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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自后门绕回房间,没弄出一点生息,后背无力地靠在房门上,缓缓阖上眼,枉费心机,不管我怎样努力,都没有用。想到那个人,眼中不自觉淌出热泪来。我想说其实我并不是这样在意,我只是习惯了,这样去追逐一个人。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喜欢,我逾越了,很抱歉。我会忘了的,忘得很快,忘得干干净净,你……相信我。
结果一碗“忘前尘”下去,我真的忘了。
我从床上醒来,睁大眼望着低垂的幔帐,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不真实,仿若一场梦境,睡一觉便一切如初,我的电脑我的游戏机,我的肯德基我的汉堡,一切都会回来,只需这样睡下去。
夜里我起了很多次,竟是无法入睡。
一直到第二日都精神不佳,我到隔壁院子去串门,原若卿正在摆弄什么,我自发上前去,低下头为他系上腰带,他专注的看我,由于离得很近,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上,炽热的。
我想也没想,环住他的脖子就亲上去,他怔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我的主动,我不容他退缩,发动我的猛烈攻势,他退一步我便进,寸寸不让,在这样的攻势下我们吻了很久很久,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渐渐换成他按住我的后脑勺深深吻下去,我顺势搂住他的腰,衣衫尽除的时候我看到那卷起的幔帐再次被放下,白蒙蒙的好像层层缠绕的云雾,看不分明。
隐隐有些疼痛传来,我紧紧抓着他的后背,我的指甲是见过的,不至于用力之下留下道道抓痕,我到底舍不得,眼前越来越迷幻,我听到自己的咽喉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我停不下来,最后我用力咬住了下唇。
原若卿,师傅,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我一直在心里问自己,宁愿自欺,既然没有爱为何对我温柔,让我产生错觉,让我以为你对我多少有一点点爱,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以为的那些事实,全是假的,不现实的,那是你给我的幻想。我想我该走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章没完成,发了存稿却忘了改时间!吓偶一跳!它怎么就出来了?
逃离
清晨总是来得特别快,我侧过身呆呆望着与我同塌而眠的人,伸出手指抚摩他的眉眼轮廓,流连不去,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唇色是那种诱人的淡粉,我凑过去痴痴看着,许久没有动作,仿佛可以这样一直看下去,他这一次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当然我早有准备,他一向不会防备我,所以我成功的几率很大。
昨夜我便在这香炉里混上一种迷香,待他筋疲力尽效果更加显著,我为的就是这一刻。
我掀开帘帐,命人抬上满满的热水,我要沐浴更衣。领命的小厮好奇的从门缝间偷瞧了几眼,我不动声色的挡住身后人的春光,催促道,“看什么,还不快去。”
小厮领命而去,临走前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我花了一刻钟沐浴,穿衣,束发,并回了趟房间收拾一些值钱的东西装好,里面夹了几张银票,是我之前问叶绫罗讨要的,银票轻装简便,最适宜跑路。
案上摆着笔墨纸砚,我执起一只中号的狼毫刷刷写几行字,写到‘请君莫挂念,后会有期’的时候顿了顿,这样似乎不是很妥帖,罢了,何必写,他是这样聪明的人,有什么瞒得过,总归要走的,涂添伤感。索性什么也不留,叶绫罗那边就更不必了,我从来没想过和他有什么交集,就此别过吧。
我回头看了那人最后一眼,放下幔帐,重重白雾将我们与他彻底隔绝开来。
我没有交代什么,直接去了马厩。趁着看马的大叔去解手了随意挑了一匹马扬长而去。
这么明目张胆,我骑着马闯出去的时候府中自然有不少人瞧见,有机灵的丫鬟立即去禀告了小侯。
我纵马奔到候府大门处时有守卫拦下我,示意我出示候府的令牌,我不想多说,直接和他们动起手来,我就不信我闯不出去。
其中有一人认出我来,“是大公子,都住手!”
“知道便好,还不通通让开。”
“这个……大公子,你也知道侯爷治下严谨,府中人出入都要出示腰牌,请您务必合作。”
“让他走!”这时后面有个声音说。
“但是……”
那个声音又说,“这件事没什么,我会向侯爷禀明,你们只管放行便是。”他要走便走,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小侯这一回注定失望了,再怎么相似,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了,何不索性放开?
“是,总管大人。”守卫弯下腰,大门缓缓开启。
我没有回头,径自策马而去,一路狂奔出了京师直取阳关道。我放不下,我的心中依然介怀,我没有办法面对他,没有办法继续装作若无其事,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崩溃,我只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此生此世,再也不想踏进一步。
我找了个客栈稍作歇息,要了一壶酒,一斤牛肉,一碟青菜,一碟豆腐,一碗米饭。酒是陈年的女儿红,喝起来十分清醇入味,配着饭菜,这顿饭我吃了很久,不知有意无意,其间若有所思地望向人来人往的街道,不自禁的搜寻熟悉的人影,哪怕是一点点相像的影子,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有些醉了,站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路。
“哎!客棺你上哪去啊?饭钱还没结呢?”
我摆摆手,不予理会,走到客栈门口弯下腰来,一股荤气直逼上来,哇的一声我吐了出来,昨夜的情热加之一天的车马劳顿,我的身子顿感不适,加之近来饮酒无度,这算是正常现象。我迷迷糊糊的想,若是他追上来我就跟他走,不再犹豫。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下的分量,足够他睡上三天三夜,他又怎么会来?
