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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婉拒之后，老板也没再提执着。
他手下的这一批彩虹六子马上就要参赛了，再邀请人进来，也赶不上训练进度了。
而且，公司小，名额也不够。
临走之前，老板跟龙遥道：“放心，他们不会打搅你们楼下了，我让他们去朋友的舞蹈室里训练。”
反正离比赛也挺近了，将就一下。
其实彩虹六子倒挺乐意龙遥来这么一出的。
他们原本宿舍有两间，拿一间来做舞蹈室和直播间之后，六个人只能挤在一套房里睡，真的挺难的。
不怪老板太抠门，是真的资金紧张。
龙遥提意见之后，他们又恢复到了三个人一间房。
……………………
洁白的建筑物里。
“你怎么进来的？”
“因为你们单位挥霍无度，年前拉赞助拉到我家来了，一个季度几个亿，你说呢？”
“现在清醒没，信我的清白了？”
穿着白大褂的人将清白两个字咬的很重。
“不信。”
“不过如果是我，恐怕不会在第二天就抛下龙遥一个人回去工作，快十天没看他一次。”
吴书仪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对面前人的嘲讽，他早就习以为常，小时候每次拌嘴，都是这样。
他道：“怎么也比你强。”
莫语冰已经来研究所磨了他半小时了，在实验室里收到消息的吴书仪出来之后一见是他，本来不想打理的，但坐在那的某人就已经发现了他，一双黑眸扫过来，浑身上下肉眼可见的散发着黑气，想无视都难。
律山精神病院那边交给了安德鲁，从推测出刘闵也就是小米有同伙之后，莫语冰首先担心的是，龙遥会不会是被胁迫，或者被人带走的，不是出于自愿。
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担心着，所以还是拉下脸来找吴书仪确认。
莫语冰能进来也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中间废了很多功夫，基本上是硬闯进来的。
但如果有谁现在能联系上他的话，恐怕只有吴书仪。
“所以你现在还有脸找他？”
“我的合法伴侣，为什么不能找？你给我个理由？”
“你脸疼不疼？那天上车的时候，谁说的让龙龙等着离婚协议书？”
莫语冰忽然笑了一下，身体略微前倾，道：“你还有一个亿在我这。”
吴书仪：“……”
特么的。
他只能假装没听到，义正言辞道：“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合约婚姻已经中止了。”
“合约在哪？”
莫语冰摊手道：“一开始就没有合约。”
吴书仪再一次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了。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墨镜一带，谁都不爱，又冷又拽的莫大渣男？
没合约是吧，那龙遥现在跑了，你也怪不了谁。
结婚证还在，扯这个没用。
吴书仪吸了口咖啡，冷静道：“你们不合适。”
他试图跟莫语冰分析：“你一直都有我家钥匙，你去的时候，他刚好走，说明你们没缘分。”
“缘分？我一直以为你们搞科研的都是唯物主义者。”
莫大少爷面不改色。
吴书仪也面不改色：“偶尔搞搞迷信。”
“人生就是这样的嘛，你要为你说的气话负责，就算你那天喝醉了。”
“那你给我负责吗？”
吴书仪顿住，神色渐渐认真起来，他抬头，对面的人也认真的看着他。
“两个多月前，你把人带给我，说实话，我那时候是很怀疑他的，也很排斥，因为一切都不像是个单纯的巧合，但因为信任你，我把他留了下来。”
“两个月之后，也是你把人带走。”
“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已经习惯有他的存在了，你把人让我变得这么患得患失，如果不是你入股了新公司，我都要以为，你是竞争对手派来搞我的人。”
莫大少爷端起咖啡，垂眸道。
深棕色的液体倒映在他眼底，荡起了一丝涟漪。
“书仪，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火坑，谁往里跳谁死？”
“没有！”吴书仪难得拔高了音量，他把眼镜摘下来又戴上，特别烦躁。
语冰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吃软不吃硬。
吴书仪头疼道：“等我，我去取手机。”
他是临时出来见莫语冰的，手机还在储物柜里。
吴书仪从没觉得自己手机开机能这么慢，感受到莫语冰直勾勾的眼神，他不可避免的有一丝幸灾乐祸，心想你莫大少也有今天。
他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要不是为了股东分红，我才不想帮你。”
“嗯。”
莫大少爷淡淡嗯了一声。
很快，吴书仪就被打脸了。
他也被拉黑了。
吴书仪从没想到过被龙遥拉黑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看了莫语冰一眼，退出微信，拨通电话。
“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正常接听，请稍后再拨，现在为您转接语音信箱。”
龙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吴书仪刚想调低音量，就被莫大少爷反手把手机夺了过去。
他开启免提，把手机放到中间。
