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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梅的赶紧点了点头,找来二个大木棍子。她身子立马站在柳诗竹的身前,准备冲进去先看看情形。
两人慢慢的靠近酒窖的大门,瞧了一眼虚掩着的门。柳诗竹狐疑的贴近木门,细听着酒窖内的动静。她感觉到酒窖的坛子有一丝移动的声音,还有一个人细小的脚步声。
柳诗竹心中一惊,这若是自家人去酒窖为何要虚掩着呢?而且那个人似乎好像是特意放小动静。难不成里面的那位是偷酒贼?柳诗竹一把拉住剪梅的身子,在她耳边附言一阵子后。两个人这才轻轻的推开门。
“梨花酒啊!梨花酒,你在哪儿啊!”酒窖里传来一陌生男子的声音。
柳诗竹眼睛半眯了一下,这人究竟是哪里来?怎么会知道酒窖里藏有梨花酒?这时剪梅已经悄然的走到那人身边。结果剪梅发出“呀”的一声尖叫。柳诗竹心一紧,挥动木棍就直愣愣的瞧在那人的头上。
“哗啦”一声,一坛酒直接掉在地上砸开花了。“小贼。你竟然敢我家的酒。看我怎么打的你满头开花。”柳诗竹心疼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手上的木棍下手也越发的重起来。
剪梅虽然一只手被那人扣着,可她感应到自家主子的愤怒。她咬紧牙关,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人。
“呀,两位女侠饶命啊!”男子不由得祈求到,“小生乃玉松的同窗好友,因念慕柳家的果子酒,这才冒犯的啊!”
柳诗竹听见这一言,怔了一下后下手越发的重。“你胡说,二哥的同窗何须跑到酒窖来偷酒。你还是真是胡说八道。”
“真的啊!你是不是柳玉松的小妹柳诗竹啊!”他捂着头,痛苦的呻吟道,“你们家这些果子酒都是你酿造的吧!还有你特别喜欢竹子对吧!”
“你怎么知道这些?”柳诗竹的手并未停下了,只是动作稍微轻一些。
男子痛苦的嚎叫一声,“柳玉松你给个混蛋,骗老子说自家妹子除了心疼点果子酒外,其实是一个秀外慧中的淑女。”
剪梅的手已经被松开,怒气冲冲的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家娘子哪里不好啦!”
“你家娘子是母老虎,下手那么重。以后谁娶回去谁倒霉。”男子继续朝门外吼一声,“柳玉松,你赶紧出来啊!我快要被你妹子给打死了啊!”
“嗯哼。”这时酒窖的门外站着一脸古怪表情的舞象之年的少年,声音清脆的说道,“竹儿,那个是我学院的同窗。虽然他吃了你不少酒,不过妹妹还是下手轻点吧!”
柳诗竹这一瞬间呆傻了,过去总觉得二哥是个呆傻的读书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也有这样无赖狡猾的模样。她安抚住心声中的诧异,淡淡望一眼地上碎片。“你把这些碎片,还有湿了一地的酒水收拾好再出来吧!”
“呃。”透过一丝光线可以看见他无奈的点着头。“嗯,我会收拾好的。”
剪梅一脸茫然的瞧着这一番情景。她又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绣花枕头的模样,只好随着他一起收拾着满地的残局。
柳诗竹没有错过门口一脸坏笑的那人,瞧了一眼道,“二哥,帮我搬一坛葚子果酒吧!”这一语后,她就朝酒窖的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酒窖里走出二位少年郎。那一身深灰色锦袍,眼眸深邃,五官与柳玉林极其相似的男子,手捧着一坛子酒的正是柳家庶子柳玉松。而另外一身宝蓝色的银丝绣袍,手不停的揉着面上淤青处的男子,正是那位偷酒贼。
柳诗竹眼中浮现一闪而过的惊艳,这偷酒贼如今虽是鼻青脸肿,却依旧难掩他那面冠如玉的俊秀容颜,还有他那又长又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桃花水眼的不时散发的媚态。
“竹妹,那个这位是我的同窗俞烨霖,俞家粮坊的大少爷。”柳玉松淡然一笑。
柳诗竹冷冷的盯着二人半响,“二哥,找什么果子酒呢?而且二位要果子酒做什么呢?”
