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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暖。
“嗯?”
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凉暖条件反射地便是醒了过来,双手护住肚子,就看到前边小菊花带着白发苍苍,但看去却依旧精神烁烁的老管家过来了。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这章氏怎么又是来了?
今日倒是穿的正常,不再穿着那破烂衣衫了,换上了平日里这章氏穿的贵妾所穿的华美的衣裳,素白的长裙,却是银丝边勾勒的衣袖,看去简单,其实是精致无双。
她今日来,无非还是为了那宗政烟儿的事情。
这章氏也的确是沉得住气,一边在到处求人,一边那神情神色却笃定的很,真是不知道,这章氏究竟是着急,还是不着急?
这宗政烟儿在天牢里耽搁了几日,这脸面早就都是不堪入目了吧,许是现在便是不得见人的模样,这皇宫选秀大会,几日前就是开始了,这宗政烟儿注定是错过了那等了又等,盼望着一步登天的选秀大会了。“暖姐儿,这日头可真是好,晒在身上,可真是舒服的紧呢!”章氏也是奇怪的紧,到了这晚院里,见到了凉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话。
这般无关紧要的话。
“老奴见过少夫人,少夫人安好。”
老管家规规矩矩地对着凉暖行了一个礼,便是低着头弯着腰,等着凉暖的应声。
他看到少夫人躺椅边的小几上的那些个账册,再联想一二,便就是估摸着知道,少夫人今日找了自己这早已不管侯府主事的老头子来是所为何事了。
“嗯,今日找管家有些事儿,便让小菊花去请了老管家来。”
凉暖对这管家还是十分敬佩的,声音里也带了一些敬佩之意,毕竟这个老管家曾经带领着整个齐安侯府,将整个齐安侯府管理地井井有条,一直到前些年,才是将其安侯府的大部分事情交接给了如今侯府的主管,林管家。
如此大的齐安侯府,一手管理府中大小事宜,不是简单事情。
“少夫人有什么事,让人来叫老奴便是,老奴定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给少夫人。”
老管家心里清楚的很,少夫人想要问的是什么,无非便是这账簿,每本账簿里都有一大笔不明的支出,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频繁的大支出,整个齐安侯府却依旧是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是正常呢?还是不正常?
少夫人想要知道的,必是此事。
凉暖笑了笑,点头应是。
这才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章氏。
章氏在一边,心里早有不满了,她是这府里的二夫人,就算是妾侍,也是府里的主子,她是贵妾,是侯爷娶得第一个妾侍,在侯府里的地位怎么说也比那老奴重要的多,这连凉暖,真是不懂规矩!
但她也只在心里不满罢了,面上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
有求于人,便只能低声下去。
“二姨娘,今日来凉暖的院子里,是所为何事?”
这一次,凉暖的语气,一没有上次那般温吞和善,反而直截了当就是问道,声音清亮,既不熟络也不生疏。
那章氏见凉暖终于理会自己了,立即便是朝前一步,在凉暖身边站定,她原以为凉暖会让奴才给自己搬来一个椅子坐着,没想到却是什么没说,让她干站着了。
“暖暖,这次二姨娘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你大妹子还在皇宫里头受苦受难,这受了伤的脸,注定是要毁了去的。”章氏对着凉暖说着心里话,此刻将宗政烟儿的事情再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便也觉得一阵委屈和不甘。
前几日,这皇上的选秀大会,竟是提前了,烟儿就算从皇宫里出来了,这脸也不能立即就好,就去参加那选秀大会。注定又是错过了那选秀大会了,而这次错过了,便再也没有下次了,烟儿年纪已经是太大了,如今从皇宫天牢出来,脸就算修复地再好,也是不知,能否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官家依仗着了。
“嗯,凉暖记下二姨娘的话了,过会儿子便派人去皇宫里一次,若是能让烟妹妹从天牢里出来不再受苦,凉暖必定是鼎力相助。”
令章氏没有想到的是,前几次凉暖都含糊不清地拒绝了,没想到这一次竟会是如此爽快!
既然是如此爽快,那她似乎在这里再多说什么,便也是显得多余了,可她很想知道,这连凉暖将这老管家请来晚院,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呵呵,如此,那姨娘便是放心了。”章氏张望了一下四周,想着自己该用什么借口留下,若是能听到这连凉暖与这老奴的对话,那便是最好。
“二姨娘,凉暖找管家有事,二姨娘若是有事,过会儿子便遣了丫头前来告知凉暖,凉暖必定相助。”
凉暖可不愿多等,这一次,不等章氏找借口,便是态度强硬地使眼色,让小菊花恭送这章氏出去了。
章氏一愣一愣的,自己的满肚子的水,还没泼出来,便是被人赶出来了。
待章氏走后,未等凉暖开口,那老管家便道,
“少夫人,那笔帐,老奴不可说。”
【157】第一百五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3…1…10 22:38:01 本章字数:3788
凉暖可不愿多等,这一次,不等章氏找借口,便是态度强硬地使眼色,让小菊花恭送这章氏出去了。萋'晓
章氏一愣一愣的,自己的满肚子的水,还没泼出来,便是被人赶出来了。
待章氏走后,未等凉暖开口,那老管家便道,
“少夫人,那笔帐,老奴不可说。”
老管家说完这话,便觉着后颈处有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心想着,这仲春了,怎的还会有这般寒凉的冷风呢?
