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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话实说的告诉他,“顾方淮工作定下来了,请我过去吃饭。”
孟瑞南深吸了一口气,“陆陆,我如果不想让你去呢?”
常在河边走,我多少也能适应河水深度,孟大爷说到底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我这个时候要跟他犯呛,说不准又要跟他冷战,难得我们现在的状态这么好,我不想这样。
于是我跳起来,伸长胳膊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孟瑞南脖子上,拿脸蹭蹭孟瑞南的脖颈,软着语气说,“淮淮怎么说也是我表弟,难免要见面,阿南你最大度最不小心眼了对不对?晚上你来接我好不好?”
估计孟瑞南被我这哄别扭小孩的语气给彻底别扭到了,将我从他身上扒拉了下来,俊脸上有一丝可疑的暗红,怎么看怎么可爱,但别扭小孩说出的话却恶狠狠一点都不可爱,“晚上自己回来,超过八点,我今天一定把你锁在门外!”
我咧着嘴巴笑眯眯保证,“我会在七点之前就回来!”
。。。。。。
估计是我今早没上班,还在去H大路上的时候,林琳琳向我致电,来势汹汹,“你丫又翘班,又和猛男去哪逍遥快活了?如实招来!”
“没有,我去H大顾方淮那里的。”林琳琳虽然不认识顾方淮,但我俩大学四年早将该说的全说尽了,顾苏顾方淮当然也在其中。
林琳琳先是哦了一声,接着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道,“顾方淮回来了?!”
“对,对对。”我不打算跟丫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于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丫什么时候回去啊,记得给我带林妈妈做的鱼子酱。”
林琳琳呸了我一声,骂我扫她兴头,随后又不耐烦的问我要不要再来点牛肉酱什么的,我当然乐得直点头,林妈妈手艺不是一般的好啊。
可一想到她跟陆展开,我又有些心疼林琳琳,顿了一下才告诉她我昨天已经跟陆展开说了她要回去相亲的事,但没有说陆展开的反应。
那边林琳琳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我知道,昨天晚上他半夜喝的醉醺醺臭哄哄的来敲我门了,还跟我鬼吼想辞职就早点滚,鉴于他如此有失形象的鬼吼声,彻底败坏了丫在我心中男神的形象,所以我决定先踹了他再说,老娘也是有人要的,老娘也是有市场的,老娘要钓一个比他更男神的金龟婿,老娘。。。”
林琳琳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我甚至有些担心丫会不会把陆展开给就地正法了,公司又人多口杂的,我试图安抚丫激动的情绪,提醒她,“你丫是在陆展开地盘上,低调低调。”
“放心放心,我在洗手间,这个时间点洗手间没人的,就算有人老娘也先威胁了他再说!”
“公司养你就是让你上班时间偷偷打电话的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威。。。胁。。。我。”别误会,这句话不是林琳琳说的,这咬牙切齿的声音来自我那亲哥陆展开。
然后我除了听到林琳琳的一声尖叫,再没有然后了。。。
。。。。。
到H大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间点顾方淮还没下课,我突然就想看看当年带我翻墙头逃课的如画般美少年是怎么教育他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这么一想,我按着顾方淮短信里给的地址溜达到大教室,偷偷从后门溜进去,坐在最后一排拐角,还别说,顾方淮西裤西装一本正经讲解宇宙空间之类的,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感觉啊。。。
顾方淮后来也发现了我的存在,勾起嘴角想笑话我来着,估计他自己也意识到,为人师表的当着满堂学生的面突然间笑起来确实很破坏形象,最后就变成要笑不笑的样子,神色古怪的撑到最后二十分钟。
下了课,等所有学生一窝蜂涌向食堂之后,顾方淮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边朝我走来边自我感觉良好的说,“怎么样,还可以吧,有没有为人师表的模范?”
我托着下巴装模作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人模狗样,确实很可以!”