“这个事情还是由良思和你说吧!”柳玉松转头望了一眼好友,然后他很不厚道的退到一边等着。
俞烨霖怒目的望了一眼,语调颇为委屈的说道,“诗竹姑娘,今日虽然我不对在先。可是你那棒子也不轻的啊!然后他指了指头上,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祖母马上要过六十大寿,我就是想找那个三年的梨花酿。”
“还三年的梨花酿呢?”剪梅气的脸红脖子粗叫嚷道,“姑娘,刚刚砸的那个可是五年的梨花酿啊!”
“剪梅。”柳诗竹语调淡淡的制止道,“二哥的院子离这儿不远,小妹有些口渴。不知道可否允诺小妹去叨扰一下。”
柳玉松和俞烨霖二人对视一下,无奈的耸了一下肩。“竹妹,肯来青松苑是二哥的荣幸。妹妹这边请吧!”柳玉松眼中含笑的瞪了一眼俞烨霖。
柳玉松的生母是个丫鬟,出生并不高贵的庶子居住的院子,也是柳宅最偏远的小院子。从酒窖的院子里出来,就瞧见一个四角的水榭轩亭。踏上那一道蜿蜒的石子路,就瞧见一道半月形的拱门。一入青松苑,柳诗竹就闻见一阵阵的五香八角炖肉的香气。
“你们这是在炖什么肉啊!”柳诗竹语调平平,漫不经心的望着。
俞烨霖一脸苦相的吼道,“柳玉松,你这妹妹也忒厉害了吧!”然后他无奈的转头,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今日割了一点新鲜的水牛肉,就来找玉林一起吃暖锅。这吃暖锅自然要配点酒才有滋味,可是玉林说柳家爹爹严谨不让子弟白日里饮酒。所以我才跑去酒窖了。不过竹儿姑娘,我家祖母大寿是真的。”
柳诗竹瞟了一眼,一直在旁边抿嘴偷笑的二哥。“俞少,你果然是傻的啊!柳家乃叙州城世代酿酒名家,子弟自幼就擅长饮酒。柳家家主的父亲怎么会不允许子弟饮酒呢?”
“可是……。”俞烨霖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他一脸不满的看着柳玉林。“臭小子,你给我说说。我这脸上该如何是好。”
柳玉松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妹子,当即就揭穿自己。他只好不停的朝俞烨霖赔笑,“那个不算骗你啊!我父亲确实不允许白日里饮烈酒啊!”
“那些果子酒也叫烈酒么?”俞烨霖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你这家伙,一喝酒就不知道分寸。我这不是提醒你不要让我父亲生厌么?”柳玉林不甘示弱的唬道。
俞烨霖这下真的有些生气,一想起在酒窖里只有挨打的份,一点不敢对女眷还手的无奈。他身子微微一闪动,脚轻轻一勾,柳玉松就直愣愣的摔在地上。
柳诗竹瞧了一眼,这两个无聊的男子,淡淡的说道。“剪梅,咱们进去吃五香炖肉去。”
“竹妹,你……。”柳玉松身子半躺在地上,愣愣的打量着这个妹妹。
“我有带果子酒来。”柳诗竹指了指剪梅手中的葚子果酒,然后她嫣然一笑道,“哥哥们,就不能请我吃一点儿么?”
