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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一垂,又开始与我闹起脾气。
“果然,你也觉得我不如他。”
“对了对了,我想到了!你醋劲比他大!”我捂住嘴哈哈笑。
他恶狠狠的瞪我一眼,把我一甩,就要破窗而出。
我急忙拉住他的袖子:“我开玩笑的。”
他头也不回,我赶紧用两只手抱住他的腰:“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刚刚只是玩笑话,你当然有比学长强的地方,比如说你长的比他好看,还有你功夫比他好,另外,你会医术他不会,你会用毒他却不擅长。好了,我都说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再生气啦!”
他猛地转身,定睛看我,我愣了愣,道:“不生气了?”
衬着温润的烛光,他的脸色柔和了许多,许久都没说话。
我歪头看他:“不气了就好。”
他也勉强的扯扯嘴角,聊充微笑。
一时又没了话茬,我瞟了一眼还在氤氲着热气的浴桶,顺口说:“要洗澡吗?”
他愣了一愣,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好啊。”
听他说好,我便后悔起来,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某种邀请,而此时此地,显然是很不恰当的。
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衣服已被他脱了一半。
闻人翼道:“乘水还热着,一起洗吧。”
我瞪大眼睛,怔怔看住他,无法相信他竟如此“无耻”。
眼睁睁看着衣服一件件离身,想反抗,又觉得自己做作,明明是我问的要不要洗澡,此时才故作小女儿态娇羞状拒绝的话,似乎有欲拒还迎的嫌疑。再说洗过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如大方自然些。
直到裸身坐到热水中时,我还在,尽在神游。
闻人翼也脱了衣服坐进来,拿毛巾擦身时,忽然就说:“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想出解你蛊毒的方法了,原本昨儿来就该告诉你,不过我多喝了几杯,醒来时你又睡的很好,不忍叫醒你,所以只能再来一趟。”
我先愣怔,后惊诧:“你有办法了?!”
闻人翼似乎一点也不激动,垂着眼睫,轻轻“嗯”了声。
原本我还在这件事上徘徊迟疑,这怪异的蛊毒,下毒方法如此下流,解毒方法大概也高尚不到哪里去,而我却再不想与有琴渊有任何身体上亲密的接触。
见闻人翼不说话,我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摇摇头,默不作声。
我想了想,小心又问:“是不是你还没有把握?不会毒没解成,我却……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他抬起头来,神色凝重,犹豫再三,说道:“是的,不光是你,连我也会……”他没再说下去,而我们都已明白了互相话里的含义。
“为什么你也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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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解毒的方法。”
“不会与下毒的方法差不多吧?”
他皱起眉心,顿了顿才点头。
我把脸转向一侧,感觉血液直往头部上窜,就是说要解毒,就得真枪实弹的上了。
“这次被我寻到一本师叔早期遗留在逍遥宫的手札,里面就有记载了千日醉的一些情况。”
“哦,这样啊……”
我顿时觉得两个人如此□相向的讨论这个问题非常不妥,赶紧抢过闻人翼手中的毛巾拖了几把,又掷回给他,自己先跨出浴桶,擦干身体,穿上亵衣亵裤往床上躺去。
不一会,只听水声哗哗作响,闻人翼也跨了出来,我斜眼过去,灯光昏暗,虽看不大真切,肌肉纹理却依稀清晰,我翻了身,不再看他,身体越来越热,有些生理反应根本无法抑制。我赶紧趴睡,把下身掩藏起来,生怕稍后会造成不必要的尴尬。
闻人翼熄了灯也上了床来,钻进被子,伸手想要抱我,却被我一把推开。
“身上还湿的,别碰我。”
“是吗?”他有些纳闷,“我明明擦干了。”
我把头歪到一边,说:“我困了,睡觉。”
闻人翼破天荒的说:“说会话吧,许久都不听你唠叨了。”
我真怀念他曾经对我冷冰冰说:“闭嘴,睡觉。”的日子。
我撇了嘴:“既然说我是唠叨,那还要说什么,说多了,只能更加被你说唠叨。”
他改口道:“那我不嫌你唠叨,你说吧。”
我猛的回头,呸他一声,“谁稀罕!”
如此一来,被他乘势一搂,整个人便贴上了他。
某个部位,不得已的暴露了内心底里那一点“龌龊”的想法。
他感受到之后,竟不客气的伸手去摸,嘴上还说:“何时变得这么害羞了。”
我几近怒吼,伸手推他:“我何时奔放过了!”
他在黑暗中低低笑了声:“我喜欢你这摸样。”
我啐道:“变态!”
“距离上次……也很久了。”他很认真的说,“难道你不想?”
