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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他用环住他身的手臂动扯他;声音邪肆。
“不是说正事嘛。”这回子连耳根都烫起来了,公孙策正色。
庞统见他不愿认,伸手握住他的下颚;掰过来些“这也是正事,公孙策。”明明心里、行为上都已经承认了,就这张嘴死活不肯说一句。
“知道了。”急冲冲的说完就打开了他的手。
庞统沉下眼,被打开的手反贴在了公孙策身前心脏部位“束竹,我不满意这个回答;既你不肯说,那遂我另外一个愿望如何?”说着话,唇已经舔舐在他优美的颚骨上,另只手探在他腰间衣结。
公孙策大惊,手忙脚乱的挣开“我都说知道了,你还想听什么。”上次是自己病的手脚无力才任他为所欲为的,这次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可书生力气再大也被武将手脚并压。
那小小的榻上,庞统与他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星眸目不转睛的婪观着青竹似玉。
噗通!噗通!
公孙策只觉自己的心跳声都震耳了,想避开灼热的目光。
“这窄了,我们回屋继续。”庞统眼神暗指软榻的尺度。
公孙策有些恼羞成怒,厉声“下去。”气他对自己如此放浪形骸。
庞统自知是惹他生气了,只能依依不舍起身。
可还未等公孙策坐起身平息,庞统不由分说弯腰将他平抱起;大步流星就往屋里去。
只可惜这段距离不足够让策策过度反抗。
公孙策只觉被身子腾空一扔,身无依附,掉落在了厚实的床铺中,摔的他脑昏;心里只一个念头:可恶,他声东击西!可身下锦缎滑溜竟致一时无法顺利爬起身。
重重的身也在此刻覆面而下,缠住了他。
“庞统——”公孙策大怒。
庞统却在颊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别吵,我很久没睡个安稳觉了。”手压手,腿盖腿;自径在他身侧闭眼贪睡。
公孙策哭笑不得,又被他给骗了。
哪知庞统在闭眼后又突然睁开,温热的气吞吐于他耳垂边“束竹果不是平常人,不喜我温柔以对,倒是动粗那时随我撕衣裂带;想来日后你我鱼水之欢必定是欢乐无比……”
公孙策侧身咬在他肩头“明日还要早朝,赶快睡你的觉。”胡说什么东西。
“这便是闺房之乐;束竹清白自是不懂;莫急,待日后为夫慢慢教来。”庞统吃疼又不敢伤他;除了搂的再紧些,也就嘴上得逞,更顺势将他压入怀中:可恶,若不是顾忌他此刻身体羸弱;玩笑之语定叫他当真。
公孙策松开嘴,冷哼;伸手捏了一下他的伤处“若不是顾忌早朝事大,定叫你这满嘴浪词秽语之辈吃尽苦疼,明日下不来床榻。”公孙策只顾口舌之快,却露了话柄于人。
庞统再吃一记,手便不由在他身上报复性揉搓;低语在公孙策耳边“那为夫恭敬不如从命,明日不下床也可;束竹,春宵苦短……”
公孙策绯红双颊却横眉冷对“为夫?王爷错把束竹当成何人?若不愿安睡,自去找那为夫为妻的;莫不要在此扰了束竹休息。”什么为夫?他是谁的夫,自然是他娘子的夫。
说完,不顾他如何;就侧身转向床内侧卧。
庞统未料他也抓住病语,他不理;只能自贴上身。
公孙策肩膀抖动,不让他近身。
庞统用胸膛贴住他背部,轻语“束竹,我很想你,非常……”不与他吵闹了,也的确是累了;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
公孙策听到平稳的呼吸声,还是不放心的转回些;见他手放在自己腰间,毫无戒备的睡去;心中一疼:魁笙,自今后只要你不说分离,公孙策绝不再轻言离别;不是我不愿,我公孙策敢爱敢恨;你如此表白,我早已心思相扶;只性格使然,你莫要介怀才是。
你若知我便懂我才是。
想到此,不免心念感然;往他怀里偎去些;很是小声“魁笙,已热,被你捂热了。”自己的心!那时他说他心冷自己还恼驳,实正被他说中了;那时自己的心都是挫败愧疚和歉意一点都不热。
可而今——有你了。
腰间手臂一揽,公孙策整个人都落在了他怀里。这次他并未如何,反也伸出手臂放搁在他的腰间;便也完全松劲的歇下。
闭着眼的庞统却有些燥热:好你个公孙策,何时不可表白;偏这时来这么一句。这回可叫他睡不着了。
有什么是比交心美人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吃更痛苦的事了?
