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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哥,这是哪个小姐?怎的面纱拂面呢?”白梨见这时候没有自己插嘴的地方,硬是要插进来说一句,这一句,却恰恰说在了点上!
连啸龙仿佛此刻才发现连韶阅的面纱一般,“阅儿,为何要用面纱拂面呢?”
这一句话,立马将连韶阅的喜悦娇羞心情打破,她神色一变,露在外面的杏子眼里立马便蓄满了泪花,她矛头一指,就指向下面的柳氏。
“爹爹!你快给女儿说说理,女儿尊称她为四姨娘,她却把女儿的脸毁了!她自己的脸不成样子,便要来害我,若是女儿出嫁前不能恢复,这女人指不定要引荐自己的废物女儿顶替了女儿的位置!”连韶阅说的有些激动,眼前的小碗都是倒了。
下面的柳氏忽然被人点名,又见众人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有些不知所以,却见连啸龙的视线如一支利箭,朝她射来,又看那一桌的连韶阅朝她指来,便是心头一凛,知道,阅姐儿那丫头,定是向将军告状了。
怎知,她也是一个受害者!如今她这面容,也是被凉暖那贱丫头给阴了,还让她吃苦说不出!
如今一想,这恐怕,都是凉暖从中搞得鬼吧!让她有理说不清!而见她一副笃定的样子,定是捉住了自己什么把柄,是以才不敢轻易将一切大白于众人面前。
“她怎么你了?我见她也是面纱覆脸。”连啸龙倒是平静,比起女人来,对这后院里的事,兴趣缺缺。
“总之,都是她的错!”连韶阅只记得那夜的事情,哪管得了别的!反正就是柳氏的错!“爹爹,你快休了她!替女儿出口恶气!”
连啸龙,是不会休了柳氏的,柳氏生了一个连笙,唯一一个跟着他上战场的儿子,他又怎么会休了这儿子的娘呢,荣华夫人自然知道连啸龙的心思,见阅姐儿快要闹起来了,便出来打圆场,
“阅儿,别闹了,今日是你爹爹回府的大日子,不要如此胡闹,你的脸,娘亲自然会给你上最好的药,定会让你美美出嫁!”荣华夫人这一番话,说得可是漂亮!显示出她女主人的姿态,可谁会知道,当日她可是狠狠甩了柳氏一巴掌呢!
不过,那柳氏,原本就该是现在这个下场!
连韶阅看了看下面的柳氏,这一看就又看见那一桌上悠然自得,美貌异常的凉暖,便又想说什么,却是被荣华夫人使了个颜色,连韶阅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蔫蔫儿地坐下了。
“荣华说的没错,你都快出嫁了,在家安心养着吧,至于柳氏,既然阅儿说的没错,我自然会罚她。”连啸龙见荣华给了他个台阶下,便顺着台阶下来了。
白梨见连韶阅不高兴,想了想,便开口,
“这次从外头来府上时,梨儿手里有些山中名贵草药,有几样倒是对养颜极其有功效,梨儿明日就叫人给阅儿小姐送过去。”
连韶阅一听,更是来气,他们说话,何时轮得到这小妾插嘴了,这次上桌,已是爹爹给她的殊荣,果真是山野里来的农妇,不知规矩!
“娘亲的药,可都是皇宫里御赐的,你的药,比得上么!?”