顾方淮大笑,显然是对我的评价不可置否,一把揽上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学校外走,问我想到哪里吃饭,并且再三暗示他是工薪阶层,须手下留情不可胡宰。
虽说小时候我们也经常勾肩搭背的,而且顾方淮一直长得就漂亮,估计男扮女装也没人能认得出来,那个时候人又特鸡婆,我下意识就把他当成小女生,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都长大了,他这么毫无顾忌的揽肩膀,我还是尴尬的缩缩肩膀,笑笑将他手拿下去。
顾方淮似乎心情很好,顿了一下便自觉的把手放下去,在前面悠哉悠哉的走,很显然,方向是H大后门小吃一条街。
这里我再熟悉不过,连哪家麻辣烫更麻,哪家烧烤更实惠我都清楚的很,我如同老马识途般和顾方淮开始摩拳擦掌,怎么着也要从头吃到尾再说,反正是顾方淮请客,不宰白不宰。从第一家开始,顾方淮就边吃边指手画脚的跟我比划他在美国的生活,说山姆大叔都如何开放,情绪高涨之时才想起来掏手机给我看他在美国的生活照,总之一顿饭吃的是热火朝天。
兴致气氛都很好的缘故,我和顾方淮吃的都有点撑,顾方淮提议一起去母校走走,参观参观母校现在的模样,我点点头,其实更想看看当年的啤酒肚班主任。
我孟瑞南陆展开顾方淮顾苏,我们当年全都是在H大附中上学,就在H大隔壁,小吃一条街走到头就到了。
附中已经大变模样,旧楼翻新楼,连操场的塑胶跑道都被重新换过,红通通的煞是显眼,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操场东边的那面墙还没有被拆掉,不过上面的石灰粉年代久远已经脱落的瘢痕累累,我和顾方淮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去爬墙。
隔着一堵墙,隔壁就是H大,附中会在上课时间锁大门与外界隔绝,可H大不会,只要翻过这面墙绕过翡翠湖到H大就可以逍遥法外,顾方淮拉我到墙头上,我们就这么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思绪早已飘远。
还是顾方淮也指着墙下的翡翠湖,“陆陆,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跳墙没站稳摔到湖里?”
“当然记得。”翡翠湖边离墙面只有半米的距离,把握不好很容易摔下去的。
。。。。。
“陆陆,我们都回不去了吗?”顾方淮看向远方意有所指。
“当然。”我坚定的接话。
(22)
顾方淮表示晚上还能继续让我宰,我笑笑摇头,“不了,回去晚了阿南会担心的。”
顾方淮也是笑笑没说话,只是跟我一道去停车场取车,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一路沉默,我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是傻子,也不迟钝,自然明白顾方淮的心思,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自私,想就这么一直装作不知,因为我不想失去顾方淮这个好朋友,尽管可能是我一厢情愿把他当好朋友。
“陆陆。。。”地下停车场的光线有点暗,顾方淮背对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你。。。他爱你吗?”
