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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说有个很厉害的学长喜欢她,一段时间就觉得自己没戏。”
任良思暗自咬牙,嘴角是一抹复杂的笑,三分惆怅,四分苦涩,以几乎是肯定的语气问:“景蓠。”
戴河禾又吃了一惊,点点头,接着道:“不过后来听说被黎漫拒绝了。那时候大学里景蓠学长的粉丝团还把黎漫拖进厕所打了两顿,听说在食堂还被人用面条盖在脑袋上过。”
“嗯,估计是景蓠玩过的女人觉得不服气而已,她的确看上去太不起眼了。不过她恰恰很懂得怎么利用自己的‘不起眼’。她是个很懂得利用的女人。”他眼神开始换撒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然后呢?你就觉得自己有希望了?”
“不是,大学里面演话剧,但是我也是被逼去演罗密欧的,结果没人肯当朱丽叶。然后黎漫就像个救世公主一样出现了,而且演的时候还真的吻上来了。”戴河禾半杯酒下肚脸已经通红了。
任良思不出声了,他觉得那是她在“报复”自己:好幼稚、好卑鄙的报复啊,Hypo,可惜我没能看到!
“那时候我就觉得,黎漫对我是特别的,也许她拒绝学长是因为我。我就像个傻子一样,挑了一个下午,买了条项链,想告白的时候送给她,然后这条项链到现在还躺在我抽屉里,害我啃了两个月面包的一条项链啊!”戴河禾似乎真的醉了,“啪啪”地把桌子拍得山响,一旁的几个女孩子下了一大跳。
“要我一定会先买项链,不行就退掉,这样防止白啃了两个月面包。”任良思冷眼看着他,斯文地喝了口酒,扔掉了第二个瓶子,又开了一瓶,帮戴河禾满上,示意他继续。
“我跟她说,‘黎漫,你是不是一直就对我那个啥啊?其实我……’然后她就一脸严肃了,'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的,我真的你没喜欢过你,你千万别觉得困扰。’我说‘那你干嘛吻我?’她说那是在演戏!她觉得我一脸陶醉的神情太假了,就‘临场发挥’了一下。”
“嗯,她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会过分认真,你多担待。”任良思的语调里带着不快,灌了半杯子下去。
“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把一个纯情男的初吻给夺了是不是?做人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
“哈哈,都像你这样你让我上哪里去找那个幼儿园的南瓜?我连她名字都记不得了,就记得她长得像个南瓜。”
“我说‘怎么可能呢?我没觉得困扰啊,我也喜欢你很久了呀。要不是你,我哪里能考上这个专业?就是因为有你做目标啊!’后来黎漫就急了,跟我说她喜欢的是景蓠!一直是景蓠,从高一刚进校就喜欢!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自己魂都没了!那我就奇怪啦,她干嘛拒绝呢?这不有病么?后来你才猜她说什么?”
任良思狠狠灌了两大杯下去,觉得这个女人变心变得好快啊!不过他更相信,黎漫只是那景蓠做自己的影子而已,从就某方面来说,景蓠和自己还是十分相似的,于是他说:“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不过戴河禾摇摇头:“她说,就算她再明确,和景蓠那种人在一起只有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的份,她心里还是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就算脑袋里知道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天底下最大的负心汉、混蛋、王八蛋、人渣,她还是会喜欢他。她说理智和情感是独立的两个系统,她能操控的只有理智一个系统。我问她那就不能用理智先喜欢我,我等着就是啦。她说不行,她的感情系统天生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忠实履行者。她说我是个好人,所以她希望我当个好朋友!”
任良思看着戴河禾一脸苦闷的样子,说着说着脑袋就搭在桌面上不动了,心里想着本来是找他喝闷酒的,现在成了自己陪他喝闷酒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已经一堆未接来电了,这才想起来,今晚那帮兄弟还在等着自己呢!
他站起来,翻了翻钱包,郁闷地想起来一分钱现金都没有,摸了摸戴河禾的口袋,把没喝完的酒退了,拿戴河禾的钱付了账,自己走掉了。
他极力想要表现得镇定一点,可是现在握住方向盘的手却在微微发抖,脑子里不断闪现着河禾那句话:她喜欢景蓠喜欢得快要要命!
要命?她简直在要他的命!
Hypo,不管怎样,十二年,还是太久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得瑟翻译:
你说烟雨微芒,兰亭远望;后来轻揽婆娑,深遮霓裳。
你说春光烂漫,绿袖红香;后来内掩西楼,静立卿旁。
你说软风轻拂,醉卧思量;后来紧掩门窗,漫帐成殇。
你说情丝柔肠,如何相忘;我却眼波微转,兀自成霜
本来觉得这么做挺那个啥的,不过为了听说跟积分有关,所以各位大人觉得好看的话时不时冒个泡,给打个分,打完分页面自动跳转到下一页,小香巴巴地想着爬新晋榜呢,所以拜托了!
☆、只若初见03
黎漫从烧烤店出来之后就觉得郁闷到不行,任良思这个家伙,就算过了这么多年“眼不见为净”的日子,看到他了之后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堵得发慌的感觉?
