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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珊迦,我不会再让你误导我了。我知道该做些什么。约格莫夫也是个旅法师,就像撒拉和我一样。只有旅法师能够创造出时空,而旅法师是在自然界中诞生的。在这里诞生的人都不会做时空旅行,也没有一个非瑞克西亚人会时空旅行。所以约格莫夫是在自然界中诞生、而后被驱逐的。我会找到约格莫夫出生的那个时空,当我真的找到时,我就会知道他的秘密和他的弱点。我会找到将他驱逐出境的记载,而我也会习得当时那些人是如何获胜的。为了制造出能够将约格莫夫驱逐出多明纳里亚、以及其他他可能觊觎的自然时空的神器,我会找到我所需要的工具。〃
〃听起来很有道理,〃珊迦承认。〃如果我们能够知道它是在何时创造出非瑞克西亚的话。〃
〃不!我已经说得太多了!你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珊迦。不管你说什么,或做什么,都是来自约格莫天。那并不是你的错,但是我不敢再听你的话。你和我,我们必须分道扬镳。在你到来之前,撒拉女神已经讨论过此事。她愿意把你送至一个她所知道的自然时空。
那就是她所说的提议。我尚未看见那个时空,但是她说那是个绿色的时空,有着许多水源和许多不同的种族。我想那一定很像我年轻时的多明纳里亚。你会在那儿过得很好的,珊迦。〃
珊迦一时之间完全说不出话来。〃你不是在说真的。看着我,克撒。我就是我自己,我一直都是这样子。像我这样的纽特如何永远待在单一的世界中?〃更别说她注定要沉睡在一个像那样的世界中克撒迎向她,这次地抓到她。〃作为你自己,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你和人交易,旅行各地,学习所有他人的语言,你尽己所能地为自己画出一片天。当我把你救起来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象过我们会在一起这么久。〃
〃我从来没想象过任何事。〃
〃珊迦,你不会想象任何约格莫夫没有放进你的脑中的事。我会替你复仇的,相信我。你没办法进入女神的茧。因为你的内在本质是黑色魔法。茧会把你毁灭,或是你会把茧给毁灭。我很抱歉,但是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你不能就这样把我给丢弃……不能就把我丢给撒拉!那你将来要和谁说话?谁能够了解你?真正地了解你?〃
〃我会想念你的,珊迦,会比你能想象的程度还要想念你。你曾是帮我抵挡寂寞以及,是的,抵挡疯狂的堡垒。你有颗善良的心,珊迦。即使是撒拉女神也不得不承认此点。她在你的心中找不到任何错误。〃
心。
珊迦挣脱出他的怀抱。〃把你的刀子给我。〃她身上除了一袭破烂的抱子以及一双草鞋之外什么都没有。克撒的腰带上插了一个皮制的刀鞘。即使那里头没有装着真正的刀,他也可以用一个念头就变出一把真刀来。〃拜托你,克撒,给我一把你的刀子,任何一把都行。〃
〃珊迦,别做傻事。当我们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时,你总是最快乐的那个人。〃
〃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是要借你的刀子一用!不然我也会找到别的尖锐的东西——〃
她看向茧的金色水晶,克撒于是让步。他给她的那把刀子不会比她最长的指头来得长,但是如果她真的决意一死,也足够划破她的喉咙了。但是珊迦这辈子还没想过要寻死。而且如果可以有别的死亡方式的话,她也不喜欢疼痛。然而这时似乎并没有别的选择。
珊迦退开几步。然后,她用她坚定的手将短刀插入腰间,那是她藏匿她的心之处。当她加深她的伤口时,她的手在颤抖着。克撒试着要阻止她。剧痛给了她勇气把手伸进伤口里。
〃我的心。〃她说道,给了克撒一颗沾满了鲜血的琥珀。〃如果你认为我不值得信任,如果你认为我仍属于它,那就把它捏碎,如此我便会死去。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宁愿死也不愿活着知道你不要我。〃
〃珊迦!〃克撒的手伸向她的伤口,他只要碰触一下便能治愈她。
她蹒跚地向后退。〃拿着它!如果我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我也不要活了。但是如果你不愿杀了我,就带我一起走。〃
第十七章
珊迦醒过来,屁股坐在地上,而她的背靠在一棵苹果树断裂的树干上。断裂的树枝以及上下颠倒的树叶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的腿上以及她颤抖着的手臂弯处堆满了青苹果。时空通道爆炸后将她抛出的力道太过强烈,因此她跌落时撞断了一棵树木。但是克撒的护甲让她免于身首异处。
瑞特比站在树枝之间,看起来很焦虑的样子,但是并不是因为她。
〃我飞出来多久了?〃她问道。手伸向在她未受伤的手臂上方摇晃着的皮制水袋。
〃有一点…〃
他把水袋掉在她的腿上。看来他仍未将注意力从原先注意的事物上转离。她用牙齿咬开软木塞,在进一步询问他之前先喝了一口水。
〃那里有什么?〃
〃他不知道是从那里跑出来的,你一掉落他就出现了。他的双眼像闪电和火光一样。〃
珊迦往最糟的地方猜测。〃另一个非瑞克西亚人?〃
