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声惊天地的雷鸣自上合宗内传来,黎继都能看到这座群山都被摧残的颤了一颤。
“好了,不能让他继续嚣张下去了。”这动静都足够惊动宗主了,万一打起来,就算有仙器护体,怀瑶也撑不过十招啊。
明白黎继的话外话,司桦君点头,两人朝着震感最深最大的地方御剑飞去。
…………
此时的怀瑶,说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他有冷静的很。但说他没疯,他又难以控制心中戾气。
怀瑶一扭头,随手隔空一抓,一名弟子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吸了过来,下一秒,脖颈已经被掐在别人手中。
手下不停用力,怀瑶满面阴翳戾气,冷漠道∶“我只问一次。子阳那老不死的在哪里?!”
子、子阳长老?有些窒息的弟子艰难的用气音回道∶“就、就在…前方不、不远处的、的大殿、上、上额——”
怀瑶猛地一用力,掐断了弟子还没说完的话,淡淡道∶“多谢。”说着,他将手中的人地丢到一边,继续往前走。
怀瑶嗜血的魔性和坚韧的理智正在他的脑海中作斗争,于是他并没有手下留情,每道伤人的伤口都又长又深,但却很巧妙的控制了力道,将人砍了个半死。
“啊!”“不许在前额啊!!”“噗——快、快去告诉子阳——”“师兄!!”“撤退——”…………
场面一片混乱,哀嚎叫喊、生死离别,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怀瑶根本没有一丝怜悯。他上合宗两千三百二十一人尸骨未寒,谁又怜悯过他们?
“子阳!给我出来送死!!”怀瑶怒吼道,手中的震天雷随着主人的情绪,发出轰隆轰隆的阵阵雷鸣,天空被乌云密不透风的遮住,方才还一片欢乐的晴天艳阳仿佛都成了昨日错觉。
阴沉、哀伤的气氛逐渐在望川弟子中蔓延开来,地上躺着几具烧焦的分不清楚面容和衣物的尸体,几百弟子被一人逼近,连连后退,诡异又绝望。
阵阵阴风吹过,一阵脚步声自众多弟子身后响起,轻描淡写却又重如泰山,稳稳的压在了每个弟子的忐忑的情绪上。
人群逐渐分开一条通道,窃窃私语中,一道清冷悦耳的话语突兀非常。
“在下子阳,不知道友前来,有何贵干?”
一头沧桑的白发,面皮却意外的年轻,嘴唇是天生的微笑唇,似笑非笑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感。手端八卦盘,身着黑篮渐变长衫,镶边精致,配饰华贵,气质高贵又和善。
哼,他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伪君子了。怀瑶一脸冰冷,废话不多说,手中震天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数百雷电带着风雨压城的沉重威严疯狂席卷向子阳长老。
只见那人神情不变,仿佛将要来到的不是数道雷电,而是一条毛毛虫。
暗中观察的黎继无奈扶额,如果是司桦君给他一击,那子阳说不定还会注意些,怀瑶?大抵是还不够格。
而正如黎继所想,雷电席卷着冲击到子阳身前的那一刹那,白发男子手中一直毫无动静的八卦盘乍然亮起一道光。
顷刻间,雷光骤然散去。由于太过突然,在子阳十米之内,都还有丝丝雷电白光不停闪过。白发男子身后的弟子大多仅仅是被雷光散发出的冲击波动给影响到,就已经到了心绪紊乱的程度。
而站在层层破碎雷电的围绕下,子阳却毫发无伤。
忽然,一道厉声狠狠地呵斥道∶“你们两个!还不给我住手?!!”
子阳面色一动,不禁回头望去。在台阶的尽头,一位男子迎风而立。
而仅仅是声音,就已经让怀瑶本就不甚稳固的功力受到冲击。而福无双降,祸不单行。怀瑶左手缠着的包扎布条因为一系列的打斗,已经在散开的边缘。
怀瑶望着远处那渺小却该打的身影,心中忽然生出无限的绝望。望川宗宗主光是用声音就***了他,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畏惧。这仇,怎么报?
罪恶的花朵,往往只需要一滴肥料,都能茁壮成长。
就在怀瑶自暴自弃的放逐罪恶花朵肆意吞噬他的绝望,将要拖着他陷入更深的地狱前,一个人握住了他的手。
很温暖的手。
黎继伸手一拽,将怀瑶左手上松散的包扎布条狠狠勒紧,后系上。抬头见怀瑶呆呆的望着他,黎继无奈一笑。
“怎么?不听劝,这下闯祸了吧。”黎继取笑过怀瑶,走到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身形,似乎是感觉不到空气中无形的威压,他抬头,望向阶梯之上的某人。
“望川宗宗主,多日不见,继特此问候。可这有一说一,寒宗主,您也别先急着替您的长老找场子了;先来替我的朋友,讨个公道吧。”
【作者有话说】:手握日月摘星辰,世界再无这般人
——多年后,怀瑶念
第44章 下跪之辱
寒彧一步步走下阶梯,淡然道∶“不知黎二少宗想替你朋友讨什么公道?”
“简单。”黎继话锋一转,道∶“不过这里闲杂人等太多,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说话?”
寒彧见司桦君就站在一旁,默默的释放着威压,而黎继语气又是不平不淡,不温不冷,这一时只见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黎二少宗说要给怀瑶讨个公道。可他望川宗一向避世隐居,这怀少宗最近发生最大的事情,应该就是上合宗灭门一事。
寒彧眉眼一厉,犀利的眼神瞥向一旁的子阳,见他一副淡然模样,手却在不安的捻动,心中已有谱。
子阳长老被寒彧盯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见他没多久就移开视线,下意识就松了口气。
谁知,寒彧正等着他放松呢。
“子阳,望川宗只你一人为长老,怎可与小辈动起手来?还不快给怀少宗赔个不是。”寒彧语气耐人寻味道。
子阳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什么破少宗!现在也就不过是个家破人亡、寄人篱下的一条狗罢了!
