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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迦将绳萦绕开。麻木感已然布满她的右手并蔓延到她的肩膀。她活下来了。克撒自己曾说过非瑞克西来纽特若有自我治疗的能力的话,那将会是个奇迹。但她并无意将护甲卸下,至少在她处理掉时空转换器之前她连想都没想到要这样做。
她颓然跪倒并出声诅咒。不管这是不是新的设计,眼前的这个黑地绝对是时空转换器的末端,除非她愿意一头栽进非瑞克西亚去将主端解除,不然珊迦无法完全将其毁灭。不过如果她能够让它旋转,并找个方法来破坏或是重新设定那黑色的镜片,她倒是可以令它变得危险而无法使用。当另外两颗炸弹飞来了她满身玻璃和火花时,她正解除黑地边缘半边的定锚。
〃已经够了!〃
她移向另一边的定锚。
瑞特比一会儿后也抵达。
〃珊迦!〃
〃别靠近!〃她尖锐地发出警告。她能够忍受身上的伤所造成的疼痛,但是麻木感却使得她不稳。她可以要求帮助,但不是向一个单纯、且有着血肉之躯的人。〃还没有完成。还没有。我叫你要赶快逃的!〃
〃珊——〃
珊迦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很糟,碎裂的骨头让她的睑瘀青,而她的右手臂受了重伤且无法使用。〃别替我担心,我过几天就会好了。只是……远离这里。还有更多非瑞克西亚人可能会穿越过来,甚至现在可能就有一个。别让你自已被他们注意到。我必须弄一个陷协。〃
〃我可以帮忙——〃
〃你可以去躲起来!〃
她把另一个定锚拔除。黑他的表面开始泛起涟漪,黑色的物质彼此交叠。瑞特比向后退,但退得并不远。她没有力气再和他争执。
〃那里,就在祭司旁边,你会看到一个小小的黑色物体——某种圆形的东西。别碰它!什么都别碰。但是想想看要怎么把它打碎。〃珊迦爬向另一个定锚。
〃祭司?席拉塔人?〃
〃不是。〃她指指原为非瑞克西亚人的那一堆金属,然后继续去弄她的定锚。再解除八个到十个,这东西就会松掉。
〃慈悲的阿佛神呀!珊迦,那是什么?〃
〃非瑞克西亚人。一个祭司。我不知道是那种祭司,我离开后的新品种。那就是我们刚刚在打斗的东西。只不过,它是个祭司而非用来战斗的非瑞克西亚人。〃
〃那,就跟你不一样罗——〃
珊迦拍起头,他正蹲下,将手伸出。〃我说过,不要碰它!〃他直起身。
〃我的确不是一个战士。我什么都不是,一个纽特,从来没有开始,也从来没有完化。只是个纽特。〃
〃那六个人——我杀了最后一个,我自己杀的,用你给我的钱币。〃她没有听到爆炸声。她那时脑袋里注意的是别的事。〃他们把这个叫做……祭司?他们把这东西召来这里?来伊芬宾卡?〃
〃这是个超级大麻烦,就像你所说的。而且不要欺骗你自己了。
假设他们还有更多的时空转换器。〃她想起墨格神庙中直立的碟形物。〃假设情况更糟。假设一些眠者已经苏醒,宫殿中已经有祭司,而你们自己的人有些已经堕落,或许就是从你们的国王开始。〃珊迦解开另一个定锚。〃你看看那个玻璃状的东西,好吗?我刚才砍它的时候把剑弄断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她已经处理到剩下最后的三个定锚,瑞特比忽然说道:〃我想到一个办法了。〃然后他跑过树林间。
他带着克撒的发射器和榴弹回来。〃我们可以把它和爆弹放进地管中,然后把炮管叠到另一个上面,接着发射。〃
所有的定锚都被解除了,而珊迦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能在照他的办法做之前,把瑞特比送到果园最远的边界上。
之后,她只记得自己飞过空中,而后掉落在一棵树上。
第十四章
在穿越时空交界时也发生过同样的事:珊迦觉得自己不断地向下坠落,直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看到的一切没有一样是熟悉的。
〃啊!终于醒了。〃
这个声音并不太像一个男人的嗓音,但是又比一般的女人的声音要低,语调相当悠扬悦耳。然而珊边却怀疑声音的主人其实有着刻薄的个性。她几乎可以想象出拥有这嗓音的非瑞克西亚人,虽然这个地方并不是在非瑞克西亚。声音中并未带有一丝烁油的味道,而且空气是宁静的。有音乐的声音,在远方,像是由玻璃钟或是玻璃风铃所发出的乐音。
珊迦忆起另一个世界的风之水晶。
她意识到她并不是在卧房中,也不是在任何建筑物之中。她左边的墙和头顶的天花板是个浅浅的、有风蚀痕迹的洞穴。其他的地方则是一片草地。草地,加上女人的声音?
