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相信只要走对了路,好运就会随之而来吗?”
“不。”
“我相信。而且我一直相信。噢,甚至那些犯了错误、犯过罪的人偶尔也会交好运。但是,一般说来,一个人只要把他的工作于得好些,他的命运就会随之改善。懂了吗?”
“不懂。
“我再说得简单些。你当时正处在可怕的危险中,你身边”的人死了。我对你说,我会关注此事的,可事实上,这件事与我毫不相干。坦白地说,我大胆地向你保证说,我能替你摆脱困境,而我当时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我不是一位教徒,我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是好运在跟随着我。你同意我的说法吗?”
“说句心里话,先生,对于你讲的这些,我简直一点儿也不明白。”
“你是否会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你?”卡帕斯亚露出了明显的笑容。“我需要你这个人。我刚才说的是我和你共同面临的问题。你已经上了某个人的黑名单,而我手下的两个人也被卷入到严重的犯罪中去。我的老朋友乔纳森·斯通内尔负责解决了咱们个人的困难,他开枪自杀了,托德一考思朗同时毙命。如果我没有误解我的朋友们的信念,那么这就是好运道。”
“因而你口里说你对两位朋友的死感到悲伤,但实际上,你倒是高兴他们两个去送命。”
这句话显然给他留下了印象。卡帕斯亚靠在椅背上。“很对。也为了你感到高兴。我的确对我的损失感到悲伤。他们是我的老朋友,而且曾经是我的顾问,甚至是良师。但是,一旦他们变坏了,我就不得不操心这件事。请不要误会,我是想操心这件事,但乔纳森想我做了。”
“真是难以想象。”巴克说。卡帕斯亚的两眼凝视着巴克,仿佛要着穿他的内心世界。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尼古拉·卡帕斯亚继续说,“事情变化得太快了。”
“对此,我很难发表意见。”
“不到一个月之前,我还在达吉尼亚的参议院任职。下一分钟,我就成了这个国家的总统。一个小时之后,我就担当了联合国秘书长的职务。”
对于卡帕斯亚的这种夸张式的描述,巴克报之以微笑,而他登上权力顶峰的速度,的确如此神速。卡帕斯亚继续说道:“这些变化几乎足以使一位无神论者转而信仰上帝。”巴克面上的笑容消失了。
“但是,你把这些都归之于好运。”巴克说。
“坦率地说,”卡帕斯亚说,“这些只能让我自卑。从许多方面看,这似乎就是我的命运。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或者说简直难以想象,更不要说去谋划了,自从担当了达吉尼亚参议员以后,我没有再去谋求任何官职,但是,秘书长一职却落到了我的头上。除去将我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去,希冀我的所作所为不辜负命运加给我的这一职务,还能做什么呢?”
倘若在一个月之前,巴克可能会当面指出卡帕斯亚的无耻。巴克想,这是卡帕斯亚在表示自己的多愁善感吗?显然不是。
“巴克,”卡帕斯亚继续说,“我需要你,这次我不想失望。”
在与布鲁斯·巴恩斯通过电话之后,雷福德挂上了电话。他只问问布鲁斯今晚是否可以先到一步,谈一些情况,但他并未告诉布鲁斯要谈什么。他从胸前的衣袋里掏出哈蒂的便条,展开在方向盘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或者更确切地说,她的老板怎么会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
车上的电话铃响了。他揪了一下免提键,对着镶嵌在遮阳板上的受话器应了一句,“我是雷福德·斯蒂尔。”
“爸爸,刚刚你在用电话吗?”
“是的,怎么?”
“厄尔一直在给你拨电话。”
“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似乎挺严重。我告诉他你正在回家的路上,他感到有些吃惊。他说,某个不知名的人不断地向他报告情况。他本以为你晚些才能从达拉斯回来,而且——”
“我已经回来了。”
“可是,他原以为可以在你离开奥黑尔之前截住你。”
“我会给他打电话的。晚上见。我想早点儿去教堂,和布鲁斯谈一谈。你可以坐我的车一同去,在外间等一会儿;也可以开两辆车。”
“好的,爸爸。我敢肯定,要是我在外间等,一定会碰上巴克。我不想见他。你可以先走,我晚一些时候动身。”
“噢,切丽。”
“用不着惊讶爸爸。”
巴克突然感到一阵勇气。虽说这很奇怪,但他的确感到了某种勇气。他当然想知道卡帕斯亚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似乎每当巴克开口说话时,这个人倒是很感兴趣。巴克本来不打算把他所知道的一切以及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卡帕斯亚。或许永远也不。可是眼下,他感到自己应该开口讲点什么。
“要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一次我就不会来了。”巴克说,“我几乎要不来了。我在给史蒂夫回话时很费了一些踌躇。”
“噢,让咱们开诚布公地谈正事吧。”卡帕斯亚说,“我是一名外交官,我是真诚的。你马上就可以体会到这一点。”他停顿了一下,好像等待着巴克说:的确如此。然而,巴克甚至连头也没有点一下。“好啦,谈正事吧。你没有道歉,也没有解释为什么没有接受我的邀清,而我也并没有记恨你。这一次你不能再拒绝我了。”
“不能吗?如果我拒绝了,又会怎么样呢?”
