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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我知道,这也许是我和国王大人最后的机会了,可是…这也是樊子期最后的机会,如果他这一刻真的死掉了,我这一辈子,怎么能安心?我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出血,对着电话急切道:“等樊子期过了危险期,我会马上过去的,你相信我,国王大人,我保证,我保证!”
电话那头,静静地,就似已经无人,直到,电话的忙音传来,那忙音就好像一股寒风钻入了我的心底,冰得我浑身冻僵。
☆、94、悠悠我心(2)
2
我…和国王大人最后的机会,就这样…错失了么?
我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和国王大人有任何交集了吧?我…真的失去了他了吧?心脏,就好像被一头野兽猛然的啃掉了一半,那血淋淋的疼痛撕裂着我的灵魂。
我…再没有机会叫他的名字了吗?即便是在梦里,我也没有资格叫他的名字了吧?他那冷冰冰、淡如水的名字…冷然,冷然…
我…也没有机会再看到他的眼了吧?即便我清楚的记得他的眼,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去贪恋了吧?那一双寒如星子,寂寥如灰的眼…无论如何,那双眼都不会再为我注视了啊…
我…也没有机会被他的体温温暖了吧?即便我在夜里惊慌惶恐,却只能任由自己手脚冰凉?冰冷中,午夜梦回时,任由着自己泪湿衣襟?
国王大人…我还能恨你么?如果你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我的生活…我,还能恨你吗?
3
经过十八个小时的抢救,樊子期终于渡过了危险期,直到进入加护病房前,他的手都一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就好像…抓住的是今生最后的依恋。
“陈小姐!陈小姐!太感谢你了!我代替已故的夫人感谢你!我感谢你啊!”司机大叔喜极而泣,泪流满面,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司机大叔!”我赶紧扶住了大叔想下鞠躬的身子,疲惫的一笑,“只要子期没事就好!”
就在这时,几个人朝我和司机大叔这边赶来,为首的年纪最长的中年人沉声问道:“孙司机,子期怎么样了?”
“老爷!你来了!”司机收住了哽咽,恭敬道:“多亏这位陈小姐,少爷已经渡过了危险期。”
原来,来的人正是樊子期的父亲,樊晋。
樊晋身后,是一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这女人二十四五岁,她的容貌本来就是妩媚动人,却还不甘示弱的浓妆艳抹,身涂重香,只是这香气真是令人呛鼻!她是樊子期的二姊樊雅儿,虽然我很少看娱乐新闻,却也总是能见到这位大小姐与各种名人的风流韵事。她轻笑道:“孙司机你不要开玩笑了,她又不是医生,怎么是多亏了她?”
说完,樊雅儿定定的看向了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挑衅的鄙夷。
樊晋见她说话这样冷嘲热讽,瞪了她一眼,又温和的对我笑道:“陈小姐,谢谢你陪着子期做完手术。你陪了子期这么久,恐怕也累了,雅儿,你派车送陈小姐回家去吧。”
说完,樊晋看向了樊雅儿。樊雅儿瞥我一眼,似乎对我并无好感,只是冷哼一声,抽出了一张百元钞票,“这钱够你打车回去了吧?”
司机大叔见樊雅儿的姿态这样恶劣,忍不住为我抱不平道:“二小姐的钱虽然够陈小姐打车回家,却不能保障陈小姐的安全,老爷,就让我送陈小姐回去吧?”
樊晋似乎也不喜欢樊雅儿这趾高气扬的模样,眼神严厉的瞪了樊雅儿一眼,又对我微微一笑,“樊某人家教不严,还请陈小姐不要介意。”
樊雅儿听她父亲这样说,乜我一眼,道:“爹地,为什么还要特意派车送她回去,太多此一举了!”
“樊先生不用客气。”我懒得去和樊雅儿这种大小姐计较,只是礼貌的笑道:“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雅儿!”樊晋沉声,一双凌厉的眼看向了樊雅儿,“你弟弟命在旦夕,你不但不时常来看望,现在还对他的朋友这样出言不逊,你就是这么当姐姐的吗?嗯?”
樊雅儿听到樊晋这样严厉的教训,浑身微微一瑟缩,嗫嚅道:“爹地…人家…”
☆、95、悠悠我心(3)
4
“不要说了!”樊晋冷哼一声,“你今天不把这位陈小姐安然送回家,我会停掉你的信用卡!”
“爹地!”樊雅儿气急败坏,瞪我一眼,没好气道:“陈小姐,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见情景如此,知道不好再推辞,向樊晋道谢后就跟着樊雅儿走出了医院。
“喂,你不要以为我爹地那么说,我就必须送你回去!”到了医院门口,樊雅儿停下了脚步,她一双妩媚的双眼高傲的俯视着我。
我笑了笑,出了樊晋的视野,这位大小姐要发飙了吧?
“你不要以为你是樊子期的狐朋狗友,就是我们樊家的朋友!”樊雅儿蔑视着我笑道:“我才没时间浪费在你这种村姑身上,喏,这是一百块,给你的计程车费,多余的钱,就当我请你喝饮料好了!”
说完,樊雅儿抽出了一张百元钞票。
我对樊雅儿礼貌的笑了笑,“这钱,还是留着樊小姐自己喝饮料就好,我住的地方不远,实在不用搭计程车。谢谢樊小姐的心意了。”
樊雅儿冷笑一声,“一百块也够本小姐喝饮料?”
说完,她将那张钞票信手扔在了地上,嘴角勾着不屑的笑容,“反正你爱要不要,本小姐拿出来的钱,是绝对不会收回去的。”
我皱眉,我知道樊雅儿是大小姐脾性,也知道她们这种上流社会的小姐向来是看不起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可是看着地上那张钱的时候,我竟对这樊雅儿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我弯腰,捡起了那张钱,樊雅儿见我这样,不忍笑出声来,对我轻蔑道:“就是!干嘛和钱斗气!”
