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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少妇吩咐赶车的将车子赶到前面的天风客栈等他们。
此后,天昌镇的大街上,出现了这样一幕——
四个打扮寻常,容貌却非常人所比的主子,七个高大威武的仆从,慢慢地逛着街。那个小主子定未出过门,对街上任何事物皆是好奇地东问西问。他们身旁又有不少对他们感到好奇,指指点点的,这街上竟忽然热闹起来了!
可能是觉得这样实在太引人注目,男主人叫众仆从先到天风客栈等他们。
众仆从却是诚惶诚恐地连说不敢,一定要跟着。
还是女主人笑着说:“你们先到客栈,这里人多不会发生什么事的,一切有我!”
男主人也是冷着脸瞪他们,这些人才不安地走开。
少了密不透风的高墙阻挡,小主子乐的欢呼,指着街上的小玩意儿笑逐颜开。看到街旁小贩手上那一串串红色晶亮的东西,叫道:“七叔,那是什么?看起来好漂亮!”
被他称为七叔的少年也是眨着眼,他也没见过这东西。
“这是糖葫芦,甜甜酸酸的很好吃。”美丽大方的女主人笑着向小贩买了两串,递给两个不懂世事的“乡巴佬”。
看着这晶亮亮的红色,男主人陷入了沉思,连叫了他几声都未听到。
那是他八周岁时,唯一收到的礼物。当时父皇与母后均忘了他的生辰,他只是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御花园中发呆。这时,只有十五岁的九皇叔向他跑过来,手中拿着的正是这一串红亮晶莹的糖葫芦,说是送给他的,希望他永远像糖葫芦一样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想到这,忧郁的目中闪过一丝笑意,瞬间又消失。现在九皇叔是真的恨不能咬他呢!
原来,这一行人就是乔装后的赵靖等人。因着天气凉爽,一路往南行来。
本该就红灵和红枫跟来,但是大皇子赵建成缠着要跟,非但要跟还一定要他七皇叔也一起走!想到建儿最爱缠着七弟,而七弟也最宠建儿,赵靖无奈地答应,于是又增加了六个侍卫跟随。
这哪还像是私访?如此多人不引来注目才怪!
“靖哥,快走吧,建儿拉着七弟要跑远了。”看着儿子拉着七皇弟在前面不远的转弯消失了身影,红灵着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赵靖回过神,这才想起他和红灵约好,出宫在外,她叫自己靖哥,自己叫他灵儿。
既是在宫外,红灵也就不管那么多规矩,因为担心儿子,于是拉过赵靖往前急行。
转过弯角,是一条菜集场,正是做晚饭的时辰,买菜的人挺多的。一眼望过去,哪还有两个小子的人影?
红灵心中一惊,难道这么快就……
还未呼唤,前方人群中便传来尖嫩的哭声:“我没有抢……母后……娘!爹!你们在哪里……哇啊啊……”
这不是建儿的声音么?夫妻二人急赶过去,问清情况后是哭笑不得。原来这两个小子拿了人家的风筝后就走,也不知道要给钱,让人家当是小流氓给抓起来了!
付了钱后,红灵趁机教训儿子一顿,“以后可不许乱跑了!要是再出这种事,人家一定会把你抓起来打一顿!”
赵建成乖乖地点头,他才不敢了,那个人好凶哦!他怕怕地搂着父亲的大腿,可怜兮兮地问:“父皇,外面的人好凶!我不要玩了,我们回宫好不好?”
“是谁吵着要跟出来的?被人一吓就要回宫,原来建儿是个胆小鬼,不能当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赵靖将他扯出来,严肃地望着他。
呜呜……他的父皇也好凶!小鬼瘪着嘴缩到一旁的少年怀里,抱着他的腰流眼泪。
少年一手抚着他的头,一手拍着他的背,低低安慰:“建儿不怕,不怕……没关系,七皇叔会保护你……”
赵靖愣愣看着这画面,心头抑不住一酸,这样的情景,是如此熟悉,近在眼前却又何其遥远?
紧接着,赵靖的脸色又是一变,从七弟怀中一把抱过儿子,利眸直盯着七弟,是不可置信,又是如此的悲哀!
红灵先是不懂他所为何来,但见他眸底无尽的悲凉,心中亦是一动,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亦是转头狠盯着少年。
只有十二岁的七王爷赵鑫,茫然站着,皇上与皇后为何这般看着他?是他做错了事么?
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赵靖微皱了眉,对自己的过敏反应感到无力。七弟是看着建儿长大的,对他宠溺些也是自然,何况他们都还是小孩,自己也太多心了。神色柔和下来后,他放下抱着的儿子,一手牵着一个道:“我们不逛街了,到客栈去吧。”
咦,红灵呢?赵靖回首,却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问:“你在想什么?”
“那么……你又在想什么?”红灵反问,然后顽皮一笑,竟也教路人一时看着她出神!
这次是赵靖若所有思地望着她。他知道红灵一向聪明,难道连这她也猜到了?
“好了,走吧,你们肚子不饿么?”红灵笑容可掬地问。
两个小孩看着大人,互瞄一眼交换一下眼神,哎!大人的世界他们是弄不明白的!
二天后中午,天昌镇上来了两座快骑,坐骑上是两个男子,一个修长瘦弱一个稍矮微胖,来到镇里便直奔最有名的天风客栈。
入得客栈后,只要了饭菜就狼吞虎咽起来,抽空还让小二为他们备干粮。
看来这二位是有急事,才会如此行色匆忙,风尘仆仆吧?