我弯腰进了驾驶座,降下车窗,抬头看着双手插在裤口袋站得笔直的顾方淮,孟瑞南爱我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淮淮,我现在很幸福。”
顾方淮扯扯嘴角,试图笑一下,最后嘴角还是降了下去,转头朝他的停车位方向走去,身姿还是笔直挺拔,只是远远望去有些僵硬。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顾方淮再也没有联系我,直到表姑,也就是顾方淮的妈妈生病住院。
表姑王兰芝是姑奶奶的大女儿,表姑二十二岁大学快毕业的时候认识了四十多岁的本城富商,也就是我后来的表姑父顾氲,听路小凤说当年表姑宁可姑奶奶跟她断绝关系也要嫁给丧妻有一女的顾氲,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之前在乡下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表姑,姑奶奶也一直没提她,直到后来到城里了,陆云金才跟他这个表妹渐渐有来往,但是我对这个表姑的映像也仅仅止于很温柔很漂亮上。
顾氲在本城的人际来往广泛,这次表姑生病,虽然是长了个子宫肌瘤,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手术,但政界商界闻风皆相继过来看望,我跟孟瑞南来的不凑巧,正赶上一屋子电视新闻上才能见到的人物,虽说陆云金也经常与这些人来往,但我在陌生人面前生性木讷,不善和这些‘大人物’把酒言欢谈天论地,倒是孟瑞南,似乎习惯与此,礼貌但不失疏远,煞有其事的跟一帮人寒暄,完全挥洒自如,不过话说回来,听别人一口一个孟董的叫孟瑞南真别扭。
顾方淮没有在会客厅里,大约是顾氲没有要求顾方淮回来继承衣钵,依我对顾方淮的了解程度,他也是不善于虚与委蛇的人,不然也不会回来直接就去H大教书了。我在外面会客厅僵硬的微笑,一口一个叔叔伯伯的叫着,大约是孟瑞南也感受到了我的不自在,拍拍我的手笑着说,“陆陆,你到里面陪陪表姑妈。”
我推开病房门进去,表姑刚做完手术不久,因为是半身麻醉,表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顾方淮正按医生的嘱咐坐在病床边给表姑捏小腿,表姑见开门的是我,微笑着招手让我过去,“陆陆来了啊,姑妈可是很久没有看到你了,是不是姑妈不生这个病都看不见陆陆了啊。”
“哪能啊,陆陆这不是来看姑妈了?”我笑着放下包,到病床另一边,也学着顾方淮给表姑捏腿松解麻木掉的肌肉。
“陆陆啊,你跟淮淮关系一直亲厚,你也帮姑妈说说他,你说他也不小一人了,连女朋友都不带一个回来会我看看,姑妈从来不在乎女孩子家庭长相什么的,只要是个踏实忠厚的孩子就行,姑妈就这么低的要求他都不满足,得,哪天我两腿一蹬,连个儿媳妇影都见不到!”快五十岁的表姑保养得当,看起来还像个三十多岁的美人,要是哪天顾方淮带了一姑娘回来,那跟表姑面前一站,还不得和姐妹有的一拼。
想着那种画面,我就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来,配合着表姑,“对对,表姑说的对,淮淮是该找女朋友了!”
“妈,您就别操心了,我有喜欢的人了。”顾方淮仔细的按摩着,神色淡淡的,仿佛不经意间说道。
“真的?”表姑面上一喜,有些着急的想起身,我连忙站起来把激动的表姑压下去,同时心里暗暗惊讶,没想到顾方淮这小子动作到挺快。
“跟妈说说那姑娘是什么样的?性子好吗漂亮吗?”虽然牵扯到伤口,疼得嘶嘶吸气,表姑还不忘关心关心她未来‘儿媳妇’。
只是我没想到顾方淮接下来会这样形容他的‘女朋友’。
“人多的时候会害羞木讷,熟悉了就觉得她很舒心,会有点人来疯。”
“眼睛很大,像会说话,笑起来就会不自觉眯眼,很吸引人。”
“个子小小,瘦瘦的,可饭量却很大,早饭特别能吃,最高纪录一次吃下十个汉堡。”
。。。。。。。。
表姑饶有兴趣的听顾方淮描述,时不时会跟我讨论两句这姑娘,我僵硬的笑着,如坐针毡,偷偷看顾方淮,才发现对方正挑起嘴角边说边朝我看,我更觉得屁股底下有把火在烧,越烧越旺,烧的我就快要坐不住。
正在这个时候,病房门又开了,我正想舒一口气,可下一秒便如同坠入冰窖,就连呼出的那口气也不幸被冻住。
进来的是一位长发飘飘,风华卓姿的美人,她自信知性才华横溢曾经一度是我崇拜又嫉妒再模仿也模仿不来的人,美人正是我的顾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