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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为了这个缘故而攻下伊谢尔伦……吗?”
于是,再夺回伊谢尔伦要塞就成为杨集团最重要的课题了。不只是基于军事上的目的,为了政治上的效果、为了在经济上得以残存,除此之外,做为一个复合以上这些条件的历史性奇术之不可欠缺的要素,杨都必须夺回伊谢尔伦要塞。而要完成这项工作就必须确保伊谢尔伦回廊的出口艾尔·法西尔,利用费沙的组织力及情报力再度作战。
但是,如果允许费沙人以支持者的身分来干涉工作,造成革命运动本身因为费沙人投机的天性而被操纵的结果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事情如果到这个地步就棘手了。
另一方面,从莱因哈特的立场来看,在偏远地带的伊谢尔伦要塞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石子而已。这并不是莱因哈特豪迈的个性使得他轻视伊谢尔伦要塞,而是对控制了费沙回廊,将大本营迁往费沙的他来说,伊谢尔伦回廊的战略价值自然就减少了。他虽然把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留在费沙,配备有强力的军队,但是在伊谢尔伦方面,他让鲁兹的兵力四处移动,使回廊呈现空白状态,结果就证明了杨的洞察是正确的。
后世当然有历史学家批评莱因哈特轻视伊谢尔伦回廊,但是生在同一时代的杨威利,其见解大致上是这样的。
“燕雀不懂鸿鹄之志。一枚金币对亿万富翁而言是算不了什么,但是却足以决定穷人的生死。”
莱因哈特以银河帝国的专制君主身分已经完全支配一半以上的已知宇宙了,同时他还想征服剩余的宇宙。而杨则指挥着连根据地都没有的流亡的“离家出走的儿子”,企图使民主共和政体存绩下去,一有机会的话,他还想把一向媚于罗严克拉姆王朝的历史女神拉到自己的阵营来。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杨都似乎想去完成一件外人看来实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大事,而且,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他还大胆地去摸索意气风发的富翁的口袋。
就这样,宇宙历七九九年一二月九日,杨非正规部队在艾尔·法西尔星系露脸了。
事实上,和艾尔·法西尔的独立革命政府合流并不是杨本人积极的意图。站在杨的立场来看,充满热情、意气昂扬的艾尔·法西尔的行为倒像是狂飙的族群。但是,统合反帝国的共和主义者的第一步就是政治的先驱者和军事的实力者联手共创未来。
Ⅱ
艾尔·法西尔自治政府的主席法兰却斯克·罗姆斯基是一个四十岁的男性,本行是医生。自古以来,医生和教师、学生就是革命家的重要供给来源,他们也是遵循传统的一员。
罗姆斯基在十一年前,也就是在逃离艾尔·法西尔之际,是杨威利中尉的民间协助者之一,但是杨早把他的名字、容貌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杨甚至连现在的夫人菲列特利加曾受教于他的事情都忘记了,这种小事更不可能在他的记忆范围之内。
远较丈夫拥有井井有条的记忆力,菲列特利加则忘不了罗姆斯基。他曾经不只一次地帮菲列特利加送她瘦弱的母亲去就诊,甚至招待她们吃三明治、喝咖啡。至于罗姆斯基也清楚地记得这个有着茶色眼珠的金发少女。医师出身的革命政治家满脸笑容地握紧了杨夫人的手,杨威利内心所惧怕的是环列在罗姆斯基四周的报导人墙手上所形成的相机炮列。艾尔·法西尔第二天的电子报纸果然就如预想中的一样全是杨的特写标题。
“杨威利回来了!艾尔·法西尔的奇迹再度显现!”
“……就是这样,就因为会这样才令人计厌。”
杨抱着头无奈地说道,事情演变到目前为止,他已经不得不扮演着因他的行动及功绩而被确立的虚假形象。从民主国家的英雄到民主革命的英雄、而他不败的智将名声,想必也因此而更加被渲染开来了。
以艾尔·法西尔革命政权的立场来看,杨一党的参战不只意味着军事力的飞跃强化,同时也意味着自由同盟的最高干部承认艾尔·法西尔是以民主共和政治的王道为目标的正统政权。他们在欣喜之余也想将此事活用到最大限度。
罗姆斯基之所以和新闻界紧密结合,不管是从民主共和政冶的理念来看或者是从革命的情报战略来看都是很自然的事情。杨绝对不能把内心的厌恶感公然表现出来。公开是民主共和政治的支柱。如果喜好秘密和非公开,就该参与专制政治,所以杨必须压抑个人的感情,对着相机、摄影机露出笑脸。
然而,在盛大的欢迎典礼中,杨只短短地打了两杪钟的招呼。
“我是杨威利。请各位多多指教。”
似乎期待着杨有一番感动人心的热烈谈话的一万名参加者都感到很失望,但是这种事情只要杨将来有任何一点实绩表现就可以补偿过来的。罗姆斯基低声地对落座的杨说道。
“杨提督,我觉得我们必须为新的政府取一个新的名称才行。”
“啊,那是当然的事。”
“所以我想在明天正式发表出来,您觉得‘自由同盟正统政府’这个名称如何?”
“……”
杨在精神上动摇了三步。他心想这是个笑话,但是,他更明白对方却是认真的。罗姆斯基微微不安地看着没有立即回话的杨。
“您觉得不好吗?”
“话不是这样说的,不过,不用拘泥于国家的正统性吧?我个人的想法是应该强调这个国家是从零出发的……”
杨极有保留地如此主张。他也很不喜欢被认为是以武力做为背景。
“没错,第一,正统政府这个名称的缘由不好。最近不是有所谓的银河帝国正统政府这个恶例吗?”
