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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鸠给了她一记卫生眼。“是,你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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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象很不满?”卓敬西对着这两位争论不休的女人道:“我现在只是记性不好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啊!”斑鸠装出受惊的模样,“她会反应,也会骂人了耶!”
“咱”的一声,卓敬西丢过一个抱枕,正中斑鸠的嘴巴,“你把我当成什么?木头吗?”
“啊——她连打人都会了耶!”斑鸠兀自大惊小怪,夸张的腔调明显是装的。
“言归正传,敬西是进步了。”医神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打岔,爱怜地摸摸卓敬西那头短发。上次的手术将她的长发剪了大半,修了短发之后,现在也留齐了。
“是没错啦!”斑鸠不改本性的调侃道:“好在没破坏到什么语言神经的,否则她连话都不会讲了。”
“斑鸠!”黄莺忍不住捶她一拳,封住她的坏嘴巴。
“活该!”卓敬西朝斑鸠大大的哼了一声,表达内心的不满。
“不过——”医神若有所思的看着卓敬西,“敬西,你除了记,有想起什么吗?”
“想?”卓敬西眼神闪过一丝畏缩,摇头道:“我要想些什么?”
“你——”黄莺的讶异被医神的暗示制止。
他拂了拂卓敬西后脑的发丝问:“还会疼吗?”
“不会。”卓敬西静静地回答。
“你记得我是不?”语毕,医神感觉到卓敬西的背脊瞬间变得僵硬。
黄莺和斑鸠面面相觑的同时,亦看见卓敬西脸色一阵青白。
“为……为什么?”斑鸠不解,“医神出现在你面前不过三次,你为什么会记得?”
“对呀!”黄莺也感到好奇。
“我不知道。”她只是感觉这个人很熟悉而已。
医神安抚的搭着卓敬西的肩头,解释道:“你这个叫‘选择性记忆'。”
“选择性记忆?”黄莺和斑鸠像是回声似的发出疑问。
盯着卓敬西清澈的大眼,医神微笑道:
“想要填补你记忆中的‘漏洞',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难,因为我们没有考虑到你会产生错乱的感觉,而导致脑中的刺痛;你为了避免受到这种刺激后的疼痛,只要碰到需要回想或是思考的,你就自动控制不让这种烦恼进驻到你脑中,刻意排斥任何需要’想'的事情,对不对?”
“应该是。”卓敬西微微点头。
“那么她为什么会记得你?”斑鸠醋味十足的问。
“因为我不会给她压力。”医神轻松的说:“她可能也记不住我的名字,她是凭感觉!她只是熟悉我这个人的存在。”
“哼!”斑鸠听懂了,狠狠地在卓敬西额上一敲。“你是嫌我对吧?我长得像坏人吗?”
卓敬西楞了一下,实话实说:“是有点像。”
“这么说,她等于就是想记的才会记喽?”黄莺会意地问。
“没错!”医神补充道:“所以,想要她恢复快一点,就别给她太多的压力,她想记的,自然而然就会记起来,至于以前的记忆嘛——”他轻拍卓敬西的头,“这小妮子怕痛,要她回想得费一番工夫了。”
“既然如此,她有可能恢复到以前那个模样吗?”黄莺意指“天才”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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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扬了扬眉头。“看她肯不肯而已。”
“我以前是怎么样的?”卓敬西突然出声,黄莺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你以前哪——”斑鸠慢条斯理的开口:“不像现在那么笨啦!”
“斑鸠!”黄莺在斑鸠手臂上扭了一圈,她从不期待斑鸠嘴里会吐出什么好字词。
斑鸠是直来直往的性格,连说话也是。“这是事实嘛!”
“你还说!”黄莺手劲加强,斑鸠只有惨叫的份。
卓敬西瞅着身侧和蔼的医神,嘟嘴问道:
“我被黄莺姐训练了二个月,一直有个疑问。我的记忆有那么重要吗?”
医神正视她,“记忆对每个人而言,都有一定的重要性,如果是痛苦的,当然最好忘却它,但你的不是,你是快乐的,而且是聪明的,不瞒你说,你的记忆可以救人。”
“救人?”
“没错。”医神点到为止,不想多添她的烦恼。
“对了!”斑鸠脸上浮现少有的正经神色,“卓署长有提及枭王这一次犯案的时限是什么时候吗?”
“那个变态枭王简直是把全世界的警察耍着玩。”黄莺叹口气,“捉他还得玩猜谜,而且还有时限咧!警方也真是奇怪,有了确切的时间可以戒备,偏偏还让他犯案成功。”
“这次是六个月。”医神一向消息灵通,“推算他上次犯案留下来的谜题,至今只剩四个月的时间可以猜出他下次犯案的地点。”
“这次好象间隔的比较久?”斑鸠扳着手指算着。
“是刻意的。”医神有意的瞧着卓敬西,“我的直觉里,这道谜题跟敬西脱不了关系。”
“会吗?”黄莺开始担忧,敬西现在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人吶!
“嗯。”医神轻应,眼光于四周流连。“这二年来,枭王没了对手想必很寂寞,否则道道谜题一再加深难度的目的是什么?”
“他在找敬西。”这一点她们很清楚,斑鸠忍不住批评:“那个游戏狂。”
“游戏?”黄莺嫌恶的啐了一口,“那是死亡游戏!”
“那是天才与天才的对抗。”医神拥了一下卓敬西,“想必枭王亦很珍惜这位唯一能解出他谜底的天才。”
“珍惜?”斑鸠对这个字眼不屑,“是想斩草除根吧!”
