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心灵不再只有单纯。
送走女孩后,陈远觉得有些失落。
他把戒指戴在手指上,戒指似乎闪起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光芒,那图案像是个洪荒古兽猛然苏醒,像要择人而噬。陈远戴上这枚戒指,收拾好宿舍,怀揣着李协给的那五千块,心想不如去象州找个工作,混碗饭吃也好。城市那么大,工作那么多,我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饿死吗?
陈远找到吴卫国,把手机还给他,说:“吴老鼠,你那个在象州工作的表叔现在怎么样了?我要去找他的话,工作好不好安排?”
吴卫国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他那天顺口安慰陈远,只是随便提提,没想到陈远就冲着他这茬来了。
“我表叔在永明电子企业上班,混了个外联部经理。他也就三十多岁,比我大一点点,人很好说话的。我打个电话问问,你等着。”吴卫国一边说一边拨了个号码。拨了好久对方才接通。
“喂,表叔啊?喂,我是阿国啊,什么?你在陪客户吃饭?哦,没事没事,是这样的,我一同事刚辞职了,想跑去象州混混,你看能不能照应一下?哦,哦,好的好的,我叫他到了象州就给你打电话。”吴卫国放下电话说:“我已经跟他说了,他说他们公司供销科还缺个人,叫你后天去面试,他尽量给你打通关系。哈哈,放心吧,供销科不是什么要紧部门,只要能混碗饭吃就成。”
陈远谢了,笑道:“嘿嘿,等我风生水起的那一天,再回来关照兄弟们。”
()免费电子书下载
吴卫国嘻嘻一笑,凑上来,帮他按摩肩膀,谄媚的说:“我的下半辈子可全靠你了。我表叔叫王天云,人挺好说话的,你去了就只管听他吩咐。”
晚上陈远买了几瓶啤酒,突然间心血来潮,寻到钱建梅的楼下,看到二楼靠墙的卫生间灯还亮着,拾起一块石头狠狠扔去,把玻璃砸烂。卫生间传来肥婆梅的一声惊叫。陈远再把客厅玻璃砸破,撒腿就跑。
哼,肥婆梅,这是利息。
第三天他买了个二手手机,跟家人通知一声,收拾行李,便启程南下。
象州与衢州相距二百多公里,是个典型的沿海城市,气候炎热,但是经济非常发达,隐隐有第二个上海之称。
到达象州,已是下午,刚下汽车,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现代化气息,摩天大楼,车流穿梭,行人如织,这个人口将近千万的大都市热闹非凡。
陈远走出车站,拨了个电话:“喂,是表叔吗?我是阿国的同事陈远,前天跟你说过的。”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是你呀,那你过来吧,建新路四十六号,永明电子大楼。坐十六路车到朝阳花园转乘二十三路到市图书馆,再朝前走几步就看见了。你到了就在楼下打个电话给我,我下去接你。”
陈远只好冒出一串肉麻的话:“表叔,您提携我这次,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感谢你才好……恩,我马上就乘车过去。”
挂完电话陈远就有点糊涂了:到底是十三路还是十六路?图书馆还是新华书店?
无奈之下又怕耽搁了,只好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秃顶的中年人,扭头问道:“先生,要到什么地方?”
“这个,嗯,建新路的永明电子大楼。”陈远提起行李上车。
“先生,坐好。第一次来象州吗?”司机边随广播音乐哼着小调,边问道。
“恩,第一次。”陈远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出租车在城中穿梭,那司机可不管他感受,滔滔不绝介绍起来:“其实象州也还算不错的了,城市规划得很好,又是沿海地区,交通发达,这经济也是日日翻新。听说飞云集团又要在北山区投建一个花园别墅,吸引更多的外资。”
这车一开就是一个多小时,在街上七拐八弯,绕来绕去,陈远甚至见到那个“渔家傲”酒店大大的红色招牌,见了两次。这回让兔崽子给坑了。
终于到达永明电子大楼,四十多层的建筑,闪亮耀眼的玻璃幕墙,四根大理石罗马立柱撑起的迎廊上竖着四个大字“永明电子”。陈远提出行李朝外走去。
“喂,先生,你还没给钱呢!”出租车司机探出头叫道。
“多少钱?”陈远冷冷的问。
司机假模假样按了计费器说:“四百五十七块,那个零头不要了,收你四百五吧!”
陈远一下就恼了,猛地把行李箱顿在地上,扑上去揪住司机,抬手就给了他两耳光,骂道:“浪费老子的时间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还敢收钱!四百五,从汽车站到这个地方能用四百五?我坐公车最多不过几块钱,你他妈你想钱想疯了,敲诈到老子头上!”
第一集 第8章 刘虹桦
司机一见这个外地佬如此之横,他本来就欺负外地客,也不甘示弱,两人扭打起来。司机在车上,曲起身子半坐着,动作极不方便,被陈远顺势勒住脖子,在鼻子上狠狠捣了几拳。吃了大亏。
路人纷纷围拢观看起热闹来。
正好有个巡警看到这一幕,急忙跑过来。司机一看警察过来,立即骂道:“外地佬还敢打人!……”一般来说警察也有地域倾向,偏帮本地人,听到司机的骂声,这还得了,抓起陈远狠狠一推,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打架斗殴?”
司机一擦鼻血,气急败坏的说:“那小子坐霸王车不给钱,还打人!我活了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外地佬果然野蛮!”
警察一听,笑道:“这还得了,先抓回去再说。”不容陈远分辨,扭住他手臂。那警察身材高大,擒拿手施展得精准无比,死死扣在右手手肘、手腕关节上,动弹不得。
陈远用力挣扎,脸颊被司机刮破的地方飞溅出一滴血液,正好滴上左手戒指上。
戒指顿时爆出肉眼难辨的光芒,随即消失。陈远浑然不觉,本来混乱焦躁的脑中突然像是清泉流过,一片清明。他大声喝道:“司机欺诈顾客,故意绕远路,并抬高车费,你怎么不去抓他?”