第6章 第六章 飘香牛肉锅
青松苑的一屋角外,立着一身桃红色的袄子,面容水灵的丫鬟。柳诗竹瞥了一眼后,就领着剪梅直接朝屋内走去。剪梅立马掀开厚重的灰色挡风帘布,让自家主子先入内。这时,柳诗竹才发现满室飘着浓郁肉香的地方,竟然是柳玉松的书房。
柳诗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书房中一方楠木的美人仕女图的屏风。墙上的挂着的一幅字画是“人生难得醒一回,只在梦中见美娇。玉立婷婷一支俏,纤纤细腰吾心好。”那长方的四角梨花木的书桌上,整齐的放着一方青玉砚台,一尘不染的湖山笔架和一叠整齐的书籍。
难怪游姨娘会那么放心的让二哥去赴考?这位二哥,表里不一的扮演着各种纨绔不堪重用的形态。而游姨娘这二位丫鬟估计禀报的消息都是,二少爷喜欢偷酒、看美人、不识文墨。
前一世的柳诗竹,从未踏进柳玉松的院。只是记得这位二哥,不喜多事之人,常常呆在青松苑。十六那年嫁于谢子骞后,从谢家得知这位二哥顺利的考取进士功名。她是直到死,都以为这位二哥是个低调,死读书之人。
柳诗竹心中暗自冷冷一笑,人言常道,“大树底下好乘凉。”今日她也耍无赖一回。
“你是绢儿么?这暖锅内的肉可熬好呢?”柳诗竹眼中划过一抹淡淡厉色,直愣愣的盯着。
绢儿不由打了一个冷战,眼眸泛起一丝委屈的望着柳玉松。
柳玉松会意一笑,轻轻拍了拍绢儿的小手。然后他不急不慢懂得解开八仙桌上的红瓷砂锅锅盖,跃入眼前的是冒着红油的麻辣牛肉,水嫩嫩的豆腐熬成一层金黄的颜色,让人不由的食欲大开。一旁的俞烨霖,急忙将暗紫色的小蝶中的翠绿的葱花撒上一圈。
柳诗竹轻轻扯了一下衣摆,神态自若的端坐在矮墩上。剪梅诧异的看一眼,压低惊讶的语调喃喃的说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不可同席。”
“剪梅,这都是自家兄妹不拘多礼。”柳玉松笑眯眯的说道。
柳诗竹嘴角微微上翘,这位二哥果然是一位妙人。只是那么一刹那间,他就知道该如何安排。“剪梅,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柳诗竹浅笑的说着。
“姑娘,奴婢不敢。”剪梅一脸惶恐的模样。
“傻丫头,这么多年相处,你该知道我没把你当外人。”柳诗竹一字一句的说道。
剪梅面上微微泛起一丝丝红润,“奴婢在一旁伺候主子用餐就好。”她一说完,就开始布置起柳诗竹的碗筷。
“嗯,这个牛肉有一点筋骨,吃起来滋味最好。”俞烨霖夹起一块熟嫩的牛筋肉,放入柳诗竹的碟盘中。“竹儿妹妹,你要不嫌弃也唤我一声兄长。以后有啥事情,咱都给安排好好的。”
柳诗竹细细咀嚼起牛筋肉,麻辣的香味揉入到肉汁中。这一口吃起来感觉原本冰冷的手心都冒起一丝温度。只是这油辣子放的太多,柳诗竹的鼻尖微微的冒出细微的汗珠。
“姑娘,你先喝口水吧!”剪梅赶紧给自家主子递上一杯暖暖的茶。
“二哥,你怎么准备都是荤食呢?也没见有青嫩的素菜啊!”柳诗竹言语中泛着一丝撒娇,佯装失望的盯着暖锅。
俞烨霖拿着箸乐呵呵的敲了一下桌子,“瞧吧!你这个二哥做的多不行啊!自个的妹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柳玉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咱没你那花花肠子,没事买个花哄你家三个妹妹欢心。”然后他淡笑的对着柳诗竹道,“竹妹,你想吃什么就直接使唤丫头做去。咱两个大男人就爱喝点小酒,吃点小肉。”
“绢儿。”柳诗竹瞟了一眼,那容貌俏丽的丫头。“这暖锅吃的上火,你和纱儿去厨房瞧瞧都有些什么素菜。另外记得泡一壶老鹰山茶和一壶菊花茶过来。”
纱儿立马上前恭谨的福身道,“奴婢遵命。”
“记得菊花茶中放一点儿冰糖。”柳诗竹又漫不经心的补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