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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越来越多,伴随身体疼痛,乌弟不明白这些刚见面的小孩为什麽要这麽对它。
'不要欺负乌弟。'小竹竹看情势不对,连忙跑到乌弟前去挡石头。
夏伯军停下手,又是一副神气模样。
'原来是只胆小狗,中看不中用,看我咸蛋超人的厉害! '
夏柏军再丢一颗石头,不偏不移打中笨笨乌弟的头。 乌弟倒地低呜哀嚎 。
'我先欺负它完,再来欺负你! ' 夏柏军搁下狠话,拿起一根树枝,
昂首阔步走向乌弟。 高高举起树枝,用力刷声挥下,又是一声呜呜低鸣。
真不愧是大家的哥哥,连狗都不怕。小喽罗对夏柏军更加佩服,拿起树枝起而效尤。
'不要打乌弟。 ' 乌弟除了其貌不扬,不会算术,胆子还很小。
小竹竹跑去抓夏伯军的手, 一边回头对乌弟喊道 '乌弟,跑、快跑! '
'快点跑,乌弟。' 听到小竹竹说跑这个字,乌弟本能地爬起身,跑离开去。
'它跑走了。 我们追! ' 夏伯军摆脱小竹竹,追起乌弟。
乌弟平常就在森林里奔走,脚程是非常迅速的,小喽罗渐渐跟不上。
只有夏柏军还追打著, 随著一路追打,乌弟被迫跑离了它习惯的森林, 来到外头, 圣光幼儿园磁轨车站。 磁轨车站自动化的动作,根据各地需要, 派出车辆, 一辆磁轨空车正稳速度驶来。
乌弟左右看了看,停看听後,顾虑後头追打的夏柏军。 乌弟钻过栏杆, 越过磁轨站在磁轨道对面, 吐舌头喘著气稍是休息。
同时,磁轨空车无声无息驶进站了。
夏柏军六岁,沉浸在追打的乐趣,忘掉磁轨车平交道——停看听的守则。
钻过栏杆,就是想打乌弟。 站在磁轨道上的夏柏军距离行驶中的磁轨车
不到二十公尺的距离,眼看就要撞上了……。。
呆呆笨笨的乌弟忽然凶狠起来,箭拔怒张的狂吼,接著整个冲向夏柏军。
来势急猛,夏柏军被呜弟的模样吓到,停止前进,乌弟整个身子撞向夏柏军,把夏柏军撞出轨道。
磁轨车急速驶来,赶不及躲避乌弟被车子撞飞,鲜血撒了 一地。
红色泊泊的鲜血染满乌弟黑亮的身躯,乌弟虚弱地躺在地上喘气。
身子瘫软,力气离自己远去,生命的火光也渐渐黯淡。
'要勇敢呀! 乌弟。'在生命的最後一刻, 乌弟回忆起小竹竹的殷殷教诲。
某一天的下午,荫凉的森林里,小竹竹这样告诉乌弟:
'身为一条小狗,不会算术,没有关系, 因为会算的的也没几只。
长得不够大众美,也没关系,反正总会有懂欣赏的人。
可是一条狗最重要的是什麽呢? 是勇敢, 能勇面对恐惧,
能为他人著想的, 良善的勇敢。'
'竹竹最喜欢勇敢的动物。 '小竹竹捧著乌弟呆笨的脸说。
'乌弟,你要努力,要勇敢,让偶更喜欢更喜欢你喔! '森林里的风凉凉地,
乌弟的心却暖暖的,汪汪了两声。
(……让偶更喜欢更喜欢你喔!)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再也没有力气的乌弟闭上了眼睛。
'你…救了我! ' 从惊吓中回神的夏柏军, 吓软脚,改用爬的,来到乌弟身边。
磁轨车并没有因为撞到东西停下来,仍继续驶进车站。
啪地一声,是书本跌落在地的声音。
'怎麽了! 发生什摸事? '小竹竹赶来了。
'乌弟,乌弟,你怎麽了?'小竹竹脸色惨白,三步做两步,跑向血泊中的乌弟。
'它被车子撞到了! '夏柏军很难过地说。
'不要动,我去找老师。 '夏柏军发挥大家的哥哥当机立断的决定。
'你们跟我来。' 夏柏军跟小喽罗说,三个小孩急忙跑去找老师。
'乌弟,醒醒呀!不要在这里睡觉,乌弟。 '小竹竹跪在地上摇著闭眼的乌弟。
紧抱著乌弟,白衣白裙都沾满了鲜红血迹, '起来呀! 不要睡了!'
