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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横倒在地上的扫帚,连晏吩咐:“传本宫的命令,以后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地。”
“是。”小太监点头应道,捡起地上的扫帚,偷偷瞟了眼“远在天边”的箭靶,慌忙离开了,心想:这,太子殿下的箭未免也偏离箭靶太远了吧。
不过,经此之后,再无人敢来此地。
。。。。。。。。
近日,连晏整天“沉溺”于射箭,甚至不惜放弃了可以与宁致远独处书房的时间。这一反常举动,可急坏了小全子。殿下这样没日没夜的练箭,也不是个办法呀,万一身体吃不消,累病了。殿下自己难受不提,他这个贴身太监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小全子最后还是坐不住了,朝寝殿后的空地的走去。小心翼翼地走到连晏跟前,劝说道:“殿下还是先歇一歇,待会再练也不迟。”
连晏放下手中的箭,秀眉一皱:“不是说过,不要靠近这里吗?”
小全子为难道:“殿下您整日这样练箭,奴才担心您的身体。。。。”
“无碍,你走开点,本宫的箭向来无眼,说不定会伤到你。”连晏看了他一眼,嘱咐道。
小全子心下一暖,其实殿下除了性子阴晴不定外,不失为一个好主子。正当他打算离开时,却无意间瞟见了连晏的手心殷红一片。不由失声道:“殿下,你的手受伤了!”
一连几天不停地重复单一的射箭动作,连晏细嫩的掌心早已被磨出泡,渗出血来。
连晏将手收回袖子,淡淡地道:“无事,起了茧子就好了。”
小全子脸一垮,殿下这么好看的一双手,若是起了茧子,可真是糟蹋了,“殿下等手上的伤好了再练也不迟啊!”
“不用你管,你且退下。”
之后,不管小全子如何劝阻,连晏始终无动于衷。无奈之下,小全子只得去搬救星,全东宫上下也只有一人能说动殿下。
小全子找到宁致远时,宁致远正在屋里看书。
放下手中的书,宁致远温声道:“小全子公公,有何事?”
小全子将连晏练箭伤了手的事告诉了宁致远,并希望他可以去劝劝殿下。
宁致远沉思了片刻,抬头便见小全子一脸焦急地盯着自己,不由莞尔:“公公放心好了,在下会去与殿下说说。”
有了宁致远的承诺,小全子瞬间松了口气,“那一切就拜托太傅了。”
宁致远点点头。
小全子走后,宁致远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白玉瓶,顺手塞进了衣袖里,便离开了房间,朝太子寝殿走去。
。。。。。。。。
寝殿后方的空地。
“嗖”的一声,箭迅速离弦,却再一次落到了里箭靶三尺开外的地方。
连晏轻轻蹙眉,还是。。。不行吗?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正要再次搭上弓弦。就听见身后温润如水的声音响起:“殿下。”
连晏微愣,放下弓箭,转身对来人道:“你怎么来了?”
宁致远微微一笑,“小全子很担心你,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如果你也想劝我,那大可不必了。”连晏背过身去道。
宁致远解释来意:“我。。下官不是来劝你的,殿下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下官过来只不过是想看看殿下手上的伤势。”
“。。。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在我面前你不用自称下官。”连晏突然转过身,看着他正色道。
宁致远清澈的眸子微动,浅浅一笑,梨涡浮现在唇边。他走上前拉过连晏的手,看了看,估量了一下伤势,拿出已准备好的白玉瓶,“这个是芙蓉出水美人玉肌膏,有生肌化瘀的作用,我帮殿下上药。”
连晏顺从的让他帮忙上药,顺便提出疑惑:“为何这药膏的名字如此花哨。”
宁致远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的梨涡越发炫目,“这个药膏是我师兄研制的,名字自然也是他起的,以我师兄的性子,取出这种名字不足不为奇。”
又是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美男子!连晏半眯着凤眼,一年了,他发现,不管是宁致远愉悦的回忆亦或是悲伤的过往,或多或少都有这位师兄的身影。
连晏一把收回手;轻哼道:“可以了。”
宁致远无奈地摇摇头,拿出锦帕将连晏的手包扎好,将药瓶塞到他手上,叮嘱道:“殿下记得上药,尽量不要沾水,我先告辞了。”说罢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连晏看着手中的药瓶,刚想随手扔掉,但想了想后还是小心收下了。药膏虽然是骚包研制的,却是宁致远的一片心意,他不想辜负了。方才上药的时候,似乎,宁致远手指的温度还残余在指尖。
愉悦地扬起嘴角,连晏再次拿起了弓箭,总有一天他会射中靶心,不是吗。
。。。。。。。。。
日子在连晏起早贪黑的拉弓射箭中慢慢流逝,转眼两月余过去了,连晏的箭术也有所长进,至少每一箭都能落到靶上。可是,能射中靶心的十之却只一二。
对于这样的结果,连晏早有预料,归根究底还是他自负了些。看来,要做些其他的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啦!撒花~这本小说好像都没人看了,好忧桑,只能怪我!唉。。。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三十八章:梅花香自苦寒来
这日,连晏破天荒没去练箭,而是在寝殿的榻上闭目养神。
小全子见状捧着衾被,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给他盖上。
还没走近,连晏就醒了。他睁开了眸子,坐起身慵懒地道:“你来得正好,本宫有事找你。”
“。。。殿下找奴才干嘛?”小全子暗暗叫苦,一般殿下找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连晏走到里间,拿出一把弓递给小全子,吩咐道:“你去找京城最好的工匠,让他在弓上做些手脚,不要让人轻易发现了。你亲自去一趟,记住,暗中行动。”
小全子按捺不住好奇心,问:“殿下为何要这样做?”
