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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蚀性?黎继随便一抬手,黑雾从他的指尖流窜而过,口鼻呼吸进入的也没什么异味,跟空气差不多。到现在了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你是不是搞错了?没问题啊。”黎继纳闷的说着,脚下却还是忍不住一步步向后退后。
直到黑雾逐渐弥散,黎继才知道绝忠没有搞错。因为他的身上翻飞的肉像是被烧焦了一样,脸上也起了一些脓包,看上去凄惨渗人。
黎继不自觉嗓子‘咕咚’一声,没忍住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奇怪了……真的没有感觉啊,也没看到什么伤痕啊,脸……摸起来也没问题啊。
“绝忠,你……”黎继眼神有点复杂的盯着绝忠,那表情似乎是在质问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一样。
绝忠气的就差没一脚踢上去,但可惜,现在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知道不是玩闹的时候,黎继收敛了不正经的情绪,问道∶“你怎么回事啊你?忽然就发狂了。”
绝忠沉默片刻后,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道∶“出发之前,我吃了尊上赐的药物,助我一臂之力。”
黎继伸出手指只想自己,问∶“我?”
绝忠默不作声的点点头,黎继没好气道∶“我看是助我一臂之力吧。”
且先不论这药是什么,就光是那忽然爆发的药性,就有够受的了。不过想想也是,要是他跟绝忠正打着,忽然之间就变身了并且释放大量黑雾,要谁谁不中招啊。
‘滋滋滋——’
“嗯!”绝忠满头发汗,仅存的手颤抖的握紧,男人身上的伤疤正在不断恶化。
亲眼看着一块被腐蚀的烂肉从绝忠的肩膀处掉落在地上,黎继倒吸一口冷气。
竟然还带持续腐烂的。如果这黑雾对他有效,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哎,对了,为什么黑雾对他没效啊?
不过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黎继朝绝忠讥讽道∶“看来你的尊上不光要出除掉我,你也是他的心头疙瘩啊。”
尽管绝忠毫无异心,可谁让那魔尊谁都不愿意相信呢。可能这就是久居高位的人通有的疑心病吧。
绝忠虽是愚忠,可他并不傻。这种事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是……
黎继眼睁睁的看着那男子将地上的长剑捡起来,抬起,张嘴咬住剑柄,另一手握紧短剑,面目狰狞,目光却平静如水。
我知道。不过他利用我,和我报恩于他,没有任何关系。
忽然之间的那么一瞬,心灵感应到绝忠在想什么,黎继愣了下,后又无奈的笑了。
“绝忠,你还真是……”
话语未了,绝忠人已经冲了上来,黎继将魔弦变的坚硬如刚,尖锐的针尖直指断臂咬剑,仍不放弃杀了他的男人。
一招一式,一进一退,虽魔弦丝细如发,却让黎继重拾起久违的用剑的感觉。绝忠身受重伤,黎继也没认真,两人半斤八两,却对招有来有回。
就在黎继兴致越发高涨,绝忠身形一顿,猛地退后。
就那一刹那,黎继忽生一股不妙的预感。
这怎么跟大招前兆似的?
‘呼~’
耳畔的一缕发丝被微风吹起,黎继面色越发凝重的注视着浑身浴血的男人,明明甚至都已经站不稳了,口水从嘴角流出来,却仍然没有放弃那双剑和自己的目标,眼神紧盯着黎继,异常执着。
……不妙!黎继忽然反应过来,可已经太迟了。
‘呼——’
一息之间,狂风大作,猛地吹起的狂风将毫无防备的黎继吹得身形一个踉跄。
一片翠绿的密林以及草叶皆在风前翻滚乱舞,猎猎作响,如同天怒降罚,天空一瞬间乌云密布,狂风逐渐聚拢到一起,如同逐渐完整的拼图,巨大的龙卷风连接天地,释放着恐怖的威压。
竟然是绝息斩,绝忠你疯了?!黎继在心中咒骂着。
绝息斩之所以叫做绝息斩,就是因为在一呼一吸之间轻易断绝生机,绝忠献祭给混元的血量越多,这一招的强度就会越高。如果献祭全身血液,那毁灭半个魔界领土都是分分钟的事。
而如今这架势……恐怕是将灵魂都奉献给你的法宝了吧。黎继被狂风吹得睁不开眼睛。见龙卷风蓄势待发,只得连忙蹲下身子。
算了,不管了!
