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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茵听着滚石的摇滚乐,眼前柯圳尧精致的皮相被舞池的彩灯照得越发引人注目。
他明明含着金汤匙出生,却和他们这些人也能玩的到一块儿,此刻穿着休闲衬衫,整个人闲适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边。
嘉茵挑他当裸模是出于对美得的挑剔,加之这人天生良好的品质,她确实对他有过一些好感,几面之缘,意外之外。可当时她以为他是专业裸模,他也要去另一个城市工作。
一群人坐着聊天、喝酒,嘉茵点了杯果酒,酒精浓度不高,思路一直还挺清晰的,等到他们都玩High了,跳舞的跳舞,发疯的发疯,一个个热汗淋漓。
柯圳尧随手拿起骰盅,给她下套:“赌大小?谁输了就玩真心话大冒险。”
嘉茵放下鸡尾酒杯,附和地点点头。
柯圳尧赌大,她押小,男人摇着骰子,气定神闲,莫名让嘉茵警钟大作。
分明是娱乐,可她也挺傻的,非要紧张兮兮地搓紧手指。
他手压在骰盅上边,开局。
4、4、6,大。
嘉茵一颗心沉到谷底,佯装不服气:“你笑这么淡定,做手脚了吧?请过赌神教你对不对?”
柯圳尧哈哈笑了,大喊冤枉,瞅着女孩儿染了一层胭脂般的脸蛋,心情倍儿愉快。
“我不着急,是因为经验告诉我,胜利女神比较偏爱有准备,或者有底气的人。”
柯圳尧说完,也不给这丫头机会选择,果断扔出一个真心话的题目:“如果我说对你有好感,想追求你,你信吗?”
嘉茵抬起头,觉得他这么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本来也打算说老实话的,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挠着脸小声咕哝:“我有喜欢的人了。”
“江淮放?”
她脸上一热,原来他也看出来了。
“嗯,他没喜欢我,可我好像……还是挺喜欢他的。”
至少,算是还没完全放下心来。
柯圳尧虚扶着嘉茵的后背,即有尊重,又有区别于旁人的一丝暧昧,“那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
他毕竟是生意人,骨子里沉得住气,当认为手中还有底牌,不会那么轻易心焦,与人谈吐也总有那种博弈般的乐趣。
“可我……”嘉茵陷入沉默,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他。
“既然你不说,不如我帮你。”男人眉眼间都是纵容的笑,“你喜欢江淮放,这是原因,可你心里也明白我不适合,因为我们身份……或者说家世仍有悬殊。”
嘉茵不容否认地点头,柯圳尧继续道:“嘉茵,我不要求你马上接纳我,可不试着接触,怎么知道我们会不会爱上彼此?我可以慢慢让你了解我,你也要让我了解,你会发现自己担心的有些多余了。”
何况,忘记你那些失意最好的办法,就是接触别的人。
“我了解你,包括你的家庭。”
他怕吓着她,只说是从凌祈那边了解到她的家庭状况。
嘉茵承认说不过他,柯圳尧针针见血。
如果他是一个能接受的对象,那她就没理由不给机会,嘉茵不擅长处理男女关系,更没有什么真正的经验,可男欢女爱、男婚女嫁,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你是不是还担心——最后仍然喜欢江淮放而不是我,我会很失望?”
嘉茵很想说,柯少您哪里缺爱,可看着他专注入神的眼睛,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们还是从朋友做起,如何?”
“柯圳尧,你是当真和我玩骰子,还是居心不良?”
柯少听她扯开话题,就明白她已经懂了。
“这么聪明?”他拿起旁边的烟盒,点了烟,笑着端凝这丫头片子,看她就像在看一道最亮眼的风景,彼此没再说话。
嘉茵是懂的,世界上有那么多爱上不该爱的人,她只是大海淘沙中的一小个。
有那么多人最后也遇上真正的另一半儿,她没理由就已经爱那家伙爱到至死不渝。
她的喜欢没那么脆弱,可也没到牢不可破的地步吧?
