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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示着这条龙已经得到他想要的自由自在?!
想着间,人已经穿过内影壁;站在了王府院落之前。
“哇——”跟在公孙策身边的小楚不由张开了嘴,脱口一声。
被他这么一声,公孙策只觉心中好笑:这个小楚看见什么还发出这样的惊叹?不过这座豪华的宅子嘛,不由也抬眸望去。
也在那么定睛之间,不由震慑于眼前这座宅院的雄浑大气,自然是殿宇楼阁、雕梁画栋、正堂的威武,二边长廊的蜿蜒曲深。
“公子请。”身边的周子言平淡谦恭的引他穿过前廊。
公孙策随着前面黑色锦服的庞统一路行入;只是这样一路行入,那睥睨天下之态在这建筑群中隐隐透显。
他公孙策见过多少豪宅,就是皇宫大内也是常常出入;却没有一处能如同这里般震住了他的,而那日匆匆来过却因心有大事还未察觉;今日在这看似并无太特别的地方找到了一份能威震四方的态势!
天下唯我独尊?
不,是天下唯我大宋朝独尊的无可替代的大气,泱泱大国,绝不容他人卧榻边安睡!
不由望着前面那稳健高大的背影,隐隐中公孙策想起了曹操那位枭雄。
庞统,我敢向耶律文才借兵只因为我道是个能够保家卫国、安定社稷的英雄;于是才敢兵行险招;可现如今……
是否你也是如曹操那般宁可你负天下人,绝不让天下人负你了?!
想到这里不由低头,眼眸中蕴含起一层失望的流光。
随庞统一起回来的还有陈子墨,回头却见公孙策目光中出现着王爷的背影;他似有千言却压抑着一句也不说。
庞统是何人呢,从沙场上百战死而归的大宋将军,对于背后公孙策那点不隐藏的目光自然早就注意到了;倏然,他停下了前行的脚步;转身盯住了身后依然在走的一袭月牙白。
但公孙策却因为陷入自己的思绪未收住脚步。
庞统嘴角一弯。
“公子。”小楚忙去拉住公孙策。
小楚一声惊了公孙策,他抬头间;人却因一时慌乱而收不住脚步,眼看就是投入庞统怀中。
众人也都是未料到庞统会来这么一招,惊看着不语。
公孙策急中生智,身体往侧一避;在差点的踉跄里扶着一根圆柱,稳住了身体。
“公子这是何意?”庞统嘴角勾着让公孙策想打破的狡谑,飞鬓剑眉的不由高挑下“投怀送抱?”
“庞统——”公孙策猛然煞白了脸色“你莫欺人太甚!”
“哦?!”那双剑眉不由高高挑起,向前逼近了几步“我何时欺你了?”
或许他说的无心,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他挑动的是公孙策那‘与世俗不容’的理念;如今公孙真和庞籍这般;在公孙策听来那句‘投怀送抱’是何等伤人,伤他对父亲的感情,伤了读圣贤书多年人的神经。
他撇开头不语。
庞统见他眉头紧蹙,脸色煞白;也知自己的话在此刻有些过了“迂腐,他们不过是两情相悦;他们自己都不在意,你倒在这里介怀了!”
听了此话,公孙策不由回神:他居然不介意?!
庞统突然伸手,撑在公孙策靠立柱子上;微笑、低头、半俯身“倒听父亲说过,公孙公子与其父年时候颇为相似,若是真如此,我便可以理解太师他老人家为何对公孙大人念念不忘了!”
