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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御医来给皇姐治伤,并吩咐牢头,好好侍候着,不然本王要了她的命。”走出牢房,逍遥向跟随身边的抚琴命令道。
“是,王爷。”不敢怠慢,抚琴领命忙离去,自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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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大殿中,皇上高坐首位凤椅上,程太后坐在了皇上的左手边。英德亲王与宁安亲王侍立于左右两旁,楚、程、林三位国公,玉孝、玉荣、玉信、玉仁等几位郡王站于英德亲王身边;云大将军、梅大学士、领丞相万大人、刑部掌部、吏部掌部等几位大人站立于宁安亲王的身边。
因为程菲乃程国公的嫡女,而凤云舞乃是英德亲王庶长女,故而此事闹得很大,满朝重臣现在全在殿中,一派肃穆之气。
“皇上,老臣以为此事关系朝中贵戚重臣,当谨慎为之。应当由宗族府与刑部合议才是。”首先上前说话的乃是万丞相。
“皇上,丞相所言极是,臣也以为当如此。”云大将军也上前一步,禀报道。
“嗯,二位爱卿言之有理。”女皇点头赞道,似要做此议处时,又有人上前禀报了。
“皇上,臣以为玉忠镇王仗势欺人打伤了程少国公,当给予重责。”虽然不愿意当面得罪英德亲王,但在程太后的眼神示意下,林国公还是出面启禀道。
“皇上,臣也以为当重责玉忠镇王,以示警戒,免得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当朝的少年王爷们是不在少数的。咳咳~~咳”吏部掌部也在程太后的示意下上前说道,但此话涵盖太多,惹来了几位少年郡王的白眼。吓得她把下面的硬生生的咳了下去。
坐在凤椅上的女皇凤欣然有些为难,她知道此二人是在父后的示意下启禀的,但她对凤云舞还是有些不舍的,也觉得这样做对不住皇妹凤欣悦。
“皇上,老臣以为玉忠镇王虽然为一时之气伤了程少国公,但情有可原,还望皇上看在英德亲王之面,放镇王一条生路。”楚国公心有不忍,上前替凤云舞求情道。
“是啊,皇上,老臣也以为当酌情处理才是。”宁安老亲王一向喜爱谨慎正直的凤云舞,此时也上前帮她求情道。
“皇上,哀家以为英德亲王的面子固然要给,但她是识大体之人,必然会按国家法度行事的。”眼看皇上似也有意为凤云舞开脱,程太后马上接口说道。
全然不顾凤云舞是自己的亲孙女,程太后的话不仅制止了皇上为凤云舞开脱,而且也堵了英德亲王的口,可谓一石二鸟,毒辣的很啊。
“皇上,不管如何一定要严罚凤云舞,为我女儿报仇。”程国公也借此机会,上前凄然的向皇上请求道。
“这~~~朕知道爱卿为爱女受伤心中难过,但朕觉得此事还是应该从长计议才是。”女皇无奈的说道。
“皇上,还用什么从长计议啊。这明摆的事,计议什么?”见话说到了此处,皇上还是要为凤云舞开脱,程太后不由尖声斥责道。
“父后,您太性急了。云舞已经身挨一百大棍,现在乃是重伤之体,您就不能看在她乃是您的亲孙女的面子上,略缓一缓吗?”从此事出,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英德亲王凤欣悦开口说道。
英德亲王的说辞也着实令众人一惊,连皇上与程太后在内的所有人都一直认为她对凤云舞不甚宠爱,又与皇上一样孝顺太后,此事她不会出面求情的,可没想到,她不仅出面,而且竟然如此的嘲讽太后。
“你,怎敢如此顶撞哀家。”程太后全没有想到会如此,气的用手指着英德亲王,斥责的问道。
“太后,孩儿无意顶撞您。但云舞乃是本王之女,她一向正直贤孝,在这件事上她也没有大错,怎么可以重责。您先前已经让皇上罚打了她一百大棍了,还觉得不够吗?如此行事,您不怕天下人耻笑吗?不怕让百姓们齿冷吗?”英德亲王昂首直视太后,一声声问道。
“你,反了。”程太后被问的无言以对,只能厉色叫骂。
“太后,注意一下您的身子,太过激动了可不好。”一道嘲弄的声音响起,逍遥走上殿来。
在殿外,她已经听到了全部的对话,没有让侍卫禀报,在母王还未正式与太后撕破脸时,走上了殿来。逍遥觉得就算与太后正面交锋,也应该是自己,不能让母王犯险。
“呦,是逍遥啊。来,赐坐。”皇上看见走进来的逍遥长出了一口气,忙命令侍卫道。
“谢皇上。”逍遥坐在了皇上的右手边的位置上,与太后成分庭抗争之势。
自从逍遥被册封为亲王之日起,她就被特赐可以带兵器入宫,可以骑马入宫,可以上殿面君时不用跪拜,可以上朝赐座;但因为她不愿过于招摇,也因为母王的原因,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些特权。每次上朝,皇上赐座时,她总会推脱。但此次为了告诫程氏一伙,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她坐在了与太后同样高度的位置上。此举动一出,也令在场众人一惊,程太后更是满面怒容,可有些发抖的身子也泄露了他的恐慌。
“皇上,臣听说了皇姐玉忠镇王之事。不知皇上对此事可了解多少?”不愿意皇姐再受更多的罪,为了尽快了结此事,逍遥毫不犹豫的直向皇上问道。
“逍遥所指为何啊?朕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实啊。”皇上有些疑惑的问道。
“全部事实?谁向皇上禀报的,程国公吗?”逍遥嘲弄的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皇上说道。
“皇上,您不觉得此事不应该听从一面之词吗?臣以为也应该听听皇姐的说法才是。”逍遥冷声禀报道,她从不觉得皇上糊涂的,她知道皇上在打马虎眼。
“嗯,也是,那宣玉忠镇王上殿吧。”皇上点头称是。
“皇上,皇姐现在的身子怎么能上殿,臣建议皇上宣今日随在皇姐身旁的侍卫上殿,听听她怎么说的。”逍遥建议道。
“那就宣玉忠镇王的侍从上殿。”皇上下旨道。
“奴才灵秀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灵秀上殿参拜。
“嗯,你就是今天跟在玉忠镇王身边之人?”皇上向灵秀问道。
“是,皇上,正是奴才。”灵秀恭敬的回答道。
“嗯,好,那你就说说今天的情况吧。”
“是,皇上,今天是这样的。。。。。。。”
在灵秀叙述时,有不少大臣都在暗自深呼吸,这样的情节可是对于程家大大不利的,程太后是绝不会认可此种说法的。果然,还未等灵秀说完,程太后就大怒起来。
“住嘴,下贱的奴才,怎敢胡言乱语。来人,把她给哀家拉下去,重打,打死为止。”程太后向身边的内侍命令道。
“是,太后。”得到指令,内侍们向灵秀走去。
“谁敢?”逍遥怒声而起,止住了内侍们的脚步,“太后,您真是性急啊。是怕了吗?”
