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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立刻会意,看向了壮汉,说道:“这位壮士,我们在山里走了三天,爬山越岭,总拿野果充饥,现在又累又饿,不知可否施舍一些米粮稻谷之物,也好果腹,……”。
“有!”
沧海的话很客气,壮汉的话很直爽,
“灵儿,把厨房里的膳食拿来!”
“是母亲早上做的吗?”
“嗯!”
“是!”
这个叫灵儿的小牧童心里虽然依然有些胆怯,但在父亲的跟前,胆子已经大了起来,父亲吩咐一声,他便转身走入房屋里面的隔间,不多时,捧来一面竹子编制的笸箩,上面盖着一块白布,不知道白布下面是什么。
“穷乡鄙舍,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一些粗制茶饭,希望不要介意”。
“哪里?!”
沧海客气一下,小牧童已经把笸箩放在了方几的中间,壮汉伸手拿开蒙着的白布,项回心张开了嘴巴,说不出的苦涩。
“呼呼——”。
看到这些食物,沧海忍不住掩口笑了出来,却也没有大声,你道笸箩里面的食物是什么?是大饼和黄豆酱,里面还放了几根葱。
“我到底是什么命呀?”
项回心忍不住喃喃自语,说不出的抱怨,
“孩子,你不是说饿了吗?来,你先吃!”
沧海倒不客气,伸手拿了一块大饼,用嫩葱沾了黄豆酱,放到大饼中间,倦了起来,伸手一递,递向项回心。
有心不吃吧,腹中实在饥饿,
其实,项回心很有抱怨,为了曾祖母的承诺,她真做到了‘忍’的极限,她是一个爱干净的人,竟然让她三天之中没有舒舒服服的洗过一个热水澡,她是一个对饮食非常讲究的人,她竟然能忍受和沧海吃大饼。
咦,味道好像还不错。
沧海进山时,带了酥饼,选材上等,做工精细,项回心品茶的时候也吃过,对她来说,不好吃,也不能当正食,进入黑云山,把沧海带出来,项回心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复杂,因为时间过长,她也是凡夫俗子,受不过饥饿的侵袭,沧海给她酥饼,她不吃,因为不好吃,也不爱吃,于是,只吃野果,今天终于见到人家,以为终于可以吃到一顿好吃的,即便没有山珍海味,玉液琼浆,简单单单的燕窝,五籽粥也行呀,
谁想到,还是大饼。
有心不吃,可是好饿,心中充满着不悦,用力撕下一片,心中是极其的不满,放到口中,上面的酱香顿时渗入舌尖,
“还挺好吃!”
就这样,项回心不再排斥大饼,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越吃越觉得有味道,
而在一旁的沧海,看在眼里,从项回心的趾高气昂,使劲使性,到变得温顺,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感概,‘赤子无罪’,是习惯让她变了性格,只能说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沧海觉得,项回心再怎么不近人情,再怎么坏,也是有最初的赤子之心的。
项回心吃着,沧海也不客气了。
在经过几天的跋涉后,难得的一次饱餐,沧海很享用,吃着吃着。突然觉得,这黄豆酱的味道有些怪怪的,顿时停顿了一下。
“两位客人,是要去哪里呀?怎么会迷失在这里?”
“是这样的”。
沧海和项回心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沧海才觉出这顿餐有点怪怪的,也可能是已经吃饱的原因,也可能是别的原因,而那个壮汉,则是一直在看着这两个人,见这位高僧面色有异。便开始说话,好分散沧海的注意力。
壮汉问起了沧海的来意,沧海说道:“我们此次前来,是要寻找灵犀牛的”。
“为何?”
沧海突然不再隐瞒,直接道出了来意。沧海注视着壮汉的脸色,壮汉的态度超出意外的平静,只是简简单单的问了‘为何?’