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如同一条巨龙一般的龙卷风朝着黎继的方向疯狂的扑过去,那速度比速度比离弦的箭还快。旋转的速度过快,甚至所到之处的树木全部都被连根拔起,卷入那庞大的乱流中。
那龙卷风就这么肆虐了许久许久,直到整个地面的土壤都被彻底翻新一遍,那肆虐的庞大乱流才堪堪散去。
不过后遗症也是明显的。
森林被破坏的面积一眼望不到尽头,具体无从判断。森林只剩下一片渣渣,满地黑土没有一点绿色生机。
余风还在猎猎作响,放眼望去,一片荒芜。
忽然,一只手猛地从黑土中伸出,有些无措的四处挥舞,后,黑土被猛地掀飞,一个看上去异常狼狈的黑衣少年冲出土堆。
“我的妈呀嘴里都是土……呸呸、呸!呵,忒!”黎继连忙坐到一边休息一下。
这绝忠太疯狂,也太高傲了。所以他才说即使立场相同他们也不会是朋友。
说什么别人利不利用你和你毫无关系,你报不报恩也跟别人毫无关系。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黎继一边抱怨,一边找到了绝忠的双剑。嗯,只有双剑。
“让你作死。”黎继没好气道,就要顺手埋了那双剑时,却忽见那柄短剑好似又流光闪过。
主人都死了,还能发光啊?黎继一脸好奇的伸手摸了摸那名为凝泷的短剑,却猛的一愣,将手拿开后又小心的用内力探视了一番。
黎继∶“……”一脸木然的缩回手。
呵呵,他怎么说绝忠跟他对抗的时候,别说像绝息斩那种招式了,用都不怎么用呢。
原来是这凝泷能聚魂啊。
好了,将自己的魂魄都散了搞出这么大动静,然后利用他装作自己已经死了,随后狡诈的复活脱身,无负担,一身轻。
黎继拍了拍身上弄脏的衣摆,二话不说直接用魔弦挖了个不伦不类的坑出来,将那两把剑胡乱一塞后,直接填坑埋起来。未了,甚至还在那个被填平的坑上随手一划,下了一道阵法禁止。
而看着被填平的坑上一闪而逝,代表生机的绿芒,黎继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大的都有些扭曲了,眼中闪烁着分外愉悦的光。
随后,黑衣少年优哉游哉的起身,御起法宝,直奔望川宗的所在地。脚下的场景在飞速的后移变换,终于等一片墨黑过去之后,很快的就又到了一片汪洋大海。
而少年走后,不知为何,一处黑土中竟迅速长出一株绿色的幼苗,肆意的狂风中毫不畏惧的迅速长大,还散发着莹莹绿光。
那纤细的树干抖了抖智障出来的绿叶,似是在侧耳倾听那还未消散于微风中的话语。
“啊,不小心手滑了一下。要挖出来吗还是算了,看他造化吧。”
毕竟土克风,想凝魂化形?呵,等个几百年以后吧。
【作者有话说】:黎继∶呵,想凝魂化形?我看你是想得美。
绝忠∶……人干事?
第63章 前世今生(十)
阴沉的天空,密集乌黑的云,同倒映出一片黑暗的百川相连在一起,海天一色,像是铁笼一样将海上岛屿重重困住,黑压压的一片,叫人望而止步,好似要喘不过气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叫人头晕眼花。岛屿已经被重击摧残的破破烂烂,不复往日仙境。
“叫长老速来支援!!”
