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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人都吓坏了,一下子跑的、哭的、叫的、逃命的;让府里失了往日的安宁。
后院内。
他紧抿着薄唇,隔着玻璃,盯着那处火光;手里的佛珠都被捏的咯咯响动“公—孙—策!”
一双漆黑的眸望着远处的火花,沉默不语:公孙策,你知道见面后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吗?你知道的,已经料到了却还是,是谁可以让你做到这步?束竹,定要如此吗?!
记忆里那人会说什么;包拯转过身,闭起眼,脑海里浮出青衣公孙策的模样;那般儒雅、微微笑着……转眼他变成了深幽严肃的模样‘希仁,是你们非逼我如此!’
是我们逼的?!包拯紧紧咬着牙关,握紧拳头:束竹,我不想与你为敌;不想的,可他和庞统之间必定要有一局,我只能这么做。
小楚揉揉眼睛,从床上起来;走出房间,发现书房里灯火未灭;自然要关心的去瞧瞧,走过去,就看见公子站在窗前。
“公子?”这么晚还没休息吗。
公孙策略回头“还没睡,很晚了,去睡吧。”
小楚望向他“公子在担心什么吗?”
“小楚,你说如今这般好嘛?”公孙策拉下身上的短袄给小楚披上。
小楚点头“好啊。”
“是嘛。”他不置可否“我也觉得挺好的。”
“公子,你怎么了?”小楚握住他的手“是不是……”
“我没事。”公孙策摸摸他的发“小楚,既然觉得好;就守住这份好吧,我会为你守住;你也会为我守住吧。”
“当然!”小楚立刻点头“我一定尽自己的力量守护公子的。”
公孙策微笑起来“好,我记住你的承诺;小楚也别忘了才是。”
小楚的心咯噔一下,低下头“公子,你到底怎么了?”
“新岁到了,你是要留在这里和我一起;还是回家去看看?”公孙策压低声音“此刻就我们二人,小楚,你可以将真心话对我说,不必保留。”
“我……”小楚摸着有些凉意的大手“公子不愿小楚留下吗?”
公孙策笑的牵强了些“小楚,若万事都能随公子的意而行,或许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事了。”
小楚抬头看见了那勉强的笑意“公子……”
“小楚,你我这几年一起度过了不少日子;公子真的不愿意失去你。”公孙策蹲下身“小楚,不要让我失去你好吗?这个也可以答应我吗?!”摸摸小楚的发。
望着他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小楚没来由的觉得心慌不止;无法立即回复他。
“去睡吧。”公孙策放开了他。
此刻的小楚已经无法开口说什么,只能扭头跑回房间;跳上床铺,用棉被将自己裹紧。
同床的庞恭孙却也在此刻睁开眼,静静望着蒙住头的小楚……
书房内。
公孙策坐在桌案后。
卫茳走了进来“公子,太晚了,您也该早些休息。”
“休息,我也想,只是还不是时候。”公孙策在烛光下毫无表情“你先去休息吧。”按照子言在的时候,现在差不多是换班的时间了;揽袖执起狼毫,墨走风扬,疾墨成书:如今那人该在日夜策马赴边疆,自己这里也该积极于自己该做的事。
陕西延州(今延安)。
风吹尘起,蹄落马停;知州府外停下了几匹战马,几人利落翻身下马;而已等候的人也迎了上去。
半身战甲半身玄衫,毫不迟疑的走向府内;将马鞭交给身后人,转眼“子墨,如今情况如何?”
陈子墨也是半衣甲盔的打扮“李元昊突袭围攻金明寨,而金明寨部都监李士彬因亲信牙校贺真的诈降而被打破,李士彬被俘!如今西夏有进围延州之势!”
“来的好快。”庞统冷冷勾动嘴角“到哪儿了?”
一行人边说边走,就进了屋;如今这里已被改为军营大帐,故走来都是兵卫、校尉;不见外人。
“不出三日就能到延州。”陈子墨也跟着进屋。
庞统走到军图前“这次他们兵分几路?”
