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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继见怀瑶一副恨不得冲上去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默默地摇摇头。这时,不知是不是看见了怀瑶一副想杀他而后快的模样,子阳长老忽然出声。
“看来这往后,上合宗要并入云山宗了。只是不知,怀少宗…啊你,不对,现在是怀瑶。”子阳长老故意为之,见怀瑶越是愤怒他就越是高兴。
“只是不知怀瑶这么不懂人事,在云山宗这寄人篱下的日子,过不过的下去?”
寒彧脸一黑,手掌微微一动,却忍住了没有再公共场合下动手,只得瞪着他,示意他住口。
可子阳心一动,偏偏对此视而不见。
“口口声声误会误会。你打伤我这么多望川弟子,打破了我们的宗门防御阵法,又毁了我们的宗地,还动用卑鄙手段打伤了我。这要是传出去,望川宗脸面何在?威严何在!”
子阳一番话真说到望川弟子心坎里去了,众人看了看身旁受伤程度均有不同,甚至是尸体,都不用思索,许多人接连点头。一开始的窃窃私语也变得大声了起来。
“就是,来了找我们发泄一通就算了?他上合宗被灭门关我们什么事?!”
“是啊,必须给他个教训!”
“他已经不是怀少宗了,还敢这么嚣张?”
“就是。行为不耻,打不过就用仙器灵宝凑数,哼!”
司桦君神色不变,问向子阳∶“那不知,子阳长老有何见教?”
子阳轻蔑的笑道∶“简单,只要他给我们望川宗枉死、受伤的弟子行跪拜歉礼,随后给我磕三个响头,怎么都好说。”
怀瑶已经再也提不起生气和愤怒这些情绪了,他现在只是觉得好累。体力的透支加上心灵的疲惫,怀瑶在司桦君的内力打向他的双腿时,他再也没了力气反抗。
‘咣’的一声,视线顿时矮了半截的怀瑶,忽然鼻腔一酸,眼眶发热。眼前一张张得志小人的面孔开始模糊、扭曲。
曾有一处将我宝贝收藏,免我苦,免我惊,免我恐,免我颠沛流离、无枝可依。
可它现在面目全非。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人能这么得意的拨邪为正?
他们都不用受到惩罚的吗?
大道是什么?天理何在?
这世间万物,唯恐茫茫人海,上苍安排……
怀瑶眨了眨酸涩的眼,天空中乌云遮住了最后一丝光,零星飘下来的细雨毫不留情的落下,仿佛要洗刷一切罪恶,将怀瑶淋了个浸湿。
“怀瑶,这头,你是磕与不磕?”子阳站在雨幕中,气定神闲的问道。他用内力护体,将雨隔离在身外,可比怀瑶利索多了。
被指名道姓的少年低着头,跪在地上。泪水混着雨水不断从脸颊滑落,精瘦的脊背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弯了一样,若同半截入土的老人般,猫着腰。孤独又凄凉。
他忍不住哭,也不知道除了哭他现在还能干什么。磕头吗?怀瑶像个犯了错被惩罚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又浑身无力,反抗不得。
子阳拿望川宗压寒彧,他现在也无能为力。黎继见此,手掌攥紧了,忍住眼中泪意,上前扶起怀瑶,揽在怀中。
“想必望川宗要这一跪,已足矣。”黎继说。
子阳一愣,寒彧先开口道∶“黎二少宗哪里的话,怀少宗这一跪,望川宗惶恐。”这下寒彧反过去拿望川宗压子阳,让他哑口无言。
毕竟,望川宗的宗主是寒彧,宗主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他代表望川宗讲话了。
黎继挑眉,暗讥道∶“可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只怕子阳长老自认局外人,实则已身在局中而不自知。方才那手借刀杀人,子阳长老玩的妙;却要小心,有心之人皆有心,你既有心,他人何不能有心,又怎知他人心中对你无心??”