达斯提·亚典波罗察觉了杨的心境伸出了援手,他的这个说法似乎和罗姆斯基医师的心理波长起了共鸣。革命家点头说道,确实是不吉利呀,再想其他的名称吧!言下之意似乎有些遗憾。
“请不要这么失望,杨提督。因为将来一定会出现更高的山峰的。”
“我知道。”
杨对亚典波罗这样低声回道并不是纯粹出于虚应了事。即使有再多的缺点,他也不能摘下这株弱小而没什么力量的民主制度的嫩芽。如果再这样袖手旁观,整个宇宙一定会被更杰出的、更华丽个性的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所掌握。在这个时候,莱因哈特本身的能力及良心都不是问题。由单一的而且是个人的资质所建立起来的政体,来支配整个宇宙实在不是一件适当的事。
一小群人挥着各自的狭隘而愚劣的大义名分旗帜互相伤害,远比被唯一绝对的神之唯一绝对的大义名分所压逼要来得好。如果将所有的颜色都聚集在一起,就只会化为单一的黑色,而无秩序的多样色彩总比单一的无彩色要好。人类的社会没有被单一的政体统合的必然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杨的这种思考方式不能说没有对民主共和政体造反的元素在。因为过半数的民主共和主义者都希望宇宙能依自己的思想方式来统合,希望专制政府能消失。
尽管如此,事情的发展还是极具讽刺性的。当高登巴姆银河帝国随着无声的鸣动而倒下它那衰老的巨体时,与该帝国持续抗衡达两个半世纪之久的自由同盟,也如同被白蚁蛀蚀般地空洞化了。
“难道自由同盟历史性的存在意义并不是在于反专制,而只是在于反高登巴姆吗?”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而事情的演变看来似乎也像是这样,现在更是已几近确定了,这件事对杨来说是很无情的。他不能接受自冒险进行一万光年的长途远征的国父亚雷·海尼森以来的历史、无数人所蓄积的希望、热情、理想、野心、喜怒哀乐、长连两个世纪半的地层竟然只叠在一个叫鲁道夫·冯·高登巴姆的死亡上头。
但是,从这层意义看来,那个美貌的霸者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或许也是这样。他的目标是克服高登巴姆王朝,目前虽然是实现了这个目标,但是,那也只是把鲁道夫的亡灵赶回坟墓底下而已。罗姆斯基不断地以热切的口吻说着新国名、国旗、国歌等事情。杨一边适度地点点头,一边思索着过去的黑暗及未来的迷茫……
于是,“非正规部队”就成了“革命预备军”。奥利比·波布兰中校事后评论道冬天穿冬天的衣服,夏天穿夏天的衣服,不管穿什么,内容都没什么改变。
司令官杨威利元帅。参谋长维利伯尔·由希姆·冯·梅尔卡兹一级上将。后方勤务部长亚列克斯·卡介伦中将。政府主席罗姆斯基兼任军事委员长。杨稍稍觉得安了心,他的上司只有一个让他觉得心情特别开朗。
然而,到达艾尔·法西尔之后又有一个更令他欣喜的消息传来。那就是和尤里安·敏兹和奥利比·波布兰等人的再会合。
Ⅲ
十二月十一日,前往宇宙港参加了军民两用管制系统再编会议的亚典波罗看到了杨的被保护者。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广大的走廊上流动着的作业服中心的人朝中有一个穿着与场合不太适合的豹皮外套,褐发、褐肤的美女,亚典波罗用视线扫瞄过那个女人之后,浮现了记忆中的亚麻色头发。
“尤里安,喂!那不是尤里安吗?”
亚麻色头发的年轻人在确认了声音的出处之后,充满了生气,眼晴闪着光彩。他以快速而有节奏的步伐走上前,精神奕奕地敬了一个礼。
“好久不见了,亚典波罗中将。”
他所搭乘的货船“亲不孝”号才刚刚到达宇宙港,波利斯·寇涅夫船长还在办公室办理手续。
“对了,其他的随从人员都到哪里去了?”
“真坏呀,中将,怎么这样说呢?”
马逊两手两肩都扛着货物,体积足足有尤里安的倍数大,就站在后面等着,再一看奥利比·波布兰,他在数步之遥的地方和三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姐谈笑风生。他们交谈的片断轻轻地传了过来。
“波布兰中校!”
“哟哟!不要在我正高兴的时候来打扰嘛!再加一把劲今天晚上应该就可以在双人床上睡个好觉做个好梦了。”
被尤里安一叫,一边发出不平之声一边慢慢走过来的波布兰随随便便地对亚典波罗行了一个礼。亚典波罗本不是那种因为对方这种举动就会伤害彼此感情的人,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口出讽语。
“一到目的就很勤快嘛!在各个单位都说服新认识的女人吗?”
波布兰一点害羞的样子都没有。
“所有的人类总数有四OO亿人,其中有半数是女人。这半数中又有一半受限于年龄,然后又有半数的女人在容貌方面不合格,尽管如此,还是有五O亿个女人可以成为恋爱的对象。时间不够,所以连一秒钟都不能浪费。”
“女性的知性及性格都不是问题啊?”
“性格好的女人就文给亚典波罗提督了。性格不好的那一半就由我来接收好了。”
“中校,你没有自觉吗?你的说法听起来简直像个老千嘛!”
“啊,这样就好了嘛!因为当我们在地球那个阴森森的行星上辛苦的时候,你们在海尼森可是为所欲为哪!”
“我们可也是很辛苦的。”
像小孩子一样高声辩解之后,亚典波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