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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枫也是个机灵的,否则闻人子清也不会让蓝枫代迎娶连韶阅了,见到荣华夫人和连老太君的面色,便是知道她们心里想的许是什么,
“王爷让属下向连府致歉,待回门之日,必定是亲自过来道歉,王爷的身子,真的不适合前来迎娶,才无奈之下让属下代劳的。”蓝枫的话说得诚恳,
这老太君和荣华夫人也不能说什么了。
凉暖断断续续地听着前面传来的话,看着这蓝枫又是弯腰,又是赔礼的,将他代迎娶的一事细细一想,便是明白,恐怕闻人子清的脸,今日是不能见人吧!昨夜里,她可是看到宗政晚打人可专门盯准了他的脸。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宗政晚倒好,许是把这一拳一脚的,都趁着那闻人子清酒醉来不及还手的时候,都是打了个痛快。
不过……她喜欢,因为,她也打了脸。
小玉转过头,还想与凉暖说些什么,她也是认出了那前来迎娶二小姐的男子是六王爷的贴身侍卫,生的可好看了!
小玉红着脸,抬头却见她家小姐含笑的模样,便有些不解,这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了,又问凉暖,
“小姐,你笑什么呢?”
凉暖摇头不语,侧头就看见小玉红脸的娇俏模样,点了点她的额头,“蓝枫生的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俊俏啊!”
小玉听着小姐的话,就是知道小姐又躲避了她的话,还又逗弄了她,不禁娇慎地扭头不再理凉暖。
凉暖依靠在内门门边上,娇嫩黄衣,白色绒毛边,白玉簪子,浅淡笑容,清丽的容颜此刻容光焕发,自骨子里透出一股子韵味来,让人忍不住就将视线放到她身上来。
这不,几个奴才婢子的就总是偷偷朝着凉暖看去。
凉暖的注意力,却不在蓝枫身上,不在荣华身上,也不在老太君的身上,只在连韶阅的身上,她看着连韶阅那虽然被连云帆制止住的手,却依旧是忍不住来回拿脑袋蹭着连云帆的身子的模样,脸上的笑容越加明显。
妖娆肆意,那双清越的眸子,此刻仿佛也是化成最魅惑的弧线,勾起的唇瓣,看起来坏极了。
而连韶阅,真的快忍不住了,她快忍不住了,为何还没有上花轿!为何还没有上花轿!
此刻她的心情只有一种,那便是上了花轿,布帘一遮,便是任由自己山下其手的动作了,而不是现在一般,难耐无比。
此刻的连韶阅,根本就听不到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在谈论些什么,她甚至还不知道,这来迎娶她的人,不是六王爷,而只是六王爷的贴身侍卫。
连韶阅此刻就像是憋尿的人,憋得浑身哆嗦,忍不住就想一下释放出来,痛痛快快!而不是现在,难受难耐的紧。
蓝枫与荣华与老太君的话,终于说完,他朝着连云帆以及连韶阅弯腰行了个大礼,便做了个请的动作。
连云帆一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活儿总算是快要结束了。
便掀开了花轿帘子,将连韶阅放了进去。
合上帘子的一瞬,连韶阅终于是忍不住,一下一下就是迷蒙着眼睛,撕碎了身上的大红喜袍,开始浑身上下的抓挠。
当然,这一声声撕碎衣服的破裂声,被掩盖在了这迎亲队伍里的唢呐声里,即使有人听到了什么异样声,比如蓝枫,比如连云帆,也只皱了皱眉,没做他想。
连云帆是想着,他的而妹妹不会做出什么过分失礼的事情的,虽有些担忧,但也没多想,而蓝枫,自然是因为不了解,只当这声音,左耳进右耳出了。
凉暖看着门口的人,看着连韶阅终于是被送进了花轿,满满的笑意啊,不可抑制。
凉暖摸了摸下巴,心想着,她是不是太坏了,她真是坏极了。
不过,真是期待,这六王府的人一掀开花轿帘子,见到里面一个衣衫不整,浑身抓痕,一脸又是浪荡舒坦模样的连韶阅,哦,不,是侧王妃,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呀呀,她真是期待极了,可惜的是,不能亲自见到那样的场景了,不过这连韶阅,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外,竟能忍到这个地步,她原先还想着,这连韶阅还未上花轿,就是撕烂了自己的衣裳呢!
迎亲的队伍,开始走动离开了,蓝枫骑着的高头大马,也是掉转了一个方向,荣华夫人和老太君依旧站在门口,遥遥看着那大红花轿离开。
其实,荣华夫人心里是有些奇怪的,方才和她的阅姐儿说话,阅姐儿却只字半语地都没有回他,都说女儿家出嫁,娘亲和女儿都会哭一场,她这几声难过抽泣,却换不来一丁点回应,倒是尴尬的紧。
虽然想着,或许是阅姐儿今日出嫁,心情紧张,忽略了她的话,但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啊!
凉暖不等荣华夫人和老太君回过身子,便从依靠着的门边上直起身子,
“小玉,回院子。”
接下来,府里头,该是要明枪暗箭了,白梨与荣华夫人之间的争斗,便要正是拉开帷幕了,
说的更准确些,是荣华夫人与那张脸的争斗。
……
回了挽云苑的时候,还早着,午时刚过了些,吉时么,才过了点,凉暖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的这一身衣服,真是有些可惜了,难得她穿得如此妍丽呢!
小玉回了院子,便又出去了,今日府里二小姐出嫁,前院会给府里的丫鬟婢子的分发不少好东西,她小玉自然也是要去领取的,这不要白不要不是!
