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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告诉林雅琪说,我也想信她所信的神。她便在周末带我去了教堂。虽然我觉得这个实现了我心愿的上帝蛮好的,但实在是不喜欢听牧师唠唠叨叨讲什么人生来就是有罪的之类的废话。最后祷告的时候,我很诚心地默默地说:神啊,请你让我和陈奕南一直像现在这样下去,直到我们变成老头子,死掉来到你跟前。神啊,请你让我毕业留在这个城市,不再回家。神啊,我向你忏悔我所有的罪过。我奉主耶稣的名而求你,阿门。
睁开眼睛,我发现其他虔诚的基督徒仍在祷告,于是又装模作样地闭上眼,默默说:神啊,即使是我这样的伪教徒,你也一定要保佑,因为你是如此博爱。
幸福的感觉在心里涨的满满的,我觉得自己是个充满氢气的气球,随时都要飞起来。以前那些苦涩的回忆,现在回想起来竟也觉得甜蜜。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兴奋得嘴咧到了耳根。
“喂,孙乐乐。我是秦苏。去年班里聚餐的照片你有吗?”我记得那次陈奕南当众吻我时这家伙好像拍照了。
孙乐乐相当不情愿地将她“珍藏”的那张照片给了我,一脸沮丧:“人家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真实宝贵的镜头啊。。。。。。”果然是真实宝贵的镜头,难得在混乱的餐桌上也能照出这么清晰准确的照片。“孙乐乐,你真该去当摄影记者。”我说。
我买了一个精致的影集,将这张照片夹在最后,前面放了我们在哈尔滨拍的照片。
“孙乐乐把我拍的这么帅,应该把这张放在第一页嘛。”陈奕南不满地抗议。
“不行,那次喝醉了,我的脸太红。”
“又看不见多少。。。。。。”
“乖,娘子听话。”
“好吧。。。。。。以后再拍就是了。”
以后,每当陈奕南说起这个词我就很快乐。听上去,好像可以一直这么幸福。
不管是墙头草,还是向日葵,或者是树,他的“以后”,都属于我。
“相公,今日奴家想要了。”
“娘子还是歇歇吧,房事过多对身体不好。”我头大。
“今日甚热,奴家恐相公中暑坏了身体,不如去宾馆小憩,吹吹空调也是好的。”他继续引诱,酷暑炎炎,空调的确很吸引我。但是。。。。。。虽然羞于承认。。。。。。在床上,我相公的威严不再,很是憋屈。
“奴家想相公实在想的紧。”
“好罢,娘子不可过度索求,莫过于淫荡。”
(完)
正文 番外 穷光蛋的同居生活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我下班回家。想到接下来就是一个双休日,心情好得不得了。
在单元楼门口,遇上了对门的王阿姨。王阿姨和她丈夫退休在家,儿子在外地上班,老两口闲来无事每天早上都在楼下的空地上打羽毛球,下午就在小区的健身设施上消磨时光,和邻近的老人聊聊天,直到晚饭时间才回家。
“小秦,怎么才下班啊。”王阿姨见了我,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奥运会开幕式,好多单位下午都放假,你们怎么不放。”
我笑笑:“资本家就是要剥削我们嘛。”
“呵呵,年轻人嘛,辛苦点就辛苦点。”王阿姨拍拍我的肩,“快回去吃饭吧,八点前一定要把饭吃完,安安心心地看直播。”她跟我一起往回走,絮絮叨叨的说,“……这可是国家大事,我也要赶紧回去给老头子做饭了……唉,那老家伙,根本就不进厨房,一顿饭都不做!男人啊……都是这样……”
我脸上挂着殷切的笑容,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我在听。王阿姨人特别好,热情,善良。就是总唠叨些没什么营养的话。
“……唉,我就说,家里没个女人给做饭不行……单身男人日子也不好过,小秦有对象了没?”
我含糊地说了声:“有了。”
王阿姨的热情一下燃烧起来:“呀,我跟你叔都没见过。怎么样啊,啥时候结婚?哎,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心就是定不下来,我儿子也是……早早成个家有什么不好……”
我有些哭笑不得,就算已经有了女朋友,以我还不到25岁的年纪结婚也太早了吧。
用钥匙开了门,就听见咚咚咚剁菜板的声音。“陈奕南,你干什么哪?”
陈奕南穿着一条可笑的围裙——那是在一次超市促销活动中得到的——走出厨房:“忽然想吃饺子了,剁馅呢。马上就剁好了。”
我一边换鞋一边笑他:“刚才王阿姨还说呢,没个女人在家给我做饭不行,现在看来,没女人也可以嘛。”
“都有我了还敢找女人?我掐死你。”陈奕南瞪我一眼,又钻进了厨房。
“我哪舍得再找女人啊,古人云‘糟糠之妻不下堂’,”我跟进厨房,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你就是我的糟糠妻。乖,为夫帮你和面来了!”
