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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能有机会这么照顾暗羽门主的,恐怕也没多少了。”见碗差不多见底了,苏寒凛才接过,回了一句。
“苏兄——”闻言,君莫言刚开了个头,就听见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
“是你那只红色的鸟儿。”此时,苏寒凛也开口,说。
心下感激对方的体贴,君莫言说:“麻烦苏兄先出去。”
明白对方的意思,也已经察觉到有人隐身在暗处,苏寒凛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并轻轻的掩上门。
待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君莫言静坐片刻,自床头摸索着拿出一个高颈瓷瓶,拔开瓶塞轻嗅了一会后,倾斜瓶身,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掌心中。
液体是红色的,带着丝丝暗香,衬着君莫言白皙的手掌,更显媚惑。
抬手让宽袖滑下,君莫言将掌心中的红色液体全数抹在手臂上。多数的液体化为淡淡的红痕留在了肌肤表面,而少许多余的淡红色液体,则沿着手臂滑下,隐没在手肘处的衣袖之中。
做完了这一切,又收拾好了东西,君莫言才轻敲一下窗沿,开口:“进来吧。”
几乎就在君莫言话音落下的当口,两道人影穿过窗子,停在了房内。
“啾啾!”就在两道人影站定后,本来停在君莫言肩头,啄着君莫言头发的红色鸟儿突然叫了两声。
摸索着碰到肩头的鸟儿,君莫言轻抚对方的羽毛,而那双无神的眼,则对着另一个方向。
在注意到君莫言无神的眼睛后,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试探的往前一步,说:“属下参见门主!”
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君莫言淡淡开口:“有事?”
并未马上回答,那人向着另一个人打了一个眼色。
点点头,另一人手腕一抖,突然向着君莫言射出一跟钢针。
银光擦着君莫言的脸颊飞过,却不见他有什么闪躲的反应——甚至连眨眼都没有——反而是他肩头的鸟儿一下子扑腾着翅膀飞的高高的,还掉下了两片火红的羽毛。
对着站在君莫言面前的人点点头,那射出钢针的人一翻身跳出了窗户。
而刚刚自惊吓中缓过来,再次飞落君莫言肩头的鸟儿又叫了一声:“啾!”
此时,那个开头说话的人,也恭敬的开口:“花执事自得到消息后十分担心门主,特别吩咐小人将门主接回暗羽门。”
“……花姨是吗?”沉默了一下,君莫言才开口,“告诉她不必费心,我很好。”
“执事十分担心门主,请门主不要让小人为难。”这么说着,那人用词虽客气卑谦,但语气却十分强硬。
“……是么。”这次,君莫言隔了好久才开口。
自语了一声,他点点头,似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那便去吧。”
沛水 金丝楼
自君莫言所在的客栈离开,射出钢针的人直接来到金丝楼,找到了楼里的管事。
“胡爷,有什么事吩咐?”见对方到来,管事连忙迎上去,问。
“待会儿许三会带一个人来……”说到这里,胡四突然顿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是带客人来?那小的——”想当然的接口,管事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粗暴的打断。
“不是!是——”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胡四一咬牙,开口,“是小倌——拍卖的小倌。你去发帖子安排,时间就在今晚。”
“哎?”发了一个单音,管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胡四已经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似乎被什么追赶一般。
愣愣的看了对方的背影一会,管事摇摇头,嘀咕了一句:“不过是个小倌,有什么好慌张的?不过今晚就要……”
皱眉思索了一会,他招来一旁的小厮,吩咐到:“告诉下面不用替尘雪准备了,今天晚上安排另外一个人的拍卖会。”
“咳!咳咳!”金丝楼对面的红袖馆二楼窗户边,坐着两个样貌俊逸的男子。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两个一个不停的咳嗽,一个则浑身发着森冷的气息。
终于,被不停咳嗽的人弄得不耐烦了,坐在对面的人重重碦下手中的茶杯,怒极反笑:“殷寒,我不知道你的本事竟然越来越好了——可以让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制住,在水里呆了大半夜!”
“……焚烈。”扯扯嘴角,殷寒本来想露出一个笑容,但还没扯到一半,他自个就觉得无甚意思了。
“怎么?”冷冷的开口,在感觉到胸腹间隐隐的痛楚后,焚烈心中的怒火烧得更炙了。
“……不管你怎么认为,他确实不是一般人——就算他没有武功。”瞥了一眼友人的神色,殷寒叹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无奈,“栽在他手里虽让人恨,但倒说不上冤枉。”
闷闷的说着,他瞥了一眼窗外,正看见对面的金丝楼开始张灯结彩了起来。
“怎么了?”用下巴点了点外头,殷寒有些好奇的问。
“大约是新人开苞叫价吧。”听了对方的解释,焚烈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不少,连带着也有心情回答一些不想干的事情了,扫了一眼对面的排场,他开口,“场面有点大,应该是头牌开苞。”
“头牌?男人……”自语了一声,不知怎么的,殷寒又想起了之前自己对君莫言莫名其妙的感觉。
皱眉思索了一会,他转头对焚烈说:“你有没有对面的请帖?”
“有,”怔了一下,焚烈回答,“你不是不好这一口?”
