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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安眉眼间俱是讽刺的意味。
柳星舒怎么都没想到,宴霁林竟然会忘了自己……
难道他真的不配成为他的心上人吗?
他忽然想到了已经死去的孟川渝,心里一阵一阵抽疼。
姜亦安看着柳星舒眼神恍惚,一脸痛苦的样子,心里不仅不畅快,反而觉得心烦意乱极了。
难道宴霁林就这么好?哪怕他忘了你,你也依旧对他念念不忘?!
姜亦安气极了,他拽起柳星舒的衣襟,恶狠狠地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可怜的模样!”
“你当初要是答应了我,跟我在一起,你又何至于此?!”
“师尊那人,整颗心都是冷的!你想融化他?怕不是没能融化前,便把自己给冻死了!”
柳星舒晃了下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姜亦安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眼中泛滥的情绪,柳星舒一眼就看出来了,心中越发恶心。
他怒气冲冲地给了姜亦安一拳头,把姜亦安的眼睛都给砸成了熊猫眼。
什么俊逸的感觉都没有了。
柳星舒连连往后退,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他看着捂着眼睛瑟瑟发抖的姜亦安,一字一句道:“我乐意。”
不管是冷嘲热讽,还是热脸贴冷屁股,我都乐意!
没办法,谁叫我一眼就让他住进了心里呢?
他还能怎么办?
除了试着去融化他那颗心,他还能做什么?!
放弃他吗?
他放不下啊……
姜亦安最后还是离开了这里,被柳星舒给气走的。
但是他离开时,脸上的神情恐怖极了。
他对柳星舒说:“你就那么在乎师尊吗?”
“与你何干?”
姜亦安低垂着头,脸色阴沉。
恰在此时,傅玉翰跑了过来,正好碰到了失魂落魄的姜亦安。
姜亦安委屈地道:“我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来看望他而已……”
傅玉翰听到这话,脑海里脑补了千万种柳星舒欺负姜亦安的画面,恶狠狠地说:“小师弟,你别生气了。放心,师兄我一定会让柳星舒认识到他的错误的!”
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姜亦安在傅玉翰看不到的地方,露出来个阴险的笑。
宴霁林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忘记,而让柳星舒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发现自己经常性的往后看,可是身后却是空荡荡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空荡荡的,心口上好像被挖了个口子,呼啸的风张牙舞爪地穿了过去,留下了一胸膛的空虚。
他知道自己忘记了个人。
周围的人都在说,他忘掉的那个人无关紧要,不用在意。
可他却莫名觉得,好像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及他忘掉的那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心情是从何而来。
他想他要不要去见一下那个人?
想着想着,宴霁林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柳星舒的住处。
他看到房子里,穿着一身白衣的柳星舒。
他立直了身体,低垂着头,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神色。
但是宴霁林却从他那背影里面品出了一丝孤单和寂寞。
忽然,柳星舒抬起头,暗淡无光的双眸,在看到宴霁林的那一刻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惊喜地道:“师尊?”
宴霁林不知为何,看着柳星舒欢喜的模样,心里满满的,像是溢满了蜂蜜一样,前所未有的甜。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朝着柳星舒一笑。
笑容如春风过境,安抚了柳星舒受伤的内心。
宴霁林很快便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抿了抿嘴,心中略有几分紧张地问道:“你是柳星舒?”
柳星舒本来第一眼看到宴霁林的时候,还以为他是特意来见他的,可当看到他眼中的陌生时,心中所有的欢喜都没有了。
他一字一句道:“师尊……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宴霁林疑惑:“我该记得你吗?”
“我是说,我认识你吗?”
柳星舒很想把屋外面的宴霁林给拉进房子里,然后来一场亲密接触,述说自己的想念和委屈。
可一看到宴霁林眼中的陌生,柳星舒只觉得身上是前所未有的冷。
他红了眼眶,哽咽道:“师尊……你怎么……就忘记了我了呢?”
柳星舒难过极了。
忽然他感觉到头顶上被人轻轻的拂过。
他连忙抬起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宴霁林,看着他眼中的似水温柔,只觉得心中的伤疼,一点点都被抚平了。
“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宴霁林看着柳星舒难受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不由自主地问道。
柳星舒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克制,不能吓着忘记了自己的宴霁林,可是当宴霁林的手拂过自己的头顶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抓住了宴霁林的手。
他清楚地感觉到宴霁林的手都绷紧了,也是这让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忘了自己了。
“师尊……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对你一见钟情,恨不得把你捧在心上,只希望你能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柳星舒爱的卑微又深情。
宴霁林抽回自己的手,轻轻地在柳星舒的脸上擦过,声音温柔:“别哭了。”
柳星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有点不太像他了……
柳星舒吸了吸鼻子,手毫不客气地往脸上就是一擦,只把自己的脸都擦红了。
宴霁林:“你的脸红了。”
柳星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跟往常不一样了,最具体的是以前他是一身蜜汁的黄皮,现在却是白皙如玉。
更显眼的是,他现在竟然比宴霁林还要高……
第39章
宴霁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只是看着柳星舒两眼通红的样子;心中有几分不好受。
他说:“别爱我了;我并不值得你喜欢。”
“喜欢我;你倒不如去练练自己的人品,早日登上大道。到那时你就会发现;这时间所有的感情;不过是一时心动罢了,不能长久……”
柳星舒抿了抿嘴唇:“师尊,你真的信了他们说的那些话吗?”
