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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骞迈着大步走到女客旁边,声音冷冷的说道,“表妹,你还是先去漱洗一下再出来吧!”他的眼神中,明显有一丝怒意和不耐烦。女子之间的事情原本不该他插手,不过为了母族家的颜面,他才不得不出来说一说。总不能让母亲向柳家二娘子表示歉意吧!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失态,冯曼蝶若是一般闺阁女子,早就该回去收拾。然而冯曼蝶自幼母亡,被父亲和姑母宠爱着,根本就不懂得识时务俊杰的道理。“表哥,你怎么能瞧着外人如此欺负我呢?”她瞥见谢子骞的有些淡淡的笑意,顿时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那冯家娘子,你觉得柳家人应该如何交待才妥当呢?”柳家二兄弟冷冷看着,特别是柳家大哥的声音那么的冰凉,让人有一丝错觉以为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自然是……。”冯曼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子骞给打断。
“曼蝶娘子。”谢子骞低声呵斥后,然后他又一脸温和的笑着说道,“柳大哥莫生气,都是咱们小辈之间的戏言,何必让长辈儿跟着受累呢?”
柳玉林瞟了一眼冯曼蝶,淡淡一笑,“谢家大少,何必客气呢?这是与不是戏言,还要看冯娘子如何说?总之,柳家一定会给一个冯谢二家都满意的答复。”
冯曼蝶得意一笑,“柳家大少何必那么麻烦呢?只要让本姑娘,好好的还柳二娘子几下就得了。”
俞烨霖从入福满阁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冯曼蝶的一举一动。他瞧见冯曼蝶走向柳诗竹,就急忙的飞转到柳诗竹身前,这才有了冯曼蝶的跌倒。此刻他闻见冯曼蝶的一言,挑了一下桃花眼,坏坏一笑。“本少爷可不记得竹儿妹妹哪里得罪冯娘子。不过少爷倒是瞧见,冯娘子扇了柳家大丫鬟的耳光。不知道冯娘子觉得这一笔帐如何算?”
“哼,她的丫鬟损坏我的凤蝶飞的金簪,还不能扇耳光么?”冯曼蝶这一言后,阁内的长辈俱是一震惊。这位娘子怎么会如此没有规矩,随意的动手打他人家的仆人。
谢老夫人此时也无法安心坐着。她转头看向柳世誉,淡淡一笑的说道,“誉哥儿啊!今日让你家的姑娘委屈了,能否给老婆子一个面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过了今日再说呢?”
“婶,说的什么话啊!今日都是我家的几个不争气,扰乱您的兴致。”柳世誉恭谨的朝谢老夫人行了一礼后,然后他冷冷的瞪了一眼儿女们。“你们还愣着什么?”
柳玉林端着酒杯带领着弟妹,恭敬的朝主位上的谢老夫人说道,“小子们鲁莽,请谢老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哈哈,好孩子。”谢老夫人很爽朗将那一杯酒饮下。如此宾客们,都很识时务的朝主位敬酒致贺。冯曼蝶也被谢家夫人的贴身丫鬟领下去收拾,整个福满阁一片欢腾,似乎方才的不愉快不曾发生过。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柳家人的傲气 (一)
谢老夫人的寿宴一过,柳世誉就带领家人告别谢老夫人和谢天坤夫妇。谢子骞特意将柳家一行人送到谢家门前。他瞧见柳诗竹,神色淡淡无一丝神采,心中不由感觉到负重感。
“柳世伯,今日福满阁之事与柳二娘子并无干系。乃是冯家表妹一个人任性所致,请世伯千万莫要怪罪柳二娘子。”谢子骞神情恭敬的说道。
柳世誉微微的点了点头,“谢大公子有心了,柳家的事情自有柳家人自己分辨。至于冯家娘子今日之行为,柳家人自会明晓如何处置。”
一回到柳家宅院的正堂,柳世誉面上就凝成厚厚的寒霜。他半眯着眼,沉吟的思索半响后才道,“柳诗竹你说说,今日你与冯家娘子是何事情起争执吧!”