“长老和宗主都被、被牵制啊——”
“师兄!”
“退后!!!”
声嘶力竭、断壁残垣、短兵相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昔日琼楼玉宇,今日人间地狱。黎继到来时,如此想到。
“那是……是魔弦!!”
“是大人,大人来了!”认出黎继的魔兵顿时喜出望外,引起了一片喧哗。
望川弟子更是满脸绝望。他们被魔界打了个猝不及防,再加上避世已久,本就不甚熟悉打斗,更遑论厮杀。
如今魔界千军万马就像切死蚂蚁群一样,将他们玩弄于手掌,他们被逼的一退再退,从外门地界退到内门地界,再退就是长老与掌门所在的望川境地。
已经没有办法了。
“大人,绝忠将军…呢……?”一名魔修上前,在黎继身侧左右环视着,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黎继侧头,嘴角的浅笑不易察觉,眸光冷利。
那魔修猛然一愣,嗓子‘咕咚’一声,连忙退后几步,伸头缩颈的样子,满眼是后知后觉的畏惧。
黎继面色不改,走到人流前,冷声道∶“速战速决!”说着,魔弦应声而出,在空中划出冰冷的弧度,来路又多几讨命亡魂。
魔尊是打定了主意要拿下望川宗,派来的全部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杀伐之辈,温室花朵哪有野草杂木生命力旺盛。
千万大军就像下饺子一样,冲向只剩残枝败柳的望川弟子。
四面楚歌之境地,望川宗弟子大多都认命了。
不消片刻,内门地界已被践踏的面目全非。黎继率众兵踏入长老与掌门所在的望川境地,入目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各样的法宝发出璀璨的光。
绝忠带领的皆是他手下得力干将,随他出生入死,破釜沉舟。
如今一对一虽吃力了些,但十对一又怎样呢?
望川仙境,养山养水,将人养废。
魔界来时,嚣张至极。先锋部队直向前冲,为本就不甚费力的十几人进行支援。
黎继抬手一清点,好样的,五位长老死了三个。
抬手制止了后续魔兵的入内,黎继高声道∶“寒宗主!别来无恙!”
讽刺至极,在众人的围攻之下内伤不说,光是外在服侍已是狼狈。
见黎继出声,两排人马不约而同停下手中动作。在千万人的包围之中,寒彧与子阳、子辰两位长老颓势显而易见。
看了眼左右,黎继挥手让他们继续围攻两位长老,自己走向表情淡定,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寒彧。
一阵刀光剑影中,黎继处之泰然,道∶“寒宗主,怎么不说话?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我还想让你留下遗言的。”
周围一圈的魔兵耻笑嘲讽被寒彧丢于脑后,定定的望着改头换面的黎继,冷声道∶“黎继,怎么是你?”
“修真之人果真道貌岸然,虚伪无度,轮落到这等地步还有闲情逸致来管我的闲事,对自己犯下的罪,却闭口不谈。”
寒彧睫毛一颤,诡异的没有出口反驳。这叫分出精力注意这边的子阳心下‘咯噔’一声。
“你有仇有怨,找我!吾乃一宗之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我的弟子出手!”寒彧面色冰冷,手中斩天枪枪锋锐利。
斩天枪,传说中可劈天斩地,与赤霄剑同属一品灵器。可惜……没有跟对那骁勇善战的主子。黎继心中犀利的评价道。
“若不是你纵容子阳至斯!上合宗不会灭,魔界跟王婵总仍旧八竿子打不着一个影!过度的宽容竟就成了纵容,而纵容他犯错的你早已铸成大错!这不仅关于你一人,而是望川宗的罪。”黎继字字诛心,又云淡风轻的笑道∶“不过我该感谢你,魔界也该感谢你,谢你的蒙昧无知、你的姑息放纵。”
“别说了!!”子阳忽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