【作者有话说】:多少的年少轻狂、是是非非,铸造了这一心思缜密、行事谨慎的满目苍茫。
最近几天比较忙,等下周六给你们双更吧【笔芯。jpg】
第45章 此事何为
翠绿的草地中,清风在绿叶间簌簌流动,草叶的嫩尖上含着的几颗露珠微微颤动,缓慢滴落。风中带着些许晨间凉意,短短几日之内被重修完毕的清风殿,庭院中已经没有了那些百香盛放的罕稀奇异,而是变得惬意又宁静。
朴素的紫葡萄藤缠绕在木屋的屋檐上,随风摆动,一些刻意移植的青苔零零星星的点缀在木屋上,将一座简单的小楼阁眨眼间变成独立的一方遗世天地。
站在木制台阶前,黎继望着那楼阁上紧闭的窗户,无奈的叹口气。
还是没动静。
他们离开望川宗回到云山宗,已过三日。可怀瑶从回到云山宗开始,就一直表现得很消沉,甚至是木然。
一想着让怀瑶住在客房可能不太好,所以才特意将自己刚重建好的清风殿留给了他。可谁承想怀瑶偏偏相中了那个小楼阁,并且一住就是三天,毫无动静。
给药不吃,也不让他们进去为他疗伤,更别提什么好好聊一聊了。
“二少宗。”
黎继回神,看向身后的人。
来人恭敬的继续道∶“宗主召二少宗前往濯云殿,听闻有要事相商。”
“好,我知道了。”黎继说完,最后看了眼楼阁,后叹口气,前去大殿。
他爹找他什么事,他大抵是知道的。
——濯云殿——
还没走进去,黎继就听见了黎冠玉的怒吼声。
“简直是胡闹!!怀瑶失了智,你们也由着他是不是?!黎继呢!他将我云山宗的脸面置于何地?!竟敢顶撞别宗长老,长本事了他!我可得亲自问问,他是怎么——”
“我是怎么?”
声到人未到,下一秒,黎继推门走了进去,淡淡道∶“说啊,我是怎么?”
黎冠玉被这忽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差点没一口气憋死。
“你、你的礼教呢?给我出去!复叩门——”
“所以说我怎么了?”黎继不耐烦的直接无视了他老爹的话,直接推手将门关上,感受到门外的结界重新覆盖上来,他才又开口。
“子阳那老不死的给你写的信呢?来,我看看,堂堂一宗长老是怎么告状的。”
黎冠玉怒形于色,道∶“好啊,你知错不改是吧?”
“哼。”黎继眉头一挑,讥笑道∶“不知何错,谈何不改。”
“你——!”黎冠玉两眼一瞪,呵斥道∶“你还有脸说!不知何错……好、好啊!那我就跟你摆弄摆弄,看你倒底错是没错!”
黎继无所谓的耸肩,道∶“问呗,反正我问心无愧。”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拦住怀瑶?!”
“拦不住啊。人家祖传长剑,一品灵器,嗖的一下没影了。”
“……那你看到怀瑶都跟子阳打起来了,为何不劝阻?!”
“没法劝啊。三等仙器震天雷,我靠近都不能,劝空气啊。”
“……那你对子阳说那番话是何用意?!”
“没什么啊。他一长辈惜败怀瑶,竟然让他跪下道歉,呸!”
“………”
“噗~”一旁传来一阵窃笑,黎继扭头看去,才发现这殿内不光是自己,黎承和司桦君都在,只不过他刚刚有些着急,都将他们忽略了而已。
“哥,师兄。”黎继叫道。
黎承点头,黎继看向司桦君,发现他刚放下曲起的手臂,面无表情的下半张脸跟着从宽大的袖子落下后露了出来。
带着疑问望向黎继,司桦君开口问道∶“何事?”