正常男人会想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每次想起来,我就有种混乱的感觉,每次跟男人,似乎都有些被迫的情绪在里头,如此久而久之,多少会有些排斥。
这时,其实我想或是不想已不是主要的问题了,他的手已在上下摩挲,另一只手则环着我的肩,把我抱在怀里,嘴唇火热,含住我的舌头,碾碾舔舐,忘情又动情。
我也用手向下探去,作为回报,似乎也该为他服务服务,待碰到中心地带,与我同样的炙热,有了这样的认识,似乎心里平衡许多,也不知原先在别扭什么,大概是被闻人翼传染的,我这样想着,渐渐沉醉。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加场H,猛然发现许久不写,我竟然憋不出来了,汗的~~~
凑合的写了点隐晦的大家看着吧,不好也只许砸花呀~~
正文 九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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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仿佛发了一场春梦。照例是上朝、陪读、用膳、回府,日子一成不变,内心却另有一番旖旎,好在有琴渊并未发现我的异样,他的全副精力,终究还是投入在伟大的江山社稷事业上的。
刚踏入府中便有下人来报,说邱家四爷已在前厅等了我好些时辰。
我先是一喜,尔后又有些担忧,脚下步伐不觉加快。自那日回来之后我就再未见过他了,一来起先住在宫中,出宫十分不便,后虽搬出皇宫立府,却因心里有顾忌,不想让有琴渊知道我与铭远关系亲密而有意疏远。我已在此事上跌过一跤,被有琴渊拿住来福要挟于我,铭远不能成为第二个来福。
到了前厅,他正静静喝茶,面上一扫往日的颓色,淡淡的,却看的出精神很好。
想来皇帝赦免另十二人的命令,令他心里好过了许多。
我挥退了众人,款款走入,铭远一见我来,便很快搁下手中茶碗,起身要与我行礼。
我也并不拦他,只因吃不准是否有人在暗中监视,该有的一切礼数还是行了的好,保持距离也是为了他好。
我与他双双坐下,道:“今日你怎么有空过来,下头人说你等了我好些时辰了,还未用过饭吧?要不我让他们准备准备,你就在我这里吃了再走。”
他笑笑说:“不了,我今日是来与王爷辞行的。”
“辞行?!”我愣了愣,心中难免生出些不舍,“回来才没多久,怎么就又要走了?是皇兄他派了你任务?”
“不是,”他摇摇头,温言道,“朝廷的事已与我再不相干,如今我是无官一身轻。”
“那怎么还要走?”
官场对于他一个“江湖人”来说,也许真的不大适合。而且他原本心也并不在朝廷里,不过是被逼无奈。邱家是世代的官宦之家,前面的兄长不是将军就是丞相,他顶着的压力相当大呢,如今被罢了官,倒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是我师傅。他来信让我回御剑山庄一趟。”
“怎么?出事了?”我虽不是江湖人,身边却有几个真真实实的江湖人,而且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纠葛是非,一时间也难以理清,本不想打听,但实在很难忍住。
“山庄没事,只是这次苏盟主广发武林贴,召集八大门派合力对付逍遥宫的事,师傅说他已老,想让我代表山庄前去出席。”一说到武林中的事,他便让人觉着容光焕发起来,完全没了之前作为护卫时的小心翼翼与谈起身为安国将军时的自卑忧心。
犹记得那一日他与闻人翼的大战,何等惊心动魄,何等夺人眼球。
那才是真正的邱铭远,曾经被唤绝情剑客,武林盟主的秋凌风。
我心内一震,联合八大门派对付逍遥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书文虽要我置身事外,两不相帮,但之前我显然是偏向铭远一面的,为此我还愧疚了许久,如今有这机会,自然要从铭远口中套出现有用的情报来才行。
“逍遥宫不是已在三年前被灭门了吗?现在顶多就是些残余流孽,值得你们如此慎重其事的联合起来对付他们么?”
他正了神色道:“起先大家也只当是魔教余孽,闹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但如今八大派却接二连三出事,单单拿御剑山庄来说,先是我三师弟神秘失踪,之后小师弟小师妹也被他们抓了去,好在性命无碍。”
听到说到这里,我真的有些后悔救了那两姐弟,另外就是那只神奇出现在御剑山庄门前的断手。如果不是这些,他们不见得能够肯定是逍遥宫在作怪,毕竟这是古代,通讯闭塞,失踪个把人还不是很正常的事。
“其实这次能令苏盟主广发武林贴的原因,还是因他的女儿。”
我转转眼珠:“苏月蓉?”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盟主大人走丢了女儿,还不得恼羞成怒啊,说到底,又是因为我的关系。“就是上次在曜日找我们麻烦的那个疯女人吧?她怎么了?”
“失踪了。”他说的不甚在意,却若有所思的刻意顿了一顿,“那日……有一人在我之前出手,王爷可知道那个神秘的帮手,是谁?”
被他突然这样一问,我反应不及的愣在那里。
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提,所以我才会以为根本没人注意到那只来的蹊跷的打掉利剑的茶杯。
我讪讪道:“有这样一个人吗?我怎么没注意到?”
他神情严肃:“王爷,你果真知道。”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才发觉那是铭远喝过的。又尴尬的匆匆放下,内心一直呼喊“镇定”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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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我一直在怀疑,怀疑那个所谓钟先生的真正身份。”
他的一针见血,更是令我心内七上八下,骗了他太多的事,原本潜埋在心底的愧疚奔涌而出,堵的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继续道:“那日你被逍遥宫的妖人劫去,尔后却救了我师弟师妹出来,我就有些怀疑,如此重要的囚犯,怎可能被你一个毫无武功之人轻易救出。之后我们得到消息前去救你,按理说那妖人大费周章的劫走你,却又单单把你留在了已燃起大火的宅子里。王爷之后的解释虽然是合情合理,却又不得不让我觉得哪里古怪。再之后不久,那个神秘的钟先生,性格孤僻安静,却独独对王爷和颜悦色。他是神医,自然能够察觉到王爷除了失忆之外,还身中奇怪的蛊毒,他却连一点惊讶都不曾有过,还为了医治王爷,一路跟随我们。家师曾说过,千日醉乃是七煞蛊王所创之毒,而七煞蛊王又恰恰是逍遥宫闻人鹰的师弟,所以说逍遥宫的人知道千日醉,也属正常。其实关于钟千,我曾暗中打探过,他理应是不会武功的,而我们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