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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山雨欲来风满楼。
金陵,在这个夏天终于沸腾了!
风清云淡,月牙儿从乌云之后偷偷的露出一角,偷窥着眼前旖旎的美景,微拂的清风带动着尖尖的柳条发出沙沙的声音,让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宁静,让人只能听到那怦怦的心跳声。
“挽云阁”旁边,一雅致优美的阁楼,小屋左边摆放着一具香气四溢的秀榻,墙上挂着一古质带鞘长剑,不过此时最吸引人的而是那道薄纱后那曼妙的身影,随着主人的起伏显得婀娜迷人。
屋外一道黑影从夜空中一闪而过,飘入后院,用手指在窗上轻轻的戳开一个小洞。
主人正在沐浴,那美妙绝伦的雪玉娇躯在朦胧的水汽中有如凌波仙子,那哗哗的水声似也组成了一道华丽的乐章。
浴盆里兰汤明净,氲氤水汽袅袅上升,弥漫了整个房间,有如初冬的薄岚,玲珑的玉体在水雾里若隐若现,就像一位缥缈云端的仙子,又像是一朵婀娜柔美的出水芙蓉。
一瓢水从头淋下,一头如丝的秀发好似被风吹的黑云一般,湿漉漉的散乱在她圆润光洁的香肩上,有几缕漂在水面,如轻柔的柳丝侧垂湖面。
白净的肌肤就像是用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成,像柳条一样柔软的腰肢,修长匀称的玉腿让人心荡神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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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美人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雪白的玉峰略微后仰,使身形更显挺拔健美。
不知何时,那娇美的玉峰上竟多出一只手来,攀上那高峰峭壁,捻动着正中的一粒嫣红。
“香儿,你怎么这么大胆,要是换了别人,岂不”
华天香美目迷离,伸手掩住我的嘴,痴痴的道:“香儿就知道夫君今晚要来宠幸香儿,香儿不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吗?夫君的脚步香儿时常在梦里听到,又怎会弄错呢?”
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不经意间显露出她那似比海深的情。
曾几何时,我这么真正的关心过她吗?
我不由闭上眼睛,抑制住那种酸涩的感觉,搂着她的腰肢,柔声道:“香儿,对不起,让夫君以后好好爱你吧,把以前的一切都补偿回来。”
“香儿不要夫君再补偿什么,只要夫君真心实意的对香儿好,香儿便心满意足了,我知道我比不上师妹”
一听唐梦杳,我的心不由咯哒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今晚不说她好吗?今晚就是我和香儿两个人的夜晚,任何人都是多于的。”
“恩”华天香轻轻的应了一声,“至少今晚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说着反身紧紧抱住我的肩膀,好像怕我突然消失一般。
从来不曾想到,一向冷静得让人害怕的她面对我却如此进退失据,没想到我在她心中的份量竟是如此之重,香儿,我默念了一声这个名字,亦紧紧的搂着她。
相对无言,那种无声胜似有声的感觉分外让人沉醉。
半响,华天香突然笑道:“没想到当初那个小不点竟会成为我丈夫。”言罢不由哑然失笑,让她生出一种浮生若梦的感觉。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细腻的隆臀,佯怒道:“怎么?我成为你夫君你还不满意?”
华天香却不管我的发威,继续悠悠道:“记得当时师妹把你带回来,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这个小孩好可爱!心想要是以后我也有个这样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我不由无语,听妻子以成|人的口吻讲述自己儿时的事,那种感觉无比怪异。
“那个时候师姐一直忙里忙外,处理着门中各种事务,师妹又半年一载的闭关练功,其他人又都怕我,我再好强,毕竟也只是一个刚过二十的小丫头,却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回想起自己生命之花最绚丽岁月的寂寞,华天香不由有些黯然,她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孤独的人,直到自己最初心中那个可爱小孩的出现,才有了一个发泄的对象,虽然当时的他并不懂得什么。
“所以我才会和你一起玩,有心事也向你倾诉,可惜你这个木头呆子,当时什么也不懂。”她用力的戳了一下我的头,
“不过对着人说,总比真的对着木头说来得好些,只是没想到我竟不知不觉间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后来有一天,至今我依然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形。”她美丽无畴的脸上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你说我这么喜欢和你在一起,以后要是没人要,干脆就嫁给你算了,也许当时我并没怎么介意,可是它却像是触动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某根心弦,从那以后那句话几乎每天都会响起在我耳边。”
“可是后来,你长大了,长大了。”她明亮而朦胧的美目中浮现起一层淡淡的水雾,“一句戏言,说过的话早已忘记,你却爱上了师妹,从开始我就知道,以师妹的性格,你定得不到什么好果子,果然后来的一切便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我只能暗暗祈祷师妹能早日改变心意或者你能及早醒悟,可是,可是你们两个都是那么让人担心,一个爱得那么执着,一个执着的却是另外的东西,直到后来你下山之后”
听着她的讲述,我仿佛也随着她回到了从前,从第一天上蜀山的那一天,到我离开的哪一刻,点点滴滴都再次浮现在眼前。
喜怒哀乐,颠念痴怨。
蜀山,几乎便是我生命最初的一切。
“好了,后来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好,只是苦了你,香儿,我知道你为了我一定吃了很多苦。”我抬起她秀丽的脸庞,拂干她的泪痕,轻轻的吻上她那诱人的樱唇,品尝着那奇异的芬芳,想着把心里所有的一切都传递给她,让她明白我对她的怜惜。
她紧紧的搂着我的后背,热情的回应着,那沁人心脾的甘甜让人忘却了所有的一切。
“香儿”
“夫君”
美酒佳酿夜,花好月圆时。
被浪滚滚,红鸳绞缠,只留下那一串串让人销魂蚀骨的柔媚的呻吟。
卷三 南都金陵 第九章 债主上门
一缕柔和的晨光从窗外射入,刚好照在还散发着淫糜气息的绣榻上,华天香莲臂粉臀隐约裸露在外,薄薄的锦被阻挡不住那份欲语还休的诱惑,吹弹可破的俏脸露出甜美的微笑,似乎正做着最舒心的美梦。
望着她那娇美的模样,我不由想起了惜惜和雁儿。
天生柔弱的惜惜虽然身体虚弱,可是在床上却特别放荡,尽情迎合我的需求以至筋疲力尽,次日久久无法起床。
雁儿,苏州城里的一切不由又浮现眼前,那个狂风暴雨后的清晨,她不也是此等模样吗?