“左右中三路,前锋则是他的卫戍军!”狄青上前一步。
“卫戍?”这倒是没有听说过。
“据内线回禀,李曩霄这次回国,把原有军队划为左、右两部厢军,设十二监军司,分别命以军名,规定驻扎地(如同今天的“军区”),其次,他开发了并固定了几个军:铁鹞子、擒生军、卫戍军,泼喜军。铁鹞子又称“铁林”,是党项最精锐的骑兵部队,此种部队配以最良的战马,最精的盔甲,总人数三千人,分为十队;擒生军,是西夏为了在战中俘掠百姓专门成立的部队,此种部队为西夏“元创”,人数极多,有十万之众;卫戍军是西夏禁卫军,共5000人,皆为西夏贵族子弟充任;泼喜军是“炮兵”,主要在攻城时用抛石机协助进攻,人数最少,才200人;此外,他还非常缺德的组成了“撞令郎”军,那些人都是被俘汉人组成,让他们冲在党项主力军队前面充当炮灰,最大限度减少党项兵士的伤亡。”狄青有些咬牙。
子墨冷哼“被俘已是可耻,他们居然还替他们卖命;真是汉人之耻!”
子言也有同感。
“如今这次他们30万大军奔袭而来,又是卫戍为先锋;李曩霄这次是倾了党项全部了。”狄青皱眉“将军,这李曩霄为何敢如此?”
“不是全部。”庞统冷冷“党项人善战,全民皆兵的话该有50万人马,还不包括这些年从各部落征民为兵的。”
狄青一怔“怪不得他有恃无恐。”
“子言,子黔该到了吧。”其实路上行来他已经在布兵摆阵了。
子言点头“早上收到传书,下午便可到达指定地点。”
“嗯。”庞统不置可否
也是正当口,有人入内,递给子墨密封之物,随即离开。
子墨打开后,看了一眼递给庞统。
庞统接过,鹰眸紧缩“狄青。”
“在。”
“通令三军,二更造饭、子时开拔。”
“得令!”
庞统看了一眼自己那身已在屋内摆放的战甲:束竹,你那里也该开始了吧!
此念转瞬即逝,抓起头盔穿戴起那身铠甲……
稍事后,铠甲披挂的庞统大步流星走出知州府,前往驻军大营:李元昊,庞统会你来了!
夜黑风高。
周子黔从土坡后探出一双眼,看向了前方那座党项前锋营帐;回身。
他身后是斗笠黑衣的飞云骑,手刀落、杀意起。
众飞云骑都太清楚这个手势的意味了:一个活口都不留。
子黔看看日头“行动!”
话音未落,飞云骑的黑衣已经融入黑夜。
可当周子黔杀入这座前锋营之后,长年对敌的敏感让他停住了脚步;身边是飞云轮飞转血溅,双眸一挑,他直奔前锋将帐而去。
手中的飞云轮也是寒光溅闪,身边倒下敌军。
撩帐,定睛——周子黔大惊:不好,上当了!几乎是同一时刻,他飞身而出,如雨般的利箭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
那些原本还在杀敌的飞云骑也未料到会遇上陷阱,不少人中箭。
“太子下令不留活口!”不知谁喊了一句党项语。
周子黔在箭雨中奋力穿行,臂上已不知何时中了一箭;在伤口的疼痛还未传达到脑部,已拿出了腰间的信号火药,发射了出去。
党项人也未料到他居然有此招,眼看着那巨大的信号火花在漆黑的空中爆开;都不免怔色。
但箭雨并未终止,他们有自己的目的:杀死今夜来偷袭的所有人!
周子黔趁着极短的时间回头一眼:那些人都倒下了。
箭雨停落。
他手握飞云轮,看向黑夜里同样是黑衣的敌军;面对着那些瞄准自己蓄势待发的利箭……臂上伤口汩汩流下血色,染红了银色的飞云轮。
勾动嘴角,手起轮飞……
眼睛里是万箭齐发而来……
陈子墨。
周子言。
各自在不同的方位看见了在黑夜高空散开的明亮烟火,都不发一言,振臂一挥;身后黑衣轻骑都随着他们策马奔向指定地点。
延州城外将帐。
庞统也接到了探子报。
狄青腮处咬的紧紧“将军,末将愿领兵前往。”
庞统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狄青,你有自己要做的事;战前换将是兵家大忌,难道这还要我提醒你?”