吐完了重新在那张桌子上坐定,外面的天色依然昏暗了,我招招手,“小二,你们这还有别的酒,只管上来,我不会赖你们帐的。”
小二犹疑道,“客棺你看天色已晚,不是我不上酒,本店要打烊了。
“这样吧,”我想了想说,“我就在你们这住下了,马上开间房给我,酒也端上去,我回房喝去。”
“客棺这……”
我抛出一锭银子,“这是给你的赏钱,快些去吧。”
“对了,”我又说,“我的房间在哪,你引我去吧,我有些看不清路了。还有,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你没见过我,知道吗?”
说完这话我便睡意大起,任由那小二将我搀扶进靠左的一间房,我挥挥手,“你下去吧,酒要尽快给我。”
小二看了我一眼,他的神色有些古怪。
待他出去我关上门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潜意识里有些烦躁,那小二怎么还不来?我的酒呢?难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忽然胃里泛起一阵酸意,我干呕几声,捂住嘴跑到房门口又吐了一次。吐完后果然舒爽了很多,随口端起桌上的茶水欲饮,这时我的脑子清醒的多。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周围怎么静悄悄的不大对头,按理说客栈应该是人声鼎沸,就算生意冷清也不至于一个客人也没有吧?那些客人呢?
我迅速出了房门,到隔壁敲门,“里头有人在吗?”没人应我。
我敲响了另一间,依旧没半点声响,这屋子简直太寂静了,寂静的诡异,空荡荡的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在。
我拔腿跑回房间,点上昏暗的烛火,往床上一摸,遭!我的包袱呢?刚才还在的。
也就是说我跑出去的那会有人出入过我的房间,悄无声息的,以我的耳力居然一无所觉。这家客栈绝不寻常!
当时进来的时候光顾着伤感,完全没注意到周边环境的异样。现在想起来这家客栈的位置十分偏僻,寻常人都喜欢把生意做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哪有人把客栈开在这荒山野岭的。
越想越不对劲,我屏息凝神,随时注意空气里动向,暗暗拔出别在靴子上的匕首,准备一有动静就扑过去。这柄匕首粹过剧毒,一旦沾上伤口便是见血封侯,无药可治。
忽然脖颈上凉凉的有把长剑横在那里,“别动。”烛火被吹熄了,黑暗中有个声音说。
追杀(一)
我暗自吃惊,这人是谁?好快的动作!他早已潜伏在我房间吗?我竟然毫无察觉,刚才那一剑他若刺向我的咽喉,只怕我已经没命。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我恍然,“你是那晚皇宫那人?”
“别出声。”他改捂我的嘴。
我暗暗松口气,是友非敌。“你……”
他的身体忽然往下倒,似是支撑不住。我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腰,手心立即湿了一片,是血。我的心往下沉,他受伤了,看样子伤的不清。这个人我一年前见过,他便是那个将我抓到候府的人,是叶绫罗的亲信,我想起来了,他姓姚,名姬玉,相貌艳过歌楼名姬,光看他的脸实在无法想象他会是一名杀手,一个黑暗的潜伏者。
姚姬玉确实伤的不清,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他的伤口他呲了一声,像他这样的人若非疼极是绝不会示弱的。
我便要点上烛火查看伤口,他按住我的手,“不可,外面有追兵。”
“你的伤……”
拗不过他,我撕下衣摆,取下随身携带的伤药给他草草处理包扎,看不见伤口,只知道在腰间处,先止住血要紧。做完初步工作我松口气,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先前那个小二呢?怎么平白不见了。”
姚姬玉淡淡道,“被我杀了。”
我眉头一挑,“你?为什么?”
“他是江相的人。” “
我诧异道,“你们和江丞相闹翻了?”
他紧咬着唇,没有出声,看来伤得不清。
我还想再问,外头传来一阵有序的脚步声,遭!听脚步声这些人训练有素,一定是追兵。
“来不及了,我们从那边走。”我想也没想,搀扶他往窗户边走,“你撑着点,若没力气就靠我身上。”
那些脚步声已经渐渐逼近,直往这边而来,没时间了,我干脆携着他从大开的窗口飞掠而出,趁那些人没有发现赶紧跑路。
这边果然是荒郊野岭,走了半天没瞧见什么人家,加之天色漆黑根本无法辨认方向,索性先找处地方躲藏安生,这附近也没什么山洞破庙。找了处偏僻的草丛歇息,这里草木高长,挡住了敌人的视线,相信他们不会这么快找来才是。
“你怎么样?先坐一下,饿不饿?”我从怀中取出干粮递上去,递上水囊,伤者需要补充气力才能尽快恢复。谁料他并未接过,而是望着我的手掌发呆,这时候隐隐有月色透过来,勉强可以看清他的眉眼轮廓。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毫无血色,简直像地狱来的修罗恶鬼。
“你哪里不舒服?”我凑近他,握住他的右手。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抓的很紧,“你刚才为什么不跑?”他闷闷的说。“现在形势很不乐观,我受了重伤,无法反抗,到时被发现了,你只能和我死在一起。”
“嘿!你当我傻的,谁要和你死一块儿,”我抱怨道,“让我跑,那得给我机会才行啊!这黑灯瞎火的,我往哪跑呢?指不定喂了狼,两个人总归有个照应。也不知道我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住个客栈也能遇上你这么个人。”
“你要是怕喂狼更应该离我远远的,我身上的血味很容易引来狼群,他们若是带着猎狗来,我只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