正吃间,只听隔桌的客人一边啜酒一边艳羡道:“前天的那帮人真是少有的大方!看他们打扮普通,想不到那么有钱!怪不得配了七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还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夫人,那小子真是走运咧!”
旁边有人讪笑:“李大哥,你羡慕也没用,人家不但有钱,长得也是相貌堂堂,往那一坐就跟个官老爷似的,说不定还真是什么大官来微访呢!”
“尽说笑!哪有微访还带家眷的?听说那个女的还有几下子功夫呢!不定是什么江湖中人吧?”
“哪像啊!他们那种贵气可不是江湖人所拥有的,虽然一身粗布衣衫,可是连五六岁的小孩子都一身难掩的高贵之气,说不定是皇族吧?”
听着客人们瞎猜,跑腿的端上菜亦凑一句:“难说,那天入住,他们报的是姓赵,那可是国姓!其中的一个仆人好像还是位大人,我隐约听到那些大汉叫其中一人什么红大人,我还绿大人咧!”
下一刻,跑腿的被人横空拎起,回首一看,正是那一瘦一胖的客人中的瘦个。
瘦个两眼瞪着跑腿,喝问:“你说的那些人到哪里去了?”
“呃呃……先放小的下来……”
“少废话!快说!”瘦个将他提得更高,真看不出他有那么大的力气。
那胖个也不拦着同伴,只笑咪咪地看着。
“我不知道……”
啪!一记耳光打得跑腿的哎哟直叫娘!“不说大爷阉了你!”瘦个恶狠狠道。
跑腿吓得直发抖,结结巴巴道:“大爷饶……饶命,小的真、真的不知道他他……他们去哪里了呀!”
此时胖个才劝道:“大哥息怒,先放开他。”
瘦个白了他一眼,悻然松手,跑腿便啪地跌坐地上了。胖个子笑咪咪地站到他面前,低首问道:“你可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个他是知道的,跑腿的怕又是个恶爷,赶紧回道:“他们往南走了……”
话音方落,只见人影一晃,这二位爷已到了门外,一块碎银凌空飞射而来,离面门尚有三分,突然就卸了力道掉在地上。
跑腿的捡起银子刚要道谢,门外哪还有二人踪影?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围坐着四个少年,默默地将客栈中的动静看在眼中。
待到那二人离去,一个满面英气的粗犷少年便按捺不住了,对同伴说:“瞧这两人神色不善,且武功亦不弱,定是要去找人家的麻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看看?”
坐于上首的斯文少年微笑着劝道:“我们还是少管闲事……”
话未完,粗犷少年已怒目瞪他,“少罗嗦!你不去就算了,本少爷的事用不着你来管!”说完提了一旁的缨枪掠身出门,解了自己的坐骑朝南方跑去。
至于饭钱——那三个家伙随便哪个付,管他们的!
“喂……南宫!等等我!”一英挺少年随后追出,亦拉了坐骑赶上去。
剩下客栈内的两名少年对面而觑,斯文少年淡淡一笑:“北冥,失陪了。”话音一落,人已出了客栈。
“东方!”叫北冥的少年低吼,目光阴冷地盯着空空如也的门口,俊美的脸上忽地绽开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哼,暂时让你们得逞,这笔帐他会连本带利算回来的!
付了帐,北冥从后面追上三人。
一早跑了的南宫见三人俱跟着来了,独对着东方冷哼:“你不是说少管闲事么,赶来投胎啊!”
东方笑咪咪地回道:“我只是瞧热闹的,顺便来替你收尸。”
一句话便把南宫的火气给惹爆了,怒吼:“东方天音!”
“在,叫我何事?”东方依旧嘻皮笑脸,看他怒容满面的心情真是舒坦!
“你们两个一天不吵就不舒服是吧!”西门不知何时赶在三人的前面,看他们又要吵开了,便出声吸引他们的注意,指着前面苦笑:“等选好走哪条路后你们再吵吧!”
果然,前方有三条岔路分向不同的远处延伸,不见尽头。
东方稳稳地端坐马背,闲闲看着三人,一点都不像在思索的人。
南宫皱着浓眉瞪着三条路,恨不能三路合一,免得还要思考那么麻烦!
北冥驱马上前,分别在三条路上仔细查看一番,回转过来。
“往左!”南宫肯定道。
“往右!”北冥肯定道。
二人同时开口,方向却不相同。
西门无奈地看向东方,不禁佩服他的定力,到现在还气定神闲,笑容满面的!
“总之往左就对了!”南宫才不管他们,调了马头直奔左路而去。
“喂,看路上的痕迹,方才二人分明往右去了!”北冥提高声音喊道。
不想,东方亦调转马头朝左奔去!
北冥傻眼,不可置信地问西门:“他就是你爹说的稳重可靠的东方天音?”
西门呵呵一笑,算是给予肯定,拨了马首亦往左边追去。远远地扬声:“不要小看南宫的直觉和东方的漫不经心,你跟来就对了……”
漫不经心么?依他看根本就是乱七八糟!亏得四大家族的掌门一致夸他冷静稳重,那些老人家是眼花了吧!
心里虽是不服,北冥还是追上三人。
他倒要看看谁才是正确的!
13
毛家集,是个临水的集镇。淮河水流经镇中心,往来船只皆经此集,因此形成一个重要商集。商铺客栈酒肆,皆是临水而开。青石铺就的街面,水埠上停靠的船只,来来往往的人流,足见此集的繁荣。
中午时分,一辆朴素的马车晃晃悠悠地进了毛家集,赶车的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一双利眸闪着精光,看来非普通的车把式。
下了一座桥后,马车在一旁停下来,自车里出来四个人,一对年轻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