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姽——之——
司桦君咬牙切齿,此仇不报非君子!
司桦君的神躯见了神魂,简直就像闻见肉包子的鬣狗,前进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远远把姬炎阳甩在后头。
姬炎阳内心直叫苦。他可是连最好的坐骑都拿出来了,如果这都失守了,那他也不用混了!可心中这么想,姬炎阳却没有操控着凰提升丝毫速度。
可就现在这个速度,它最快也比不过神魂与神躯只见迫不及待的相互吸引,司桦君的神躯两腿肌肉轻微的崩了开来流出涓涓鲜血,这都没有阻止他前进的步伐。可见那执念之强烈。
司桦君此时也感觉自己体内内心深渊之处的阵法松动了些,大片黑白正从最外围逐渐恢复色彩,洁白的雪地,灰蒙蒙的天空,黑褐色的悬崖峭壁,呼啸而过的冷风夹杂着雪花……
静空之法正逐渐失去效用,静空之地从内心深渊外围逐渐向中心蔓延,司桦君直到,他必须在空间正中的静空之法解除时与神躯合二为一。多一刻不多,少一刻不少。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如何把握好时间……司桦君目光闪过一丝忧虑,却很快又被大敌在前的凛然掩盖起来。
姬炎阳本来以为这次就要失手了,他已经默默的在心中细数自己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了。
但是……
“嗯?”姬炎阳狐疑的看着司桦君的神躯和神魂面面相觑,却迟迟没有动静∶“怎么回事?喂,你们——”
“?!”
姬炎阳话还没说完,连忙一脸惊悚的躲过那朝着自己奔来的司桦君神躯手指节前那尖锐的利爪。
“司桦君!你发什么疯?!”
神躯不好好跟神魂融合,反而过来抠他的天灵盖,这不是发疯是什么?姬炎阳皱起眉头,心中不痛不痒的抱怨着,脑中又不受影响的飞速运转着。
按理来说第一时间神魂和神躯就该融合,但没有这样做的原因……他们不行?
姬炎阳忽然无声的‘哦’了一句,后举棋不定。怎么办,要上吗?如果他们不能融合只是司桦君幌我的,那……
正当姬炎阳拿不稳注主意时,在他的上空,忽然传来一声鸟鸣。姬炎阳眼皮一跳,只感觉一股狂风自上而下压过,他只能任由凰背着他远离狂风圈子。
“师兄!”
这一声叫的那叫一个情深意切。司桦君也下意识张开怀抱迎接那天降之人。
姬炎阳∶“……”
他甚至来不及后悔刚刚怎么没直接动手。想个屁啊,想有什么用?!
可已经晚了,人家黎继和司桦君已经抱在一起了。
熟悉的怀抱令黎继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回原位∶“师兄,我好想你……”他将头埋进司桦君的颈窝处,一说话司桦君就能感觉颈窝处一阵轻微的震动,这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司桦君难得手足无措的揽住怀中之人,却在下一秒变了脸色。他连忙抬起方才环上黎继腰间的手,上面一片猩红黏腻。
“你受伤——”司桦君还没来得及问,姬炎阳已经飞身打算近攻。
飞过来的黑金着装男子很有心计,他挑的位置不得不叫两人下意识放开对方来躲避这次攻击。
他想的很好。
可他也只有想的很好了。
因为还没等姬炎阳靠近司桦君和黎继,一具忽如其来的神躯挡在姬炎阳身前,令男子眼角一抽。如果这一记见缝插针叫她感觉少活一年的话,那接下来的一记沉重一击便让他感觉后半生可能都搭上了。
谁能想到鸾鸟载着的不仅是黎继一个人。
一个黑影就在鸾鸟的背上忽然起跳,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灰蒙的天色飞速坠落,姬炎阳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狠狠踩中腰肢。
咔哒!
骨头错位的声音叫姬炎阳死死地咬紧牙根,吃下这记哑巴亏。
那种被击中脊椎尾骨进而麻痹全身的疼痛,足以让在半空中的姬炎阳没有反手的余地,就那么腰上压着沉重的一坨,直线坠落。
嘭!
坚硬的土地并没有被砸的怎么样,只是扬起一层烟灰,后徐徐落下。土地是没事,可姬炎阳有事。
他是脸先着地,摔在地上不过几息的时间他就能感觉到鼻梁和牙床传来的疼痛,比起这两个,青紫一片的额头倒算得上抗摔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姬炎阳眼中怀着滔天怒意,咬牙切齿道∶“我这垫背的您用着还舒服吗?!”
“还行。”尾音上扬的少年音自身上响起,令姬炎阳忽地一愣,后强忍住疼痛一把掀翻了仍踩在自己后腰上的少年。
少年矫健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平安落地,脑后的长马尾随着动作一晃一晃,险些晃花了姬炎阳的眼睛。
“哈哈~别那么暴躁嘛。”望舒说道,脸上露出一抹建气的笑意,眼眸深处的深沉城府被隐瞒的很好。
姬炎阳抿紧苍白的双唇,眸光将望舒上下打量,看似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但实则……应该也不是个好惹货色。望着那少年虚伪的笑,姬炎阳心中的火气诡异的平息了些。
“暴躁?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暴躁。”姬炎阳语气冰冷道。
那边剑拔弩张,气氛如同绷紧了的弦。这边就是浓情蜜意,蜜里调油了。
“给我看看,哪儿伤着了?”司桦君说罢就要低头去查看黎继的身体情况,却被他一手阻止。
黎继皮笑肉不笑∶“你想在这儿看?”
他敢保证,如果司桦君说一个‘是’字,那他今天非要掀开他神躯的头盖骨。
司桦君动作一顿,电光石火间与黎继对上视线,又飞速挪开∶“怎么伤的?”