“家孙女身受重伤,听说灵犀角能治内伤”。
哞——,
正在此时,门外的阿黄,不知道为什么撒欢儿起来。四蹄蹦来跳去,摇着脖子,扯着绳索,真有横冲直撞的感觉,
“灵儿,把阿黄迁到远处的草地里吃草去。他可能饿了”。
老黄牛的动作太响了,门外的东西好像都被它撞翻了,咕咚,咕咚,哗啦。哞,哞的,壮汉忍不住吩咐一声,小牧童立刻答应一声,跑出门去,不多时,便没有老黄牛的急躁声了。
“两位恐怕来晚了”。
门外终于清静了,壮汉忍不住摇了摇头,非常叹息地说道,
“此话怎讲?”
沧海显得有些紧张了,
“这里已经没有灵犀牛了 ”。
“哦?”
壮汉坦然的说着,沧海似乎有了疑问,项回心则愣在了当地,无心吃饼,一脸的沉默,她是很不乐意听到这个消息的。
“真的!”
“愿闻其详,……”。
沧海,依然是一脸的平静,他对壮汉的话虽然有失意,却不全信,原因很简单,一个让小牧童讳莫如深的灵犀牛,能这样简单的绝种了吗?
“其实,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壮汉说着,一脸的朴实,眼睛不眨,心也不虚,这样的表情对沧海来说,是极其精明的表现,沧海佩服,
“那有多久呢?”
“有一百多年,……”。
“怎么?你在这里生活了一百多年?”
“是父辈祖辈口传下来的”。
沧海故意打岔,却依然没有扰乱壮汉的心神,这‘生活了一百多年’里面的玄机,让沧海更坚信的相信,壮汉在撒谎,
因为,他没有笑,因为人,很难活到一百岁。
“那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听说灵犀牛很凶猛”。沧海又道,
“凶不凶猛,我倒不知道,灵犀牛已经绝种,倒是真的,……”。
“你怎么就如此坚信绝种了呢?”
“我是土生土长在这座山里的,从来没有见过灵犀牛”。
“哦,原来是这样”。
沧海的表情似乎相信了,然而,他是根本没有相信,原因很简单,他来时见过灵犀牛的足迹,这绝对不是他口述的这么简单。
“那为什么绝种了呢?”沧海又问道,
“自然灾害,加瘟疫,灵犀牛虽然粗壮无比,它也是生物,他也害怕天灾,灵犀牛之间,发生了瘟疫,所有灵犀牛都病死了”。
“这可真是可惜呀?”
“大师应该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得更透彻,毕竟,生老病死,天理循环,……”。
“哦,是啊,是啊,……”。
这位壮汉貌似比沧海悟性更高,‘生老病死,天理循环’都看得这么开,沧海不由在心里好笑,可笑这个人聪明过头了。
“既然这样,丫头,那我们就走吧?还烦请指点出山的路!”
沧海说着,又看向了壮汉,此时的壮汉,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让沧海觉得莫名其妙,沧海回头再看项回心时,她已经趴在方几上睡着了,
“糟了!”
沧海在心中暗叫,顿时间,身体晃了两晃,慢慢地躺卧了下去,也晕倒了……
☆、第17章 等!
“爸爸!”
“灵儿,来的正好,快去把我们的牛车套好,我们现在把他们送出山去”。
在项回心和沧海晕倒的同时,小木屋的房门呀地一声被人推开了,小牧童走了进来,一脸的困惑,
“爸爸,他们真的会伤害阿黄吗?”
前几天,小牧童把在山中遇到一位老人家的事告诉了他的爸爸,他的爸爸立刻肯定来人是来找灵犀牛的,并再三叮咛小牧童,千万不能对他们说起灵犀牛的事,正是这个告诫,才让天真单纯的小牧童言辞肯定,一口说出了不能说出灵犀牛的话。
您想,沧海多精呀,
觉出端倪后的沧海,恐吓小牧童带他们去见小牧童的父母,小牧童吓怕了,只好答应,谁又想到,刚到这里,便着了小牧童爸爸的道儿。
其实,在端饼的时候,小牧童已经会意父亲要做什么了,牛车已经备好了。
壮汉拖了沧海,扔上牛车,拖了项回心扔上牛车。
叮铃一声,
一直别在项回心腰间的‘乌笛’掉落了下来,正好撞击在地面的石板上,小牧童立刻上前捡了起来,拿着这件东西,小牧童说不出的喜欢,来回抚摸着,这不单单是‘乌笛’润滑冰凉的原因,关键是,拿着它后,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魔力,让人爱不释手一样。
“爸爸!”