小楚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个姿势他在老家见过,就是路上那些富家纨绔公子调戏小姑娘时候用过的;只不过如今换了公子被调戏。小楚气的够呛,正想挽胳膊、掳袖子上前解救自家公子,却被人伸手一挡。
气的他鼓起腮,抬头;却看见周子黔犀利的眼神,顿时气焰少了八分,心里无限哀怨:公子,不是小楚不想搭救于你,只可惜我势单力薄,救不了您!“
公孙策自也发现一手撑在自己耳边的庞统,如今这个姿势有多轻佻;不由正色“多谢王爷不计较父亲的任性,公孙策在此谢过了;只是我赶路疲累了,不知可否容我休息一下,再听王爷指点。”
庞统见他用正色化解他的顽恶,且并不计较他的逗趣言语;他若再言戏下去反倒失了体面,便收手“子言,领公子前往他的居所;我说过的话你也再对那些管事交代一遍,若谁人惹得公子不快,我必不会轻饶。”
“是。”周子言依然是毫无特别表情,应下。
公孙策也顺势直起身子“多谢王爷。”
“若真想谢我,就别空言二句打发了。”庞统黑眸烁亮直盯着公孙策,如同一头全身漆黑的优雅黑豹注视着他誓要拆骨入腹的猎物(此刻这一眼是没有那种意思的)“要说也说些有意思的事情来听听,譬如死而复生!”
可不待公孙策反驳,他眼眸移动“子言,领公孙公子休息;子墨,随我来。”
黑色的身影一转,已大步而去。
2010/9/9
公孙策在王府所居住的地方是个整齐幽静的单独院落,院内的楼阁亭台都有些不同于王府的华丽,而幽静雅致;廊巷间的雕刻上大多都是清竹图案,院落里几乎也都栽种着各种品种的竹子,更突显这这院子的不同。
倒让公孙策有些吃惊了。
“公子,这里就好像都是我们城外那片竹林一样哦。”小楚抱着一个包袱,跑在了前面“哇,公子,这里好漂亮。”
公孙策很想问为何会有这么个地方,却又压抑住了好奇;他现在半是客人半是犯人,有些话便不该多问。
公孙策跟在周子言后面,一路行来,眼见前面出现了一处古朴的屋子,便定睛望去堂上匾额上二字——蹈厉。
怎么是这二字?!
这二字出自《礼记?乐记》“发扬蹈厉,太公之志也”是曰太公望辅助武王伐纣时勇往直前的意志,搅海翻江惊天地,功名万里。
姜太公?!
周子言恭敬的领着他走入了院子的正室。
那是一处极为敞亮整洁的房间,房间很大,除了进门后的堂屋;东厢便是寝室,西厢那处是半开放的书房。
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也瞧出里面的物品摆设想来也是世上最好的了。
特别是房间中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更是特别。
周子言一拍手,屋外就站了不少仆役、丫头;还有一位管事般的年长者,看起来很是慈眉。
“周将军。”老者微笑。
“公子,这些都是院子里服侍你的人。”周子言说话也是平声,不冷不热“管事是庞福。”
“福伯。”公孙策自然微笑“以后就劳烦您老了。”
“什么话,什么话。”庞福比起周子言那是热情多了“能够伺候公子是我们的福气,以后我有何不全之处,还请公子一定指出。”
“束竹不敢当。”(我偷懒了,公子的字不高兴去找了,就用‘束竹’二字替了)公孙策也半礼。
周子言责任已了,便也抱拳“那公子就请稍作休息吧,等下我再来唤您。”
公孙策不解?!
“王爷备下了酒宴,为公子接风。”周子言半躬身。
公孙策没有拒绝,点下头。
周子言离开。
庞福也随即让丫头们忙碌起来,沐浴、更衣等事也陆续而来。
“福伯,我洗漱一下就是了,不用这么麻烦。”公孙策反倒被照顾的太过周全,而有些于心难安了。
庞福笑着“这是王爷吩咐的,公子是上宾,绝不能待亏了;我打听过公子平日里也是素喜干净的,这一路辛劳风尘仆仆的,就沐浴放松一下。”
“那好吧。”公孙策也不推辞了,只是福伯的一句话让他心头疑色:打听到他平日之事?!开封和庐州隔的那么远,他一个王府管事是如何打听到他平日事情的?!