凉暖推开屋子的时候,却是吓了一跳,里面的桌椅,不知何时,被换上了新的,她那破碎的屋子里唯一的一个青花瓷瓶,换上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在原地,整个屋子看起来虽和以前一样,但无来由地多了些雅致。
凉暖见到这场景,第一时间便是想到那宗政晚,定是那宗政晚替她换上的,因为,她还看见了这屋子里头的八仙桌上,放着两包黄油纸包起来的东西,若是猜得没错,应是她早已吃得不剩下多少的干果蜜饯吧!
这一刻,凉暖心里暖暖的,黄衣配着笑颜,别提多俏丽了,可惜阿晚不在,否则又要像那一晚一样,心跳加速了。
凉暖倒是好奇,这宗政晚是如何做到的,如何将这些东西运进连府,般到挽云苑里,一一摆放好的。
这山人,自是有妙计的,宗政晚有宗政晚的法子,但这法子,他是不会告诉凉暖的,正所谓,有秘密,才神秘,神秘了,才有吸引力。
然而,这还不是凉暖最惊讶的事情,令她最惊讶的事情,是里头那张她的摇椅上躺着的半合着眼的白发白衣的俊颜男人。
他叫连卿,她还是记得的,那张脸,也是她见过的最美的脸,比起连云帆的慵懒随性的妖艳来,还是更胜一筹,连卿的脸,除了妖娆外,还多了一份或许是因为岁月累积而沉淀下来的成熟而又淡泊的韵味。
但凉暖不知道,他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头,是为何?
连卿睁开了眼,摇了下摇椅,比起上一次来,这一次清越许多的声音动听多了,
“昨晚两个小子,丫头你可是看上了哪一个?”连卿的话里含着笑意,不等凉暖开口,又说,“定是那送来桌椅花瓶蜜饯的小子,如今的年轻人,使得手段,怎的还是几十年前的人所用的。”
连卿像是感慨一般,丝毫也不顾及凉暖的感受。
他一个大男人,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房里,是何事!
“你……”
“丫头,你该叫我叔叔。”连卿打断了凉暖的话,却是这么说了一句。
凉暖白了连卿一眼,真不知他今日来所为何事,走上前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外头还是有些冷的,喝些热水暖暖胃也好。
连卿见凉暖直接忽略他,也不问他来做什么,便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原先还想装装摸样,做一个十分之气质卓然的叔叔,被这丫头一弄,就忍不住开口,自己说了,
对于这一点,连卿不禁有些唾弃自己,怎的过了十几年了,这毛病还是没变,她生的女儿到底还是像她的。
“在府里头小心些,女儿家的小闹小斗,自己畅快就好,别伤到了自己。”不过对于这丫头比起她来更‘阴险’的性子,他还是极其喜欢的,这年头,谁没能肚子里怀揣些坏水,谁就倒霉。
凉暖一听,放下手中茶杯,看了连卿一眼,听这连卿的话,似乎是对于她做的一切了如指掌?那今日来,可是说教的?
“你这丫头,我可是提醒你,我这一大把年纪了,你也不照顾着点我这个老人家。”连卿见凉暖一副生疏又警惕的眼神看着自己,忍不住有些想跳脚了,那股子只被一个眼神,就要如此的样子,和十几年前还是愣头青时一模一样,也不只是因为被关押久了,这性子没有变,还是连卿被凉暖挑起了心中的‘童真’。
“不过头发白了些,若是叔叔想让凉暖称呼您为爷爷,凉暖照做便是了。”凉暖忍不住顶了下嘴。
在八仙桌旁坐下,上下打量着一身白衣,都快掩盖在那堆雪色里的男子。
连卿终于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我斗不过你,罢了罢了,老人家不和小姑娘家家的争理,今日来,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连卿终于正了正脸色,原本,是想等着丫头出嫁,才出去云游四海,原本担心着丫头不能应付这宅院里的阴谋,但几日观察下来,这丫头,可是比起当年的她,厉害了不知多少倍,心肠要是狠下来,那是极狠的,他也没必要在这连府里再呆下去了,十几年没出去过了,他现在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去玉鸣国,去罗姜国看看。
凉暖看着这男子,说出的道别的话,虽与他不熟,但人只要一说到道别,总有一股感慨的,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连卿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凉暖,拈着信的手指苍白地比起正常人来,白上十倍,青筋明显。
“这是十七年前,你的母亲怀上你的时候,留下的一封信,她怕将来自己遇不测,交给了我,今日我要离开了,便提前将这信,交给你。”
连卿手中的信封,都有些泛黄了,但看得出,保护地很好。
这封信,也是连卿守护多年的东西,若不是这东西,或许他也早已离开了连府里,如今将属于她的东西交给她的女儿,有些不舍,也有些感慨,时间竟是如此之快,一晃就是十七年过,而他也已三十三了,当年她嫌他小,如今,他也三十三了。
凉暖看着那封信,没有看连卿。
连卿见她许久不接自己手里的信,便晃了晃,“你若是不接,我可就收回去了。”
此话还没说完,凉暖便一下从连卿手里抽出封信,她抬头看着连卿,顿了一下,
连卿笑若春风,那笑,是一种看尽世间百态后的任何事皆是无所谓的笑,看着他笑,似乎这时间所有的一切皆是浮云一般。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哪里有好山好水好事,便去哪里罢。”
“再见。”
“再见。”
连卿说完,便没有什么留恋的了,孑然一身地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束缚了他的青春的地方。
待连卿走后,凉暖缓缓坐了下来,发愣。
这时候,小玉恰好从外头回来了,手上抱了不少东西,硕果累累,若是以前,她一个挽云苑的丫头,可是拿不到这么些的东西的,但如今她家小姐是将军这一脉里唯一一个嫡小姐了,那她这个丫头,自然也是沾了些光。
回来见自家小姐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