“可能这件事又会传到斯坦顿·巴雷的耳朵里去,你可能会再次遭贬。或者会被炒鱿鱼。不管怎样,都是不光彩的。我不是天真的孩子,巴克。我知道你的这个诨号的来历①,这也是我如此钦佩你的部分原因。但是,你不能总是顶撞我。这并不是由于我自以为有什么了不起,而是整个世界及新闻界这样以为。轻视我的人是要冒风险的。”
“这样说来,我倒是应该害怕你,因此也就应该看中你要我扮演的角色,对吧?”
“不,不!应该说是害怕轻视我,仅仅由于我刚才说过的那些显而易见而又非常实际的原因。不过,每当我提出请求,给你指出一条道路时,这种害怕就会驱使你服从。这决不是要你基于这种考虑才同意与我一道工作。我也用不着用害怕作为条件来说服你。”
【①巴克在英语中是雄鹿,又有反抗的意思——译注。】
巴克想问那是什么作条件呢,但是,很显然,尼古拉正等着他这样发问,于是,他就不再说什么。
“你们美国人喜爱的电影中的一句老话是怎样说的?‘一份你没法推辞的礼物。’这就是我要提供给你的。”
“雷福德,我不想打扰你,可是,咱们不得不面对面谈一谈,就在今天下午。”
“厄尔,我差不多已经到家了。”
“对不起,如果这件事不是那么重要,我就不叫你来了。”
“出了什么事?”
“如果我能在电话里和你谈,就不会一定要和你面谈了,对吧?”
“你是要我马上赶回去?”
“是的,对不起。”
“我们的世界上存在着一些法律和法规。”卡帕斯亚开口说,“法律嘛,我准备遵守。法规嘛,如果我以为它是正当的,我也不打算去破坏它。例如,在你们的国家中,进比赛场是不允许携带你自己的食物的。为了管理,还要规定一些处罚金,也就是对违犯者进行罚款。我能理解人们为什么要制订这样一条法规,如果我是业主的话,我可能也会这样干的。可是,如果我把食物带进了自己的快餐店,我不认为这是违规行为。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猜想我懂了。”
“对于国家首脑以及像联合国这样的官方团体,也有一条法规。这就是只存在专政体中,统治者才拥有新闻媒体。
“的确如此。”
“但是,这是一条法律吗?”
“在美国是。”
“但在世界上呢?”
“各国的情况不一样。”
“你说到点儿上了。”
显然,卡帕斯亚在等着巴克问他们到底说到哪儿了?但是巴克并没有开口。“你喜欢用‘底线’这个词。”卡帕斯亚继续说道,“我听你说过。我知道这个词的含义。我的底线就是,我要收买各大新闻媒介,而你要成为其中的一员。”
“什么一员?”
“成为管理层的一员。我要成为全世界各大报刊、电台及电视网络的惟一所有者。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替我经营任何一个部门。”
“联合国秘书长拥有世界各大主要新闻媒体?你怎么可以认为这是正当的呢?”
“如果法律需要变更一下,那就变更一下好了。巴克,如果说需要给予新闻媒体一些正面的影响,那就是在这个时候。你不赞同吗?”
“不能赞成。”
“上百万人消失了。人们感到了恐慌。他们厌倦了战争,厌倦了流血,厌倦了动荡。他们需要知道,和平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对于我的全球裁军计划,人们的反应几乎是无一例外的赞同。”
“美国民兵运动未必赞同。”
“老天在上,”卡帕斯亚微笑着说,“如果我们实现了我的提议,你真的认为这样一些狂热分子整天出没于林间,放一放汽枪就对世界共同体构成威胁了吗?巴克,我仅仅对世界上所有正派公民的衷心希望负责。当然啦,也会有‘坏苹果’,我绝不去阻止新闻媒体给予公正的报道,不过,我这样做是出于绝对纯正的动机。我不需要钱,我的钱多得像大海。”
“联合国竟有这样富裕?”
“巴克,我来告诉你一些情况,这些情况也仅仅几个人知道。我信任你,我知道你会替我保守秘密的。乔纳森·斯通内尔立我为他的全部财产的惟一继承人。”
巴克简直没法掩饰他的惊讶。这位世界首富将卡帕斯亚的名字列于他的财产继承人之中,或许没有人感到吃惊;可是,却将卡帕斯亚作为惟一继承人!这意味着卡帕斯亚拥有了世界上主要的银行和金融机构。
“可是,可是,他的家族——”巴克费了好大劲才说出这么几个字。
“我已经在法庭之外说服了他们。他们保证对此事不再开口,也不会对遗嘱提出疑意;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亿美元。”
“这么多钱也会使我不再开口了。”巴克说,“可是,他们因此而损失的该是多少啊。”
卡帕斯亚笑了。“你一定会惊奇,为什么我如此器重你。你知道,乔纳森是有史以来最富有的人。”巴克当然知道对于乔纳森来说,金钱本身简直就成了一种商品。他平日连个皮夹也不带;他的节俭真是令人可爱。他会让一位比他小的人在餐桌上替他付账;而在下一秒钟,他竟会掏出上亿元买下一个公司。对他来说,钱不过是一些数目字。
“这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呢?”
“巴克,我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这笔巨大的资产为我提供了一个实现终生理想的机会。我需要和平,我需要实现全球裁军。我需要世界上的所有民族像一个民族那样生活在一起。几十年以前,当飞机和卫星通讯将世界上的人们紧紧联系起来的时候,世界就该把自己看作一个村子了。可是,只是通过这次人口的消失——这可能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