宴霁林摇了摇头:“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是直觉告诉我,你不可能干出那样的事。”
“只是你的心不静。”
柳星舒看着宴霁林眼中的波澜不惊;心中如岩浆般滚烫的心;忽然就这么凉了。
他的师尊忘了他,忘了他们所有的一切,甚至劝导他放弃他。
他不甘心。
柳星舒猛地走到宴霁林的面前,他在心里数着“一、二、三……”,他想若是宴霁林拒绝;那他便停下来。
可宴霁林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毫无情绪。
他一把摁住了宴霁林的头;俯身吻了上去。
这一吻携带着多日来的恐惧与委屈;滚烫的如岩浆,热情似火。
宴霁林挣扎了片刻,可转瞬又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软倒在柳星舒的怀中。
鼻尖环绕着柳星舒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那踹踹不安的内心莫名就安定了下来,就像是住进了一个无比舒适的地方。
宴霁林眼眸里闪过一丝茫然。
明明面前这人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可是他的气息却又是这般熟悉,熟悉到身体都有了残留反应。就好像他们曾经无数次这般做过一样……
柳星舒亲完之后,又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狗一样,低垂着头塞在宴霁林的脖颈间,轻轻地蹭着。
细碎的头发擦过宴霁林的脖颈,带来一阵又一阵痒意,心中冒出来一根很小很小的羽毛,这跟羽毛轻轻地在他的心房上挠了挠。
不痒,却影响深远。
“师尊……你不要让我……放弃你……”
柳星舒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闷热的天气里阳光肆虐一样。
宴霁林后知后觉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薄唇,回想着方才的滋味,轻轻皱了皱眉。
奇怪极了,他竟然一点都不反感这个吻……
可不管他心中想的如何,在面对柳星舒的时候,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将柳星舒给推开了。
“冒犯师尊,罪不可赦。但念在你初犯,我便饶过你一次。”
“还有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宴霁林冷静地说。
柳星舒:“师尊……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宴霁林轻描淡写道:“你还是我的徒弟。”
柳星舒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是放养的罢了。
“师尊,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
“师尊,你是怎么救出我的?”柳星舒看着宴霁林,目光炯炯,“明明我已经自爆了,可为什么一睁眼,我又活了?”
柳星舒看着宴霁林眼中的迷惑,忽然轻笑了一下:“我竟然忘了师尊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
柳星舒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师尊?!”
就在宴霁林想说什么的时候,姜亦安去而复返。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两个人,心中惊慌不已。
“师尊,你怎么会在这?”
姜亦安踹踹不安道。
“我过来看看。”宴霁林看着姜亦安,眼中平静无波,“你怎么会来这里?”
以宴霁林这几天对姜亦安的了解,他并不觉得姜亦安会主动来找柳星舒。
毕竟在他嘴里柳星舒罪孽深重。
姜亦安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傅玉翰,他在他面前添油加醋了一番,看着傅玉翰义愤填膺的模样,他心里开心极了。
转而又听说宗门大赛要开始了,他忽然就想到了柳星舒。
众所周知,宗门大赛是可以让外门弟子进入内门,让普通弟子拥有雄厚的修炼资源。
强者为尊。
若是柳星舒能赢得大赛魁首,怕是不少的人会对他改变想法。
柳星舒名声之所以如此差,一部分是因为他痴迷师尊的事,人尽皆知。一方面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参加过大赛。
姜亦安想要想得到柳星舒,那么就得先摧毁他,然后塑造他,最后成就他。
那么……先从摧毁开始……
所以他才会避开傅玉翰,原路返回。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宴霁林竟然会在这里!
姜亦安狠的牙痒痒。
“近日门派里不是准备宗门大赛吗?我见大师兄没有报名,便过来问问。”
姜亦安露出一个柔弱无害的笑容,笑的一脸腼腆。
宴霁林点了点头,目不斜视。
柳星舒瞧着姜亦安那熟悉的做作表情,就像是被硬塞了一嘴的屎一样,恶心至极。
他小心翼翼地去看宴霁林,见人目不斜视,波澜不惊的模样,心里松了口气。
柳星舒根本就没有原主的记忆,还以为每次宗门大赛的时候,他都去了。
所以当听到姜亦安这么说的时候,他直接就点头了,完全没有迟疑。
姜亦安见柳星舒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他便缓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柳星舒。
“还有什么事吗?”宴霁林面无表情地问姜亦安。
姜亦安如兔子一般红了眼眶,手搓着衣摆,委委屈屈道:“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马上就走……”
“师尊你别生气……我跟大师兄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姜亦安可可怜怜地道。
宴霁林挑了挑眉,关怀地向姜亦安看去:“没事,你别害怕,有为师在,柳星舒不敢把你如何。”
这拙劣的演技没有将柳星舒给骗了,倒是把宴霁林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