()好看的txt电子书
警察被他这声断喝,竟似吓住了,呆了一下才说:“对呀,这司机真不是好东西。还想骗我,我已看穿了你的伎俩!”放开陈远,把司机从出租车里揪出来,在后腰摸出手铐,咔嚓一下就把他给铐住了。围观都料想不到这意外的结果,议论纷纷,有的说警察颠倒黑白,有的说警察明辨是非。
陈远冷笑道:“警察叔叔您真是见义勇为,智勇双全,勇擒车匪路霸,造福一方黎民百姓,我改天一定会把锦旗送到你们局里去的。”警察浑然听不出他的讥讽之意,客气地笑着说:“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
司机兀自搞不清状况,破口骂道:“外地佬,我跟你没完!”
警察拔出汽车钥匙,扯住司机往回走。陈远跟上去一脚蹬在那司机背后。司机飞出几米开外,扑地倒了,磕断两颗门牙,嘴唇上全是鲜血。
围观人群从没见过有谁这么胆大包天,大街上警察抓人后还敢去打人,一时都愣住了,现场一片鸦雀无声。陈远自己也有些吃惊,他虽然冲动,但还没到得理不饶人,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地步,那股暴戾情绪喷发,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
警察没有追究,拉起司机走了。
“这……这可能吗?居然没有抓我?什么时候警察变得这么正直了?”陈远惊异的想。
他拾起行李,挤开围观人群,走进永明电子大楼。
接待大厅装饰豪华,宽敞明亮,地面光滑如镜,不时有行人走动。
陈远傻模傻样的走进去,总算腰身笔直,腿脚有力,没有露怯。两个巡回的保卫见他虽然拿着个土气的大包,但脸色镇静从容,不像是推销员,便没过来盘问。
陈远找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整理衣服,打电话给王天云:“表叔,我在大厅里?你要不要过来一下?”
对方似乎手上没什么事,立即答应了,叫他在厅内的接待席上老老实实坐着,不要乱跑。
没过多久电梯上下来两个人,前面走着的那中年人身材相当魁梧,简直可以用彪悍来形容,肌肉裹在衬衫里仿佛要炸开来。他身后跟着一位年轻女性,为了照顾女性,壮汉不得不尽量放缓脚步。
那壮汉很有眼力,从大厅中来往众人中分辨,看到陈远的神态打扮,微笑着朝他走来说:“你就是小陈吧?我是阿国的表叔王天云。”
陈远客气的与他握手,笑道:“有劳表叔,真是太麻烦了?不小心坐上一辆黑心出租车,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才赶到。”五点钟通话,六点钟才赶到,王天云很大度,又或早知象州的出租车司机欺负人,并没有不快,笑着说:“你是阿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先去放好行李,再找个地方为你接风洗尘。”
王天云举止淡淡从容,衣着得体,连脸上都一直带着和善的笑容,完全与威猛的形象大相径庭。两人既是老乡,又有吴卫国这层关系,加上王天云人又爽朗热情,几乎没有初次见面的生疏感。
“我那表侄在单位混得不错吧?”王天云拍拍他的肩头说。
“还好还好,就差没娶上媳妇,人有点着急。”陈远开了个玩笑,从包里拿出一袋东西,说:“这是吴卫国让我带给你的衢山龙顶香尖茶。是最嫩的茶叶焙干的,大城市里可买不到。”陈远浑不知自己举止行为和初次进城的乡下人差不多,脸上那种欲巴结却又想保持些许尊严的气色,连瞎子都看出来了。
王天云常年与三六九等人打交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笑道:“哈哈,真是太客气了,大老远的还带什么东西来呀。不过‘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这情分我可领啦。”
寒暄一阵,陈远看着他铁塔般的身材,心下嘀咕:“这就是矮小猥琐的吴老鼠的表叔吗?怎么看也不像有血缘关系的样子啊。”又暗自赞叹他人情味够浓,至少没忘记家乡的穷亲戚。
“小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公司市场部经理刘虹桦。”王天云指指身后的年轻女人。那女人约莫二十三四岁,容貌秀丽,披肩长直发,施着淡淡的妆容,身穿灰蓝色条纹职业套装、短裙,丝袜和高跟鞋,脸上始终挂着自信的微笑。
第一集 第9章 血性男人
“刘经理,这是我表侄的朋友,陈远。他可是大学高材生,还有丰富的工作经验,我费好大力气才从国营企业把他拉过来的。”王天云想都没想替他吹上了。陈远有些汗颜,如果让这位表叔知道自己只是四流大学毕业,学的还是美术专业,不知他会怎么想。
他礼貌地伸出手,刘虹桦见他衣着凌乱,脸有抓伤,手上还有血迹,不禁皱了皱眉头,犹豫一下才伸手与他轻触一下便即收回,显得分外的高傲矜持。
刘虹桦看他一眼便不再理他,扭头对王天云说:“喂,这个时候算算也应该下班了,你陪我去逛街吧?”
王天云暗骂:这个女人有些来头,得罪不起,可叫我丢下诚心来投靠的朋友陪你去逛街,这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想归想,还得故意为难的说:“虹桦,你看,我朋友刚到,吃饭住宿也没个着落,我得安排安排呀!”
刘虹桦哼了一声:“我可管不着,今天逮不到人陪我逛街,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刘虹桦是公司里某大股东的亲属,手中权利不大,脾气也不小,谁也不愿意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