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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声略沙哑的回答在极度压抑中响起,声带都在颤抖:“不……不喜欢。。。。。。”
“不喜欢?那再试试其他的。”公子羽又随手在那一堆道具里选了一样。
“不要……”苏子言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顿时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他害怕到了极致,掩耳盗铃般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唇齿间透出的声音里含着极致的恐惧:“公子羽,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不要,不要再这样……”
“哥哥你在说什么?阿羽为什么要杀你?”公子羽听出他声音里浓浓的鼻音,觉得不太对劲,放下手上的东西,将他捂住眼睛的双手扯开,才发现苏子言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他浑身发抖,咬着下唇小声的抽泣,眼泪却像开了闸,泛滥到肆意,顺着发红的眼尾流进黑发里,再浸湿了床单。
“怎么哭了?阿羽弄疼哥哥了吗?我明明用了脂膏的……”公子羽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可那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越擦越多。
公子羽顿时慌得手足无措,俊脸上全是迷茫。
清倌楼里的老/鸨告诉他,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跟最爱的人一起做,会快乐到灵魂出窍,如坠仙境。
可是哥哥为什么会哭?
……
苏子言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一想到待会那些东西全都要用在他身上,他觉得干脆不如死了算了。
公子羽那变/态见到他哭似乎很诧异,没有再继续折磨他,只俯身把他搂在怀里,手忙脚乱的帮他擦眼泪。
脸贴在冰冷的胸膛老半天,倒是让他冷静了些,人一冷静,脑子也开始恢复了清明。
他坐直身子,抓着公子羽的手,将鼻涕眼泪一股脑全擦在他衣袖上,问:“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是因为喜欢我吗?”
“是。”
公子羽对衣袖上的鼻涕眼泪丝毫不在意,只是心疼的看着他红彤彤的鼻子和眼眶道:“阿羽喜欢哥哥,想和哥哥灵/肉合一,想让哥哥舒服。”
“可这种事情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
“我们没有成亲,没有拜天地,没有拜高堂,如果被外人知道,我是要被抓去浸猪笼的。”
公子羽带着情/欲的脸闪过阴诡,怒道:“谁敢!”
“没有人敢,可往后我就是要低人一等,我就是要受人嘲笑……你能杀嘲我的十人百人,可能杀尽这天下人吗?”
苏子言一顿乱侃,他也不知道这旧社会的封建思想在这修真界适不适用,但是反正公子羽也不懂这些。
“而且万一你是拔diao无情的渣男呢,那我不就菊花残满地伤,成了没人要的向日葵了?”
“你要真喜欢我,在没有成亲以前,你就不能碰我!”
“我老家有句俗话,不能对我的下半生负责,就不要动我的下/半身。”
公子羽对那些奇奇怪怪的词都是似懂非懂,但大概意思还是知道的,沉思片刻道:“有道理,那我们成亲吧!”
这孩子真上道。
“可以,”苏子言点头,掐着手指头算道:“提亲、订婚,再成亲,然后再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门,这中间一步都不能少。”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琉璃幻境提亲,去问我师尊云崖仙,看他同不同意我嫁你。”
听到这,公子羽狭长的凤眸眯了眯,里面尽是疑惑。“我想娶你,为什么要问他同不同意。”
苏子言理直气壮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婚姻大事当然由他做主。”
公子羽揉了揉额头,神情颇有些烦恼,自言自语低低道:“他为师为父,我却为夫,呵!这身份真是够乱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公子羽俯身在苏子言脸颊上亲了一下,道:“天黑了,今天时候不早了,哥哥你等等,明天一早,阿羽就去琉璃幻境提个亲,回来咱就成亲。”
“好。”苏子言忙不迟疑的点头。
“那今晚……”公子羽又凑了过来,在他额间脸颊温柔拭过,声音里依旧有火燎过的沙哑:“阿羽不动哥哥,但哥哥要帮阿羽。”
他看向他的目中有期待,但更多的是熄不灭的暗火。
苏子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瞧着公子羽那一柱擎天,苏子言默默伸出了手。
不虚,就当搓狗了。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苏子言就迫不及待把公子羽给吵醒了。
“该起床了,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你该被……咳……你该去琉璃幻境提亲了。”
公子羽眼睛都没睁,伸手一把把他搂进怀里,下巴在他柔软的发顶蹭了蹭,带着晨醒的鼻音低低道:“哥哥再睡会。”
“不行,快起来了。”
公子羽睁开眼,脸上满是促狭的笑:“哥哥就这么迫不及待嫁给阿羽?”
“是,是的。”超级迫不及待,这一辈子就没这么迫不及待过。
“好,那阿羽可不能让哥哥失望。”公子羽心情极好,选了套新衣裳,换了新发冠,好好打扮了一翻。
苏子言眼前一亮,艹!极品妖孽!只可惜……
他坐在床头掩唇一笑,“可以了,你可以去了。”
“那阿羽去了。”
“去吧!”苏子言立马爬起床,像个尽责的小娘子,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裳领子,语气十分温柔道:“顺便帮我给师尊带个话,你就说徒儿想他了,想得茶不思饭不想。”
他顺手又将云崖仙给他的黑鳞放到公子羽的掌心:“这是信物,看到这个他就知道是我。”
“好,阿羽一定带到,不过哥哥拖人带话,是不是得给点奖励?”公子羽挑了挑眉,意有所图的指了指自己脸。
苏子言很有眼色,也很上道,踮起脚尖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公子羽满意的眯了眯眼睛,表情甚是愉悦。
“那阿羽去了。”
“去吧!”
