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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怀瑶不爽的撇过头,面色严肃道∶“快去快回。”
黎继没有回答,径直走了。
*
司桦君和姽之早就打到几里开外去了,还带上了一只围观的望舒。
沙尘飞扬,空气都要被卷入一股粘稠的气流当中,令人难以呼吸。
姽之很快就适应了司桦君的节奏,脸上的神情也逐渐放松下来,这嘴自然也就管不住了。
“打哪儿呢~战神莫不是许久未动筋骨,身子秀逗了吧!”
“啊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的身体一直被我使唤来使唤去的,是不是其实早就已经坏掉了?哈哈哈哈!”
“啧……别攻得这么猛啊,你明知道你没办法杀了我,不是吗?”
姽之脸上咧开一抹诡谲的笑容,正如他所说的笃定了司桦君没法杀了他一样。
而司桦君则身子顿都没顿一下,一套行云流水的进攻成功叫姽之不得不闭上嘴。瞧他那手下不留情的模样,可真没看出来姽之手里还有能动摇他的底牌。
在一旁的望舒不由得皱眉,他有些看不清形势了。
“黎继!!”
一声大喝令姽之下意识的身形一顿,而司桦君则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快狠准的抓住姽之在那一瞬间露出来的破绽,张手就是一记神力封穴。
司桦君食中两指合并,看似轻飘飘的对着姽之的左胸膛那么一戳,却比任何有力的拳头掌心冲击更甚,叫姽之猛地瞳孔紧缩,脸色惧变。
“咳啊——”忍不住一口红黑色的血液咳了出来,姽之顾不上那么多,连忙捂住左胸稳住身形,脚下生风般急速后退。
可司桦君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乘胜追击来到姽之面前合并起来的食中两指戳向了姽之防备松懈的右手。可即使是防备松懈,姽之也立刻反应过来,以进为退直接伸出右手掌心打算迎击,却被司桦君临到一触即发之时巧妙躲避正面硬碰,两指蓄力,直中虎口。
这下不得了,姽之当即身子一软,好悬没从半空中掉下去。
手之虎口可是合谷穴,身体元气经过、滞留的一个位置,并且还有不下两条经脉由此顺过,是很重要的一个穴位。如今直接被封了穴,不亚于直接废了姽之的右手,那种一动牵全身的酸痛是难以想象的。
姽之二话不说,生怕耽误了什么似的,左手立刻从胸口放下,一抖,一块令牌被他拿在手里。
那令牌是纯白色的,被姽之紧紧攥在手中,
“哈、哈哈…哈~”姽之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嘴角大幅度上扬,唇上赤红,瞧着多了丝邪魅。
“怎么不攻过来了?”
司桦对那挖苦视若未闻,藏在黑斗篷之下的手不动声色的勾了勾手指,姽之手中的令牌忽然恢复生气,色调又白了些,牌面隐隐有流光闪过,令牌像是睡醒了的小孩一样,不自在的晃了晃。
姽之一点都不意外令牌的动静,手下用尽全力捏紧,那纯白的令牌上隐隐流光开始变得一晃一晃、忽明忽暗,最终那纯洁的色泽终究还是黯淡下去。
在那一瞬间,司桦君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尽数褪去,苍白的面皮眉头紧皱,多出一些弱不禁风的病态感。
“咳!咳咳、咳嗯……”硬生生压下咽喉欲脱出口的咳嗽,司桦君浓于墨样的双眸睁大了些,瞳仁在那一刻都变得细长许多,像是寒冬猎食的猛虎,攻击力十足,带着誓死方休的执念,叫人不寒而栗。
姽之那忽然绷紧起来的神经无一不在叫嚣着‘危险’二字。不对劲……很不对劲。姽之看着变了脸色好像随时会攻过来的司桦君,皱紧了眉头,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有这战神令,司桦君怎么可能会看上去随时要不顾一切的冲上来?若他真的捏碎了战神令,可不仅是他神力耗损过大,司桦君会因此受到重创,毫无转圜余地。
难不成真打算跟他玉石同碎?真这么想的时候,姽之体内竟诡异的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血脉喷涌直冲脑壳,神经一热,那种激动的感觉传递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来吧……来啊!你冲上来,和我一起消散于这天地之间!永久的消失!谁也别想得到司南!”
“来!快冲过来!”姽之期待、恐惧、兴奋、畅快……等情绪混杂在一起,复杂的情绪扭曲了那姣好的面皮,叫人退避三舍,心中发毛∶“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司桦君伫立在寒风中,黑斗篷随风而起,宽大的斗篷下无意间或多或少刘璐出来的春光为男人那身冷漠的气质平添一丝烟火气息,反倒更是让人心悦神驰。
而姽之越是看司桦君没动静,心中越是不安。那种心脏乱蹦乱跳的感觉就好像是平静的湖面之下,潜伏起来的野兽正蠢蠢欲动的探出水面。
“司桦君,怎么不冲过来?刚刚不是还在瞪我。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求饶对不对,你——”
姽之讥讽挖苦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闻身后传来一个冷的直掉冰碴的少年音。
“求饶?他不急。最起码……不会比你更急。”
【作者有话说】:额……先来解释一下昨天为什么没有请假就断更了。我昨天下班很早,然后七点准时开始码字,但是……到了八点多,码了1500左右的时候,我睡着了。
嗯,我睡着了。
我睡着了……
睡着了……
着了……
了……
!!!【我tm的心态崩了啊。jpg】
关键是一觉醒来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嗯,凌晨两点半了……
凌晨两点半了……
晨两点半了……
两点半了……
点半了……
半了……
了……
!!!【ne已经崩溃了!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放我下来。jpg】
我原本打算两点半那时候给你们码完,结果……人还是要服老,我趴在桌子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简单的腰疼的问题了,那种疼痛顺着我整根脊柱往上爬,直冲脑壳!赶脚不要太酸爽【笑着流泪。jpg】
然后今天淑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天直接请假在家里趴了一天,可算是缓过来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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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纯属抱怨
以下才是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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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磨一剑备战为高考,天道自古酬勤付出终有回报。
彼方尚有荣光在,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我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面等你们。【画风突变。jpg】
其实这个是要昨天对你们说的,但是昨天一觉睡过去了,那就今天说吧,希望你们不要嫌弃【笔芯。jpg】
第134章 强求太多
“求饶?他不急。最起码……不会比你更急。”
思绪电光石火间灵光一闪,姽之受到封穴打击的神躯却跟不上他的脑子转的快,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一掌贴在背上。
姽之心下当即‘咯噔’一声,丝丝缕缕的寒意顺着脚跟迅速向上升腾,连头发丝都仿佛受到威胁一般微微炸起。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魂曰归来兮,万念聚一!”