小牧童举起了‘乌笛’,此时,壮汉已经把车装好了,坐在车辕上,准备出发,他并没有理解儿子的意思,壮汉说道:“灵儿,上车!”
“哦!”
小牧童心里怅怅着,
小牧童拿着‘乌笛’。坐到爸爸的身边,坐稳后,壮汉根本不用赶车,黄牛像是很通灵性一样朝着壮汉想走的方向而行。出了门,进了山,山路崎岖,加上车轮缓慢,走了好久好久,绕过了一个山头,前面的地势开阔起来,……
“就这里吧,下车!”
壮汉突然说道,与此同时。黄牛也停下了步子,
这片地方,虽然广阔,却很荒芜,这里是黑云山的入境。再往前走约三十里,便是锦城的范围了,壮汉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他只知道,他要把这两个进入黑云山的陌生人送出这片禁地,他不喜欢有外来人骚扰他。
把沧海和项回心卸下了牛车,壮汉重新坐在车辕上。
“灵儿,我们走!”
“爸爸!”
小牧童一样是怅怅不乐着,依依难舍着,举了举手中的‘乌笛’,
“灵儿!”
这一次,壮汉理解了小牧童的意思。变得非常严肃,说道:“我们虽然隐居深山,却不是蛮荒不化之人,我们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
“可是他们要伤害阿黄”。
“这跟拿人家的笛子没关系。快放回去!”
壮汉一脸严肃,谆谆教导着,小牧童依依不舍着,心里虽然不愿意,依然把那根百变神器变成的‘乌笛’交到父亲的手中,
壮汉接在手中,看了看,同样感到了爱不释手,然而,他心中的信念更坚定,不取(偷、盗、拿)他人一针一线,
蓦然挥手,乌笛在空中翻转了一下,戳在了项回心的头前,笔直的矗立,并且,也特别的显眼。
等小牧童上了车,壮汉驱赶起牛车,
在那辆牛车走远后,沧海腰酸背痛中坐了起来,一脸的苦涩,“我的老胳膊老腿儿,快被你们颠散了,……”。
看着壮汉远去的背影,沧海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你也不是个坏人,……,他们说的伤害阿黄是什么意思?”
沧海又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千真万确的一件事,沧海没有着了那壮士的道儿,这也是沧海的老成加警惕得出的结果,在沧海吃饼时,吃着吃着,突然觉出了饼的味道不对,这也是后知先觉,发现头晕后,立刻装晕,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看到这两个人吃了饼,也晕倒了,壮汉真放松了警惕,在和小牧童说话时,其实,当时的沧海已经进入将昏迷状态,便是在这一瞬间,沧海偷偷的拿出来放在身边的‘醒神药油’,这药油是沧海用来提神用的,没想到此时派了大用场。
沧海没有昏迷,他佯装着昏迷,他听着壮汉要做什么,原来,只是送出山,并没有伤他们的性命,这让沧海知道,这父子俩人,心地不坏,只是,他们说的‘阿黄’是什么意思?甚至沧海都觉得奇怪,一头普普通通的老黄牛,山庄农地遍地都是,沧海不觉得有什么好稀罕的?
然而,沧海真的不知道其中的蹊跷。
“丫头,丫头!”
壮汉和小牧童走远了,沧海到项回心的身边,轻轻的叫了几声,项回心依然昏迷,沧海多么的叹息,忍不住说道:“总以为自己了不起,总以为自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