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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山河满怀希望的打开一件镶嵌精致的玉盒,里面果然是有一个卷轴。
宋山河差点惊叫出声来,三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卷轴,却大失所望,那幅卷轴只是一幅画,画上的女子竟然是朱承继和林冲的母亲,萧瑶。
宋山河失望中正要合上玉盒,手却被林冲在半空中截住。
原来玉盒中还有一个夹层,夹层中藏的正是他们一心要找的皇宫地图。
三人将地图在桌上展开,朱承继轻声道:“这幅图包含了各处地形、兵力分布,对我们将来起事大有用处,但是我们却不能把它带走。”
宋山河诧异道:“我们费尽心力才将它找到,却为何不能带走。”
林冲解释道:“因为我们一旦将图带走,那皇帝必定会有所防备,各处的地形、布防必定会做改动,那时,我们手中的图便不大有用了。”
宋山河懊恼的道:“那便如何是好?不能带走,找到它又有何用?!”
朱承继冷冷的看了宋山河一眼道:“那便只能背下它。我们所剩的时间实在不多了。”
桌上的半柱香已烧了一半多。
林冲皱眉道:“这张图比平常的地图要复杂许多,剩下的时间,我真的没办法全部记下来。”
朱承继看了林冲一眼道:“那你便只记一半,一半你能记住吗?”
林冲点头道:“只记一半,时间便有充裕了,只是,剩下的一半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再进一次御书房。”
朱承继拎起地图道:“剩下的一般便由我来记!”
林冲不再说话了,他忘了,他那过目成诵的本事是得自母亲的遗传,这遗传自然不独是给他的。
桌上的香将要燃尽时,二人已将地图记的分毫不差。
换巡的侍卫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仨人向房顶跃去。
明黄的玻璃瓦在灯会彩光的映照中,变幻着诡异的光色。
诡异的光色中有一双亮的像星星一样的眼睛正盯着三人。
星星开口说道:“流年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御书房失窃对流年来说可不是闲事,三位把失物奉还,流年绝不多管闲事。”
宋山河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练出了一双夜眼,不过,我们仨个虽然在御书房走了一趟,可是我们都是正人君子。”
流年一双眼睛锁在宋山河胸前,冷笑一声道:“梁上君子也算做君子吗?!”
林冲和朱承继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早已心知肚明,两人看向宋山河。
宋山河只好把藏在胸前的东西掏了出来。
朱承继面露嗔色,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宋山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我也是怕你们万一忘了或者万一记错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流年拈起地图的一角,扫了一眼,神色黯然道:“没想到我还是来迟了一步,几位怕是也白忙了一场,这张地图是假的。”
宋山河不可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是不是你夜眼没练到家,看走眼了,这图怎么会是假的?!”
流年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这双夜眼乃上天恩赐,我夜间视物比白天视力要好上百倍,怎会走眼。”
朱承继叹息一声道:“那它假在何处了?”朱承继早已将半张地图烂熟于心,流年若是扯慌断不能蒙骗于他。
第42章 诡异的灯
流年说道:“就假在它用一张图便把你们想知道的东西全部都画上了,真的皇宫地图和兵力布防图本是画在两张图上的,而这两张图分别放在两处,为的就是怕有人盗图行那忤逆犯上的行刺之事。”
林冲悔恨的用拳狠捶了一下脑袋,其实他早就觉得这地图完美的过于异常了,竟像全照着他们的心思画制而成的,又放在最为显眼的玉匣中,并且还在玉匣上设了个小圈套,好让他们以为这图也算得来不易。
原来,这张假地图竟是专门为他们炮制出来的,若非宋山河的贪婪,若非流年的阻拦,他们便不折不扣的落入别人精心挖好的陷阱里了,那么精心挖造这个陷阱的又是何人呢?
是翡翠公主?是“已死”的廉王?亦或是流年?
十二盏巨型的七色的孔明灯,突然自高耸的宫墙外悠悠的飘来。
十二盏孔明灯做成十二生宵的模样,子鼠、丑牛、寅虎……
“这灯做的真是惟妙惟肖啊!把各宫送来的灯都比下去了!”皇后赞叹道。
皇帝看着十二盏巨型的孔明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仰天问道:“为什么没有卯兔呢?”
皇帝的一句话提醒了大家,大家发现十二生宵灯中果然是没有“卯兔”灯的。
替代“卯兔”灯飞在天上的是一只“白猫”灯。
“白猫”灯通体发着幽幽白光,双眼一黄一蓝,两只眸子如同夜色中的两道闪电,发出勾魂摄魂的光彩。
妃嫔、宫女、大臣惊异的抬起头,都呆呆的盯着这只天外飘来的巨大怪异的“白猫”灯。
赏灯台上那盏最大的明月灯就在此时突然爆炸了。
火光四溅中,围绕在明月灯周围的妃嫔们都大失仪态,四处哭喊着奔散……
流年在琉璃屋顶上冲着远处的火光大叫一声:“苦哉!又着了他们的算计!”