“啊不,没事。”黎继连忙摆手,是让他的错觉吗?他刚刚好像看到司桦君露出的嘴角,好像是笑了的样子。
“哎……”黎冠玉长叹口气,面色凝重的看向黎继。
黎继眸光一闪,他已经知道他爹要跟他说什么,或者问他什么了。
作为与怀瑶修炼层次差异太大的子阳和寒彧,早已看出了怀瑶在出招对打时露出的端倪。
子阳那老不死的既然写了信,就肯定会说那件事情。
“黎继,我问你,怀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许隐瞒。”黎冠玉严穆的问道。
果然,他就知道这老头子会这么问。黎继预料到了这件事情,当然亦想好了如何回答。
但就是不知道他爹会怎么做。
“怀瑶他入魔了。”黎继平淡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黎承脸色一变,忽然想起来,之前在上合宗的时候有件事情不对劲,那就是黎继绝对不让他碰的左手。那时,他对染很好奇,可也安分守己,没有做什么失礼的事。
现在他弟弟这么一说,历程反应过来了。那包扎的哪里是什么伤口,应该是——
仿佛是为了印证黎承的猜测,黎继又道∶“堕魔印记就在左手背,怀瑶他……是自愿的。”
黎承听罢,脸上有些许可惜的神情。一是可惜了一个少年英才,而是可惜恐怕以后再见,就是水火不容了。
司桦君脸色从头到尾都没变过,见他好似知情,又好似不知情的模样,黎冠玉眼神在司桦君和黎继之间扫来扫去。她原本是想让他的大弟子去当监护人的,没想到却被他儿子给策反了,还闹出这么一堆烂摊子……
“师父。”司桦君忽然作辑,淡漠道∶“方才我与师父所言,还请师父慎重考虑。”
黎冠玉一愣,慎重的问道∶“桦君,你的想法是……?”
“不可信。”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给予了黎冠玉沉重一击。
黎继看来看去,最后明白了什么,看向司桦君,眼神仿佛在问‘你全部都说出去了吗?’
司桦君轻摇头,黎继知道他应该是隐瞒了自己血炼法宝的事情,又递过去个‘还有呢’的眼神。司桦君抿唇,不着痕迹的抬眼皮,看了眼上面,黎继知道了。司桦君额头忽然多出来个印记,想瞒也瞒不住吧。
不过算了,只要血炼法宝的事情瞒住了就好了,不然挨他老爹二十掌这事情还都不算完。
黎冠玉正在沉思,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眉目传情’,可却被黎承看了个正着。蓝衣君子无奈摇头,后轻咳一声,让两人注意场合。
两人也顺着台阶走下去,不再玩你看我猜这种小把戏。
气氛又正经起来,黎冠玉默默地摇摇头,疲惫道∶“乱了,乱了……”
“爹,子阳那小子给你的信件呢?拿来看看。”黎继漫不经心的走过去,伸出手。
黎冠玉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随后‘啪’的一声,清脆的手板拍在黎继伸出来的手心上。
“啊嗷——!”猛地缩回手,黎继吹了两口气在通红的手心上,哀怨道∶“不给看就不给看,打我干嘛啊。”
“我打的就是你!”黎冠玉没好气的推了推走上台阶站在他长椅身旁的黎继,没好气道∶“我看你近来是越来没有规矩了。给我下去,成何体统!”
“好好好,下去下去。”黎继蔫蔫的走下几节阶梯。
黎冠玉看着他的背影,好笑的偏过头。在黎继转过身来后又立刻收敛了笑意,语气缓和道∶“那信你看有什么用?膜拜一下你们两个臭小子在望川宗恶贯满盈的行为吗?”
黎继撇撇嘴,不满的呢喃道∶“不看一下怎么知道是恶贯满盈?说不定是丰功伟绩呢。”
“臭小子!”黎冠玉呵斥一声,黎继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
黎承忍不住笑出声,道∶“好了,你们父子俩怎么跟对冤家一样,见了面就吵啊。”
“冤家?哼。”黎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