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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弯了弯嘴角,凤眼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还真是。。。。。糟透了。”
送走宁致远后,潋滟心底隐隐有一丝喜悦,但他绝不承认是与宁致远有关。
。。。。。。。
翌日,两辆马车停在了知府府邸的大门口。
裴文景走到前面一辆,用折扇挑开车帘,对潋滟笑道:“殿下,请。”
潋滟睨了他一眼,上了马车,却瞧见裴文景与宁致远都朝后面走去,心下纳闷,出声问道:“你们不坐?”
裴文景停下脚步,解释道:“今日特地备了两辆马车,殿下一辆,我与宁公子一辆,殿下不用同我们挤一辆了。”
“殿下,待会见。” 宁致远温和一笑,与潋滟告别。
说完,便和裴文景有说有笑地朝后方走去。
潋滟进了车厢,掀开车窗帘,探头向他们看去。
也不知道狐狸眼那厮说了什么,引得宁致远笑声涟涟,露出一排整齐的皓齿,嘴角的梨涡也浅浅浮现,美目中的笑意更是快要溢出来似的。然后他也对狐狸眼说了几句,狐狸眼听后,摇摇折扇大笑起来。
潋滟看到这幅画面,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快。“沾花惹草”四个字,浮现在他脑海里。
宁致远这厮,又在沾花惹草!
可转念一想,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对,狐狸眼明明是个男的。
按压住心中的气闷,潋滟冷哼一声,一把将车窗帘放了下来,隔绝那两个碍眼的身影。
话说,这一厢,潋滟独自一人在车内,生着莫名其妙的闷气。那一厢,宁致远与裴文景却相谈甚欢。
临到中午用膳时,俩人从车里出来,已是称兄道弟,无话不说了。
裴文景摇着折扇,赞叹道:“宁弟真是见解独到。”
宁致远笑着摇了摇头,谦虚道:“裴兄才是真知灼见。”
潋滟冷眼瞅着这俩人你来我往,凉凉地道:“我倒很是好奇,你们在车里究竟做了什么?才一个上午的功夫,关系就变得如此好了。”
裴文景摇扇的手一顿,心道:啧,殿下这话说的,怎么听上去就这么别扭呢。好像自己与宁致远在车里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一样。
宁致远温声解释:“在下与裴兄只不过就着朝堂上的一些事,谈论了一下罢了。”
潋滟瞥了他一眼,冷笑,“哼,裴兄裴兄的,喊得倒挺亲热的。”说完,也不理那二人,拂袖朝客栈里走去。
留下宁致远与裴文景面面相觑。良久,裴文景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问:“你有得罪殿下吗?”
宁致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就道:“今日貌似没有。”
“。。。。。。。。。算了,殿下的心思我们猜不透的。走,进去吧。”说罢,自己摇着扇子气定神闲地先进去了。
宁致远将上午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依旧没发觉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得罪了殿下。摇了摇头,也进了客栈。
一顿饭下来,气氛有些沉闷。潋滟吃完饭后,冷哼一声,率先起身朝外边走。
裴文景与宁致远默默地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多坐一会再回车上。
。。。。。。。
裴文景回到车旁,挑开车帘,惊讶道:“殿下?你怎么会在这?”
潋滟此时正坐在裴文景他们的马车上,笑得妖娆:“怎么,我不能在这?”
“。。。。。。当然能。”裴文景干笑两声,上了马车,坐在了另一边。心下却暗暗称奇:殿下不是不喜与他们同坐一辆吗?
宁致远随后也跟上来了,看见潋滟时,微微有些惊愕,随即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殿下。”
潋滟轻哼一声,算是应了。他不动声色地朝旁边挪了挪,给宁致远让出了一处空位。
谁知,宁致远担心潋滟不喜与他人挤在一处,直接忽略了那处空位,挨着裴文景坐下了。
原来,宁致远宁愿与狐狸眼坐,也不愿和自己。。。。。。
潋滟顿时心生不快,半眯着水眸望着宁致远。碰巧宁致远正抬眼望着裴文景,压根就没注意到潋滟的不悦。
半晌,潋滟收回视线,冷笑一声。直径翻身躺在座位上,将整个座位都占满,位置上的木板被他弄得咯吱作响,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仿若数九寒天。
最后,还是裴文景见气氛冷凝,开口缓和道:“宁弟与我说的那件趣事还未完,不如继续说完。”总好过,什么也不说,被冻成寒冰。
宁致远笑了笑,“裴兄说的是哪一件,在下今天与你讲了很多呢。。。。。。”
“啧,宁弟就说说那个。。。。。”
潋滟见他们裴兄宁弟的一唱一和,当即开口:“我要休息了,你们,闭、嘴。”说罢,闭眼,撑头,斜卧在座位上,左足自然而然搭在了右腿上。
动作行云流水,魅惑丛生。
宁致远虽然已经见过了潋滟的撩人睡姿,但还是默默将视线移开。
裴文景干咳两声,直接掏出折扇轻轻地扇了起来。殿下这种阴晴不定的性子,他早就习惯了。不过,大热天的,三个大男人这样挤在一起,真的不热吗?
接下来几天,潋滟每天雷打不动的与宁致远他们共乘一辆。
不过,三人的位置倒是换了换,变成了裴文景与潋滟坐一边,宁致远单独一人坐在另一边。
而,让位置会变成这番模样的始作俑者,此刻正老神在在的端坐在马车的一边,仔细点看,就会发现他秀气的额上,正往外冒着细汗。
坐在他旁边的裴文景,更是不停地摇着手里的折扇,尽管折扇都快被摇断了,裴文景的衣裳还是无一幸免的被汗湿透了。
终于,裴文景悲愤地停下酸痛的手臂,转头对潋滟道:“殿下,为何我们要让一辆车放空,然后三个人汗流浃背的挤在这辆车上?”
