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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天就在这一筹莫展之时,遇到了当时韩枫的父亲韩复。韩复本来也只是因着浮云庄和万里镖局的名气请他们保趟贵重物品,因着他出价高,成了他们的贵客。机缘巧合下韩复发现了浮云庄的窘境,心思一动,便刻意去套当时的浮云庄当家肖天,肖天本是个武人,豪爽直率,只几句话便让韩复将庄内的底摸透了。韩复便好心提议与之合作,自己本是行商之人,于理财一道最是精通,借浮云庄名气在外,替浮云庄打理于内,真正是互补互惠。
肖天正对庄内的大小繁杂事务头痛不已,听得此语当然是连连点头,一拍即合。两人又年岁相近,从此结为莫逆。本来想着日后有了儿女当可联姻亲上加亲,偏偏天不遂愿,均只得了个儿子,于是便让他们兄弟相称。
韩枫小时因着肖天的一句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便被父亲送到庄中与肖凌一同习武。由于习武时间所耗甚多,来往不便,于是便也在庄内一同读书了,两人可说是一同长大。这肖凌根骨不差,心眼也比自己的父辈多了一窍。
年岁渐长,与韩枫相处日久,越觉得捉摸不透,又见庄中大半事务全交由韩家负责,更觉得不妥当,便小心与韩枫疏远,韩枫却是似不知,仍如往常,却更让肖凌觉得可怕,不由更加小心。
这次见韩枫自信满满,暗忖若韩家得了水路,只怕会壮大得更加可怕,深恐一个不小心便将自家完全搭了进去,更是步步为营,小心应对。上次见到韩枫对竹音不同寻常的目光,便留上了心,不论韩枫目的为何,自己总要探查清楚。于肖家无事便罢,若真有阴谋,能及早应变也是好的。
两人谈完,天色已黑,于是韩枫便提议不若将大家叫上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也好联络感情,肖凌当然同意。于是韩枫立刻唤来夜渊,吩咐他下去准备。不多时众人齐聚,酒菜上桌,果然是一番热闹情景。
韩枫次日便开始在船坞四处视察,了解清楚一切进度。这日,他跟随肖凌查看驾船练习,晚上才回到自己的船中,刚坐下来用过晚饭。便听见一阵扑翅声,抬头一望,窗棂上正停着一只雪白的信鸽。
起身捞起信鸽,自它精致的脚环上取下纸条,展开看了一遍,轻轻叹口气,便走到灯旁将那纸化了。扬声唤道:“来人。”夜渊闻声推门而入,韩枫吩咐道:“下去通知他们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便回京。”夜渊一愣,却并不多问,立刻回道:“属下立刻去办。”
次日,船坞中的人全都到齐来送自家的主子,严平他们很是不舍,问道:“爷,这次怎的走的如此匆忙?”韩枫苦笑道:“我也不想,但昨日接到飞鸽传信,有急事要我亲自去处理,只得匆匆上路,来不及饯别,还请大家莫要见怪。”言毕翻身上马,身后一干护卫也纷纷跳上马背。
韩枫在马背上一抱拳,朗声说道:“此处韩某便放心交给诸位了,相信不多时我们必定会再见,告辞。”勒住缰绳,带头往来路奔去。
肖凌在送别队伍中静静目送韩枫远去,见马队渐远,烟尘仍旧,转身往自己的居处而去。两日后,一骑快马在天快擦黑时送来一封书信交与肖凌。次日,肖凌与严平他们打个招呼,说家里来了书信,要赶回去一趟,训练保镖之事暂交自己的副手负责,便一人匆匆上路。
人算 天算
韩枫他们一路风尘回到京城,却并未急着回府,只在自家的酒楼广和居内住了,使人送了一张贴子到洪府,说是次日便来拜访,有要事相商。
洪家得了韩家当家要来访的消息,自是要好好准备,连带的李夫人一行自然也知道了消息。于是趁着洪家合府忙活的时候,叫了李珺竹来,李夫人将儿子打发出去办事,拉了李珺竹的手,轻笑道:“女儿呀,天可怜见,老天可是帮着咱们呢。你看,我们找不到机会去韩府,韩公子可是自己过来了。”李珺竹脸色忽红忽白,回道:“可是大娘,莫不是要我就在洪府……这可不成体统呀。”
李夫人不在意的挥挥手,拉着珺竹坐下,说道:“怎么可能,我可不会坏了我家女儿的名声。这韩公子近日不在府中,我们也不方便送信,可是愁了我。正好他要来韩府,今儿早上我去套过话了,他人不在府中,住在广和居内。于是我差西桦给他送了信,约他次日见面去郊外一游了。”
珺竹万料不到大娘竟做到如此地步,震惊不已,偏又想着能与韩枫单独见面,心中又是一甜,可是这样出去,洪家那该怎么交待呢?便开口说道:“可是,大娘……”李夫人早知她心思,打断道:“乖女儿,我都做到如此,怎么会想不到这一步?”
