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她朝周围看了两眼,皱了下眉,金丝挂帘下的脸变了变,伸手向朝旁边的栏杆够去。
却觉身子一轻,瞬间正直了身子。
腰间却多了一双手。
她朝后看去,却见那冷着苍白的脸的男子,正在自己身后,那男子,真是冷极了,比起宗政晚的淡漠来,简直是不好比,宗政晚是疏离,那眼前这黑衣男子便是阴冷,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之气,面容生的有些阴柔,却又棱角分明,左眼角下的鲜红泪痣,点缀在这样一张苍白的脸上真是美极了。
此刻,他那双幽黑阴沉的脸,正直直地看着凉暖,看着凉暖晃荡的金丝挂帘后的脸,盯着那双略显惊讶而清越的眼睛,像是想透过那一双眼睛,看透凉暖整个人。
而凉暖也的确有那样一个感觉,感觉眼前的男人,正在将她看穿,她生生地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便微微挣开了些,但那黑衣男子却没一下子松开,在凉暖挣扎的一瞬,紧了紧手,下一秒,才是松开。
阴着脸,站直身子,那双眼睛,却依旧是盯着凉暖的脸。
凉暖有些尴尬地抿嘴,
“多谢。”轻轻道了一声,也不知如何称呼,便也没作声了。
一边原本正在沉思的玉昭羽此刻才看见这边的动静,朝里凉暖走来,如飘逸仙人,风起带动间,一股子飘渺之气而来,
“暖暖,没事吧?”这一下子称呼便成了暖暖了,不再是暖妹妹了。
凉暖摇了摇头,站直了身子,
玉昭羽笑了笑,桃花眼里胧着淡淡雾气,转过脸却是对着那黑衣男子尊敬地鞠了一躬,
“有劳小皇叔了。”
玉昭羽温厚的声音响起,凉暖面帘后的脸惊了一下,小皇叔?那便是说,眼前的男子,就是那老皇帝最小的弟弟,名字,似乎叫,玉冥。
也是这皇位有力的争夺人之一。
没想到竟是这般年轻,看这苍白的脸,似乎身上有些隐疾,也不知什么样的环境,才造成这男子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阴冷之气,仿若来自地狱一般的阴冷。
玉冥王爷瞥了一眼玉昭羽,没理会他,在摆放册文的地方站直了身子。
玉昭羽脸上也没多少尴尬,似乎是早已习惯这小皇叔如此一般,跟着站在册文案几另一边,心里却是有些阴郁的,这玉冥比他大不了几岁,他如今二十有四,这玉冥皇叔也不过大他五岁而已,还未到而立之年。
就是这单单的辈分,让他硬生生的是称呼他为皇叔了,对于这一点,玉昭羽一直耿耿于怀,不过,面上却从未展露出来过。
“微臣见过监国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微臣见过监国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微臣见过监国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玉昭羽与玉冥王爷作为册封大典之上的使人,在册文旁站好,凉暖又在前边站好,这下边的群臣便是开始下跪拜礼,一声超过一声的响亮的跪拜之声,响彻了这整个宗祠堂,透过千层玉阶,传到最高端的凉暖耳里。
听着这一声声的朝拜之声,凉暖也是热血沸腾,浑身而起的便是不自觉的雍容。
她终于是明白,为何人人都爱权势,人人都想着坐上最上面的位子,因为,只单单是接受这万人跪拜的大礼,心头便是涌生出一阵阵高人一等的若不是站在那位子是永远不会体会得到的自尊心顷刻之间便是溢满全身的感觉。
她按照先前姑姑们所教的,待下面群臣,太监宫女地吆喝了好几声后,才站在那最高端处,朝下面挥了挥手示意。
群臣又摆了三摆,这才站起身。
今日的册封大礼,到现在,是彻底结束了,眼下,已经午时二刻了,不光光是下面的人,这凉暖都已是疲惫不堪了。
玉冥一直若有所思地在后面看着眼前这暗红色金凤朝服的监国公主,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那张阴冷却又妖艳的脸上,那双眸子里的幽光,隐隐绰绰的……。
凉暖不是没有知觉的人,她能感觉到背后那一道令她浑身窒息像是被禁锢了一般的恼人视线,却也只能僵住笑容,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
宗政晚等不及凉暖穿上这金凤朝服就匆匆离开房椒宫,甚至是离开玉鸣国,是有理由的,罗姜国里宗政家里,出了大事,此大事还与他有关,他如何不着急?如何不面色阴郁?如何不赶紧回宗政府去处理那些事。
从玉鸣国到罗姜国,若是从水路里走,行船加速行驶,两三天是可以到达罗姜国疆域的。
这一日,是一月三十,夜幕将至的时候,宗政晚才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已经两年未回的齐安侯府里。
宗政晚一到齐安侯府里,原本正要准备歇息的光懿夫人便是惊喜了一下,赶紧让身侧的大丫头流璃替自己披上了披风。
阿晚今日回府里,定是会来找自己,若不来找自己,可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了。
毕竟,三天前,觅公主之事,他虽远在玉鸣国,却不会不知道,她这个娘,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可是随时关注着齐安侯府。
宗政晚是铁青着脸进的齐安侯府,身上再无平时对这类凉暖时的淡淡温软,疏离淡漠里带着点无赖的感觉,只剩下浓浓的阴沉,就如同他身上穿的青色衣衫一样,整个人,不光是脸,这真哥哥身子都是铁青色的了。
墨宝紧紧跟在自家少爷身后,这三日,在船上的三日,他可是一句话都不敢和自家少爷说,少爷已经三天不曾合眼休息过了,如今眼中已是布满血丝。
墨宝可是心疼死了自家少爷了,但他知道,少爷和夫人,向来便是一对不对盘的母子,此番,夫人做的,的确是有些过了,不过,这也不仅仅是怪夫人……。
一路低着头,墨宝跟着宗政晚,心里这么想着,可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平日少爷对自己好,但是若是扯上了夫人,少爷的脸面,可是要变了的。
一路上,齐安侯府里的奴才丫头的见到这一匆匆而来的青衫男子,都是惊呆了,这已经是多久,没在齐安侯府里见过大少爷了!