柳诗竹不急不忙的说道,“女儿今日并过错,至于为何与冯家娘子有误会,这就要问问大姐是何缘故呢?”
“放肆,你自己有错,难不成你还要把过错推卸到楠儿身上么?”柳世誉眉间紧紧的蹙在一块儿,大声的呵斥道。
“老爷,谢家今日事情经过也该问问大娘子,咱柳家的人功过都该分明的啊!”吴氏淡笑的望着柳诗楠。她早在回柳宅上马车前,就瞧见柳世誉不虞的眼神。她心中就暗暗的想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绝对不能再让女儿受到一丝损害。
柳世誉微微一怔,这么多年来吴氏一心不管柳家之事。今日她怎么转性呢他也只好温和问了一句,“楠儿,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情?”
“父亲,那个福满阁里是冯家娘子吃到一个虫子,然后不知道为何她硬说是二妹的过错。女儿就知晓这些。”柳诗楠就算再傻,也知道不能说冯家娘子打了剪梅丫头。这样一说,那不就是说自己帮着外人欺负柳家人么?
“大姐,不愿说事情的始末,那么还是由竹儿来说吧!”柳诗竹神情淡淡,声音中明显有一丝怒意。“先前竹儿与母亲拜见谢家老夫人后,就与俞家二娘子在谢家逛逛。谁知俞二娘子突然要如厕,她就先返回正院中。竹儿才回到谢家正院,就被大姐和冯家娘子拦住,并且无赖竹儿私会谢家大少。竹儿当即立下誓言并无此心,冯家娘子依旧不罢手。她故意将头上的簪子扔在地上,诬陷剪梅踩坏的她的珍宝,并当着谢家女眷的面,扇了剪梅的耳光。”
“什么?”柳世誉是最要面子的人,闻见冯家娘子不仅教训自己仆人,还口出污秽的说姑娘私会娘子。他的心中大为恼火,横眉赤目的问道,“诗楠,你二妹方才说的可是真话。冯家娘子可有诬赖你二妹?”
柳诗楠明白若承认柳诗竹私会,那么自己与谢家大少的姻缘肯定不成。如今冯家娘子已经让柳家厌烦,何况还可以让谢家知晓冯家娘子不堪为主母。她立即梨花带雨的说道,“父亲,女儿也不知道冯家娘子为何要诬陷二妹。特别是在福满阁,她竟然还要动手打二妹。难不成我柳家之人那么好欺负么?”
“看我柳家人好欺负!”柳世誉这一下彻底怒了,看来叙州城的那些人家,都忘记柳家为何成为第一酿酒人家。“柳玉林、柳玉松,你二人给我记住。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必须在五天之内,让叙州城的人家都知道得罪柳家人的下场。”
“是,父亲。儿子定然不会让冯家人失望。”柳家哥俩一直在大堂内,认真凝听着。一闻见父亲的之言,立即欢喜的应承下来。
“竹儿,把簪子拿来给母亲瞧瞧。”吴氏关切的问了一句。
柳诗竹恭谨的把凤蝶飞的金簪,递上无花嬷嬷的手上。柳世誉瞥了一眼金簪,狠狠的说道,“冯家娘子性儿挺大啊!一个破烂玩意儿,还敢教训我柳家之人啊!”
“老爷,簪子咱们还是得修好。只不过送还之时,得让咱家姑娘带着剪梅一起上门。”吴氏神情凝重的说道。
柳世誉微微点了点头,狐疑的望了一眼。“竹儿,你对于谢家大少真无其他意思?”
“父亲明鉴。”柳诗竹立即跪在大堂内,一字一句的说道,“今日之事,谢家宾客都瞧见,柳诗竹以祖宗的名义立誓。柳家姑娘自有柳家人的傲气,岂是那般不知轻重之人。”
“你立下誓言的时候,谢子骞也瞧见?”柳世誉瞧见小女儿点着头,心中暗暗的道着。难怪谢子骞特意嘱咐,这件事情与自家姑娘无关。看来谢家对于柳家要教训冯家的事情,应该也不会插手,如此甚好。“你们没什么事情,都回自己院子休息吧!”
