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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汉娜,我很抱歉。”
小姑娘仍旧不作声,我又说道:“我猜这是你第一次出席正式的舞会,不是吗?你是个好姑娘,应该和一个真心喜欢你的男孩子一起去;如果我仅仅为了贪恋这条围巾就答应你,那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小姑娘动了动肩膀,轻声说:“那么,你是真的喜欢这条围巾?”
“当然!你不会打算把它收回去吧,会吗?”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那就太好了。”我放松地长舒一口气,“你看,这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呢,我可以拿去对别人炫耀一下,就说有个多么好的女孩子为我织了这条围巾……”
小姑娘的嘴唇颤了一会儿,终于破涕为笑。
“谢谢你这么喜欢它,安提亚斯,我会很高兴看见你在天气冷的时候戴上它。”她说,“那么,我要回去啦,还得为舞会做些别的准备呢……无论如何,希望到时候能看见你。再见。”
“再见,汉娜。”我犹豫着,最后还是补了一句,“祝你今日愉快。”
“你也是。”对方并没有误解为我在嘲讽,笑着回答了我,转过身走远了。
汉娜·艾博确实是个可爱的姑娘。
**********
“所以,这就是你不去圣诞舞会的原因,嗯?这几个小时你躲在我的房间里干了什么?”
“我去了,而且还分别跟卡特丽娜和汉娜跳了一支舞,你看见了!”
“是啊,美妙的二十分钟,然后你就消失了,不是吗?我非常怀疑你是为了向我证明你确实完成了任务才出现那么一瞬。”
“……我不能彻底否认这个结论,不过我提前离开的主要原因是为现在做准备。”
“现在?”
“对,现在。”我走到靠墙的书桌边,掀开遮尘布,桌上放着一台小型魔法留声机。
西弗勒斯挑高了眉毛。
“我说过我想和你跳舞,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我说着,把探针放到唱片上,音乐缓慢地倾泻出来;我躬身相邀,“来吧,西弗勒斯,我可不相信卢修斯和纳西莎能容忍一个不会跳舞的好友。”
西弗勒斯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放下架在胸前的双臂,懒洋洋地迈步向我走过来,伸手揽住我的腰:“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的进取精神,我想我应该对此表示高度赞扬?”
“你当然应该。”我得意地说,搂住西弗勒斯的肩膀慢慢转圈,“这几个小时里,当你无所事事地杵在舞池边破坏气氛时,我可是累死累活地在这里搬家具。”
“你认为值得。”
“是的,我认为值得——”我掐了掐西弗勒斯的手,“但你能不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作出论断吗?”
“如果你还想要更多表扬的话……”西弗勒斯朝我这边微微俯下身,和我额头相抵,“我决定对这场私人舞会予以好评:我认为它比公共舞会舒服得多,没有在人群里翩跹辗转高声大笑的虚荣女人,也没有追在她们身后眉飞色舞忘乎所以的愚蠢男人,只有我们。”
我轻声笑起来:“愤世嫉俗的批判者,西弗勒斯,我真惊讶以你这样讨人厌的性格怎么能平安活到现在……不过你说得对,这里只有我们。”
伴随响彻天空的圣诞钟声一同降临大地的是午夜时分的雪,以及新年里来自西弗勒斯的第一个吻。
“是的,安提亚斯,这里只有我们……只有我们……”
十八
利器与蟾蜍
(斯内普会想尽办法排除一切让哈利好过的因素,确保哈利活在悲惨之中。)
圣诞舞会过后,学校笼罩在酷寒之中,我暂停了写作业以外的全部计划。西弗勒斯对我的新围巾大肆讥讽,从墨绿色的火棘鸟羽绒到围巾一端用银线绣着的名字都被他批得体无完肤,我完全理解这种嫉妒心所引发的一系列不理智行为,并且知道要怎么对付它们——以吻封缄真是绝招,我很遗憾没能早点成为西弗勒斯的恋人,以致自己平白多受了几年的罪。
新学期第一周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换了个老师,这位叫做格拉普兰的女教授凭借一只成年独角兽赢得了大部分学生的好感,即便是不能上前抚摸这只独角兽的男生们也大开眼界;我一边听着哈利焦急地一遍遍追问新教授“海格怎么了”,一边通过波动和这只独角□谈——往禁林外围跑得太远的他倒霉地成为了阿尔拉法“进献给海格的临时样本”,但等他被这个女教授带到了课堂,才发现海格没来上课,这可让他有点生气。
我和他一样莫名其妙。
“看看这个吧。”德拉科轻声对我说,往我手里塞了一份报纸,“最新的《预言家日报》——爸爸说你不该只看《世界》和《时论》,要知道那毕竟是德国出版物,不会刊登很多英国本土的消息。”
我翻开报纸,匆匆把上面的消息浏览了一遍——有一张海格的照片,刚好抓到了他平日里对我们故作神秘时的表情,在画面上看起来有点鬼鬼祟祟;还有一篇名为《邓布利多的重大失误》的报道,里面用一种看似严谨客观的口气揭露了海格作为半巨人的身世,讲述了他在课堂上的一些教学失误(其中包括我三年级遭到鹰头马身有翼兽攻击的那起意外,证人——令我大为吃惊——是潘西·帕金森);文章着重描写了巨人如何生性残暴并且曾是那个人的追随者,最后提到海格和哈利“令人意想不到”的友情。
“德拉科,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这上面说的都是实话。”德拉科耸了耸肩,无视了哈利投向他的愤怒眼神,“你的确差点被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杀死。”
“当时我离死还差很远,德拉科。”我皱着眉,“关键在于这里的证词——我不认为帕金森会说出‘安提亚斯是个挺不错的学生,他绝不该是第一个遭受攻击的人’这种话。”
“你觉得是我唆使她这么说的?”德拉科不太高兴地说,“抱歉,我还没有无聊到这个地步。如果我想作证,一定会亲自开口——我不怕让你生气,也不怕得罪波特。”
我叹了口气:“对不起,德拉科,我只是觉得帕金森很可能为了讨你开心而这么说,却在一无所觉地情况下变成了斯基特的攻击辅助,而她甚至不知道斯基特到底想要攻击谁。”
“那又如何?她并没有作伪证,海格的课经常变得很危险,不是吗?我想我们都受够了那群炸尾螺了。至于斯基特的攻击对象——”
“但这不代表丽塔·斯基特有权利披露别人的隐私!”哈利低吼着打断了德拉科的话,“她没有资格在报纸上编派海格!”