黎继脸色好了点∶“没怎么。”
司桦君眉头微皱。黎继可没那么傻,偌大魔界能在姽之和姬炎阳的看护下伤了黎继的……
司桦君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下去,大手扯过斗篷宽大的边沿顺势将黎继一揽。黎继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入司桦君怀中,腰间扣住的大手摸索着他的腰带轻轻一扯。
黎继∶“……!!!”
那一套嫁衣黎继能脱的全脱了,稳妥妥的轻装上阵。司桦君如今腰带一扯,衣衫松垮后直接打手一探,温热细腻的肌肤叫司桦君无端感觉手指被烫了一下。
黎继哪能感到男人手指那一瞬间的瑟缩,他脸上忍不住浮上一层微红,却不敢大声,直接一手扯住司桦君的衣领往下拉,殷红的双唇贴在他的耳边∶“你他娘的在战场上干什么呢?!”
打杀嘶吼仍在继续,魔军大部分被替换成了干尸,而那些干尸仿佛开了挂似的。不管伤的多重都不倒下,也不流血,就光这一点就很恐怖了。他们呗砍断手脚,即使被分成两半了那些残肢断臂也会像被吸引一样重新跟干尸在断口处重新粘合。
周围的修士正挥洒汗水努力严防力求攻克,加油鼓劲声不绝于耳,短兵相接,尸横遍野。
在这种情况下,黎继没想到司桦君竟然还有心思……
“快放开啊……”黎继羞臊的神情忽然一扫而空,脸色刷的一片惨白,身下两人被斗篷遮住的密闭空间内,司桦君的手在试探中没轻没重的按压到了黎继的伤口。
司桦君重重的‘啧’了一声。随后直接揽着黎继的腰肢腾空而起,后退到一个相对来说脱离战圈的距离。
从刚才开始司桦君的神躯就一直替两人在打掩护,现如今不过是脱离一下战圈,总归是要等他的静空之法解封,不如趁这个时间替黎继处理一下伤口。
“姽之刺伤的。”肯定句。司桦君根本不需要黎继的回答,他锐利的双眸下翻涌着怒气。
他的人,捧在手掌心里捂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他凭什么?!
黎继摇摇头,不欲多说∶“你放下我,快回去。那里比我更需要你。”
“可我现在更需要你。”司桦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
黎继∶“……”他脸红了。
司桦君干脆盘腿坐在地上,将黎继放在自己盘起的双腿上坐好,上身搂在怀中,漆黑的斗篷仍密不透风的掩盖在两人身上。
黎继知道了司桦君是要替她处理伤口,心中的那点旋倪的念想就跟着散了,甚至还有点嫌弃自己思想不端正。
黎继∶“……你在干嘛?”
黎继啪的一声拍开了司桦君探向自己脐下三寸的大手。
司桦君∶“替你处理伤口。”
黎继∶“第一次知道原来老子那二两肉还有个学名叫腹部,长见识了。”
司桦君∶“……看不到。”
黎继∶“呸!”耍流氓就耍流氓,装什么一时眼盲。
可能是被惩治了,司桦君之后再没毛手毛脚,黎继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腹部分毫不差的处理着伤口,心中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师兄?”
“嗯?”
“师兄……”
“嗯……”
“师兄。”
“嗯。”
黎继问一句,司桦君就答一句。这样给黎继的感觉很好,他将露在外面的双腿也蜷缩在斗篷里,迎来了司桦君不赞同的眼神。
“我喜欢这样。”黎继理不直气也壮。
司桦君沉默不语,只是看着他。
黎继见状,嘴一瘪∶“我冷。”
司桦君坚持与他对视几息,做了个叹气的口型,却无声。
黎继满意了,他知道这样蜷缩的对处理伤口很不好,但没办法,这样真的让他很有安全感。好像外面的尘世喧嚣都与他无关,就在这里,安静的仿佛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好像只要有师兄在,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亦无所畏惧。
呼啸的风漫过黄沙,穿梭过满目疮痍的大地,漠视的对兵荒马乱一晃而过,狠辣的袭过在兵荒马乱中相拥的两人,斗篷被风吹的哗啦作响,却稳稳地包裹住两人。
在那宽大的帽檐下,两颗头相互侧过,双唇紧贴,不留缝隙。
——我要走了。
——我知道。
——等我。
——……嗯。
当温暖的避风港主动撤走,冷风一瞬间灌入四肢百骸,在港内昏昏欲睡的人才感受到外面的狂风是多么冷冽。
那一刻,黎继多想自私的说一句∶不要走。
可他不行。
这世上谁都有可以任性的权利,唯独他没有。因为他的英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英雄。
黎继看着那宽大的背影,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从芥子中抽出长剑,洁净的剑面反射出他此刻微红的眼眶,亦挡住了他恋恋不舍的目光。
司桦君一步步迈向还在为他掩护厮杀的神躯,那一刻,神魂与神躯产生的共鸣让双方不由自主的望向对方。在渐近的距离中,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了手。
姬炎阳一惊,连忙就要上前阻拦,可望舒直接一剑将他格挡开来,脸上还带着迎刃有余的笑意,不过这迎刃有余中掺了多少水分,大家都心知肚明。
“臭小子,给我让开!”姬炎阳一举一动间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慌乱。他恭敬、崇拜的是鬼之,而非姽之。可即便鬼之变成姽之,他也不能拿整个魔界给他做陪葬啊!
姬炎阳不知道三万余年前的那百日之内都发生了什么,可这次他有预感。司桦君不会输的,他死都不会让自己输的!
“给我……让开!!”姬炎阳不管不顾,直接一扇子掀翻望舒。
望舒看着近在咫尺的风刃,余光注意着‘两个’司桦君,咬咬牙闭上眼睛,看上去是准备硬接这一击。
姬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