物是人非,那时的场景却已永远不可重现。
雁儿,一个美丽的花季女孩,是谁夺走了她幸福的权力?是谁夺走了她年轻的生命?
不由大痛,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杀机,有些人总得付出他们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代价!
欠债还债,欠情还情。
那命呢?也唯有用血才能稍减那不可弥补的伤痛。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天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眼前,我唯一能珍惜的只有天香了。
也许她就是我经历了惜惜雁儿之后的最终归宿。
也许她就是上苍对我的唯一补偿。
惜惜和雁儿似乎都能在她的身上找到影子。
望着她娇美的脸庞,我的心不由柔情丛生,虽千回百转,至少还有她在身旁。
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青春年少,放荡不羁的时光,那颗久未有激|情的心不由又升起一丝曙光。
“小懒虫,起床了。”我的手伸进她裹在锦被中的娇躯上,在她滑腻的丰臀轻轻的捏了一把。
“不嘛,让我再睡会,人家好困。”她转过身,喃呢一声又沉沉睡去。
我搂住她柔若无骨的纤腰,双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活动起来,在她耳畔低语道:“那我们先做一次晨练吧。”
华天香一听睡意顿消,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嗔道:“你就知道欺负天香,难道昨晚还没欺负够吗?”想到昨晚的疯狂,她美丽绝伦的容颜不由升起两朵红云,那畅快淋漓的感觉让她害怕,却又沉迷。
我把她拉了过来,揽在怀中,吻着她光洁的粉颈,那如白金薄玉的光滑温香让人分外沉醉,“不够,我的香儿这么美,就是欺负你一辈子,我也还想着来世,怎么会嫌够呢?”大手不安份的在身上四处摸索。
华天香从来就对我缺乏抵抗,不一会便娇喘吟吟,任我鱼肉。
“华小姐,老板”咚的一声门被推了开了,话声未落,便是一声尖叫,飞一般的逃了出去。
那一声尖叫顿时让她清醒了过来,不由大羞,使劲的拧了一下我的胳膊,那嗔怪的眼神却愈显娇媚。
“为夫替娘子更衣,权当谢罪,如何?”
虽明知我不怀好意,但一股幸福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全身,也懒得计较我那一丝心存不良。
我大手所到之处,她那诱人的玲珑玉体在一层层薄纱下隐藏了起来,只是那纤毫毕露的曲线和穿上衣服的她那天生的淡雅却又给人另一种诱惑。
“来,让为夫帮你画眉。”画笔轻轻一扫,两道素雅的蛾眉顿时增添了几分神气,蛾眉淡扫,远山含黛,把柔顺的长发绾在头上,一支玉钗横在其中,最后再带上那翠绿宝石耳坠。
这时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位眉目如画,体态丰盈,穿着一件洁白罗裙的美丽少妇,曲线玲珑的丰盈胴体极为诱人,一双水灵的眼睛象会说话一般,透着浓浓的柔情蜜意,一头乌黑的秀发用翠绿的玉钗绾住,云状秀发与翠绿宝石耳坠相互映衬,更显清丽妩媚,素装淡雅。
“天香真是越来越美了。”望着魅力四射的她,我不由由衷的赞叹,成为女人后的她那平添的一丝妩媚更扣人心弦。
“啪”屋顶传来一声轻响。
我食指轻轻一弹,一股凌厉的指风向声源地射去。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屋顶跳了下来。
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全身都穿着红色的衣裳,肩头垂着几条小辫,白嫩的脸上染着一层薄薄的红晕,水汪汪的眼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狡黠,那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呵护,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精灵!
“小丫头,清晨一大早,你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这可爱的梁上君子让我有一丝眼熟的感觉。
她抿着嘴唇,原本笑靥如花的小脸顿时沉了下来,薄怒道:“我最讨厌别人喊我小丫头,记住我叫小小,苏小小!”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苏小小那柳眉倒竖的可爱模样让我忍俊不禁,笑道:“原来小丫头的名字是小小,啊!”一阵剧痛,苏小小出人意料的在我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眼睛微微有些湿润,眼泪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
“你呀,怎么还象个孩子一样,来,小小跟姐姐去洗把脸。”
苏小小洗干嘴角的血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华天香用毛巾轻轻的给我擦拭伤口,那温柔专注的神情让我感到一股异样的温暖。
我无视苏小小那要杀人的眼神,挑逗性的向她一笑,望着她怒气勃勃,却碍于华天香不得发作的小脸,我不由觉得一阵舒心,那沉浸心底的沉闷一扫而空。
见玩得差不多了,我见好就收,“好了,小小,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不怕遇到危险吗?”
见我终于不再喊她小丫头,苏小小立即雨转多云,只是那张阴沉的小脸表明她此时的心情,沉声道:“本小姐是来讨债的。”
“讨债?你小小年纪找谁讨债,给我说,让我帮你讨去。”
苏小小俏丽的脸蛋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仿佛在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不由一愕,“我?”继而望了望华天香,“还是她?”
“有些人明明只有二十多岁,怎么记忆力就像八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