小楚麻利的在已经放到屋子里的行李中,找出了换洗的衣服。
其实行李已经大致分了,笔墨书物都在书房里等待规整;衣服细软都搁在房里。
公孙策看着,不语。
庞福亲自领公孙策前往沐浴之处。
洗浴之处和屋子是分开的,有一条被琉璃封起的专用短廊相连,所以走在其中并不寒冷幽暗,琉璃隐隐透着外间的光亮却又隐蔽住里面的影像,足见主人细心。
形如亭子,但八面都是镶着琉璃的窗户封住的,似乎可以从里向外推开,但如今开封天气已冷,便都关着了;于是将这里围成了一个形如八角亭的温暖小屋,一个在公孙策看起来很是巨大的池子冒着有股硫磺味的热气;不规则的池子东边是一个被雕刻为双鱼戏珠的入水口。
贴心的八扇屏风也能挡住一些不必要的尴尬,毕竟这里是沐浴的地方。
洗漱的用心都用银制的器皿摆放在一张不高的桌子上。
“这处泉水一年四季温度都很适中,引来后王爷倒嫌温度高了;不过公子应该会喜欢。”庞福笑说。
“多谢福伯。”公孙策也是有些乏了,听是温泉,倒也高兴;虽心里还有些怒骂庞统那厮滥用民脂民膏,但身体上的寒颤又让他想快些入池驱寒,反正他都已经做了,自己就算再骂也于事无补了。
庞福知趣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小楚倒脱了外衣,赤足跑了进来“公子,我来服侍你吧。”
公孙策正脱中衣,单薄的身上那处伤疤依然显眼,明显的与周遭的肤色不同;被小楚是吓了一下,但见是他也就继续“小楚,想一同来泡泉水便明说就是;难道公子我还会不答应嘛?!”
二人同入那处池水,略高的温度熨帖着公孙策全身,似烫去了他一身的疲惫。
小楚是孩子生性,有些自顾自的玩起水来。
公孙策并未阻止,他一个孩子不顾离家千里,执意在他身边服侍;一路上他也是够辛苦的,如今他想玩就让他玩吧。
“公子这是什么?”小楚玩的正高兴,突见一处明显有裂缝的石头,便出声询问。
公孙策青丝垂散,正靠着一处高处想着自己的事情;听他出声,便也看去:只道是这里便是长年一处温泉,却也是洗沐的地方,寻思着这水若是洗污浊了该如何清理;原来早就有换水的装置。
公孙策笑道“这是换水用的,估计哪里个机关移开,这洗下的水便流出去了,换了干净的水入池!
“好厉害哦。”小楚用点点头“是不是公子。”
公孙策见他高兴也不由放松了一些心情,但转念之间眉宇间又蹙了几分:不过一个小小的水池便有这样便捷的机关,这座王府会不会也是机关重重?!如今他权倾朝野,必定暗地里恨他的人更多;庞籍去庐州都能遇刺,谁能保证在开封就会无事呢?!飞云骑是厉害,可再厉害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如此想来,也觉得此处必定危险的很。
“小楚,我们在这里不过是客人;你可不许到处乱跑。”公孙策还是出声告诫他“若无聊就习字看书,别随便出了院子,听见吗?”
“哦。”小楚对于他的话总是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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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夏末初秋,开封的夜倒没有那般寒。
王府的后园一池明月映湖,太湖怪石林立;画舫临水,倒少了几分北方的大气,多了几分江南的美意。
照亮的圆柱形灯笼不似普通人家的那般轻薄,可能是用的纸张和竹条很好,所以显得很是厚重。
公孙策目光一挑,见到远处画舫的临水台灯火辉煌,庞统负手相对,正看着另外的方向;而灯火中,一位年轻高贵的女子有些局促的坐在桌边。
就算隔着有些距离,他依然可以看清那分明就是柴家的丝言郡主。
“公子请。”周子言促了一声。
实公孙策也不要他催,抬腿便走。
画舫临水台。
周子黔也依然尽责的随在庞统身边“王爷,他到了。”
庞统闻言,不由回转,望向远处。
今夜此处到处灯火,所以亮如白昼;但见公孙策一身清雅的青色,在灯火下仿佛人都在光中闪耀。
柴丝言踌躇的抬起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