“洗手去!面早就和好了,你擀皮儿。”陈奕南已经将芹菜剁得碎碎的,倒进肉馅里。芹菜馅的水饺,是我的最爱。
这套租来的房子实际上很小,厨房造的更是憋屈,我索性把擀饺子皮的工程搬到了客厅吃饭的方桌上。陈奕南搬了个凳子坐下,悠哉游哉地看我擀皮儿:“看不出来你还会干这技术活儿啊。”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谁像你,大少爷似的。”我们刚住到一起的时候陈奕南还不会做饭,我以前虽然常在家里帮忙打下手,会洗菜剥葱擀饺子皮儿,却从未真正做过饭。开始几次在家做饭的结果几乎都是给楼下的小饭馆增加收入。而两年以后的今天,我们甚至可以自己在家包饺子吃了。
我的手上沾着白花花的面粉,一下一下很认真的将饺子捏紧。胖乎乎的饺子整齐地排成一行,可爱的不得了。
与我相反,陈奕南笨手笨脚的,效率很低,却死皮赖脸的坚持要跟我一起包。
这真的很像一个家,我感到很幸福。
“我妈那天说给我存了点钱,说留着给我娶媳妇用。”陈奕南拨弄着锅里的饺子,忽然开口,“我想跟她说我们的事,告诉她我这辈子就你这一个媳妇了。你说好不好。”
我被他吓了一跳:“不行!绝对不行!你别乱来。”我见过陈奕南的妈妈,是很和蔼的母亲。去年我在他家过春节,以陈奕南“大学时的朋友、现在的同居室友”的身份。他的家庭正是我渴慕的那样,温暖,热闹。他们父子俩倒更像是一对兄弟,肆无忌惮的互相开着玩笑。他妈妈是个温柔的女人,拉着我的手对我嘘寒问暖,还给我讲了许多陈奕南小时候的趣事。在他家住的那三天,我有很多次都想叫他的母亲一声妈。
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家庭,我怎么舍得破坏。
“反正我们跟他们不在同一个城市,能糊弄就糊弄过去吧。”
“小苏……以前我不是也跟姚玉书坦白过吗。”陈奕南往锅里添了点水,“早点告诉他们,也省得以后逼我相亲。”
“那不一样!”我急急地打断了他,“姚玉书是外人,跟咱们没关系。你妈是亲人,你就别——”
“好好好,我不说——饺子熟啦,端盘子摆筷子去。”陈奕南小声说:“我不就是想让你光明正大地喊我妈一声妈么。”我心里一暖,转身抱住了他。
“相公怎么这么急色,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奴家不放——再怎么想要,也得等奴家吃饱了,才有力气伺候相公啊。”
开幕式倒还算精彩,我枕在陈奕南腿上看电视,对那些焰火大脚印赞叹不已,陈奕南却有些心不在焉。
“奕南,”我仰着脸望他,“想什么呢。”
“那些图纸明天就得交上去了,还有些没画完。”原来他在头痛那些建筑图纸。
“那我帮你。”我坐起来,“大学学的东西都快忘了,刚好复习一下。”
我细心地帮他描着线,忽然很心疼他。我们租的小房子只有一室一厅,他平时就是在客厅的方桌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画那些精确的线条。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会近视吧。
两年前,我们大学毕业。谁都没有回自己的家乡,一起来到了这座北方的小城。陈奕南说,我们要抓紧时间在这里站稳脚跟,到时候就算父母反对我们的事,也鞭长莫及了。我知道他跟父母的感情很好,基本上隔几天就会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如果不是为了与我在一起,他肯定会回到父母身边,孝顺他们。
“我这样……是不是做错了,”我开口,“和我一起,住这样的房子……很久回不了一次家……你爸妈一定很想你。”
陈奕南抬起头,将手覆在我手上,“儿女大了,自然要去外面闯荡,我爸妈懂这个道理。”说着环顾了一下我们的狗窝,“房子是小了点,不过我们努力工作,马上就可以换大的。至于家——有你的地方就是家,这,你还不懂么。”
我用力点点头,对他说:“马上就画完了,我们早点睡吧。”
陈奕南伸了个懒腰:“好,我们今晚一定要大战三百回合。”
我赶他去洗澡,自己将最后一点线条描完,又将桌子收拾整齐。电视上,各国运动员还在入场,边上那些拍手微笑的姑娘们笑得脸都僵硬了。看了两分钟,我关掉电视。
我把自己收拾干净,走进卧室,床头的台灯亮着黄黄的一团光,陈奕南却已经睡着了。他趴在床上,脸歪向一边,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脸上笑得嘴角弯弯,不知在做什么美梦。我将他扳成正常的睡姿,才发现他手中还松松地握着一个安全套。我无奈的叹了一声,帮他盖好被子。
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我在他身边躺下,关了灯。晚安,奕南。我们在梦中大战三百回合吧。
正文 番外 好爸爸 晚上,秦浩一个人坐在家里,想了想,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您好。”
“秦苏,是我。”
“哦。”电话那头“哦”了一声后就没了声音。
“你们那边——”秦浩想问“你们那边天气怎么样”,那边的秦苏却同时开口:“你那边很热吧。”
然后同时闭嘴,顿了顿,又同时回答对方的问题:“我们这——”
秦浩说:“恩,挺热的,前两天下了一场小雨,好些了。”
“哦,我们这还好,”秦苏说,“入秋以后就凉下来了。”
“恩,那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秦浩说。
“恩。”
“秦苏,以后不要往家里打钱了。”秦浩觉得这个电话打得很吃力,“我们都有工资,可以养活自己。你该买什么就买什么,手里也要存点钱。”
“……”听秦苏沉默了一会儿,秦浩又“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