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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立刻安分了,躺着不动,由于这床位并不很大,我转来转去的过程中难免碰到对方的身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这种动物,但现下这种情况似乎不容抵赖了。
这窗子是半开着,床又靠着窗,加上今晚正好月色怡人。这月光投射进来,正好照在叶绫罗脸上。
我第一次仔细观察他。他此刻闭着眼,睫毛显得纤细很长很密,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两道剑眉平添几分英气,鼻尖高而挺,嘴唇正抿着,薄薄的,下巴的轮廓也很尖,几乎能刺人了,两旁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显出一丝稚气。整体看来,他的面容姣若好女,倒像个英姿飒爽的姑娘家,还好那两道眉锋利无比,加上他醒着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锐利的眸光,像剑一般逼人,不至于让人认错。
夜色正朦胧,月光太诱人,身边又躺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我觉得我要不干点什么真对不起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境况。
咳咳!大家别想多,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干,因为我打算干点什么称称景的时候,那美人睁开了眼睛,正对上我灼灼的视线。这下被逮了个正着。
我哀嚎一声,撇开脸,自我催眠道,我什么也没干,我什么也没干。我确实什么也没干。
这时叶绫罗发话了,“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盯着我做什么?”
“你不也没睡,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盯着你了?”
“还不是某个笨蛋翻来覆去闹个不停。我说你要想做点什么最好快点。”
“什么?”我掏掏耳朵,怀疑我幻听了。
“你不做我可做了。”
我仍然懵懂不知,完全听不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他却是按住了我的肩膀,头缓缓靠过来,越来越近,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吐纳呼吸,靠近的,灼热的呼吸,暖暖的热气,明明是热乎乎的,胸口有个地方却突然空了一块,冷飕飕的,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我觉得我似乎遗忘了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想不起来,只是一想到这个念头就痛彻心扉,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我抚着自己的心口无声地望定他,我不知道我该做何反应。
叶绫罗突然放开我,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说,“跟你开个玩笑,居然吓成这个样子,真是好没意思。我不跟你玩了,你安安分分睡你的。”
说罢,他自顾自的躺下,背过身,不再管我。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有点僵硬,谁也没说话,我坐了一会,也躺下了,轻手轻脚的睡在床沿,两人间不自觉隔了一道很大的空隙,谁也不挨着谁。
不知过了多久,床那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我松了口气,就像绷紧的弦,一下子松懈下来,困意顿时上涌,将我淹没。
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今天的事。确实,奇怪了,今天这人。
我并没睡多沉,鼻尖似乎闻到一股异香,不同于以前用过的熏香,倒是有点像……迷药!
我马上跳起来,刚要去推床端那人,却见他看向我,指指窗口,对我摇摇头。
他也察觉到了?
我时常弄些药物,对着迷香颇为上心,想着也许有一天能用上,今天倒是有人对我先用上了。
我取出帕巾,捂住口鼻。正待给他一方,他并不接,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递给我,示意我吞下。
“你呢?”我用口语对他说。
他以同样方式回我,“我有内功护体。”
啊?他一个小侯爷?
也对,这是古代嘛?谁规定朝中权贵就不能学武了,武学之事本不是武林人士的特权。
只是不知道他的功夫怎么样?请的老师像样吗?不会是几招花拳绣腿做做样子吧,毕竟像那些权贵的孩子大多娇生惯养,学武功是要吃苦的,不下死功夫是不行的,据我所知,每天早上鸡一叫就要起来练功,一日也不得荒废,这样才能出成绩吧,像那些请来的所谓武林高手,哪敢真下狠心教导,那些个被教的少爷公子要是不乐意起来告上一状,他们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想来这教学质量绝对存在问题,何况我没见他晨练过,真挺不放心的。我的小命还攥在他手里呢?
哎!我抬头望月,窗外的明月又大又圆,挺刺眼的。算算日子,中秋快到了,我来这里可不就一年了?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了。
“你在想什么?好好注意窗外的动静。”叶绫罗小童鞋附在我耳边悄悄说。
这家伙,人小鬼大,老是一副教训的口吻,我很想告诉他,我才是哥哥好吧,我是不是该争回自己的主动权?
等等!我又走神了!怎么老改不了走神的毛病?
窗外刮起一阵诡异的风,窗子被吹得摇摆了几下,森冷冷的,我打了个寒颤。
走廊那边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刺客
我悄悄攥住叶绫罗的衣衫一角,越攥越紧,他不耐烦地挑挑眉,没有甩开我。
我不承认我是怕的,我当然不怕,只是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有点不适应,身体稍微抖了一点,心脏稍微跳快了一点。
那些人走的近了,先是竖起耳朵探听一番,看着屋内人没动静,估计迷香的药力发挥的差不多了才
推门进来。看他们有所顾忌的样子,怕是有什么变故。
那些人脸上蒙了一层黑布,符合一切夜行人的装扮。看得出是有备而来。
我们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这些人看着屋子里没什么动静,床上鼓起的两个大包,毫不迟疑举刀砍下。我咬咬唇,还好我没睡深,不然这床上破出来满屋子飞的棉絮就是我的下场。
黑衣人们互看一眼,都道上当,忽然他们眸光一闪,朝我们这个方向举刀劈来。
腰间一紧,身体已随那人腾空而起,一个转身,稳稳落地,我心一悬,搂了他一下,“刚才谢谢你了!”