“所以我们才要她记起一切,好先发制人吶!”医神道。
“唉!”斑鸠反而叹气了,“她现在是选择性记忆,要她记起一切还要看她的大脑愿不愿意,真是让人心急又无可奈何。”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卓敬西,只见她一脸茫然的盯着天花板。
斑鸠大吼一声:“敬西——你在看哪里?刚才讲的话你有没有在听啊?”
“嗄?”卓敬西已然将自己置身事外的陷入发呆中。
“你——是你问的问题耶,你那是什么表情?”斑鸠挑战着声带的极限。
“你该不会都没在听吧!”黄莺也跟着轻嚷。
“听什么?”卓敬西无辜的大眼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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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鸠气得槌胸顿足,可又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以大叫来发泄极度无可奈何的心情。
医神抚着嘴轻笑,探入胸前的口袋取出一张纸笺,“先别气恼,留点心思来想这道谜题吧。”
他将一张小纸笺放到茶几上,“照惯例,警方在全世界各大报部刊登了这道谜题,为求全天下所有的天才来解答。”
“多此一举,根本没有成功过。”斑鸠拉着卓敬西一同凑向纸张,“因为谜题根本是没有逻辑的,不知从何解起,否则也不会屡次让枭王得逞。”
“就因为没有逻辑,所以敬西当年才会推断枭王本人就是一个没有逻辑的家伙,也因为敬西的思路跟他雷同,才能解出他的谜题啊!”黄莺不忘夸赞一番。
“我没有逻辑?”卓敬西听不出来她是褒是贬。
“别理她。”斑鸠调回卓敬西的视线,指着谜题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感想?”
卓敬西顺从的瞅着那张小纸笺,喃喃地念道:“拂晓初阳,烈更盛,月夜末闯,赤满落……”
“有没有什么感觉?”斑鸠迫不及待的问。
“什么感觉?”卓敬西皱起眉头,“没有!”
斑鸠的脸垮了下来。
医神好心的安慰:“别难过,现在要她解题,太勉强了。”
“只剩下四个月耶!她会好起来吗?”斑鸠无法不怀疑。
“对啊!到时候她若还没恢复,又有人会死耶!”黄莺天生悲天悯人。
医神望着始终将视线停留在纸笺上的卓敬西,她专注的神情是天性使然,即使是忘了一切,她的“本能”也不可能会因此消失;如今的她虽然不如从前,但他仍相信她可以在谜题上找到一些线索,
“怎么样?”
“这个谜……”卓敬西将手在纸上弹了弹。“根本像随手札记嘛。”
“为什么?”
卓敬西晃了晃头,想得太久,她感觉有些累。“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觉得。”
随手将纸笺一丢,卓敬西抚着头上楼休息;盯着她的背影,医神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这——就是她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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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照理说应该是摆着一桌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和众人举杯欢腾的热闹情景;呵是,在这里的美食根本没时间被动用,记者多过来宾,直追着“绯闻王子”——邢西领发问,俨然成了他的记者会。
“这次‘缘起缘灭'大卖,谷导演有意再拍续集,仍是由你担任男主角,女主角的人选是众说纷纭,是不是一样原班人马演出呢?”记者关切的问道。
“续集?”邢西领挑了挑眉,“有吗?我没听说要拍哩。”
“传说你与这部片子的女主角假戏真作,是真的吗?”
“你认为呢?”标准暧昧不明、引人遐想的回答。
“上次在发表会时,有人发现你带了名服务生,请问她是你的谁?”
服务生?邢西领露出微笑,一阵闪光灯又落了下来,打断他的思考,他的手轻轻一挥,举起手中的高脚杯道:
“谢谢大家如此关心我,片子能够大卖,实在是导演和编剧以及工作人员的劳苦换来的;今天是庆功宴,感谢大家能够前来与我们一同分享这份喜悦,大家尽情享用吧!”
大家岂有不识相的道理?邢西领的超级电眼一眨,大家都心甘情愿的回到座位上不再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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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西领满意的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这时一双玉手马上将空酒杯接了过去,再度注满暗红色的液体,连同酒杯一起贴近他的,是一对诱人的双峰。
“千晴,就只有你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贴着我。”邢西领含了一口红酒轻笑,看到那群记者又敏感的将相机转回他俩身上。
“当然,我是你的一号情人耶!”千晴美目往上一勾,盯着邢西领的唇道:“信不信我会当众吻你?”
“信……”他微笑的唇冷不防被她吻住,只听到此起彼落的惊呼和镁光灯闪个不停,明天又将在影视版头条看到这一幕了。
“哈!”千晴摆出了V字型胜利的手势对着那群记者,挑明了“抢吻成功”。
邢西领抚着眉头笑开来,这个千晴不怕死的精神跟大嫂很像。
大嫂,邢西领双胞胎哥哥的老婆——右蝶,一天到晚火气大,尤其最看不惯邢西领的花边新闻。他微微一笑,想起了昨天的情景——
“谁教你跟东领长得一模一样?”右蝶忍不住抱怨。
“我们是双胞胎啊!”邢西领强调。
“就因为是双胞胎,所以我才看不过去!”
“东领老哥,你还真受得了她耶!”邢西领转向正在整理行李的邢东领感叹道:“你们蜜月旅行该不会就这样一路吵回家吧?”
“我又不是你!”邢东领回了一句。
“早知道你会被她同化。”邢西领揶揄着,想到一向遗传父亲凛然之气最盛的东领,竟然在认识右蝶之后彻底变了样,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呀!
“什么同化?”右蝶犹如喷火的恐龙,“我很坏吗?”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邢西领啧啧了两声,不以为然地道:“标准的恰查某,人嘛,又专制又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