这时,医院门口正好过来一辆高级轿车,车内下来一位样貌十分出众的年轻男人。
樊雅儿妩媚的眼睛盯在了那个样貌出众的男人身上,她自是认得这轿车内下来的俊朗男人正是炙手可热的新锐导演蒋雨。
我勾起了嘴角,爽朗一笑,伸手,就把那张百元大钞塞进了樊雅儿低胸领口里面,大声道:“小姐,这是我们老板给你的小费,他说你服务得很好,下次如果有机会,还要小姐你来陪。”
说完,我对樊雅儿暧昧地笑了笑。
顿时,那安静的医院大厅,密密麻麻的眼睛全部汇聚在了樊雅儿身上,有几个保守些的妇女更是厌恶的瞪了樊雅儿几眼。
我说这话的时候,那轿车里面下来的男人正从樊雅儿身边经过,他侧头看了我一眼。这人,倒是长得有几分面善!
樊雅儿几时的俏丽脸蛋儿一时白一时红,气得够呛,一把从胸前抽出那张百元钞票,对我尖声叫道:“你个村姑,胡说八道什么?!”
我挑了挑眉毛,对樊雅儿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早就说过樊小姐不必破费了,那么,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樊小姐!”
樊雅儿见我悠哉悠哉的走掉,气得满脸通红,呆在原地直跺脚。我看她一副斗鸡模样,心里也难免觉得好笑,但却又不敢笑出声来,生怕把樊雅儿惹急了,她要冲过来和我打架。
5
身前,只听一声急刹车,我吓得顿住脚步,一动不敢动。车窗摇下,竟是一张如阳光抚洒灿烂的笑脸,居然是冷尘!
我的眉头微微一蹙,想起他次次故意捉弄我就有些讨厌。
“上车吧,我的小笑容。”冷尘靠在车内后座,笑着对我招招手。
我乜他一眼,懒得说话,接着往前走。他见我无视他,立刻推车门追了出来,挡在了我身前,“喂,小笑容,你怎么了,吃火药了?”
☆、96、谁先闯入(1)
1
这人,怎么和个狗皮膏药似的?!我拧着眉头别过脸去,撇着嘴道:“冷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冷尘吊着眉梢,打量我一眼,最后才轻笑一声,“我果然没猜错啊,看来然是被小笑容惹火的吧?”
国王大人?他…怎么了?他不是已经回美国了吗?难道他还在国内?
“然的伤口又裂开了。”冷尘接着说道:“他在别墅里面,不见任何人,也不让人处理他的伤口,他现在已经严重失血了。”
“什么?!”我惊得浑身一震,“到底怎么回事?”
“你以为然会和我说吗?小笑容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冷尘微微一笑,话虽如此说,却并没有半分轻贱自己的意思,他抱胸,睥睨着我道:“好久没见过然这副模样了,我猜八成是你的功劳吧,小笑容?”
怎么会这样?他的伤口不是已经愈合了吗?怎么会突然裂开,听冷尘这么说,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我快步上了车,冷尘见我态度转变这么快,还留在原地惊讶,我皱了皱眉,向车外的他催促道:“冷先生,劳烦你快上车来。”
冷尘踱着步子上了车,才继续说道:“听说昨天他本来要去机场的,但却最后却没有上飞机,至于他的伤口怎么裂开的,好像是去泳池剧烈运动后造成伤口裂开的。”
听着冷尘的话,我的眉头越蹙越紧,心里也越来越不安起来…国王大人,你这个笨蛋,就算是在生我的气,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别墅内。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将房间的门轻轻的推开,同时,只听房间内一声冰冷、低沉的呵斥,“想死吗?滚出去。”
柔软的真皮沙发内,躺着一个裹着金色绸缎睡袍的人,他懒懒的枕在沙发的扶手处,手中握着一只琉璃酒杯,他那双冷漠的双眸似乎已经凝成了寒星,一瞬不瞬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窗外,只是春寒料峭,冷萧萧的一片死灰。
怎么会这样?我的手紧紧地握住医药箱的提手,喉咙发紧,竟有种难过的窒息感。隔了许久,我平复了些情绪,才缓缓道:“国王大人,我帮你清理伤口,好吗?”
他听到我的声音的时候,身子微微的一震,这震动十分的轻微,若不是我一直凝视着他,也不会发现他的震动。他没有转头,依旧看着窗外,冷冷道:“滚出去。”
懦弱如我,听到他那冰冷的声音,已觉得无力招架,可是,我的脚却好像灌铅一般,一步也挪不开步子,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那寂寥的背影,竟是莫名的难过。
我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双拳,尽量压抑着自己声音中的哽咽,道:“伤口裂开了,如果不处理的话,后果可能很严重的…”
他缓缓转过身来,那本是白皙的皮肤更是苍白得如同透明一般,他冷笑一声,一双眼睛竟带着一丝恨意,“陈笑容,你聋了么?我让你滚出去。”
我的身子微微一瑟缩,如果不是我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医药箱,那药箱恐怕已经掉在了地上。不由自主的,我就是本能的很害怕他那冰冷的语调,心底生出一股无法抵挡的惧意,令我想要落荒而逃。我明明那么害怕他,可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慢慢的朝着他走近了两步,蹲在了沙发前,默默的拿出了药箱内的纱布和酒精,“我知道国王大人很讨厌我,但是…”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眼眸低垂,看向了蹲在他身前的我,冷冷道:“我是很讨厌你。”
☆、97、谁先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