说完,便是低着头,人老了,老缩了,老管家的头发都是灰白灰白的,身子瘦削,低着头缩在那里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寻常府邸里的老人家一样,
但,他始终不是寻常家里的老人家,他是齐安侯府里曾经的第一管家,虽然如今年事已高,但是不代表这脑子就是不灵敏了。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或许越是老的人,口风便是越紧。
凉暖还没开口问什么,就听到这管家这般回答了,心中便是清明了,那笔帐的出入,定是与齐安侯府的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有关,那秘密,还让侯府里的主子们,都是自动忽略了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它过去了。
但是,府里的人,掌管这账簿这么久的光懿夫人,该是知道这笔帐的出入吧,这侯府里未来后院的掌管者,也该是要知道这笔账的出入的,如今,她是齐安侯府的少夫人,连她都是不告诉,那谁才是那个该知道的人?
凉暖扶了一下手边的扶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这老管家的话,也只是一笑而过,便是直直走过这老管家,他的身后是几从开出花骨朵却依旧是毫无绿叶陪衬的矮树丛,是长洲大陆里都是非常常见的一种常年生的藤蔓花种,
与桃杏一般,先开花后生叶,便总是见到那一丛丛嫩白色的小花,簇拥在一起,一团一团的,娇嫩可爱无比,没有绿叶的陪伴,略显单薄,却也因为没有绿叶,而更纯粹美好。
纤纤素手慢慢划过这一丛丛花丛,凉暖笑了,忽的便是一停顿,就是掐下那花丛里的一小团粉嫩小白花。
没人知道凉暖要做什么,就是温香和小菊花也是看不懂,自家少夫人这般行为要做什么,只看到凉暖背对着他们,似是折下一从花枝。
“你看,这花如何?”
凉暖转过身子,老管家听了,弯着腰,转了个身子,微微抬头,不敢看主子的脸,只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手心里握着的是一丛小白花,对比那还留在树枝上的小白花,那手心的花,已经泛黄,枯萎,再没有留在树枝上之时的光鲜粉嫩,此刻就像是被人摧毁了一般的毫无生机。
不懂,实在是不懂,少夫人为何要将这一簇白花摘下来,让他看?
枯黄与白嫩,毫无生机与璀璨光芒。
老管家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终究是老了,老了啊,这脑筋啊,不灵活了,实在是不明白,这少夫人将这花给他看,是什么意思呢?
小菊花与温香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光里,也看出了各自的迷茫,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小菊花看着凉暖手中枯萎了的花,心里隐隐地觉着,少夫人下面会说出大概怎么样,但又是不敢确定,她,看不明白少夫人的心,有时候看去似乎十分懒散简单,但有时候,却如同有一层层迷雾蒙在她的身上,怎么也拂不开那些迷雾,看不清少夫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了枝条的养分,再粉嫩可爱的小花,瞬间便是枯萎了。”凉暖笑了,“老管家,如此简单的道理,你怎会是不明白?”
凉暖的话,似乎话里有话,又似乎只是在诉说最简单的事情罢了。
“老奴愚昧,还请少夫人明示。”
那老管家对着凉暖鞠了一躬,本就是有些佝偻的腰肢,弯的更低了,
凉暖斜眼看了那老管家一眼,清丽柔和的脸上漾着可人的笑容,双颊还有些红润,半缕光照在她的脸上,恰好转过来看着老管家等人的时候,一半脸隐在阳光下,另一半脸隐在暗处。
半脸明媚,谁知道另一半会是怎么样?
凉暖自己都是看不到自己的脸。
“这账簿上的那笔帐,如若我下个月不拨出去,那一些东西,可不就是枯萎了?”
凉暖笑了,笑得善良极了,她可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她只坏心眼地知道如今齐安侯府的后院,这主要后院账簿,是归属于她这个少夫人所管,就连光懿夫人,就是将这些交给她了,只不过想从一个老管家的嘴里知道一些东西,就是不相信这老管家还是不告诉她了。
那老管家听了凉暖的话,如此直白的话,愣了一愣,深深地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犹豫,却依旧是不能说,当年他还是青葱管家之时,这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情,往年都是在更换管家,府里换主之时,才是告诉新换的夫人。
一直以来,便是这样。
虽说,如今光懿夫人身子欠佳,这后院的事情,是少夫人在管着,但少夫人毕竟还不是侯府主母,依照着以往的习俗,便是不能说。
“回少夫人,此事,老奴不能做主,还请少夫人海涵。”
老管家也不是一个吃素的,说着这样的话,语气里却是听不出一点的不恭敬,相反的,这话从老管家的嘴里说出来听着便是异样的恭敬与诚恳。
凉暖看着手心里枯萎的花,另一只手拨了拨,便伸手,将将手往下,花瓣往下,全部散开了去,一阵春风吹过,将花瓣吹起,枯黄的花瓣,飘落在空气里,有一些孤单与凄凉。
她都是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这老管家的嘴,却依旧是这般严,看来,这账册上的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的确,一个管家而已,而且还是一个退休了的管家,又怎么能做主大事呢?
“也罢,你下去吧。”
凉暖不再为难这老管家,从这老管家这里,已是知道了该从这老管家这里知道的事情,其他的,看来,只能去请教光懿夫人了。
她的婆婆。
凉暖想起光懿夫人,如今心里没有以往那般紧绷了,或许是因为光懿夫人遭遇了一个女人这辈子所能经历的最难过的事情。
自古以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让我好过,我必不会为难你。
这光懿夫人已经逐渐对她示好了,她也无需再时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