接着说:“我已和洪家打过招呼了,说是既然他家贵客临门,我们在此自然不太方便,便借着正好去京城郊外走走,也好散散心,他们正担心迎接韩枫会怠慢我们呢,我一开口他们便答应了,正好洪家在京郊有个偏宅,正与了方便。”
珺竹听见大娘如此说,心放下大半,心心念念全想着如何去见韩枫,玉面霞生,轻轻道:“如此便全听大娘的安排吧。”李夫人拍拍她的手,说道:“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可得把精神养好了。”珺竹听话行礼退了出来,回去自己房间。
李夫人见她背影渐远,冷哼一声,阴鸷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得到他的心!”那珺竹越大越酷似那小妾的容貌,每见一次便如在她心中扎上一针,痛不欲生却又除之不去,她发誓要把当年所受的羞辱连本带利讨回来,连着这锥心之痛,全要珺竹完全尝一遍,否则必不干休。
她自在房中咬牙切齿,直到门外有人敲门,唤她道:“娘。”她这才收起脸上表情,说道:“进来。”房门打开,进来的正是李西桦。李西桦回身闭上房门,走到李夫人身边,说道:“娘,信我已送到了。”李夫人点点头,拉他坐下,帮他擦擦汗,笑道:“辛苦我的乖儿子了,幸好这一切很快就能过去了。日后我们回家,娘也不多要求你什么,只要你稳稳当当长大,娶妻生子,娘余愿足矣。”
李西桦撒娇地抱着她,说道:“知道娘亲最疼我的。”李夫人拍拍他,心中百感交集,怜惜这个唯一的儿子生来便没有爹,便什么也宠着他,只因为那是她心中唯一一处柔软地的寄托。她却恍然不知,自己的宝贝儿子在见识了京城的繁华后,心中已经开始悄悄打起了自己算盘。
广和居
韩枫将马队众人遣回了府中,自己却带着夜渊跑到了广和居住下。夜渊心下更是觉得奇怪不已,只觉得自己的主子从决定回来的那晚开始,心中便似乎有什么事,行为与以往大相径庭。但奇怪归奇怪,主子的事自己可不能乱问,主子说什么便做什么就是了。
他哪里知道,韩枫自己的府中不住偏偏往广和居跑只是因为有点怕见珺见。原来那晚的飞鸽传书正是韩庭发来的。李家在漳县也算有名,这事情李家做来也并未刻意隐瞒,县里的人也全都隐隐约约知道个大概,因此韩庭挖这李家的老底倒也并未费什么功夫,加上他又提前通知了“夜螟”,是以在他赶到漳县的时候,“夜螟”早将消息打探得差不多了。
于是韩庭没在漳县呆两天便已完成了主子交待的事情,连夜飞鸽传书回来,自己又是一刻不停,快马往回赶。但毕竟漳县有些远,此刻离京城还是有点距离。
韩枫用过饭,吩咐夜渊下去休息。一人坐在桌边,随手翻着账本,那是他特地叫广和居的掌柜送来的,免得自己又胡思乱想。不过他很快发现这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自从看过韩庭发来的消息,心中更是时不时想起珺见来。
他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经历居然可以离奇到这种程度,也没有想过一个人在经历过这么多后,居然还可以保有那样清澈的眼神。他太直白太坦率,学不会假笑迎人使不来刁钻手段,只得将自己的内心冰封,筑起高墙不让任何人碰触。却也因为这样让得不到发泄的情绪在心中翻腾孕育得更为激烈。偏偏是这样的人,注定一生成为别人的棋子,没有退路,得不到自由,这,究竟又是谁的错?