在一片慌忙中,皇帝和明月公主失踪了。
天空中十二生宵的孔明灯已被弓箭手射破,幽幽的飘落下来,落在地上时偏偏只有十一盏。
少的那一盏灯正时那只怪异的“白猫”灯。
“鸳鸯眼的白猫灯,该死的鸳鸯眼的瘟猫,这次会不会又是那见鬼的翡翠公主干的?”宋山河骂道。
林冲点头道:“我们上次见到翡翠公主时,她就曾对小鹏王爷出言不恭,又用王八编戏来骂廉王,看来她好像对小鹏王爷一家颇为仇恨,而那皇帝又据说是廉王的私生子,那么这件事无疑便是翡翠公主做下的了。”
朱承继沉思道:“鸳鸯眼的白猫,李燕柔不是也有一只?而且他们全是在明月灯爆炸造成的混乱中失踪的。”
宋山河苦笑道:“难道李燕柔会自己打劫自己?!天底下断没有这样的事情!”
林冲皱皱眉头,心想,这种事,李燕柔未必做不出来。
流年那双星星似的眼睛闪烁了两下,道:“明月公主的那只白猫,是皇上送的,而那只爆炸的明月灯是李尚书府送进府里来的。”
“那只蠢笨的明月灯竟然是李翰林那个书生做的,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你就是打死李翰林那个书生,他也不会做出那么丑的灯来,还要摆在皇宫的赏灯台给人来看!”宋山河像是听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话,不由的开怀大笑起来。
朱承继挑眉道:“也许李翰林真的死了,才有人冒充他做出这么一盏灯来!”
流年沉思道:“既然李尚书送的这盏灯有疑点,那便从尚书府开始查起!”
林冲看向流年在夜光中闪烁的眸子问道:“李尚书府里是不是也有一张皇宫地形图?”
第43章 棺材里的人
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糖炒栗子的余味。
糖炒栗子的香味一遇冷气,便散了多半,所以空气中只剩下余味。
流年并没有回答林冲的问题。
他们仨人此时正走在去李尚书府的路上。
其实同行的明明是四个人,看起来却只有仨人,只因流年躲在了林冲的披风下面。
于是街上便出现了一个很拉风的、穿灰鼠毛拖地披风的美男子。
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在看着他窃窃私语,有个大姑娘竟然以为,这着灰鼠披风的男子一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所以,他的披风里嘛,装的一定是一股仙气。
流年很努力的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流年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所以他是死也不愿让人瞅见,他竟然和几个忤逆犯上的人走在一起的。
但是私底下,流年倒不介意多两个脑子还不算坏的人做他的帮手,助他完成救驾大业的。
李尚书府正处在市井最热闹的地方,所以街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很快进入李尚书的耳目之中。
李尚书府现在却并不热闹,管家正在指挥着一个趴梯子的仆人挂一盏灯笼。
那是一盏白色的灯笼,灯笼上墨书一个漆黑的“奠”字。
李尚书府中死了人,那么死的会是谁呢?
尚书府中的人口众多,但他的死能在大门口挂起一个“奠”字的却不外乎三个人,李尚书本人,李夫人,还有他们的爱女李燕柔。
仨人未走到跟前,管家便殷勤的迎了出来,脸上挤出一丝哀伤说道:“几位一定是来吊丧的,只是灵堂还没有布置好,希望几位不要见笑!”,管家说完又从眼中挤出两滴泪来,好让人以为他是哀痛过度所致,才没有把灵堂收拾停当,他的失职实则是因为他是一个忠心的管家。
仨人进了尚书府的大门。
灵堂便设在正厅,正厅中摆的是一具上好的柳州棺材,李夫人正跪在棺材旁哀哀的哭着。
林冲用手轻拍了一下棺木,他已确定里面不是空的,那么里面装的会是谁呢?
李夫人哀痛的陈诉道:“昨夜有几盏奇怪灯飘到了府中,老爷他好奇便出去察看,谁知那灯里突然射出几只利箭来,老爷他就……”
宋山河安慰了李夫人几句,轻声问道:“我们可以瞻仰一下文垦的遗容吗?”
李夫人突然跳起来嚷道:“老爷他的死状很难看,而他生前又是个那么爱面子的人,所以老爷一定不想让人瞧见他难看的样子。”
李夫人说到此处,哭的更加哀痛了。
三人祭奠完了李尚书,便被安排到西厢房去喝茶。
西厢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水仙花的香气。
在寒冷的季节里,围着红泥小火炉,闻着淡淡的水仙花香,然后再喝上一杯茉莉双熏,真算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流年从林冲的披风下钻了出来,站在那株水仙前,使尽的嗅了几口,然后做出一副心旷神怡的表情。
朱氏兄弟则正在喝茶,喝的是上好的茉莉双熏。
他们从进入地道到现在,接连遭遇凌波殿怪事,后又夜盗御书房,实在是没有一天放松过,甚至连饭都没有正经吃上一顿,更别提喝上一杯精心烹制的茉莉双熏了,他们此时不禁要感激李夫人的贴心。
宋山河正在打量着这间不大却布置的极为精致的厢房,它让宋山河想起许多以前的事情来,想起十几年前,他还在前朝做官,他也有一间这样精致的厢房。
正当大家正在沉醉之时,流年突然开口道:“棺材中趟着的人确实是李文垦,货正价实的李文垦。”
宋山河愕然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那双夜眼还能透过棺木看到里面不成?”
林冲笑道:“流年并不能透过棺木看到里面的东西,但是如果棺木上开了一个脑袋大的洞的话,流年便不仅能看到里面的东西,而且还能把手伸进去,摸一摸那位尚书的脸上有没有带面具。”
宋山河仍在消化林冲这番话的意思,朱承继此时却早已心如明镜了。
原来在林冲用手拍李尚书的棺材时,流年躲在林冲的披风下,便已早已把李尚书的棺材挖了个大洞,把头和手伸了进去,这件事常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