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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她看着身边的王妃,这几日王爷特意吩咐了厨房的伙食,一月下来,王妃的脸可是圆润了许多,瞧着更是娇美妍丽。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日日同榻,想来王爷也难捱的很。
薛嬷嬷叹了一口气。
薛嬷嬷出去之后,姜月愣愣的看着手里做得差不多的白绸寝衣,只觉得心头闷闷的,有些不舒服。薛嬷嬷的确是在为她着想,她是楚慎的正妻,如今又怀了孩子,实在不宜这般任性,可是她意已决。
楚慎回来的时候,姜月正坐在绸凳上等着他用午膳。他阔步走了过去,见她要起来,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然后坐在她的身旁,“今日皇上多留了我一会儿,回来的有些晚了。以后你也别等我,先吃就行了。”
姜月却认真道:“哪有妻子先用饭不等夫君的道理。”若是不瞧她一脸的稚嫩,别人只当是一个温柔贤惠识大体的妻子了。
不过这话却是取悦了楚慎,他也不顾有丫鬟在旁,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道:“如今你怀了孩子,自然是不一样的。”
姜月也习惯了楚慎的亲昵,索性也没说什么话。只不过想着之前薛嬷嬷同她说的事情,还是得找个机会同他说说。
到了下午,楚慎便把人抱到书房的绸榻上。
书房里烧了地龙,他是处理公务,她则是坐在一旁安静的看书,两人瞧着好不和谐。
晚上的时候,姜月沐浴完毕坐在榻上,听着浴室的水声,将今日刚刚做好放在衣柜中的白绸寝衣拿了出来,然后犹豫了一会儿走了过去。这会儿楚慎正在擦拭身子,身上光溜溜的,自然什么都没穿。
姜月看了一眼他的身子,然后脸一红,立刻垂眸,不再去看。
楚慎却是有些意外,他笑着穿上亵|裤走到妻子的身边,低头瞧着她怀里抱着的寝衣,瞧着与平日所穿的有些不同,便弯了弯唇道:“给我的?”
他的语气里含着浅浅的笑意,姜月也不再害羞,点了点头,然后将寝衣拿给楚慎,道:“我今儿个刚做好的,尺寸都是按照柜子里的寝衣做的,应该合身,你穿上试试。”
楚慎没有接过,只是双眸含笑,敞开了双臂,一时光洁好看的胸膛一览无余,极为的诱人。
知道是想让自己亲自给他穿,姜月也没有多少犹豫,拿着寝衣就往他的身上套。眼下楚慎刚沐浴完,头发尾梢有些湿漉漉的,整个人都是沐浴过后的清冽味道。虽不过是穿上了一套最简单的寝衣,可模样好看,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贵胄之气。
虽然是第一次做,可是姜月却是耐着性子做了许久。她知道楚慎对这方面很是挑剔,特意注意了针脚,想让他穿得舒服一些。如今瞧着极为合身,姜月颇感自豪,然后伸手抱着他的身子,娇气的问道:“衍之哥哥喜欢吗?”
楚慎一双凤眸含笑,是说不出的欢喜。
他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他以为妻子的心里只有孩子,这段日子忙着做针线活,定是为了孩子。如今这身寝衣,却是给他的。他奖励似的亲了亲她晶莹如玉的耳垂,道:“有这么贤惠的妻子,为夫很欣慰。”
她不过就是做了一套寝衣,就高兴成这样子了,姜月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内疚,极为复杂。不管是成亲前还是成亲后,都是他宠着自己的,而她却没替他做什么事情。她把人抱得更紧,喃喃道:“若是你喜欢,以后我不但给你做寝衣,还给你缝袍子,好不好?”
楚慎嘴角一翘“嗯”了一声,然后把人抱起,一同上了榻。
姜月在楚慎的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道:“衍之哥哥,你……”在这方面,她一向不好意思开口,可是他们是夫妻,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
“我怀了孩子,以后肚子会慢慢大起来,睡在这里有些不便,我明日回赏玉轩住,好不好?”她仰着头,问道。因为楚慎只有她一个女人,所以她这般独占,日日住在正晖院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可日后她行动不便,自然不能照顾他,而他每日都有公事要忙,还要早起上朝,不好再反过来让他照顾自己。
楚慎哪里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摸着她略显丰润的小脸道:“阿月,我从未这样想过。照顾自己的妻子,是身为夫君应该做的,而且你都说了,怀了孩子以后会行动不便,我自然应该多照顾你一些才是。”他本就心心念念娶她,如今娶了她,自然是要日日抱在怀里与他同睡。
她一贯怕冷,若是晚上身边没有他,岂不是没有暖炉可以抱了?
孕妇的情绪波动极大,姜月顿时觉得眼眶湿湿的,吸了吸鼻子才道:“可是……可是你会难受啊。”她哪里不知道,晚上的时候他抱着自己,那处更是抵着她,她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其实算起来,他俩成亲四个月,在房|事上面,她的确是亏欠了他。
楚慎揉了揉她披散着的长发,语气宠溺道:“以后有你补偿的时候。”等生了这个孩子,他自然是要迟一些再同她要第二个,他可不想再受这种罪了。
姜月脸一红,却难得没有沉默,声音甜糯道:“我一定会好好补偿衍之哥哥的。”
楚慎笑了笑,却也明白她的担忧,抵着她光洁的额头,一字一句认真道:“别胡思乱想,知道了吗?”