狄青微微低头“是。”
“永远别小看自己的对手!”庞统倒微微笑起。
狄青抬眸看着似乎永远胸有成竹的大宋飞星大将,用力点头“是。”
“你也一切小心。”庞统很看好这位英勇的后辈,惜才之心表露。
狄青抱拳告退,退出将帐:他也该出发了。
西夏大帐。
李元昊接到前锋营回报“43人?你确定。”
嵬名守低垂眼眸“看起来,我们也上了庞统诱敌之计了。”他不会一下子就伤了大半飞云骑。
李元昊也这么认为“为首之人可捉住?”
“没。”飞云骑不会轻易被俘,那些人宁战死都不降。
“死了?”
“不,被人救走了。”
什么?!
李元昊几乎是从位置上跳起身的:在那种密集的箭雨里居然还有人能救走一个受伤之人?!
“是谁?”
“不知道。”
李元昊皱眉看向同样疑惑不已的嵬名守。
“太子,我们是否?”嵬名守不能确定了,此战突然之间似乎多了一股看不见的力量。
李元昊抬手“去请章元、伍昊二位先生。”
……
……
……
“好,就如二位先生所说,我们依然按计划行事,料那庞统也绝对猜想不到我们布兵之计。”李元昊在一番商议之后,依然决定按照事先计划行事。
站在李元昊身边的除了嵬名守,还有两位鲜衣华裘、一表人才的书生。
李元昊回头“我得二位先生真是上天佑我,若此战得胜,变可迫宋送和另外一位才子,请与二位先生认识了。”
“哦?”章文挑眉“不知殿下所言是?”
“大宋第一才子。”公孙策!李曩霄笑了起来,眉宇间那股阴霾的杀意也消褪了七八分“不知二位先生可认识?”
“知道,却不曾有机会相识。”伍昊并不隐瞒“我二人对他也是神往已久,还望殿下早日为我二人引荐。”
“好,一定可以!”李元昊似信心十足。
★ ★ ★ ★
延州城某外。
庞统站在营外,此刻正是延州最冷之时;这几日天未雪雨,但阴霾的天气都预告着将有一场大雪而来。
莫舒快步走来“将军。”将密封的蜡丸递过去,随退后几步。
庞统打开蜡丸,丝质的白绢上字迹清晰;看完后交回莫舒“烧掉。”
莫舒当即变用火石燃起了火,将白绢烧的干干净净。
庞统看看天“回营,升帐!”
延州这一日,突然大雪风飞,平地雪数寸。
但比这雪更冷的是双方摆开偃月阵而散发的杀气,那阵阵的杀意在飞舞的雪花里冷彻心扉。
既然已到了双军相持之势,所有的事情都被抛在了脑后;想要活命就必须把眼前的敌人消灭殆尽,没有第二法门。
雄浑的战鼓夹杂着飞雪呼啸声涌入耳中。
宋将刘平策马持刀,披斩冲杀;马蹄腾空而起“杀——!”
三川口上宋项二军血战杀开。
一时间鲜红染红了雪白的大地,兵器的撞击声撕开了大地的平静;马匹在嘶鸣,生死在此刻渺小的随时都在发生。
有人倒下,有人流血,有人冲杀在前,刀飞箭舞。
一个多时辰间,双方相持不下。
“改阵!”党项中有人发出了指令,
党项大军渡水而退,改为横阵,宋将郭遵趁势,立刻率剩下骑兵荡阵。
“郭遵,不可孤军入!”刘平见状大叫“大军,同入。”立刻指挥大军同时压向溃退的敌军。
可郭遵此刻哪顾着上,人已策马冲入敌军之内,手持大槊和他的骑兵一起开了杀戒。
党项军似有措手不及之势,慌乱是一种可怕的病菌;一人乱了,一群变也乱了;郭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