〃我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克撒呢?克撒在哪里?我们一起在冰上,和非瑞克西亚人战斗。〃她用一只手肘将自己撑起。〃我必须找到他。〃她感到自己头昏眼花。珊迎很少会头昏。
〃躺着别动。〃
依据她的音调,这个声音的主人习惯他人的服从。
珊迦躺平下来,回到她的第一个问题。〃我在哪里?〃
〃你就在这里。你正被好好地照料着。其他的事请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珊迦曾经去过非常多的地方,也习得无数种不同的语言。在她能确定她是否知道那个声音所使用的语言之前,她必须非常安静地躺着,凝神倾听自己的思绪和记忆。对该语言的知识就在她脑中,是被植人的而非经由聆听而习得。这又是另一个会想到非瑞克西亚的理由。
珊迦认为在早餐之前想到非瑞克西亚是不幸运的,而她已经想到它们三次了。她意识到自己非常地饥饿。
〃如果我是被妥善地照料看,那我想要吃点东西。麻烦你了。〃
克撒说过,在陌生人之间礼貌是重要的,特别是当你受到陌生人的恩惠时。当然,他自己很少会麻烦这些好心人。由于拥有力量,克撒从来没有接受过陌生人的恩惠。
珊迦记得那些乌龟们,就是他们以前曾经对抗过的非瑞克西亚人——但,那是在什么之前呢?她无法记得那些小冲突是如何结束的,只记得一道亮光和不断向下坠落的感觉,直到她在这里醒来,不管这里到底是那里。
〃空气会维持你的体力。〃那个声音说道。〃你不需要用死尸来喂食你自己。〃
另一个年瑞克西亚的想法,在那里非瑞克西亚人既不吃也不须呼吸,只用烁油来维持生命所需。
〃我需要食物。我可以自己去猎食。〃
〃你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珊迦将自己撑起来坐着,第一次看到那声音的来源:那是个高个子的女人,身材瘦削,而她的脸更瘦。她有双灰色的眼眸,头发呈淡金色,而她的嘴唇在大而窄的鼻子下紧闭成一条不赞同的直线。她看起来很年轻,至少珊迦是这么认为着。而且似乎她从来就没有微笑或者大笑过。
〃你是谁?〃珊迦问道。仅管〃你是什么东西?〃是珊迦脑中最先浮现的问题。
如果珊迦依循克撒的分法并且无视于有些种类虽然明显地有知觉,但却完全野蛮而且没有文明化的可能,那前述两种问题虽然可能包含了数不清种类的世界,但是却只有两类知觉形式的可能。或者,如果她依照自己的喜好而把每一种类的男人和女人都视为截然不同的物种的话,那就可能会有四类。
克撒的分类法是最普遍的一种,带着主要种族的优越感。他把自己称为〃人〃,而称其他种族为〃妖精人〃、〃矮人〃或〃小精灵人〃。他的妻子凯拉。宾。库格曾经是个女人,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当珊迦要求克撒给予一个单一的字眼来统称男人和女人,就像〃妖精〃一词统称了男妖精和女妖精,克撒回答〃人类〃。但这对珊迦而言似乎比较适合用来统称所有人,不管是一般人或是少数种族,而非用来统称一般男人和他们的妻女。
当她要求另一个更好的字眼时,克撒对她凶了一顿然后就走开了。珊迦好奇不知道克撒会把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称作什么。这一丝好奇让她脑中浮现了一丝希望,觉得克撒仍活着,而且她会发现他就在这儿。但是另一个想法将克撒挤出珊迦的脑海。她和那位陌生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袍。
她的衣服到哪儿去了?她的剑和刀子呢?装满炖肉和财货的肩袋呢?珊迦身上除了白袍之外一无所有;她想,这位有着严厉面孔的女人如果是真的女人的话,不知道她在白饱底下是否也是完全赤裸。她的声音相当抵抗,而她的胸部绝对称不上丰满。
这几乎已经算是珊迦在早餐前第五个非瑞克西亚式的想法了。
而既然那位陌生女人丝毫没有要回答珊迦的任何一个问题的意思,珊迦将脚移下床,设法让自己站起来。另一阵头晕目眩袭来,珊迦非常庆幸身旁有块石头。
她用背靠着石头来支撑自己站着,然后开始打量她醒过来的这个地方。那是个有着绵延不断的山脉和茂盛草地的金色世界,全部的景物都笼罩在日落的余晖之中,空气清新、头上的云朵层层相曾。
然而,她却很难判断西方在那~边。克撒在最早先的日子里曾经对她解释过:不管人们住在那里,太阳都从西方落下,从东方升起。然而在这里,四个方位的水平线上都耸立着耀眼琥珀色的尖顶,可能是山丘也可能是云朵。眼前的景象惊人地美丽,美到几乎可以说是奇怪的程度。
出于本能,珊迦低头找寻自己的影子,然后发现影子就在自己的脚边聚成一团,但是这应该是正午才会有的现象。她的态度逐渐由好奇转变成怀疑,她皱着眉问道:〃这里的世界是用太阳来计算口子的吗?〃第六个非瑞克西亚式的想法。〃还是你们活在永恒的日落之中?〃
陌生女人向后退,看起来似乎又更高了一点。〃我们认为那是日出。〃
〃太阳有完全升起来过吗?〃
〃我们的女神创造了你现在所能见到的一切:每片云朵、每阵微风、每块石头、每棵树木和草地都是出自她之手。她创造出来的全是这些事物最美时刻的面貌。这里宁静祥和,不需要任何改变。〃
珊迦发出一声无法置信的长叹。〃不浪费,不奢求。〃
〃完全没错。〃陌生人答道。虽然珊迦并说这句非瑞克西亚格言时并无赞美之意。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吗?〃
〃不〃
〃那其他的人呢?〃
〃不在这里。〃
珊迦的晕眩已经过去。如果附近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她准备要去寻找他们。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不在这里!〃那女人重复道,这次的语气是强调式的命令。
听话和服从,一开始那些槽祭司们就告诫过珊迦,而仅管之后珊达渡过绵长的时光,她发现自己仍然很难不去服从命令,特别是当她正感觉到腹中胞囊的沉重,沉重而且异常地难以忍受。她咽下一部分未浮出的浮球团块,以及一部分正逐渐升起的惊慌感。
〃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我不知道。〃
〃我在这儿有多久了?〃
〃从你到达的时候开始。〃
〃我在哪里?〃
〃在你所在的地方。〃
惊慌感再度浮起,这次珊迦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