这一番尖利的话,便让白梨噤了口,只能眸光含水地看了看连啸龙。
“阅儿,不得无礼,这将是你的白姨娘。”
连韶阅只闷声低着头,再不做声。
荣华夫人见场面又陷入僵局,也有些尴尬,但话,还是要说的,接下来说的,或许将军才会真正关注些。
“夫君,开春后,宫里便有选秀了,霜姐儿今年也到了年龄了,看她意思,今年的选秀,她是要参加的,三妹妹也已与我商讨过此事,夫君意下如何?”荣华夫人将连眉霜要进宫一事,选在今日这场合说,是有一定的原因的,连家大房这一脉,还未有人去过皇宫做妃子,倒是二老爷连啸虎的大女儿连紫荷进了宫做了美人。
是以,若是他们这大房一脉也能出个皇妃,若是得宠自然是最好了,霜姐儿既然自愿,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选秀?”连啸龙作为皇帝的亲信将军,自然是知道一些皇上的身子的,见荣华点了点头,“既然霜儿想去,你就多打点些,皇妃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那是自然,不过我与三妹妹念想着霜姐儿一人进宫有些孤寂,便想着府里到了年龄的女儿若有一个一同前往就好了,便想着,今年挽云苑里头的暖姐儿也是年十六了呢,就想着一同将暖姐儿也送进宫里去。”
荣华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吩咐身边的罗素姑姑去将下面的连眉霜与凉暖叫上来。
罗素姑姑下去喊了原本就是一直期待着的连眉霜上去,她自然是欣喜异常地上去了,而罗素姑姑去凉暖那儿时,凉暖正与小玉耳语些什么,她有些不悦地咳了两声,凉暖才转过眼看她。
“姑姑,有何事?”凉暖是笑着的,神色温软,印着旁边昏黄的光,更像被蕴上了一层金光,美得令人心动。
旁边的连笙一看就又红了脸,赶紧低下头夹菜吃。
“五小姐,夫人和老爷喊你上去。”罗素草草地对凉暖行了个礼。
凉暖皱眉,朝前面探了探头,意外地看见连眉霜也上去了,不禁有些疑惑,家宴向来她就是吃吃喝喝的份,上去要做什么?不会是她今日这身打扮,惹得上面身份尊贵的人们不高兴了吧?!
凉暖应了一声,便自己上去了,连眉霜没带丫鬟,她自然也是不带,小玉懂凉暖意思,所以也没跟上,只是看着她家小姐就这么上去了,有些担忧。
一路的光辉,仿佛都是为了这缓缓步来的少女而辉下,点点碎光印在那白群外面的白纱罩衫上,显得特别好看。
连啸龙看到她走来,仿佛一下时光回到二十年前,那个同样年少的少女,穿着同样的衣裳,带着他赐给她的玉簪,朝他巧笑嫣然地走来。
脑子一闪,瞬间又是想到那不堪的事情,所有美好的回忆瞬间对他来说像是变成了最恐怖的事情。
白梨在他身边,感受着他内心的起伏变化,又朝凉暖仔细看了看,她的确与这个女子长得极其相似,
莫非,连哥与她的女儿之间……有一段不伦之恋?
白梨转眸看了看连啸龙的神情,又觉得不像,那一定便是这少女的娘,与连哥曾经有过什么了!
白梨想着,便朝凉暖走上来的那一卓席看去,却没看到一个和凉暖生的相似的妇人,那脸上罩了面纱的妇人,方才从他们的对话里得知是四夫人,应该也不是这女子的娘,难道是死了?
“女儿见过爹爹,见过母亲。”连眉霜到了卓席前,就是行了行礼,一点不觉尴尬生分,好似荣华夫人真是她亲娘似的。
凉暖来了,却是福了福身子,“凉暖见过夫人,见过老爷。”她的声音微凉,比起连眉霜的娇羞来,自有一种淡定自若。
像,像,太像了!
