮你的。”
“不必你帮,我会找到他的。”
“我不管你如何打算,明日必须启程,知道吗?”末了,他加了一句,“如果你有开溜的念头,我劝你最好打消,今晚来我房间,我会亲自盯着你。”
事实上自那天跟他同房后,那家伙嫌我睡相不佳将我赶出去了,从此我独占一间房,睡的不亦乐乎,谁想好日子到头了,今晚怕是要夜不成眠了。
也许是我的乌鸦嘴应了验,今夜果然是多事之秋。
我本来也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床头另一边那人不乐意了,叶绫罗说,“你再转来转去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一听立刻安分了,躺着不动,由于这床位并不很大,我转来转去的过程中难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