我们总要试着去爱新的人与事,然后,看她的心能不能给指出一条新的人生道路。
爱情不能强求,花开有时,花落有时,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发生转机,她应该坦然接受喜欢着江淮放的自己,但那或许远不是最终的命运。
她人生的机遇才刚开始,最好的选择总是随遇而安。
******
武一连续来骚扰了江淮放二天,第三天总算没再出现。
嘉茵下班回到家,没见着牛皮糖似得小军人,居然还觉得有点儿寂寞了。
妈的,这说明她的人生真是太无趣了!
“喵~”
正这么想着,嘉茵被底下一声猫叫吓了一大跳。
咦,一只虎斑折耳猫缩在角落,它眼睛圆溜溜的,毛茸茸的耳朵耸拉着,表情既好奇又小心,居然也不怕生人,见着她踩着猫步过来了,贼可爱。
嘉茵打小喜欢猫猫狗狗,就是景泰公寓饲养宠物的条例规定太细,她实在懒得落实,更何况要养活她自己这个大活人都困难了!
丫头片子抱起地上这只折耳猫,检查了一下,原来是只母的,没有项圈,不知是有主人的还是野生的。
“咪~你哪儿来的呀?肿么一个人在这里,你有主人吗?在哪儿呢?”明知道猫星人一般不说人类语,嘉茵还是忍不住与它互动。
她挠着它毛发柔顺的头部,身后走近一人,看见这场景无声地笑了。
“让您见笑了,这是我的猫。”
说话的同样是一位嘉茵从未没见过的中年男人。
她扭过头,看见他的第一眼,心里就跟着赞叹,世上怎么有这么有味道的老男人!
他一头微白银发,穿戴笔挺,虽然上了年纪,面容却精神抖擞,神情严肃而又带着半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留下多少风霜的侵蚀,只有那两道深邃的目光,才流露出一种行武的沧桑。
嘉茵还有些不舍得,但也只好将折耳猫交还给它的主人,它果然没有半分抗拒,还亲热地冲男人“喵喵”撒娇了几声。
“你好,是嘉小姐吧?”
“……您怎么认识我的?”嘉茵有种忒妙的感觉。
“幸会,你是我儿子的绯闻对象嘛。”他爽朗地哈哈笑。
儿、儿子?!
他他他他他他是……江淮放的老爹!!
就是这时候,江淮放从楼梯口快步跑上来,他喘着急气,浑身毛发都像竖了起来,看向抱着折耳猫晃悠显摆的父亲,拧紧眉头。
“爸!”
江父身形高大,在儿子面前更显得神情莫测,他抚摸爱猫的毛发,不置一词。
江淮放冷笑,“局里的狗腿子给你通风报信了是吧?”
他父亲眼线诸多,当初怎么就把这茬子给忘了呢!
嘉茵呆呆地望着江父温和而又英俊的笑容,一张薄脸都快通红了。
真是好、好给力的爹!!
☆、第15章 暧昧
第15章
江淮放的父亲,江郜,眼神精通透亮地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男女。
“逢年过节的都不着家,这不只好亲自来请你。”
“队里太忙,没空,有时间会回去的。”江淮放口吻淡淡的,倒对他怀里的折耳猫特热情,“哎吗,蛋蛋,想死老子了。”
说着,跟个大孩子似得,把机灵讨喜的小猫儿放到一张俊脸上乱蹭。
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男人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突击队长?说出去谁信啊!
嘉茵抿嘴,他家的猫叫“蛋蛋”,还是个母的!
丫头片子看着江淮放的时候,江父乐了,这姑娘眼角眉梢可不是满满的爱么。
“怎么不介绍一下?准备啥时才带回家,这么藏在外头,还怕你爹给你丢面子?”