连啸龙看着凉暖低头敛眉间的姿态,都有股站起来将她拉入怀中的冲动,她太像云儿了,比起白梨,更像,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像。
“我与老爷,还有三妹妹商讨过了,过了年开春了,就将你们的名字,报上选秀的单子去,你们姐妹两去了皇宫,也可照料点。”荣华夫人看着下面两姐妹,真是慈爱无比。
余光却是观察着连啸龙的表情,果然见他神色比之刚才来不一样了。
凉暖一听荣华夫人的话,却是极度的反感,当下就是拒绝了,但话却不能直接说得刺耳,这话嘛,自然要是讲得圆润好听的,若是实在说不通,那便只能来‘刺耳’的了。
“夫人,凉暖不想去皇宫里头。”凉暖的话,说得有些迟疑,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话在嘴边,却是选择吞了回去,不禁让在座的人心思也跟着转了千百回。
听到凉暖说她不愿去皇宫,连眉霜先是心中一喜,却转念一想,又皱了皱眉,她这一不情愿而自己又是一副高兴的模样,旁人见了去,就说自己贪图这皇宫奢华,而她是一个清高的女子了。
也不知这连凉暖话中意思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那她的心思太深沉了,若是真的,那她便是笨傻不可教也,皇宫如此好的归宿,如今有机会却不懂得争取,真是白白废了她娘的心思。
“为何?”荣华夫人倒真是有些不解了,皇宫对于女子来说,的确是一个梦幻岛天堂,自然,身处于皇宫里头的女人,就另当别论了。
眼下这一桌席上的人,目光全在凉暖身上,还有后面那些卓席上的目光,也是看向凉暖这边,众人的心思,都在揣测着五小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连啸龙听了凉暖的话,眯了眯眼,这一次,他开始细细地打量眼前这个与她有着相似容颜的少女,只见她微低着头,敛下眉眼,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
晚风吹过,带起少女的轻纱白裙,轻轻扬扬的,少女身上的香味,都似乎随风而来,这夜色里最华美的月辉,或许都比不过此刻月下灯照下的她。
连啸龙的眼神掠过凉暖的脖颈时,愣了一愣,那上面贴着一块纱布,虽修剪得当,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衬领,但他这样常年受伤,纱布随身带的人,又岂会不知道,那东西为何?
“你的脖子怎么了?”
凉暖听到一声温柔至极,却又低沉的声音,有些惊讶地微抬起头,看了连啸龙一眼。
而连大将军此刻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干咳几声,俊美成熟的老脸上忽然有些尴尬,白梨观察细微,立马便是插上话来,
“连哥是问凉暖,你的脖子,是怎么了?”白梨听到方才她自己自称了,凉暖,凉暖,也不知是谁给她取的这个名,凉和暖,怎么能相谐呢?!
“那日去巧斋路上,不小心与人撞上了,划到的一点小伤。”凉暖轻描淡写地就将那簪子划破脖子的事儿给道了出来,
因为,她知道,这么说,别人倒是会好奇,这怎么撞,才会将脖子给撞坏了呢?
而她要的,便是他们自己问,而不是由她好似一个告状的人一般,将事情说出来。
“与人撞上,怎么就把脖子给弄成那样了?!”
凉暖原以为,会接下去问话的会是那个叫白梨的新妾,却是没想到开口的是连云帆,她那可亲可爱又风流的二哥哥,只见他夹起一个花生,就是塞进嘴里,那姿势闲散自得,这问话也是悠然无比。
凉暖听罢,皱眉摸了摸自己脖子里的伤口,“那日人多,大家又着急去巧斋,走路之间,与二姐姐不小心撞上了,都怪凉暖侧过身子,才会让二姐姐差点绊倒,而凉暖也因为这绊倒之势,擦上了二姐姐的簪子,才会划伤,那日,都怪我不小心了。”
凉暖的话,说得轻轻的,里头自有一种小味道,说不出来的味道,连韶阅只觉得听完这一番话,便想豁然而起去反驳凉暖,但刚要站起的瞬间,却又觉得,她一句话都没说错,原本便是她的过错,她连韶阅有何过错?!
可为何这话听着就是那么让人不适呢!
若不是碍于场合,连云帆简直要起来为凉暖鼓掌喝彩!这话,说得,真是恰到好处啊!
以往都说后院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最精彩激烈的,比起真正战场上的迎战杀敌还要精彩,如今看来,这话是半点不假啊!
连韶阅见自家哥哥别有意味的目光,都放到自己身上了,又看了看周围,一下便是沉不住气,“那日,分明是她先撞上我的,我才不小心划伤了她!”
待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