(‘捂热’这段大家还记得吗?在沈府赏梅时,庞统高热生病,公孙策自作主张将其带离;在马车上有一段关于手冷心冷的对话;不记得的看倌们自己去温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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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道富贵好,琼楼玉宇美不胜收;又一夜细雪飘,给朱栏绿瓦添了颜色。
赵祯望着眼前连绵宏伟的殿阁有些恍然:从未料还能再次见到这红砖绿瓦添白露的景色;虽景致依旧,心境陡变。世事难料,他终是站在此,可自叹境况更逊于前;追究无益,或许如希仁所言,现在才是一切开始之际。真踏无辜嗣血重归,就能心安再治江山?
是,自古成王败寇,书册传栽由胜者帷幄;但兹事体大,修得了史册,堵不住悠悠众人之口。待后世提及,秦王暴虐致命未及他有名。只不甘放下的是自尊;思及此,不免仍有些气血上涌……冷风拂面而至才略松胸怀:这般也好,那孩子终是赵姓子孙。
当初他能转一位林忠义,以后自然也可;事在人为,庞魁笙,自有的是时间了;此战依然未消。
“陆王,好兴致。”
赵祯忽闻身后熟悉声音,不禁悠然回眸:不远处身穿白色蟒袍、银冠束发的庞统挺拔伫立,他看似一点未变,外有七分不羁三分邪掩真;不过他知其内不可测知的诡狡。
“有些时日不见,中州王风采依旧,让我欣慰之至。”赵祯颔首,从不向人行礼的他这是最大极限了。
庞统迈步行来“本王亦是此感。”
赵祯瞧见远处陈子墨身前站立的一孩童,眉宇间和庞统十分相像;这就是庞德儒吧;听曦玥说庞统得知他与自己交恶,特地带那孩子来请罪。
庞统并不引孩儿来见;赵祯收回目光“很似于你。”是不是一样会是乱臣贼子?
“其实曦玥也挺像我,三代不出舅门。”庞统挑了眉。
赵祯依旧神色不改,目光转回楼阁间“可他仍是以赵为姓。”
庞统与之并肩而立,同眺望这宫阁“多谢陆王提醒,本王会时刻也如此提点自己。”
“是该。”赵祯手入宽袖置于身前“王爷虽日理万机,也该时刻提点自身何为臣之道。”
“此话本王与陆王共勉之。”庞统加深嘴边弧度。
赵祯眼观鼻“曦玥已该奉师年纪,不知中州王看中了哪位德高望重学究?”
“陆王刚至是有所不知,曦玥早在公孙先生教导之下读了文章。”
赵祯怎会不知,曦玥不知提过多少次公孙策的好“公孙策啊?”
“哦,听陆王话音,似对本王决定有其他看法。”庞统人未动,眼已斜。
“到今时今日中州王还觉此决定可行?”赵祯平视前方“人少无知,岁月更迭呢?”曦玥知道真相会用什么心情看待自己的老师,你可想过?