“博士，我是龙遥，我搬走啦，因为一直打扰你不太好，我在外面找了房子租来住。“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打听我，别告诉他们哦，就像上次辞职一样，因为你跟他们是朋友，所以为了保密，我决定也不告诉你哦。”
“我背熟了你的联系方式，别换号码哦，等过一阵我会联系你的。”
“你床下那套设备，被我顺走了，本来就是给我用的，你阻止也来不及啦。”
“对了，记得跟莫老板和好，你跟他都是误会，博士你肯定也不想我每天良心都受到折磨吧。”
语音播完，吴书仪脸是木的。
他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书仪，那我们就算是和好了？”
吴书仪木木的点头。
能听到龙遥的这段语音，至少说明他不是被胁迫离开的。
那就是自愿走的。
莫大少爷的思维是这样的，龙遥删掉了所有人独自出走，这么大动作，说明他心里是在乎他的，不然正常人完全有更加圆滑的处理方式。
能看到吴书仪呆滞的样子，算是做了附加题吧。
他达成了此行目的，轻轻把杯子一放，道：“我走了，你们单位的咖啡真难喝。”
难喝别喝！
【作者有话说】：
墨鱼饼：他就是在乎我，正常人完全有更圆滑的处理方式
渣渣龙：不，我不是人
第96章 少奶奶？拖着吧！
低迷。
压抑。
头顶的天空仿佛是灰色的。
这是莫氏和新公司，所有莫语冰手底下的人，共同的心情。
一脸好几日，他们进入莫语冰的办公室，都是噤若寒蝉的。
尤其是新公司的人，虽然对他们来说，莫总好像一直都很高冷，但是现在的他，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一个经营游戏进入了hard模式。
任务没有增多，但是标准卡的更严了，一个文件交上去，半个小时内就能拿到批复，简直是魔鬼一样的速度，翻倍的打回率和莫语冰不留情面的态度，让公司自上而下笼罩在低气压之中。
反而是莫氏的人适应的比较好，他们跟莫语冰相处的更久，觉得他之前离职又被莫董事长叫回来那段日子的‘温和’只是一时心情好，这样的低压才是后者的常态，最多不过是回到了刚回国时候的样子。
然而跟他更近一些的人就能分辨出什么是他的低压，什么是真的心情差劲。
譬如小徐。
站在门外，他咽了口唾沫。
他现在很想穿越回半个星期前那个晚上，把载着吴少和龙少的自己从驾驶座上踹下来。
去什么七里香都？！
愚蠢！
但凡他机灵一点把龙遥往龙腾紫苑带，等莫少醒了酒，什么都好说。
就算画面难看一点，至少人在。
不会像现在这样，大海捞针一样找不到人。
好吧，他不可能未卜先知，也不敢反抗暴怒中的莫少，更何况，当时他也误会了，所以第二天才会对龙少那么冷漠。
龙遥的微信和手机号，都联系不上，深蓝的账号也注销了。
现在唯一知道的是，他大概率还在京城。
所有的火车站，机场，没有他用身份证买票留下的记录。
至于那些不需要身份证的大巴，比如有的司机会在外面停下，中途上来的人不在车站买票，不需要出示身份证，便不会留下记录，而这些乘车点的监控都排查过了。
不是查了一半线索断掉，而是没有线索。
吴书仪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们进度，知道他们在查这些之后，淡淡留了句“以我对龙龙的了解，他不会出京城。”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的心态很矛盾，既想帮又不想帮。
不想帮呢，是因为真的就希望两个人断的干干净净。
想帮呢，是因为真的就不放心龙遥。
他是唯一一个龙遥还在主动接触的研究员，一旦研究所那边知道，他跟他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吧，龙遥这次跑路，还知道带设备监控自己的情况。
感觉挺靠谱。
因为吴书仪说的话可信，莫语冰停了对那边的排查，但仍然派人通知了那些火车站和机场，只要有人以龙遥的身份证号买票，马上通知小徐。
与此同时，他的耐心告罄。
合法的手段不行，那就只能来点不合法的了。
他准备联系黑客。
现在的时代，一个人可以在现实中隐身，却无法做到在网络上消失。
“莫少，咱家不是有现成的么？”
作为一个重工集团，莫氏的网络运营部基本没什么任务，曾经财大气粗招来的大神，如今的日常就是扣脚。
也该给他们一点任务。
微博，支付宝，这种国民度很高的软件挑一个黑进去盗取客户信息，破解登录ip地址，对他们不难。
“那你跟他们对接一下。”
“好，莫少，我现在就联系他们。”
…………………………………………
这一天，莫氏的网络运营部接到了一个新任务。
“人肉少奶奶？？？？”
“老陈，这……”
小徐走之后，整个部门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人手一份龙遥的资料，从电脑里调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甚至更为详细的资料。
至于为什么他们手里的更为详细。
那是因为……
缺的那部分，就是他们清理筛除的呀。
视频监控，他们删的呀。
没有线索，他们整的呀。
“嘶。”
这特么……
“老太后和太子，这是什么站队游戏吗？”
老陈望天。
他是整个办公室最牛的大佬，空降来的部长，但是技术真的牛，据说他当黑客时的代号特别有名，以前曾经为国家做事。
“你以为宫斗呢？”
“管它宫不宫，斗是肯定斗的了，夹在莫董和莫少之间，一不小心就得玩完。”
“少奶奶牛逼！”
“老陈，怎么办？”
老陈道：“拖着吧。”
少奶奶……这个叫龙遥的青年。
老陈盯着他的照片，忽然觉得，有点眼熟。
这不是眼熟啊，这特么……他认识啊！！！
……………………………………
家里的食材不够了，一直叫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