她试着要站起来,不管她身上有没有穿着护甲,或是来者是不是非瑞克西亚人,她可能终将与对方一战,然而她的身体却尚未准备好可以做任何动作。珊迦抓住瑞特比长袍的衣边,她把自己硬撑着站起来。
这位令人敬畏的入侵者原来是克撒,并不是另一个非瑞克西亚人。他穿着坚硬的盔甲,看起来像画中的雕像,正注视着满地金属和烁油的残骸。他拿着一根雕饰华丽的手杖,手杖所发出的整片光芒,在他身旁逐渐流动着消退。珊迪以为很久以前当他们在躲避非瑞克西亚人的突袭时,克撒就把那柄手杖给弄丢了。她并不特别高兴能再见到那柄手杖。
她受伤的那只手想要把护甲的束缚解除。珊迦比较希望能够等到自己再多感觉一点克撒的情绪之后,才将护甲解除,但是没有时间让她这样做了。她沉默地复诵解除护甲的记忆术。她的手臂立即肿了起来。
〃他说了什么话了吗?〃
〃一个字也没说。看他那副样子,我避开了他。或许如果有另一个非瑞克西亚人来让他玩玩会比较好吧?〃
〃或许。〃珊迦同意道。
如果附近还有另一个站立着的非瑞克西亚人,克撒就会有在她之外的其他目标。她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他前来解救她的情况是怎么样了。事实上,她并不认为他是来救她的。她不认为这一个世纪以来克撒曾经想到过她的心,但是当她和瑞特比不在时,她倒也不认为克撒仔细地留意着她的心是件大令人惊讶的事。她想象当自己击中树干时,她的心曾经问了一下。
最好赶快速战速决,她下了决定后告诉瑞特比:〃你在这里等着。〃虽然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听从她的话。而她其实也很感激在攀爬过这些纠结缠绕的枝干时他给自己的帮助。
〃我已经好久没看过一个完化的非瑞克西亚人了。〃她随意地说道,在走向克撒的途中便试图开启两人的对话。有时候这是当克撒非常僵硬、而且全身充满力量时,接近他的最佳办法。
〃当我弟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早就该要知道不应和一个非瑞克西亚人有所牵扯!〃
克撒在生气。他的眼睛发着火光,他的呼吸散发出硫烟与火花。
当这些东西碰到珊迦的脸时,她有些退缩。他要不就是没注意,要不就是压根不在乎她并没有穿着他的护甲。当珊迦正思索着能安抚他的话语时,瑞特比开口说话。
〃这是我的主意。如果我没有缠着她跟踪那些离开塔巴那宫殿的骑士的话,我们就不会惹上这些麻烦了。〃
克撒转身,但没有移动。〃宫殿?〃他跟随着她的心穿越而来,并不清楚这里到底是那里。
〃宾卡市对骑着良驹的六位骑士而言,是短暂但辛苦的路程。〃珊迦说道,并指着西北方。〃我们在日出时瞧见这些骑士从靠海的城门出来。当我看到他们释放出时空转换器的末端,是我决定要介入这件事的。〃
〃时空转换器,在这里?〃
克撒转过头,开始寻找转换器。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到此时此刻的事物上。珊迦松了口气。
〃我们用火枪把它给炸了。他们把末端点召唤出来了,而我当然不要穿过转换器的那一头去处理。而我也不愿意冒险带着一个松脱了的末端点在身边,特别是在看过刚才穿越过来的东西之后。我发誓我原本以为出现的会是眠者,而在它们出现后会是看护祭司。我没料到来的会是这样的东西。〃
克撒用他的手杖翻了翻剩下的残骸。明亮的合成之眼对着上方望向太阳,金属的部分散落着。瑞特比跳过一只断脚,想说它可能仍然活着。
〃他们派了个恶魔前来。〃克撒凝神说道。他在说这句话时跳开了宾卡语,改用了他最古老的语言——纯正的阿基夫语。
〃不是恶魔。〃珊迦纠正他,仍坚持使用宾卡语。〃这是某种新型的祭司。没有恶魔那么糟,但事实上也是够糟了,特别是当你原来期待的是一整队的服者。〃
〃既然你以前没看过这种东西,你怎么知道它是什么?〃瑞特比问道。一个合理的问题,虽然珊迦希望他在问问题时没有直视着克撒的双眼。
〃没错。〃克撒补充道,回到宾卡语。〃你怎么能够确定产他用手杖轻轻敲了敲那两具躺在非瑞克西亚人附近的伊芬人尸体。〃他们是眠者吗?他们周围有非瑞克西亚人的味道。〃
珊迦吞下她的惊讶。克撤早就承认在用嗅觉来辨认非瑞克西亚人的这件事上,她是比他厉害。但是他从来没表示过她到底比他厉害多少,而她也从未试过要把这项差别用言语表达出来,不管是任何语言中的任何字眼,包括非瑞克西亚语。〃这是个祭司——〃她用脚轻轻推了推残骸。〃因为它看起来像个祭司。〃
〃这并不算是个答案。〃瑞特比叱道。
〃我还没说完!〃
珊迦跪下,用她没受伤的那只手试图将非瑞克西亚人的三角面板松开。那不是件容易的事。看守者非常小心地将它完化,而它显然最近才接受过一次大量的烁油定位,用以衔接它剩余的血肉和它的金属外壳。当她终于把一根手指伸进面壳中某个尖锐的角落,瑞特比帮着她把面板用力掀开。
碎裂的皮肤黏附在面板的内部,对应着的是原本被面板覆盖着的脸,一张掉了皮但仍可辨认出的稚气面容。
〃它有着完化的眼睛。〃珊迦解释道,指着一团从中空的凹陷处跑出来的卷绕铜线。〃只有较高阶级的祭司和战士有完化的眼睛。而且它有一个能说话的嘴,这必定是完化的祭司。像是挖掘者之类的阶层,它们的胸腔不过只是个箱子。而且这东西身上的金属成份都完全一致,并不是残渣废料所组成的。这也是已完化祭司的特征。
它没有腹部,只有一个油囊。祭司会有肌肉和神经,当然这是用齿轮和铜线所完化出来的,但是它拥有融铸时即发配的脑。是这个脑让它行动的。这就是为同非瑞克西亚太有着两只手、两只脚。而它的大脑也知道它自己有两只手、两只脚——〃
〃你以前说过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