连晏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问这么多作甚,到时你自会知晓。”
小全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领命下去了。
望着窗外冷翠的芭蕉,连晏想了想,抬脚朝宁致远的住处走去。
见到宁致远的时候,他正在屋内摆弄着一把古琴。
连晏走了过去,有些讶异地问:“你会弹古琴?”回想起以前宁致远在城南唱得那首不着边际的歌,让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个不通音律的人。
“略懂一二。”宁致远停下手上的动作,朝他微微一笑,顺便拉过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此时连晏掌心的伤口早已被薄茧所替代。轻叹了一口气,宁致远放开连晏的手,问道:“殿下今日找我,可有何事?不是说近来要休文练武吗。”
连晏正出神地盯着他,听他这么一说,才恍然回神想起自己的来意。将与宋卿辉的赌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宁致远,并说出了自己的对策。
“。。。。方才我说的,你可否能做到?”此话虽是疑问,但连晏笃定他一定能够办到。
宁致远沉默了一会,道:“能。”
连晏勾唇,“那到时候,你便按我的方法去做。”
宁致远摇了摇头,淡漠道:“虽然我能够做到,但不代表我会答应帮你。这是殿下自己承诺的赌约,和我无关。”
“为什么。。。。”连晏甚至都来不及隐藏语气中的不可置信,质问便脱口而出了。他曾考虑过宁致远可能办不到,但却从未想过宁致远会拒绝帮他。
“殿下做事难道都不会三思而后行吗,这次赌约殿下确实太过鲁莽,箭术怎可能一蹴而就,不要凡事都想着我会帮你。”宁致远语气平静地陈述道。
连晏突然笑了,“可你也说过,兵不厌诈,不是吗?正常途径若不能胜出,就可另辟蹊径。”
宁致远看着他,神色认真:“可我,并不打算做殿下的蹊径。殿下请记住,永远也不要将最后的退路寄希望于他人身上,尤其当你成为一位君主时,最后的退路更要紧紧掌控在自己手中。”
“难道,连你。。。都不可以吗。。。”连晏凤眼中藏着哀伤。
宁致远轻描淡写道:“殿下不是也看到了吗,我拒绝了。”
连晏敛下眼帘,再睁开时眼中的哀伤早已退却,他冷笑道:“我懂了,受教了宁太傅。”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宁致远看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感伤,默声道:对不起,殿下。我只是想教会你,不能太过依赖一个人,因为人心最难测。作为君王若是太过于信赖某个人,那将会是灭顶之灾。而我,终究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
寝殿后方空地,深更夜半,却还火光通明。一支支箭矢划破夜风,凌厉长空。
小全子在一旁担忧地劝道:“殿下,已是半夜了,不要再练了。。。。”
连晏抿唇,视若无睹,依旧我行我素的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下一刻,带着厉风,箭离弦而出。可惜,差一点便可正中靶心,看来还要再向左上方一点。心中算计着角度,连晏默然抽出下一支箭。
小全子本想让宁太傅来劝劝殿下,哪想去找宁太傅时,直接被对方回绝了:“这是殿下自己的事,与在下无关,公公请回。”小全子当即就傻眼了,他从没想过这话会从宁致远嘴里说出来。东宫中谁都知道,宁太傅对殿下那可是出了名的细心体贴,关怀备至。殿下近一年来,几乎每天都与宁太傅待在一处,二人的感情不可谓不好。难道,最近太傅与殿下吵架了?
可除去宁太傅,小全子着实想不到其他什么法子可以阻止殿下。通宵达旦的练箭,殿下的身体定会吃不消。最后,小全子只好挺身上前,挡在连晏的身前,悲壮道:“殿下若是想继续,就先杀了奴才罢。”
连晏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不敢吗?本宫只数三声,若你再不让开,休怪本宫无情。”说罢,抬起弓箭,对准他。
“三。。。”凉薄的声音响起。
小全子勉强镇定地站住。
“二。。。。”
脚开始发软,闭上眼睛不敢看连晏手中的箭。
屏住呼吸,等了半天,却迟迟没有等来“一”。小全子大着胆子微微睁开眼,才发现连晏早已转身离开;不由心中一喜,忙追上去,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在踏进寝殿的那一刻,连晏突然出声对身后的小全子道:“你去告诉宁太傅,没有他,我一样能赢。”
。。。。。。。。。
一个月后,是连晏与宋卿辉约定的日子。
一大早,宋卿辉就带着一大群富家公子赶往御射场,其中除了皇孙贵族外,也不乏大官的子嗣,甚至连今年的新科状元郎也被宋卿辉邀来观战。
宋卿辉此行只有一个目的,便是让当今太子颜面尽失。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连晏才姗姗来迟。墨发全数用玉冠束在头顶,朱红色的骑射装勾勒出颀长的身姿,红火一片侵入视线,艳若霞光,灼伤了众人的眼。
众人愣了片刻,方才记起要与他请安,纷纷道:“参见太子。”
“免礼。”连晏勾唇,气定神闲地走到宋卿辉身旁,道:“不好意思,让堂兄久等了。”
宋卿辉见他神色悠闲,心下不快,暗讽道:“堂弟莫不是昨夜担心得一夜未眠?“
连晏挑眉:“怎会,堂兄多虑了,本宫怎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赌局而辗转反侧。”
宋卿辉微扬下巴,哼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连晏扫了眼他手中的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