'现在不是睡觉觉的时间,起来,起来。' 声音带著哽咽。
乌弟的眼皮跳著,慢慢张开来了,低呜了一下。
'乌弟,你醒来了。'小竹竹哽咽的声音中又惊又喜。
'汪~~'很微弱的声音。
'你要说什麽吗? '小竹竹很著急。
'汪~~'声音越来越微弱。
'要吃东西吗? 是要企吃东西吗? '小竹竹擦了擦眼泪努力猜著。
'汪~'乌弟勉力吐出最後一句。
'你要回家企!? '小竹竹一瞬间彷佛懂了。
'回到森林里企, 对不对?'
乌弟没有再回答。
'偶带你回企 …偶带你回企。 '小竹竹吃力地抱起几乎和她一样大的乌弟 ,摇摇晃晃, 一步一步走向森林。 '偶一定带你回家企。 '
起风了,摔落在地的磁光时空论,被风轻轻翻阅了几页。
地上殷红的血迹朝森林里蜿蜒而去。
'妈妈,就是这里。 '夏柏军带著林老师来到磁轨车站,触目惊心的鲜红。
地上一本红皮的精装书本,安静的车站,没有任何人影。
'人呢? 去哪里了? '林老师说。
※ ※ ※ ※ ※
'到了, 乌弟到了。 '森林里的一颗 老榕树,是小竹竹和乌弟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小竹竹让乌弟舒服地躺在她的膝上, 慢慢顺著乌弟的黑亮毛发。
'等你睡饱饱,偶再帮你洗澡。 '
'洗完澡澡,再来玩你最喜欢的偶丢你捡。 '小竹竹喃喃地在乌弟耳边说著。
森林里树叶声沙沙,几片枯叶随风飘舞,风渐渐变大了。
'偶唱好宝宝摇篮曲给你听。 '小竹竹擦乾眼泪,清了清嗓子。
' ……乖乖睡…… 乖乖睡 …好宝宝乖乖睡…'
小竹竹开口唱歌了。 童嫩的嗓音,承袭竹妈精准的音感, 歌声慵懒平和地飘散在森林里,让人很舒服地想入睡。 被催眠歌声环绕的乌弟,
这下就算想醒也醒不过来了。
乌弟原本温热的身躯,逐渐冰冷。小竹竹感觉到了,停止歌声。
'起风了,天气变冷罗!偶把你抱紧紧,不要怕。' 小竹竹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乌弟。
'睡饱饱,起来玩…。' 小竹竹坐在树下,紧紧拥著冰冷的乌弟,喃喃地说。
森林的风卷著枯叶 ,卷起几许沧凉…。
'找到了!' 一个宏亮的声音打破森林的安静。 '妈妈! 余竹竹在这里。 '
循著血迹,夏柏军和林老师来到榕树下。
原本抱著乌弟睡著的小竹竹,揉了揉眼。 '小声一点,乌弟在睡觉。'
夏柏军蹲下看著小竹竹怀里的乌弟,探了探鼻息,拉开眼皮,看了看眼珠。 说道 :'狗狗已经死了。 '
'你不要乱说! '小竹竹很生气。
'乌弟是在睡觉,讨厌鬼。 你走开,走开! '
林老师确认乌弟的状况,一反平日的残暴,柔声道。
'是真的,竹竹,狗狗已经死了。 '
'我不要听,不要听, 你们骗人! '小竹竹捂上耳朵, 猛摇头。
'狗狗没有呼吸, 翻白眼了! '夏柏军说出证据。
'不信,你自己看。 '
'不会的,乌弟, 你不会真的离开偶的。 '泪水再度盈满眼框。
'竹竹,狗狗去天国了,你不要再难过了。 '林老师开口安慰。
'不可以企,乌弟你不要企天国。 '小竹竹头埋在乌弟身上。
'你要留下来陪偶玩,留下来陪偶…。。 ' 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不要企天国,乌弟。'
小竹竹像想起什麽,泪脸上带著一丝微笑,喃喃道:
'不会的,你不会企天国的。'
'偶有力量,偶用力量让你回来。 ' 泪眼中闪过一抹奇异希望神采。
树林的风一瞬间安静下来,在空中漂浮的枯叶直直落了下来。
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异感弥漫在小竹竹周围流动著。
'乌弟,你还有很多东西没学,偶要教你说美语、 教你话好看的图
、教你偶最近新学好喝果汁的做法 。不要企天国,留下来,留下来。'
'偶要你留下来陪偶。'小竹竹再度拥紧著乌弟。
一股肉眼无法看到的巨大金色光芒从小竹竹身上传递到乌弟身上。
窜进乌弟的身体里,过了良久金光渐逝。
带著希望笑容的小竹竹,迫不及待检查乌弟的状况。
乌弟的身躯依旧冰冷, 而且因为时间久,有点僵硬。
'乌弟! 活过来呀! 活过来,你怎麽不活过来! '小竹竹绝望地放声大哭
'乌弟! ' 小竹竹嗓子叫哑了,激动过度,昏厥过去。
乌弟始终没有醒过来。
树林里再度起风 ,有些事情是无法勉强的,就算拥有「完全意志」,亦然。
16。天国与乌弟余家, 竹竹的卧室。
小竹竹睡了整整三天,竹爸竹妈不分日夜地守候著。
'亲爱的,竹竹我来照顾 ,你不能再请假。 '竹妈对竹爸说。
'竹竹这样,我那有心情上班。 '竹爸忧虑地苦笑。
'你不是说最近研究院也出了些问题,你能不去吗? '竹妈说出竹爸顾虑的。
'好吧!'竹爸疲惫地抹了抹脸。'我再请一天,後天一定去上班。'竹妈点点头,因为竹竹的昏睡,竹妈放弃了这个月的真人演奏指挥。
竹爸也请假再家陪竹竹。 医生说小竹竹是心力交悴,疲倦过度昏睡。
大体上静养休息即可 但夫妇俩就是不放心, 过去小竹竹痴呆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两人心底, 两人轮流日夜守候著。
'我去上班,你要帮我准备午餐和晚餐。 '竹爸接著说。
'为什麽? 你们研究院不是有中央厨房吗? '
'那就是问题所在啦! 这一个礼拜,不论向厨房点什麽餐点, 出来的一律是荷包蛋白饭便当。 初期还很新鲜,连续三天午餐晚餐都是热腾腾的荷包蛋便当,没有人受得了。便当盒会印上 小可爱Q特便当,问题应该是来自控管的「小深蓝」,检查了很久,找不出问题出在哪,哲理院长快疯了。 院长为这个三天没睡,方才还抽空打电话来关心竹竹的情形。 '
'自己准备餐点也好,可以多一笔伙食补给费,多点收入。 '竹妈盘算著。
'…哲理院长好像很喜欢竹竹。 '竹妈接著说。
女儿这麽可爱、自然人见人爱,竹妈感到欣慰。
'当然,你记不记得上周六,应院长邀请,我带竹竹去研究院的事。 '
'知道啊! 竹竹也很开心能去研究院,好像她在哪边有认识朋友。 '竹妈回忆著。
'院长见著竹竹, 高兴的不得了,和竹竹聊了很久。事後还跟我说要付给我竹竹大师的谘询费用,说我的薪水里头会多一笔谘询费用。 '
'我们还是不要在孩子前提到钱的事。 竹竹比一般小孩聪明早熟…。'竹妈把小竹竹笔记本上的话说给竹爸听。
'我宁愿竹竹笨点,过无忧无虑的度过童年。'竹妈捂著嘴又哽咽。
'她有没有跟你提过那只小黑狗的事情? ' 竹爸问。
竹妈摇头,竹爸叹气。
'乌弟,不要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