“嗯。”姜月乖巧点头。
见她这么乖,楚慎很是欣慰,只不过,他想着今日皇上同他说得话,心里又不禁有些担忧。而上次狩猎时发生的事情,却令他有些意外。他知道皇上不喜欢阿月,却没有想到会到了想要杀她的地步。可是他毕竟是皇上,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捅破,如今他能做的,只不过是好好保护怀里的妻子和她腹中的孩子。
至于面对皇上,他恐怕要有新的打算。
毕竟,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妻子。
楚慎想了一会儿,低头一眼,见怀里的妻子已经睡着了。这个月,他日日吩咐厨房给她补身子,眼下瞧着她圆润的小脸,顿时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总觉得把自己小猪养得肥肥胖胖的,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他凑上去亲了亲她的鼻尖儿,宠溺道:“小懒猪。”
·
就在第二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太子良娣温氏,于昨晚亥时生下一个小皇孙。皇上龙心大悦,特意赐了名字“旭”,为旭日东升光明之意,可见皇上对这个小皇孙的喜爱。
姜月也是第二日才听到这个消息的。
两人用膳的时候,姜月则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楚慎。却见楚慎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只热情的给她夹菜。她瞧着自己的碗中,皆是肉食,堆得老高老高,像一座小山丘似的。
这是……喂猪吗?
姜月也察觉到自己尚未显怀,脸上却胖了一圈。
稍微圆润一些也无妨,可是若是再这般吃下去,恐怕她要被喂成一只小猪了。她撅了撅嘴,然后把肉夹到楚慎的碗里,道:“衍之哥哥,你帮我吃掉吧。”
楚慎闻言,却无奈一笑,只关切的问道:“今日胃口不好吗?”他一向是喜洁之人,这菜这般夹来夹去,平常之人都恐怕是心里不悦,而楚慎却是十分享受的吃着,没有半点的不适。
姜月点了点头,摸了摸肚子朝着楚慎似是随意道:“衍之哥哥,你那表妹看来是个有福之人。”
还好这温清婳嫁了太子,若是与她一同争楚慎,她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啊。皇宫里本来就是吃人的地方,可是这温清婳却是生活的如鱼得水,而且还一举得男,替太子生下了儿子。虽说是庶出,可毕竟是太子的第一个儿子,皇上的第一个皇孙。瞧着太子这身子骨,若是以后没有别的儿子,那么登基之后,这太子之位可是非这位温清婳的儿子莫属了。
姜月默默替太子妃不值。
温清婳这个孩子,可是在太子妃怀孕的时候怀上的。想着太子妃辛苦怀着孩子,而太子却到别的女人那边寻欢作乐。姜月如今也是有孕之人,越发是明白那种心情,像太子妃这般温婉的人,心里恐怕是不好受。
是以,姜月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楚慎看了一眼,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便把人抱到了腿上,屋里的丫鬟们见状立刻屏退。他捏了捏她的脸,道:“温良娣生了孩子,同你又有什么关系?”其实他也对这个表妹有些另眼相看,早前还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闺中小姐,可眼下却是个有手腕的。
幸亏当时没让她和阿月接近,不然后悔的可是他。
姜月看楚慎一眼,没有再说话。她知道楚慎不喜欢自己想太多,若是知道她是因为替太子妃抱不平,说不准又要训她了。不过她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皇宫里的事情,他们也不宜太在意。其实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因为她如今也怀了孩子的缘故。
若是楚慎……
楚慎一头雾水:“……你瞪我做什么?”
·
瞧着快过年了,樊城自然也越发的热闹。宫里亦是喜事连连,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公主府却有人捎来了消息,说是这宣宁公主昨日在宫里不小心坠了湖,如今正在榻上躺着呢。
姜月不知道宣宁是如何坠湖的,只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皇上便下旨将宣宁和孟檀的亲事取消了,还特意赏赐了许多东西安抚孟家。
姜月闻言就赶去了公主府。她看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宣宁,忍不住就红了眼,忙握着她的手道:“宣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宁本是一个极有活力的姑娘,可眼下瞧着却是虚弱不堪。一双大而水亮的杏眸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抬眼看着她,喃喃道:“……阿月,他根本就不在意我。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第七五章 :可爱
自公主府出来,姜月的神色便有些恍惚。见她柳叶般的黛眉微微蹙着;羽睫稍敛,将眸中的情绪一并藏于心中;红润的巴掌小脸儿尽是忧烦之色。
她被丫鬟扶进锦绸软轿;里头是柔软的绸垫;又备了御寒的毯子。她怀里捧着精致的铜鎏金錾手炉;只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堵得慌。
虽然宣宁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明白这一次她受了极大的委屈。想来这国师司渊比想象中还要不近人情,对于男女之事更是丝毫没有兴趣。可就算对宣宁无意;也不能不顾宣宁的生死。
若是以前;她或许还看在宣宁的份上对这国师心存好感,可眼下,却是荡然无存。
像国师这般的无情之人;根本就配不上宣宁。
她出来的时候又问了宣宁身边的大丫鬟;知道这次落水是顾意琛救了她。她知顾意琛对宣宁有意,可如今宣宁对国师的爱慕表现的如此明显;这顾意琛不可能不知道。姜月觉得有些头疼;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折磨人的。也幸亏她没有这些感情的烦恼。
她的生命里,从头至尾就只有一个楚慎罢了。
回到王府的时候,楚慎已经回来了。他见姜月穿着藏青色的织锦斗篷,一张小脸被冻得有些红。他皱了皱眉头,赶紧过去把人抱进怀里,宽厚温暖的双手捂着她的脸颊,又低头亲了一下,道:“冻着了吧?”
姜月抬眼看着楚慎,见他已经换下了朝服,眼下穿着随意,丰神俊朗的容貌让人瞧着挪不开视线。她看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垂了垂眸,小声道:“今日我去看了宣宁,她的状况不大好。”
楚慎知道她心里难过,便抱着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