苏子言目送公子羽离开苍梧殿,顿时松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庆幸,还好,这变/态挺好骗的。
这一去就是永别了吧?师尊大概不会留他活口。
一想到上次在虹西崖,那夺魂殿的鬼修差点伤到他,师尊一怒之下就屠了人家满门,那这一次,师尊一定会弄死公子羽。
哈哈哈……一想到公子羽会死的很惨,苏子言就开心的不行。
可惜自己不能在场,否则得狠狠补他几剑,以报这几天的心头之恨。
希望师尊先砍他手,再砍掉脚,再戳瞎他的眼睛,再削了他的耳朵,刚进缸里做成人彘,然后砍他丁/丁,将他丁/丁剁成泥喂狗……
呃?似乎残忍了点?
算了,师尊是个好人,大概会给公子羽一个体面的死法。
苏子言心情大好,哼着苗疆民谣慢悠悠走出了卧房,走到大殿外一边赏花,一边等着师尊杀了公子羽后来接自己。
不知是昨晚没睡好还是什么原因,坐在殿前不过小半天就晕晕欲睡,眼前那片五颜六色的花模糊成了一片。
苏子言努力睁大眼睛,他还不能睡,不能进卧房,他还得等师尊,他得坐在大殿外,让师尊一眼就能找到他。
小半个时辰后,他努力睁大的眼睛里,都快没有距焦了,迷迷糊糊中一张熟悉的脸凑到了他眼前。
“师尊?师尊你来接我了吗?”苏子言猛地惊醒,看着熟悉的脸,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搂着他的腰就红了眼。
“师尊您再迟点来就见不到徒儿了。”
苏子言一边告状,一边哭:“呜呜呜……徒儿这几天受了天大的委屈,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昨晚差点就……就……呜呜呜……师尊您有没有把那变/态给砍……”
他说话到一半,余光飘过鲜红的绶带,突然噎住了:“师尊今天为什么穿红衣?”
头顶蓦地传来几声低低的笑,那笑声轻缓干涩,却又带着掩饰不住的阴骘。
“阿羽也很想知道……”
这声音又冷又凉,如那深潭底千年不化的寒冰,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讽,冷得叫人骨头缝里都阴森得冒凉气。
苏子言身体一僵,条件反射想推开那人,却被他双手一搂,紧紧箍在怀中。
那人低下头,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耳垂,毫不客气的磨了磨:“哥哥倒底在阿羽这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又是如何水深火热的?”
第19章
“你你……怎么会是你?”苏子言吓得睡意都清醒了,忍不住手脚发抖缓缓抬头,这才发现认错了人,他告状的这哪是什么师尊呀,明明就是公子羽这变/态。
他是睡昏了头,才会将七八分相似的两个人看成了同一个人,这会瞧着公子羽的冷眼,他顿时如被冻水淋,一阵冰凉如毒蛇般慢慢爬上了他的背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这是我家,为什么不能是我?”
公子羽垂眸看着他,笑容温柔入骨,眼眸却似一弯寒月,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森森白齿。
“倒是阿羽很奇怪,为什么哥哥会一口笃定刚刚那人会是他?”
“呵呵……不过阿羽现在终于知道了,”公子羽冷声笑了笑:“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突然想嫁给我,知道哥哥为什么一定让我去琉璃幻境。”
他抿起了唇,以往一直肆意邪魅的笑,抿成了凌厉的弧度,语气也有些失控,眼眶红红的,像染了血:“原来哥哥只是想让他杀了我?”
“想让阿羽回不来,想让阿羽去死?”
公子羽满脸怒容,眼底却是无声的控诉,语气里也掺杂痛苦悲伤。
“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阿羽?阿羽究竟哪一点做错了?”
苏子言哑口无言。
他对公子羽这般宛如刀锋般的质问,只觉得口里苦涩,心口也堵的慌。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更是一团乱。
他不明白,为什么师尊没有来?
为什么?
师尊对他很好,他是师尊唯一的徒弟,师尊应该要来的。
除非……
苏子言蓦地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公子羽,“你骗我?你没有去琉璃幻境是不是?”
公子羽冷声道:“去了,阿羽去了。”
苏子言不信,一点也不信,他已经绝望了,公子羽一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诓他。
他只是和自己在演戏,只是没想到,最开始露馅的竟然是自己。
苏子言气到不行,头却开始疼得厉害,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眼前更是一阵一阵的发黑,这感觉好熟悉啊!和昨晚在殿前赏花昏睡过去的感觉一模一样。
手软脚软的推了推公子羽:“你松开,我头好晕……”
公子羽冷哼了一声,却没松开手,依旧将人牢牢箍在怀中,“哥哥又要耍什么花招?需要阿羽怎么配合?”
苏子言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脑中天旋地转,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只恍惚中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些奇奇怪怪的黑色花朵。
这花绝对有问题。
“说话……哥哥怎么不说话?……”公子羽掰过苏子言伏在胸口的头,垂眸发现他双眼紧闭,伸手往他脖间探,才发现脉搏跳动低缓,手脚也是冰凉。
“哥哥……你醒醒……”
他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惊慌失措的打横抱起苏子言来,匆匆忙忙抱进了卧房。
掏/出一颗解毒丹,融在水里小心的喂进苏子言嘴中。
……
到天快黑了,苏子言才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一脸急色的公子羽。
“哥哥醒了!”
见他醒来,公子羽重重松了一口气,伸手把了一下脉,见脉搏正常了,脸上不由又挂上了喜色。
他问:“早上阿羽走后,哥哥吃了什么?”
苏子言不想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