一个个忙向着宗政晚行礼,宗政晚走过哪里,哪里便有奴才丫头来行礼,一直到了光懿夫人的院落外,才稍稍停歇了一下。
宗政晚站在光懿夫人的懿院外,面色凝重,呼吸声都有些深沉,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怒火,身后的墨宝没注意到自家少爷停下了脚步,这差点就要一下子撞了上去,不过好在墨宝已经是练就了一身随时随地等着宗政晚停下来的本事,在最后一秒,刹住了车。
在这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下,月光都被乌云遮去了些,墨宝站在宗政晚右侧一些,抬头忍不住看了自家少爷一眼,却是看不清自家少爷的眸色,只觉得,进了这懿院里,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啊!
宗政晚深呼吸一口气,没敲门,直接便是用力推开了懿院的门,看到里面屋子里依旧是灯火通明,纸窗下依稀坐了个人影。
他一推开懿院的门,一直在窗口观察着的流月,便赶紧转身对光懿夫人道,
“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流月的声音里含了点喜意,大少爷生的英挺俊美,若是被大少爷看上了,可不就是一步登天,将来大少爷继承了花泽齐安侯府,自己少说也是侯府里的妾,是高门妾,走出去,脸面是大大的有。
所以说,流月在光懿夫人面前,没流璃受宠,她的心思,不够慎密,虽说也是聪明的丫头,但心里的意图太过明显就被外人知道了,藏不住,不像流璃,总低敛眉目的,看不清她内心在想什么,有时候,光懿夫人都是不知道她身边这个大丫头在想些什么。
“嗯。”光懿夫人对着流月点了点头,正襟危坐在里头,就等着自己的大儿子推门进来质问自己了。
“碰——!”地一声,宗政晚毫不客气地便是踢开了自己娘亲的门,重重的,毫不脚软,仿佛眼前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娘亲,而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光懿夫人在心中暗叹,果真是她的儿子,平时再怎么清冷温淡,有些时候,就是如此火爆,面上却纹丝不动,端起流璃方才才给自己倒的枸杞红枣养颜茶,抿了一口,却皱了皱眉,像是不满流璃这泡茶手艺,
“流璃,枸杞放多了,甜了。”
这神色语气的,丝毫是不理会破门而进的宗政晚。
流璃低着头福了福身子,声音轻柔,
“是,夫人,流璃知道了,下次便记着少放几颗枸杞。”
流月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夫人和与自己同样身为婢子的流璃说这话是何意思的,她只偷偷看着这已经两年没见过的大少爷了,这大少爷可真是越来越俊俏了,比起府里其他的少爷主子的,都是好看。
“公孙觅之事,究竟是什么意思?!”
宗政晚的话,几乎是从心底里吼出来的,那声音低沉无比,这声音里,又压抑了多少情绪?!
“你这一回来,连一句母亲都是未曾喊过,竟是如此口气与我说话,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
光懿夫人是个火爆性子,听到这自家儿子这样的语气与自己说话,又是想到他两年来未曾回过齐安侯府一次,心头的怒火,便更加旺盛,就差拍案而起了!也是极力忍着的。
这母子二人,谁也不让谁。
宗政晚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光懿夫人看着,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母子两闹得再凶,他毕竟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还是会心疼的,但她却是不会放下脸面的。
“母亲大人一向眼线布满整个长洲大陆,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必定是有母亲大人的眼线存在,母亲大人不会不知道,我已经向大苍国连大将军府里的五小姐提亲,三月三,即将迎娶过门!”宗政晚转过身子,尽量不去看自己的娘亲,光懿夫人那张冷艳刻薄的脸,只将心头想说的话,一股脑儿的便说了,且不等光懿夫人回话,便又接着道,
“你却接下了皇宫赐婚,接下了公孙觅,母亲大人,究竟还记不记得,我当年,是为何离开齐安侯府,又为何两年未曾回过齐安侯府一次?!”
宗政晚说道后面,越是冷静,冷静地面无表情,说的话平平淡淡的,除却话里含着的怒气,光听这话,许是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的。
墨宝在后面听着也是胆颤惊心的,他可是许久没有听到过自家少爷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了,当然,和暖小姐独处的时候,就是不知道了,但绝对没有此刻的模样。
一张脸板的紧紧的,铁青。
光懿夫人听到此话,顿了一顿,脸色有些不郁,却未曾立刻就接上宗政晚的话来。
宗政晚也不急,站在那里等着,冷哼一声,等着她给自己的解释!他最尊贵的母亲大人,齐安侯府里头的主母大人,了不得的光懿夫人!
“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五年了,你难道还未曾释怀?你就这么爱做贱商?你就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娘亲,硬是要和我作对这么多年?!”
光懿夫人一下子也是火了,一下子就是拍案而起!冲着宗政晚便是如是说道,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从不曾释怀。”宗政晚想起当年的事情,心头便又是一紧,握紧了拳头,当年的景象,便如同潮水一般瞬间涌入自己的脑中,铺天盖地的回忆片段,几乎就将自己淹没。
五年前,他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