“……你、再、说、一、遍!”怀瑶气的两眼涨红,拳头攥的指节发白,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一口把子阳给吞了。
子阳一愣,下意识看向寒彧,却见他黑着一张脸瞪着他。这时子阳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不小心把心中的话呢喃出声了。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可都是修真人士,且修为还不低。
黎继在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怀瑶粗鲁的推到一边。恰好被站在两人身侧的司桦君伸手一捞,揽入怀中。黎继才刚站稳身形,忽闻耳畔雷声滚滚。
那不是简单的电闪雷鸣。黎继这么判断着,回头看去。
怀瑶手中的震天雷被引动,飘于半空,蓝白色的器身如同被泼了黑墨一般,逐渐变成蓝黑色。早已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上,忽地响起一声天雷震动,仿佛连天都震了三震。
“天之道,引其声传浩荡,地之纲,铸其形迅如风,气化运流,以灵召现!”
黎继骤然失声。司桦君眉头紧皱,脸色有些难看道∶“他疯了。”
是啊,疯了。堂堂血肉之躯强行运转震天雷,召唤天雷降下神罚。
“他知不知道这后果会是什么?”站在不远处的寒彧呢喃着。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他话语上这么质疑,可心中已经相信了自己的某种可怕的猜测。
因为那个看似疯魔的少年,表情和眼神都冷静至极。
他不怕天打雷劈,不怕不能再世为人,亦不怕天降神罚。寒彧双唇紧抿,眸光闪过一丝挣扎,却很快就下定决心。
“子阳,你造的孽。”寒彧淡淡道,神情中带着一丝心痛。在子阳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又被很好的隐藏起来。
“我造孽?我造什么孽了?我——”
寒彧早已不想听子阳的辩解,一挥袖,一道内力打向毫无防备的白发男子。男子身躯一震,明显是没想到怀瑶没伤了他,反倒是寒彧反咬他一口。
子阳气急败坏道∶“寒、彧!你!”
“你自己造的孽,迟早是要偿还的。”寒彧小声的说道,他的话语被隐藏在天雷轰轰之中,却被专心注视着他的子阳读破了他的唇形。
我——!子阳没忍住爆了个粗口,他方才被寒彧打伤,本命法宝暂时无法御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震天雷的器御下,滚滚天雷气势浩荡的朝他奔腾而来。
“啊——!!!”被天雷禁锢住的白发男子体内的每一块肉仿佛都被雷电激流冲击而过,那痛苦难以言喻。一声声惨叫自男子口中传出。
仿佛不忍直视,寒彧默默地背过身去,悠长的叹息弥散于天地之间。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啊!!!”
惨刑仍在继续。要知道,在天雷的统筹内,没人能逃得过束缚和天罚,故此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吱嘎作响,张牙舞爪的天雷逐渐散去。白发男子蓦地呕了几口黑血,沾染了蓝黑渐变的长衫,身体有些无力支撑,滑落道地上,顽强的伸手撑地,头晕目眩。
“噗——”怀瑶跟着喷出一口鲜血,他已无力再接住震天雷,任由那数金难求的仙器自由落地,一手捂住胸膛,一手不动声色的背在背后,悄然攥紧了拳头。
陡然,原本应当散与天地的天雷忽然顿住,分散开来的一条条扭曲的雷电虽然不如一整道有威严,有气势,但胜就胜在猝不及防。
‘兹兹兹兹兹兹兹兹’
一连串密集的让人浑身发麻的电流声凌厉的划破空气,朝着子阳奔腾而去,那电流白中带着一缕红光,煞气逼人。
子阳眸光一厉,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冷哼一声,手中忽现一八卦阵法盘,法盘光芒一闪,子阳脚下一层防御阵法刹那间完成,完美的防御住了那千万道天雷残余的雷电袭击。
“贵精不贵多,阁下没听过?”除去一身狼狈,已经冷静下来的子阳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仙人模样,语气清冷道∶“这一招不错,可惜遇到的是我。可否请教其称?”
怀瑶冷着张脸,不语。众人皆以为他狂傲不羁,可黎继哪里不知道,这臭小子装模作样的,指不定在哪里想什么鬼点子呢!
“误会。”黎继连忙上前,望向若有所思的寒彧,正想着如何圆场时,一直装作隐形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司桦君叹口气,上前作辑。
“诚误也。吾几人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来商讨如何应对那胆大妄为的魔界。众人皆知,魔界之人心思狡诈,非常之阴险。黎承师兄赴师命,带望川宗门下弟子至上合宗一探究竟。”
“结果,抓获一名善用暗器的魔界卧底,我再问下,其信口开河曰,望川宗亦参矣此次屠杀。我虽信三宗一之名望与为人,而人言可畏。然何以云,亦欲以行人过场,此亦是与大众一心之解。”
司桦君句句说的铿锵有力,不想撒谎的样子。并且谁人不知,堂堂司桦君子,为人光明磊落。并且上合宗刚灭,云山宗也不会蠢到要跟望川宗闹矛盾。
望川弟子面面相觑,最后一同望向长老与宗主,希望他们尽快解决这个误会。
子阳长老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寒彧只能走下司桦君递过来的这个台阶。
“魔界贼人阴险狡诈,竟欲加罪于我望川宗。幸得司桦君子心如明镜,未曾武断是非。”
怀瑶咬牙切齿,要不是他现在的身体被天雷一掏而空,至于这么憋屈吗?!
黎继见怀瑶一副恨不得冲上去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默默地摇摇头。这时,不知是不是看见了怀瑶一副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