“胡说,哀家怕什么?”程太后厉声问道。
“您说呢?您要不怕,为什么不让她说完?”逍遥紧盯着他问道。
“哼,一派胡言,听它作甚。”程太后冷哼道。
“太后怎知她就是胡言呢?程国公的一面之词就是真言吗?”逍遥嘲弄到:“太后,不管这侍卫所言为实为虚,在皇上的面前,您如此大胆命令内侍,是不是有些逾越了,您可把皇上放在哪里呢?”
“这~~,你切不可胡说。”程太后一惊,面对已经有些愠怒的皇上,赶紧解释道:“皇上,哀家不是此意。您别听那小儿的话。”
“哼,皇上该听谁的,当自有分寸吧。”为了凤云舞的安危,逍遥已经全然不顾其它了,她咄咄逼人道。
“皇上~~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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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朕自由分辩,朕以为还是以丞相所言,此事让宗族府与刑部共议吧,问清楚事实后,禀报给朕。”皇上虽然愠怒,但还是不愿责怪自己的父后与一向宠爱的逍遥,故此如此说道。
“这~~好吧,哀家同意。”程太后虽然不甘,但在此时,也只能无奈的顺应道。
“皇上,臣也对此没有异议。”逍遥说道:“但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恩准。”说完此话,逍遥离开了座椅,向皇上躬身请求道:“臣的皇姐在没有查明事实之前,就挨了一百棍,现在伤势颇重,臣请皇上恩准让逍遥把皇姐接到府中养伤。臣保证在事实查明之前,不会放走皇姐,还请皇上恩准。”
“皇上,不可。”程太后马上阻止道。
“这~~父后,朕以为逍遥说的有理,还是让云舞去逍遥亲王府养伤吧。”虽然父后一力阻止,但看见逍遥从座椅站起请愿的举动,女皇深知逍遥是想告诉自己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意思,她当然是会同意的了。
“谢吾皇恩典。”逍遥与英德亲王同声谢恩道。
程太后与程国公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皇上话已经出口了,只能恨恨的不敢再进言。
“好了,众卿自去吧。”深觉疲惫的皇上,摆手向众臣说道。
“臣等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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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和英德亲王带领众人把凤云舞和水柔云接出了天牢,安置在马车上,回到了逍遥王府。逍遥命令小红把凤阁的内室收拾好,让凤云舞住了进去。
“抚琴,你快去太医院,把萧老太医请来。”收拾妥当后,逍遥向抚琴吩咐道。
“是,王爷。”抚琴领命自去。
“母王,您也不用担心了。皇姐不会有事的,您还是先回府吧,有什么事,孩儿让人去禀报母王。”逍遥向紧皱着眉头的英德亲王说道。
“无妨,我等萧太医来过再走。”英德亲王说道。
“母王,都是儿臣的错,害您担心了,还要为儿臣得罪太后。”躺在床上的凤云舞,艰难的抬起身子,愧疚的向英德亲王说道。
“唉!别说了。你是我的女儿,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从小就谨慎从事,而且秉性善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惹祸呢?还是程国公一家,怎么可能呢?”英德亲王走到床前,轻柔的把凤云舞按到床上,让她躺好。轻抚着她的发,继续说道:“放心吧,母王决不会让程家伤害到你的。”
“母王。”从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对自己也会如此的疼爱,凤云舞哽咽的哭泣了起来,自懂事起就没有掉过的泪水,也不争气的流出了眼眶。
“唉!你从六岁就不再哭了,现在怎么了?别哭,母王更喜欢那个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坚强的你。”英德亲王慈爱的说道。
“是,母王,孩儿懂了。”抬头望着母亲,凤云舞止住泪水,坚定的说到。
一刹那间,母女二人的心融为了一体。多年来的隔阂也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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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医,我儿身体怎么样?伤势可有大碍?”英德亲王坐在外厅,向前来诊治的萧太医问道。
“回王爷,镇王爷的伤势虽重,但她年轻体健,如果调养的好当无大碍的。老臣给镇王爷开几副汤药,只要按时服用,不出七天,王爷就能下地了。以后就靠自身的调养了。”萧太医恭敬的向英德亲王恢复道。
“呦,那好。有劳太医了。”英德亲王略微放心的说道。
“不敢,这事臣的责任。”萧太医谦逊的说道。
“老太医,本王有一件事请教。”坐在一旁的逍遥向萧太医说道。
“王爷请讲。”转向逍遥,萧太医低头施礼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