“这话你应该对那个女记者说,冲我嚷嚷有什么用?”德拉科显得很不耐烦,“听着,波特,我对这篇报道没有任何感想,仅仅是把它拿给你们看,免得你们一头雾水。而且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应该能看出斯基特女人真正的攻击目标。”
“什么意思?”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标题、开篇和结束语,波特。你到底从文章里读到了什么?”
哈利愤怒的神色里掺杂了一丝困惑,低下头去又看了一遍报纸:“邓布利多的重大失误……阿不思·邓布利多一向敢于聘用有争议的教员……阿不思·邓布利多无疑有责任确保哈利·波特及其同学们清醒地认识到与混血巨人交往的危险性……等等,这全都是在说邓布利多!”
“弄明白了?这女人的真正目标是邓布利多,海格不过是顺手。”德拉科冷静地说,“除了学生家长,谁会在乎一个学校场地看守是不是半巨人?但邓布利多是公众关注的焦点,他才是值钱货。”
“值钱货?”哈利又要发怒,我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哈利,德拉科的意思是丽塔·斯基特选择了最有价值的对象作为她兜售新闻的道具;你知道她向来如此。”
哈利脸上几乎立刻就浮起了厌恶的神情,看来他想起了这个女记者写过的关于他的那篇文章:“那女人除了炒作就不会干别的吗?身为记者的职业道德呢?”
“天啊,波特,你还真是纯洁无暇!”德拉科讥笑起来,“你以为斯基特是怎么在报社里混得风生水起的?你以为一年之中能有多少重大新闻、还刚好被她抢到头条?你以为作为记者,一生之中能遇到多少让人们记住她名字的机会?告诉你吧,这就是现实,新闻媒体也是要吃饭的。”
哈利死死攥着报纸,气得浑身发抖,但他无法反驳出哪怕一个字。
我不忍心看到这个男孩露出这样倍受打击的表情,但是德拉科冷酷的话语揭穿的恰恰是真相,那种对于心怀理想的人和尚未长大的人来说苦涩如毒药、震撼如惊雷的真相。
利益永远是人类最大的原动力之一,在它的驱使之下,任何不道德乃至残忍的行为都有可能发生,遑论口诛笔伐几个与自己无甚干系的人。
对于被抨击、被伤害的那些人而言,丽塔·斯基特是个缺乏职业操守的失格记者;但对于需要出售新闻以换取利润的报社而言,对于喜好秘闻、热衷八卦的大众而言,她都是个擅于发掘“真相”的牙尖嘴利的名记。
这就是错综复杂的现实,如此普遍地存在于生活之中,有时候令人悲哀,却无从反抗。
“哈利,我们能做的就是安慰海格,鼓励他,不让他被这篇文章打倒。”我指了指哈利手中的报纸,“你看,这是丽塔·斯基特赖以为生的工具和武器,在我们找到合适的机会反击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被它伤害。”
哈利咬着牙,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个周末,我去看望海格的时候刚好碰到哈利他们。罗恩告诉我他们在霍格莫德遇到了丽塔·斯基特,赫敏和她发生了争执。
“赫敏气得发疯,安提亚斯,”罗恩小声说,不时用眼睛偷瞄正和海格说话的赫敏,“我上次看见她那么生气,还是在魁地奇世界杯赛的时候……我们告诉过你这件事吧?巴蒂·克劳奇因为他的家养小精灵闪闪涉嫌变出黑魔标记而开除了她,那时候赫敏也气坏了,要不是顾虑到对方是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我看她没准儿会冲上去揍他一拳。”
“我能想象。”我微笑着说,“赫敏永远敢于为了她所看到的不公而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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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的课程按部就班进行着,三强争霸赛第二个项目将于2月24日举行,比赛的线索隐藏在勇士们从第一个项目里得到的金蛋之中。当我问起哈利对金蛋的研究进展如何时,他含糊其辞地表示一切顺利,这让我警觉起来。
“哈利,现在已经离比赛不远了,你真的有在突破吧?”
“我有!”哈利用有点激烈的语气回答,看起来心烦意乱,“如果不是走到哪儿都碰见你的教子,我的进展会更顺利!”
我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通常他绝口不提我和德拉科的教父子关系,因为那会让他感到不自在,而现在……
“对不起。”哈利缓和了一下语调,“只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了,我有点火大。西里斯来看我的时候提到过卡卡洛夫是食死徒,巴蒂·克劳奇的儿子小巴蒂·克劳奇可能也是,而且当年是他爸爸亲手把他关进了阿兹卡班……我前几天研究金蛋的时候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