潋滟瞥了他一眼,闲凉道:“你若是觉得挤,你可以去那辆车上去。”
裴文景听后,只觉久旱逢甘露,迫不及待道:“停车——”
。。。。。。。
车上少了一个裴文景,顿时空旷了不少。潋滟心情莫名的好,抬眼便看见宁致远温和的眉眼,心情又不由好上了几分。
潋滟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日。。。。你和狐。。。裴文景在车上究竟说了什么?”
宁致远没想到潋滟对这件事如此上心,笑了笑,温声道:“如果殿下想听的话,在下可以一一说于你听。”
潋滟看着他,凤眼中隐约藏着笑意,缓缓地勾唇:“你说,我便听。”
另一厢,裴文景独自一人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闲适惬意。
人一闲适了,便会胡思乱想。裴文景一时无聊,便将殿下这几天的反常举动例举了一番:
比如,殿下经常会不自觉地看向宁致远。
比如,他给宁致远夹菜时,殿下会冷哼一声。
又比如,殿下好像不喜欢他与宁致远走得太近,抑或是坐得太近。
想到这,裴文景忽然明白了什么,半眯起狐狸眼,微微一笑。他好像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呢。
。。。。。。。
当车队再一次停下来时,潋滟与宁致远言笑晏晏地从另一辆马车下来。裴文景远远的看着他们,淡定从容地摇着折扇,面上有着了然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稍稍修改了一下~
这章就应该叫:傲娇心思你莫猜!
小潋这章太辛苦了,男人女人的醋都得吃,哈哈哈!原谅我的恶趣味^_^
醋神马的吃一吃更健康,啥时候也能让宁姑凉吃一吃。
ps:下一章就要回宫了,潋滟君雄起!
pps:作者想过了,初吻啥的一定要弄得奇葩一点。。。
☆、一朝化龙入东宫
第二十章:一朝化龙入东宫
潋滟一行人走走停停,一个月后,终于抵达了京城。
通往皇城的街道,早已被一干将士隔开一条通路,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于其中。道路两旁挤满了想一睹皇子风采的百姓,场面分外热闹。
潋滟自从马车入了京后,便没再说过一句话。
宁致远见状笑了笑,安慰道:“殿下可是心中忐忑?初到京城不适应也是人之常情,想必殿下多待些时日,以后就不会了。”
潋滟没有回话,而是将背缓缓靠在车壁上。百姓的热闹纷杂与他只有一壁之隔,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几个月前,他还是怜人馆里的一名小倌,如今却成为这个国家最为尊贵的皇子。
呵,命运,还真是难以预料呢。
闭上眼睛,将头枕在车壁上,潋滟开口道:“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来这里的,这里也不属于我。我,确实胆怯了,我害怕进宫,更害怕进去后从此我便不再是我。”
宁致远没想到潋滟会这样说,在自己眼中,殿下一直是骄傲的,哪怕身为被世人鄙夷唾弃的小倌,骨子里的傲然依旧没有被磨灭半分。他的骄傲,让他就算害怕也只会咬牙默默承受,绝不会说出口。
除非,害怕到极致。。。。。。
宁致远微微叹息,温和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和煦且怜惜。他伸手握住了潋滟微凉的手指,轻声承诺道:“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潋滟的手指轻轻地抖了抖,指尖的颤栗通过血脉直达心脏。他睁开眼,便看到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那样温和。
“谁稀罕。”他嘴上这样说,唇角却缓缓勾起。手指渐渐收拢,最后反握住那只手。
。。。。。。。。。。
一辆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朝宫门口驶去。与方才不同,此时马车里只坐了潋滟一人。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潋滟下来后,立即有步辇迎了上去。
潋滟刚在步辇上坐下,就有太监上前道:“殿下,皇上在御书房等您。”
潋滟点点头,步辇便离地而起,朝御书房驶去。
御书房里,宋成寅此时正焦虑地走来走去,一想到马上要见到自己的皇儿,那颗年过半百的沧桑之心,又兀的激动起来。
他本想亲自到宫门口去接,但又顾及自己是一国之君,终要讲究沉稳庄重,又怎能作出此等不理智的举动。
最后,衡量了一番,宋成寅还是选择等在御书房里干着急。
他的心绪也感染到了一旁的大太监东福,东福从袖口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眼角若有似无的眼泪,“皇子殿下可算回来了,也不枉皇上心中时刻惦记着。”
东福正要张嘴哭下一句的时候,外边的禀告声生生将他后头的话,掐断在喉咙眼里。
“皇子殿下到——”
禀告的声音不大,却让宋成寅为之一振。整理好衣襟,他一改方才的焦急,彰显出一代君王的从容大气。东福也果断利索的将帕子塞回了袖子里,静候皇子的到来。
潋滟第一次见到了皇上,这个世上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而这个人,也是他的爹。
他年岁小的时候,经常被馆里的龟奴打骂,有时候痛到忍不住时,他也会想想爹的模样,来分散自己的痛苦。他有想过,可能是穿着布衣的普通商人,或是穿着长袍的满腹才气的秀才,抑或是身着华服的员外郎。
但却从未想过是眼前这个,穿着黄袍,龙章凤姿、神采奕奕的一国之君。
。。。。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真的是他的爹?
潋滟抬眼看了看那人,果然,自己眉眼与他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人的眼角有岁月遗留下来的痕迹。
呵。。。。还真的是他的爹呢。
这一刻,潋滟没有喜悦,没有愤怒,没有激动,没有哭,没有笑,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