吴氏也缓缓起身,在无花嬷嬷的搀扶下朝屋外迈去。柳世誉淡淡瞧了一眼,心中微微叹息着。原来吴氏十年并非无心,只是那一份心只属于她的儿女。也罢,她那脾气不在后宅捣腾,柳家后院也能太平一些。柳世誉也起身踱着方步,朝任姨娘的禾木苑去瞧瞧。
柳家兄弟二人,没有立即回自己的院子,二人而是直接回柳家酒坊找管事商议。既然父亲这位一家之主发话,那么他们自然不用同冯家客气。百年来柳家敢在叙州城称为第一酒坊,不只是酿酒的那一份精心,还有柳家人血脉中那份天生的护短心。
冯家原本是一家较小的瓷器作坊。因为谢家家主迎娶冯家的娘子为正妻,没过多久又生育嫡长子谢子骞。在谢家的相扶下,这才使得冯家渐渐在叙州城有了不少名气。这几年下来,也将作坊做大不少。冯家的日渐厚实的家底,加上没有正经主母,这才造成冯娘子不可一世的倨傲个性。
柳玉松回想起今日那冯家娘子的跋扈,心中就阴了一层。“大哥,冯家的瓷器靠的还是咱家的酒坊的名气才有今日。咱何必与他客气,直接不收他家货就成。”
“不行,如此大张旗鼓的拒绝。那么会损坏咱柳家酒坊的声誉。”柳玉林不假思索的断然拒绝。
“大哥,那你想如何?咱可不能让自家妹妹,那么被冯家人欺负。”柳玉松抿了一口果子酒,冷冷的说道,“咱可一定要让叙州城的人都知晓,竹儿虽不是官家千金,可也不是随意任人拿捏。”
柳玉林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无法再考,可你还有大把的机会。父亲虽然不喜做官之人,但是他绝对不会阻拦你去考取。玉松就算为了你日后的妻儿,你也搏一把啊!”
“嗯。”柳玉松想起那一抹娇羞的倩影,暗想着就算为了她,也得搏一搏。“大哥,书院的事情,我会明辨事情轻重。柳玉松定然不让你和竹儿失望。”
柳玉林手微微的停滞一下,喃喃自语的说道,“书院?对了,叙州城的县学书院就是……。”柳玉林的刚刚琢磨的话,还没有全然说出口。
“大哥,你要说的我已经知晓,三日后我陪着竹儿去冯家还簪子。然后我会在家静心念书,开春后我会上京去应试。”柳玉松说完这一言,迈着大步就朝县学的方向跑去。
次日后,叙州城的人们,从一些士子的口中得知冯家的瓷器出问题,百年酒坊柳家拒用冯家瓷器。一时间,冯家的瓷器店的雇主纷纷来退货。冯家的管事们,吓的一身冒冷汗。他们怎么也没有想明白,为何叙州城四处会有这样的流言。
“老爷,咱们家今日来退货的人可多了。你看看要不要,咱去问问谢家的姑奶奶该如何处置啊!”管事不敢抬头,声音中露出一丝惶恐。
冯老爷挺着大肚腩,摸了摸胡须,语气颇为不悦的问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啊!咱家的的瓷器为何被退货,难道你一点都不知晓么?”
“小的听说是柳家的酒酿的密封出问题,他家似乎准备和咱们家退货呢!”管事声音中有一丝不确定的说道。
“那柳家的酒酿出问题?”冯老爷狐疑的望了一眼。
管事微微的摇了摇头,“传言说柳家为了守护百年信誉,绝对不会卖假酒与人。而且小的听说他家的竹儿酒,近日的订货也不少。那些官家女眷挺喜爱竹儿酒的风味,并未说出什么不好之处。”
冯天磊叹了一口气,罢了罢手道,“也罢,眼下只有我去谢家问问。不管咱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