目光一沉,落到手旁一张便笺上,浅蓝纸色,素色压花,散发着幽幽檀香,女子娟秀的字迹印入眼中,拿起来又看一遍,便随手放在烛火上烧了。
不由苦笑一声,想他向来果断狠辣,遇事从不手软,利用掌握的人不知凡已,却偏偏栽在李珺见的那双眼睛里,让他第一次觉得有罪恶感,“夜路走得多,总会撞到鬼。”韩枫喃喃道,“见鬼的准!”
韩府 销日楼
珺见在莺巧和锦云的照顾下,身体渐渐好转,精神却不佳,虽每日与她们谈笑,两人却明显的感到他的心思放在了别处,偶尔放他一人独处时,眉目间更见忧郁。汤药从未断过,锦云更是想尽心思变着花样做药膳,只可惜吃是看着珺见吃了,却一点效用不见,仍是那单薄得风一吹就跑的模样。
两人看着暗自着急,莺巧更是盯着魏陌隔三差五就把冯老请了来,可他老人家每次把完脉不过调调药方子,然后扔下一句:“心病自需心药医。”听得莺巧和锦云空有一身精神却无处使力,徒呼奈何。
这天黄昏,暑热渐消,晚风拂起一片凉爽,珺见便把莺巧和锦云叫来,说是想去外面坐坐。两人想着他已多日没出过门,也想他散散心,便点头说好。原来珺见被两个丫头盯着在房内休息了几日,连房门都不准踏出半步,自是关得有点气闷了。
两人便张罗着准备,珺见忽动心思,嘱她们把那把琴也拿来,也好作个消遣,两人当然点头答应。琴就摆在销日楼的小后园内那棵垂柳下的小石桌上,旁边便是小池塘,正是个消暑的好去处。
几人围桌而坐,谈笑片刻,莺巧便提议想听公子弹琴,锦云便也跟着附和,珺见笑笑,轻抚琴弦,弹了一曲。曲调清幽婉转,丝丝缕缕叩入心扉,却还是隐隐带了悲伤凄惶之感,脱之不去,两人听了心里也一阵难受,为免冷场,莺巧赶快扯起话题,笑道:“锦云,说起来还是我们有耳福呢,一直跟在公子身边听琴曲。爷可没这么好命了,明明人是他请来的,算也却也只听过一次琴呢。”
锦云刚要点头,却听到“铮”的一声,转头一看,却是珺见手握在了琴弦上,脸色发白。两人吓了一跳,莺巧不知自己哪里说错,满心担忧却不敢出声叫他,锦云只得小心翼翼地开口唤了声:“公子…”珺见摇摇头,说道:“无事,只是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便转身回了楼,留下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又在心里乱猜一气。
珺见回了楼内,反身便锁上了门,靠着门缓缓坐倒地上。是了,原来刚来韩府时便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当时却并未在意,今日莺巧的话却不意提醒到他了。韩枫说是欣赏他的琴艺故相邀过府,可是,他与韩枫却非在游湖时初见,他的琴艺韩枫早已见过,为何却偏偏到游过湖才突然欣赏起他的琴艺来?请他来到韩府,理由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