“住这儿的邻居,嘉茵。”江淮放知道他有的是办法通天,其实吧,根本没必要多做介绍,“你儿子什么货色,这么好的姑娘会跟了我?”
嘉茵没道理会觉得这话是他真在夸她,听着倒更像是做儿子的变着法子要跟他老子对着干。
她笑着打圆场:“伯父,您好,江队就住我对面,对人都特别的好,谁有困难第一个准得找他帮忙。”
这可不是瞎说,警察叔叔不就干这一行的吗。
嘉茵夸完儿子,再来夸他老子,“江队,你爸爸挺年轻的,长得又帅,你是比不过了啊。”
她唱独角戏似得一个人把话全说了,接着赶紧谢幕:“那你们接着聊,我先回去了。”
江淮放想说的话都僵在嘴角,抽了半天可却也没什么能说的,这巴巴的眼神儿可没躲过老奸巨猾的江郜。
江警官扭过头,口气略软了几分,“怎么有空过来了,军长当得这么闲?”
“这不人老了,以前能拼敢打,现在也要放放假了。”
“甭装,不就想来瞅瞅到底事儿是不是真的。”江淮放的声音听着硬邦邦的,“对不住,让您失望了。”
门的另一边,把耳朵贴在上头偷听的嘉茵心里凉了一大截。
……他爹是军长?!
这么说来,江淮放家里也免不了有一大堆旁枝末节的高干亲戚了。
她是真傻了,本来以为江淮放不过是一个独自在外打拼的特警,饶是如此,要以自身条件配他已经够呛。
可原来他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官二代!
嘉茵心中连最后一点点燃起的火苗都被熄灭了,一颗心被现实压扁了,磨得快要见血。
幸好她之前没不自量力软磨硬泡,她知道当官的根本没法接受自己家里那些破事儿。
江淮放这人一看就是骨子里透着傲气的爷们,她从小就被这种正义所俘虏,所以她的初恋大概是夜礼服假面吧?
可他为什么要单独来南法市,要来一个特警总队,干这么苦的差事?难道他和柯圳尧一个样儿,家里边要求他出去闯一闯?
嘉茵发现对他还真什么都不了解,就这么一头撞上南墙了。
就拿匪夷所思的父子关系来说吧,要提深仇大恨,那肯定是没有,可他们也没见有多亲近,江郜看着是位挺开明的长辈,这俩人能有什么矛盾呢?
嘉茵知道自己不该瞎捉摸,反正这事儿也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她老想就老容易把自己代入角色,想着爷俩如何如何扛着面子藏着里子,心肝儿只会抽抽地难受。
嘉茵为了不让自己犯傻劲儿,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晚上留下来加班加点,与美术组、策划组一块儿商量游戏方案。
绘制线稿、上色、阴影、高光,统一整体色调,处理细节褶皱。
一张一张CG地画,直到整个脊背都僵直了,颈椎喀拉喀拉地带着响儿,都抬不了肩膀。
嘉茵精疲力竭回到景泰公寓,路灯柔和,月光缓缓铺洒,门前小花园长椅上还坐着一形只影单的中年人。
她微微诧异,虽说江郜压根没摆架子,沉默地坐在那儿喂着蛋蛋、逗它玩儿,可他的侧影就像一尊黑黝黝的肃穆雕像,那一身军人的威严浑然天成,丝毫侵犯不得啊。
江郜老远就看见这丫头站着,凝视了一会儿才走过来与他打招呼,“伯父,在陪蛋蛋玩呢?这猫你养了有段日子吧,它忒讨人喜欢了。”
嘉茵开了个头,围绕蛋蛋与他展开了一系列话题。
说来也让人费解,江郜堂堂一军之长,却爱抱着个折耳猫,老实说她以前一直以为,当官的都有着官味儿,当军官的更有一种高傲霸气,江郜气势不弱,可他更多一种亲切的凡俗味儿,就像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