乍一听这句话,姽之下意识的笑出了声∶“臭小子,行啊!找我夺舍,那也得看你想让他夺舍的那个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是神,魔神!这是件怎有人、仙可撼动他分毫!就算同为神,既然到了需要他人为此协助夺舍的地步,那可必定是个连神魂都聚不齐,虚弱到了一定程度的神。
他怎么可能会输给这样一个神呢?!姽之目光浑浊,眼睛瞪得很大,笑容诡异,整个人将阴森污秽四字释放得淋漓尽致。
可下一秒,他的笑僵在脸上,就那样维持着诡异的表情拧起眉头,身体因忽如其来的疼痛而微微痉挛,他咬着牙,威胁道∶“小子,你若不停手,我便现在就撕了你!总归不过是费点元气而已!!”
他说的是真的,望舒知道。
可他不能停手。
姽之气红了眼,双手微微攥拳,身体紧绷,看那架势似是要一鼓作气挣脱桎梏。姽之不知道望舒要打算复活什么,但方才那顺着后背流入体内的‘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能够刺激到他的神魂与神躯产生一瞬间的离体,若此时再不挣脱,搞不好就要玩儿脱了!
姽之想的倒是很好,牺牲一些元气根基能保住神魂,那也是好的。可他忘记了在场的,可不光是他和望舒两个人。
在侧过的身子被掰正的那一刻,姽之气急败坏的吼道∶“司——桦——君——你敢?!”
“我不是已经在做了吗。”司桦君嘴上挖苦着,手也是一刻没停,在姽之身上迅速点下几个穴位,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
望舒也知道不能拖,当即拿出手在自己的发冠上一划,手心被划破一道小口,鲜血溢出,与内力纠缠在一起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那不致命的东西以成倍的速度被渡入姽之体内。
“额嗯——啊!!”
姽之被这粗鲁的举动差点撕裂了神躯,却还是拼着意志力强撑下来了。但体内的‘东西’越积越多,在他体内自发凝聚成型,姽之也慢慢明白了那是什么,瞪大的双眼紧跟着迸发出强烈的痛恶与悔意。
“你、你这个老东西,早知道我当初就该一滴血都不给你留下!”姽之当然不会后悔杀了烛龙,他后悔的是怎么就因为一时感慨而留下了祸根。
——上古神魔就这样消失于世间了。
那时候的姽之是这么想的,也不由得自司南死后第二次认识到生命是那么脆弱。一时心软,他没有让阵法吸去烛龙的全部,而是为他在七八道山弯沟渠的某处,留下了几摊血迹,算是个感慨。
……个屁!!
现在的姽之真想启动溯时法阵回到过去,一巴掌抽死那个不知所谓的自己。
可他终归也只是想想。
姽之思绪逐渐混乱,他眼前忽明忽暗,头晕目眩,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玩儿脱了。他哪儿能想到那么不起眼,还没飞升的一个小子竟然跟烛龙牵扯不浅,还能从血液中提取出它残存的意识,倒有一套,他输得也不冤枉。
上古神魔,只不过是意识也不好受。更何况是一直被存放在灵魂中温养的意识。
姽之魂体产生动荡,口口鲜血相继不断,落在他还穿在身上的大红婚衣上,一时间竟看不出是哪个更红一些。
姽之的身体不可避免的泄了力,连站着都是被望舒的手臂做支撑,头一点一点的,盯着自己的身上的婚衣出了神。
对了……今天是、是自己的大婚之日……
司南……司南还在…等着他、等他来娶他……
司南,还在等他……
司南,还在等他。
司南,还在等他!
姽之浑浊的目光一闪而过一缕清明,他好像能感受到就要被驱逐体外的神魂被脑海中坚定的执念所固定,甚至能听到双方在相互牵引,在磁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中,疲软的神躯慢慢恢复了些力气。
一直关注着姽之的司桦君察觉不对,他刚要一掌过去前后夹击制止姽之的行动,可姽之比他想象中恢复得要快。
或者说比他想象中意志力要坚定许多。
直接抬起胳膊挥开了司桦君的手,姽之不顾一切的翻过身体,强制脱离了望舒的桎梏。
血引之术被打断,本就脸色发白的望舒如受重创,身子瞬间从百米高空滑落。就凭魔界这足矣与天界石山媲美的土地硬度,望舒现在的状态跌落下去不死也没半条命啊。
司桦君撇过去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