她一头扎进路边的麻辣烫店,点了一大堆,破天慌地放了半罐辣油,辣得一边掉眼泪一边猛吃,看得小店老板都开始颤抖了,拿了一瓶可乐说他请客了。
黎漫抬起雾蒙蒙的眼睛谢绝了老板的美意,吃完了眼泪还在止不住地落下来,却让她觉得极痛快,走在学校黑黢黢的林荫道上消化食物,走累了就坐在秋千上荡着,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三年前,景蓠突然说带着父母游东南亚,会来新加坡住三天。她那时候心里已经觉得相当平和了,在网上跟景蓠聊天的时候,越来越觉得当个朋友真好,不会患得患失,不会难过,不会心痛。
后来,景蓠也没怎么来联系自己了,于是她就心安理得地认为,他们已经“相忘于江湖”了。
三年之后,她因为那两篇重量级的论文已经直接留校当助理教授,这时候她的“老板”,也就是原籍台湾的王教授突然问她想不想回大陆。
“Y大要成立一个新的中心,两校合办的。我是那边的‘挂牌’头儿,想推荐你去当负责人,怎么样?想不想试一试?”
“啊?不行吧?我资历还比较浅啦,等我再混出点名堂再回去比较hold得住场子吧?”
王教授盯着她闪着光的眼睛,好像能看的出她内心的欣喜,五年的相处,王教授几乎已经比黎漫她老爸对她一样还要知根知底了。她天生的那种领导能力、那种对于独立的渴望,最主要的,是她内心总在蠢蠢欲动的野心,是她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
“你刚才没拒绝。”他淡淡地朝她笑着。
“啊……哈?”黎漫有些被他看穿了的窘迫,心虚地有些结巴了。
“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年轻人还是有点闯劲好。你说呢?回去搞出名堂了,就真正是你自己的东西了。不想这样吗?”
“嗯。可是,还是会害怕。”她低下头去,咬着手指,“而且,国内的科研环境……”
王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总要有人去当革命者的。”
黎漫有点悲壮地笑笑:“那就回去当第一堆炮灰好了。”
“没事,不行就回来,我在这里呢。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还有其他教授,一起挺你。”
黎漫那时候差点感动哭出来,下定决心了,就不要犹豫,不要回头!
“还有别忘了赶紧找一个好小伙子。找到了要带来给我过目!”
啊,还有这么一茬啊,现在连自己老妈都快绝望地放弃自己了,这里又来一个催婚的!那时候她真想,随便找一只无不良嗜好的嫁出去得了!只要是公的就成!
一回来就碰上景蓠,本来都顺利从尴尬的说不清关系过度成好友了,那一晚上一喝酒,她就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好累,累得想要痛痛快快发泄一次,放纵一次,酣畅淋漓地痛哭一次。
那天晚上,她到底在想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些年心里总像压着什么似的,好像平生里所有的苦难都在那一晚被发泄出来,可是,挥之不去的空洞感,又是什么呢?
“只有我未来的太太可以这么不给面子!”中午景蓠的这一句话像是羊肉一样在黎漫的脑袋里来回涮了一个下午,如今硬得已经让她消化不了了。
答应他吧,她刚刚要下决心的时候,却忽然有人用一样的优美声线讲了一句:“河从屋前过,清水绕山转!”
老天,开什么玩笑!
任良思!这个早已被自己从脑海中刻意抹掉的名字,却在今天重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从来没想过会再见到他,也从来不知道,再见到他的时候,自己还会这样恨,恨得一见到他就想把他分割成一个一个的细胞,然后扔进池塘里喂了寄生虫!
为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记得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里面有句话印象很深:当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时候,其他人就成了将就,而我,不愿意将就!
那时她因为那句话感动了很久,可是这时候她才明白,其实没什么好感动的。
难的不是耐得住寂寞,难的是强迫自己去将就!不是不愿将就,而是无法将就!
她无意执着,可就是那无法将就,成就了她心底最深的执着,即使是恨,也恨得那样执着。
“simper crescis, aut descrescis……”黎漫手机那激昂的乐曲突然打断了她已经搅成一锅粥的思绪,她看了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
“是黎小姐吗?”
“是,什么事?”
“这里是派出所啊。你表弟因为酒后驾车还超速被拘留了,你来一趟派出所吧。”
“哈?我表弟?我看你自己喝醉酒了吧?我表弟还在他妈的,肚子里呢!”黎漫觉得简直荒谬至极,她只有个关系很远的表弟,不在Y市,而且还在上初中。
“你是黎漫小姐吧?”
“对啊。”
“那就对啦,你表弟任良思在这里呢,他死也不肯给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唯独给了你的,你看还是来一趟吧?”
我勒个去的!任良思!
“没关系,警察叔叔,他要是不老实你们怎么折磨他、tiaojiao他都可以!你跟他说,他就算死在牢里都,干,我,屁,事!”
“呵呵,别讲这么让人热血沸腾的话,不过我倒是更希望那个折磨我,调,教我的人是你!”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任良思那磁力魔性的声音。
“滴!”黎漫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掉了,差点没把屏幕给按碎,这时候她觉得还是过去翻盖的手机比较好,甩手“啪!”地一声,多痛快!
这个任良思有病还是怎么滴?过了这么多年突然跑出来在她面前胡搅蛮缠,当年明明是他把自己给甩了,现在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