“这个么——”耸耸肩,露出一抹带着三分复杂的笑容,殷寒说,“偶尔也该换换胃口。”
第四章 欲'VIP'
帝都 暗羽门
江湖上,最隐秘的门派是隐雾谷,最强大的是腾龙会,最有钱的,却是暗羽门。而在帝都这个天子脚下,暗羽门的真正据点却只是一间不起眼的、处在偏僻地点的小院。
“执事,我们都按照您的吩咐——”
小院的幽静,被突然响起的禀报声打破。然而还没等那个人说完,就被一个暴怒的女声打断:
“给我闭嘴!——滚出去!”
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那个男人才狼狈的开口:“……是!很抱歉!”
但就在他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花想容却又叫住了对方。
“等等!”
“是,执事还有什么吩咐?”停住脚步,男人转身恭敬的问。
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花想容才略显僵硬的说:“告诉他们注意一点,不准伤人。”
“这!……是。”明显错愣了一下,男人回答,“还有什么吩咐,执事?”
“没事了,你下去吧。”烦躁的挥挥手,花想容回答。
“是。”应了一声后,男人退了出去。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人少的缘故,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在一瞬间变大到让人烦躁。来回走了几步,花想容脸色微变,忍不住开口对着周围说:
“小姐,我不是有意要害小少爷的,只是若他知道了之前的事,必不会再想为您报仇!我无意伤害小少爷,他是青国的皇帝,而我只要……”
说道这里,花想容的神色渐渐镇定下来。
“我只要……”这么说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我只要暗羽门。”
沛水 金丝楼
夜晚的青楼,无疑是最热闹的地方——尤其是在新人开苞叫价的时候。
“下一个,笙雪。”
“下一个,尘雪。”
“下一个……”
懒懒的呆在二楼雅座上,殷寒无聊的样子和底下热闹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啧……男人么?根本就是女气的少年!只差没了胸,其他还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原本还带着些兴致,但在连着看了几个让人感觉楚楚可怜的少年之后,殷寒彻底没了兴趣。
真是这样还不如去抱女人……瞟了一眼周围,在看见周围的同样品茶的品茶,聊天的聊天后,殷寒按捺下心中的不耐烦,继续等着最后的压轴。
不过幸运的是,这次他并没有等太久。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金丝楼的管事满面春风的走上二楼,开口:
“诸位爷久等了,压轴的头牌马上就出来了。”
“岚管事,快点儿吧,这里的人可都是冲着你这的墨风来的——下面那些孩子看了真叫人没耐性。”在岚管事话音落下后,立时有人含笑着接口。
“叶四爷好,只是这次拍的并非是墨风——”见对方开口,岚管事笑道。
“不是墨风?”
“一开始不是说……”
“帖子上写着……”
见底下开始骚动了,岚管事连忙提高声音,说:“各位爷先不要急,小的保证这次出来的人比墨风好上百倍。”
闻言,底下的骚动是平息下去了,却也有人开始笑骂道:“比墨风好上百倍?好上百倍的人你这金丝楼拿得出来?那墨风祖上曾有人为官,多少也可以和官宦子弟沾点边。比他好上百倍的人不是要真正的达官贵人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达官贵人,但小的倒可以保证,多数的达官贵人也没有他那样的风采。”
微笑着,岚管事拍了拍手。
像是响应掌声一般,二楼雅座对面始终垂着的白色纱幔开始一层层缓慢卷起。
懒洋洋的抬眼,殷寒慢腾腾的倒了一杯酒,准备送入口中。
然而就在酒杯即将碰到他嘴唇的时候,他看清楚了垂幔后面的东西,到了唇边的酒杯,也自他手中滑落。
垂幔后面,其实什么也没有。
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考究的摆设,也没有青楼楚馆里一贯爱用的带着催|情效果的焚香。有的,不过是四面光秃秃雪白的墙,和一个被缚在椅子上的人。
被缚在椅子上的人穿着很普通,只是一件青色的长袍。而这件青色的长袍似乎被拉扯过,此刻正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而青白两色之上,还有着由墨色长发绘成的凌乱图案。
整个二楼的雅座足足寂静了好几息,才听有人惊讶的低呼:“岚管事,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这么个……贵人?”
——有些人天生便带着一种贵气,这种贵气不是后天刻意培养出来的,而是在周围环境潜移默化之下形成的。拥有这种气质的人,纵使只是住草屋穿破衣,也掩不去他的高贵。
——毫无疑问,此刻呆在那个一反平常奢华、空荡荡的高台上的人,正拥有这种气质。
于是,很默契的,不待岚管事开口,就有人给出了满意价钱:“一百八十八两,岚管事,给你个好彩头。”
“承爷吉言。”微微鞠躬,岚管事极满意的笑道。
“好彩头?那我也跟个吉利,”笑嘻嘻的,另一个人开口,“二百八十八,这人儿难得,也不知怎么的被你弄到手了。”
“你们都忒小气了,一两百两就想要这么个漂亮的东西?”第二个声音落下后,立时有人接口道,“三百八十八,这价钱不错了,岚管事。”
“大家先别忙,”见气氛热了,岚管事开口笑道,“在拍卖之前还有个东西,给几位爷助兴。”这么说着,他甩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立时,对面垂幔后走出了一个拿着酒杯的小厮。
看到那小厮手里的酒杯,当即有人出声:“那不是——”
不过很快,出声的人就自动的消声了——对面端着酒杯的小厮,已经强行扳起被缚在椅子上的人的下巴,让本来只看得见侧颜——还是被黑发遮了大半的侧颜——的人露出了全部容貌。
接着,小厮粗鲁的将杯中的酒灌进了对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