“别说话!他们有十一个人。”
啥?二对十一?有难度!
迟疑间,那边刀子又刺过来,那佩刀在月色下闪着寒光,冒出森森冷气。
我被推了一下,倒退一步,躲过了那凶器,却与叶绫罗拉开了距离,他被几个人包围,已经跟他们交上手了,只听得到兵器交接的乒砰砰声,眼看着另几个向我包抄过来,我一急,转到桌后去,这下只能自救了。话说这边这么大动静,叶绫罗的侍卫们怎么没反应,莫非都被迷香弄晕了,他们跟随主子在外,怎能这般没戒心?正想着,一个蒙面人的刀子抵上来,我本能往后一躲,翻身上了桌子,一抬腿踢倒一人,迅速夺去那人手中刀刃。有兵器在手,心中安定不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出招那瞬间,叶绫罗往这边看了一眼,看他的样子倒是丝毫不慌,一招一式有条不紊。
兵器握在手中并不十分合手,刀子我还真不习惯,那些人中也有用剑的,我暗暗握紧手中玉瓶,那里面装的是迷魂散,不小心让这粉沾上眼睛,必瞎无疑,且时常让人产生幻觉,功效就如那沙漠里的海市蜃楼,沾上这东西就等着任人宰割了。不过现在手上就这么一瓶,不到时候好真不舍得用。我拧开盖子,向空中洒去,那些人迅速闪开,我趁机冲过去,夺了其中一个手中剑,与叶绫罗背靠背汇合。
“你看来一点也不紧张啊,小侯爷大人啊?”我半带嘲笑道。
他信手挥剑,挑掉一人手中兵刃,剑锋划过,那人脖间渗出血丝,砰地倒地。
“你敢说你不是有意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怎么?想试我?”我好笑的问,剑握在手中,颤动一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身随剑动,轻巧地旋身,下压,剑身加上手腕的力道,一击刺出,那黑衣人举刀去挡,我洒出药粉,迷了他的眼,再度出击,直接刺入那人胸口。穿胸而过,透心凉。
看着那人捂住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支撑不住了,重重倒下,便一动不动了。他的口中缓缓流出浓黑的鲜血,我别过眼,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杀过人,你是第一个,恭喜。也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还会武功,不然不会力道把握的这么准确。剑握在手中舞动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想起,仿佛所有心智都被剥夺了,都□纵了,我只看得到一个字,那就是“杀!”
我连连后退两步,剑重重插入地面。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难道说我身体里一直藏着阴暗的一面,平时没有机会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
不知觉间我坐到地上,靠着身后冰凉的墙,我又想起那个梦,我从摩天轮上掉下来,掉进我也无法预测的深渊,我一直往下沉,往下沉,画面又变成我陷进沼泽里,我拼命呼救挣扎,没有人来,我的身体沉下去,泥土灌进我嘴里,淹没我的呼吸。我吓出一身冷汗,肩膀好痛,我摸过去,是血,有把剑插在那里。持剑的人正待□再补一剑,我看到有柄剑从他背后刺进来,穿透了他的心脏,他脸一歪,被人推倒在地上。
叶绫罗拔出我肩上的长剑,从怀中取出药粉撒上,而后撕下长摆上的锦缎,迅速为我止血,他边包扎边骂我,“你傻了不成,方才若不是我出手及时,你已是他人剑下亡魂。你怎的如此意气用事,不就是杀了个人,这会闹什么别扭?”
我恍若未闻,茫然看向前方,那批黑衣人已被全部放倒,屋子里聚了很多人,都是些熟面孔,此刻正跪在地上请罪。
有一人跪在我身前,“属下失职,请大公子惩罚!”
我不用看也知道,是秦归。
叶绫罗发话了,“你们都退下,这件事稍后再论。”他又转头说,“秦归,你即刻去请大夫,记住,要全城最好的。退下吧。”
“是。”侍卫们领命,顷刻消失无踪。
我被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清醒了吗?”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痛不痛?”
我摇摇头,“那些是什么人?”
“没查出来,他们来之前都服了毒,不管成不成功都是一个死。”
“哦!看来你做人不厚道,有人处心积虑要杀你。”
‘别忘了,你也是他们的目标人物。”
“我是被你拖累。”
“是吗?不知道是谁拖累谁,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杀个人吓成这样。”
我一撇脸,无视他。
僵持了一会,房门被人敲起,是秦归,“禀侯爷,李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
房门缓缓开启,有个人率先走进来。我眼前一亮。走在前面那人向我拱手,“这位公子就是病患?”
我点头,看向他,“你是……大夫?”不能怪我,他的打扮跟一般行医济世的人有所不同,并不是我想象中捻一把山羊胡子的老头。他一身淡青色儒杉,头上梳个书生髻,一派儒雅气质,年纪看上去并不比我大多少,这样的人进京赶考比较合时宜吧。
那人出声了,“在下李笙,正是受人之托来为公子治伤的。”
“唔!那你来吧。”我配合地伸出手。
那李笙踌躇一番道,“请公子脱下衣衫。”
我一愣,也对,我伤在右肩,不脱衣服,人家如何看得见伤口,又不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会透视。
正欲解开衣带,右肩一阵剧痛,我不敢轻举妄动,抖着嘴唇吸气。
“我来吧。”一双干净的大手伸过来,轻巧地解去我的衣裳,不多时我的上身□出来。身体接触到凉凉的空气,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