“曦玥懂事,知晓分寸。”庞统也平视“陆王又怎知曦玥之心是存感念还是其他;更何况陆王是认为公孙策是才学不深还是品性不够?陆王此话要是传至包拯耳里,恐包希仁也会有异了。”
“中州王所言甚是,公孙策的才学自是世人都知。”赵祯不急不争“可品行?王爷,自知!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哈。
庞统笑出了声“陆王所言甚是。”
赵祯不动声色。
庞统笑敛几分“所以太庙上不畏强权求真求实的包拯如今也是畏首畏尾、心藏龌龊。”
赵祯依旧是荣辱不惊的瞧着远处。
“请转告包拯,本王期待他在此次恩科中能高中。”庞统不再多留,该说的话也说了;转身前又言道“还有件事。”
赵祯静待。
庞统拍手“陆王一人多有不便,我特意亲自挑了一人照顾陆王起居。”
“此等小事,中州王客气了。”这是来者不善啊;赵祯再度颔首:再不善也只能收下。
有人从边而出,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清秀内侍;对着庞统弯身。
庞统受了他全礼“这位就是以后你要尽兴伺候的陆王殿下,还不上前见礼。”
内侍立刻上前揖礼“小人林忠义见过陆王殿下。”
听到这三个字,赵祯再无动于衷都还是看向庞统,可庞统早已背身而走。
……赵祯毫无表情的看着庞统的背影远去……
庞统带着儿子走出大内。
“小人。”德儒低着头,喃了一句。
庞统低头瞄了他一眼,也知似乎刚才德儒遇见了些事;走在前“德儒,这皇宫可好?”
庞恭孙听父亲询问,抬头“不见得多好。”比起家里的自在,这里到处都要讲规矩;烦死人了。年纪是三个孩子里最小的,脾气是最大的。
“不好嘛?”庞统单负手“这里可是统御天下之处,德儒认为是何处不好?”
“遍地小人。”知道他是中州王的儿子,赶紧的上前献好;过去也没觉如何,但跟着先生学些道理后才觉那些人嘴脸谄媚厌人。
“就这是了。”庞统低头,认真的看着德儒“德儒,统帅天下不是领导了多少的君子,而是你驾驭了多少的小人;若不明这个道理,就算身在此处最后还是会身落污泥。”
说着话,二人走出长长的廊道;眼前一片开阔。
“父王。”德儒似懂非懂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这就是他的父亲“是不是我驾驭了这些小人,以后就能和爹爹一样震慑群臣,统领天下?”
“德儒想吗?”庞统问的漫不经心。
庞恭孙跑上几步,看向父亲“当然;我说过的要做比爹爹还要厉害的大元帅。”
“只是元帅?”庞统叹了口气。
庞恭孙有些疑惑了,不想见父亲叹气;豪气“那我也做中州王!”
“生死不由己,虽荣光在外,却危机四伏。”庞统还是叹气。
庞恭孙心中不明,脚步紧跟父亲“那……那……可先生说为臣之道就该忠君爱国。”中州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再上可就,可就“先生知道了会骂人的。”
“那就不让他知道。”庞统捏了儿子脸蛋。
“这也可以?”德儒矛盾了。
庞统沉下脸色“若有人要灭我庞家三百余口,你还怕先生骂人吗?”
“爹——”德儒被庞统此言吓了一跳。
“我也希望不会,可未雨绸缪总不是错。”庞统笑的狡黠“爹在自有爹保,可若有天爹不在了;保护天下和庞家的重任就在你身上了。”
“嗯,可这天下不是该由曦玥来护吗?”德儒听懂了些,不懂的地方也有。
“君明自君命,君不明自为命!”不急,其中道理他会亲自教给他;揉揉儿子的发“德儒,从明日开始除了先生教习,爹也会亲自教导你武功。”
真的?!德儒非常高兴“孩儿自会刻苦练习。”
“有些不懂的事放在心里仔细琢磨,多看多学;待你眼界增广自会对疑问有自己的回答。”转眼就到了宫门口“德儒。”
“嗯?”德儒听着父亲的话,不由连连点头;听闻他唤便抬头。
庞统笑起“这么高兴?”
德儒心中又惊又喜,用力点头“是。”父亲平日如此繁忙,竟然还能亲自教导他;怎能不叫他高兴呢。
庞统望着儿子稚嫩的脸庞:德儒,我会将自己平生所知都教授给你。
赵祯,我应过他,有生之年不会违誓;望你也能谨言慎行!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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