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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你怎么走!”
是该甩自己一巴掌,还是毫不留情一脚踹开她?
身为白山上人,这两个决定都很残忍。
于是乎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千般万般嫌弃的坐在床脚,丝毫不和那对透着金光的眼珠子对看。
手被某人捏酸了,他试着抽出来却没想到她醉酒后力气那样大。
小姑娘明明闭着眼睛,说话却清楚。
“嘿,你留下来陪我过夜嘛,”话毕,她举起手里的钱,“我把金子分你一半。”
白蚺冷笑,“不稀罕。”
“那你金子分我一半。”
“……”
迷迷糊糊,等她哼了一段不成曲的调子后,这才松了手,渐渐张合着小嘴,睡着了。
白蚺吐气起了身,逃似的朝洞口走,身后飘忽出一声清笑。
“嘿嘿嘿嘿嘿……我谢谢谢你全家。”
话还是那句,语气却不像白日里那么不堪。
谢什么呢?谢他的金子还是谢他帮她吓跑那些坏人?
白蚺无奈一笑便已消失在暗夜。
******
客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随即是乒玲乓啷,丁玲哐当的一阵响声。
“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的衣服在我这?为什么还是两件!为什么你的金子……等下!金子是我的!我的!”
半响之后,四周安静了,奴大几人偷偷扭着脑袋去看门里。
某男坐在桌边慢悠悠晃着茶杯,某女双手双脚张开,呈现一个“大”字定在半空。
白蚺一脸轻松,抬头对门外人笑:“进来喝茶。”
那边残忍的眼光甩了过来,伴随着一阵咬牙的咯吱声。
三人撒丫子就跑。
小主惹不得。
某男不识时务的朝她走了过来。
他缠着手臂上下打量,“模样不好,性子懒惰,说话不经大脑,好逸恶劳,脾气又烂,你还有什么好的?”
遥合恨的牙痒痒,只想一口把他咬成重伤。
“至少不像你,人模狗样,人面兽心!”
“呵。”
……
娘的,她最恨他发出这种单音节了!!!!
“既然我长的不是人心,那我也懒的发慈悲了,你就多吊几个时辰吧。”
遥合一听浑身一抖,冲他大吼:“王八蛋!王八孙子!孙子!龟孙子!”
白蚺正要走,猛然扭过头,双眉一挑,眼露寒光。
他拎起桌上湿乎乎的两件大袍抛在遥合头上。
“记得把衣服洗了再给我。”
衣服上一股酒味,熏得遥合发晕。
“你……你是不是人啊你!你娘的活了那么多年,都能做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祖宗了,还好意思半夜溜到我山洞里,你不知羞!”
白蚺不急不躁,冷眼嗤气,半天又吐出一个字:
“呵。”
啊!!!一掌劈死她吧!!!
悔啊……悔不当初没好好修仙,现今被人整的半死,也只能放半个屁无力的抗议一下。
“等一下!”
看着人家完全不屑的模样,她哽了半天,“至少把门关上吧。”
这样被那三个家伙多看几眼以后还怎么抬头做小主?
大仙抬手一指,门没关上反倒打开更多。他长发一摆,步履轻盈的走出院门。
屋里的人瞪着大眼,鼻孔里直喷气。
怨气啊怨气,怨气满天飞。
无字天书
“小主啊,你吃果子不?”
热烘烘的山洞里飞出一把小锤子,正擦过肉包一样的发髻。
“私自买东西,扣钱扣钱!”
奴二转身要跑,后面又追出一个锤子。
“把果子留下!”
于是乎奴二急忙撒手丢下一个,却听身后一声大叫:“怀里那个也留下!”
奴二憋了半天终于哭了。
“那能不扣我的银子吗?”
“不能!”
果然试出来了,这几天小主心情非常之不爽。
遥合在热乎乎湿漉漉的山洞里呆了七天了,真可谓是足不出户。
啥?睡觉?现在哪里是睡觉的时候!
她拼死拼活了七天才完成自己的任务。
肚皮下沉重的小心肝抖了三抖,陡然觉得轻松了。
哦呀,不但可以拿到全部的金子,还可以送走瘟神!
真是值得开心的一天,连困意也没了。
走,出去晒小太阳。
然而她的小臀部才刚开始摧残地面的花花草草,就看见某位清高无比,孤傲无双,人模狗 样,人面兽心的仙人飘飘忽忽的过来了。
她一头栽回山洞,左右轮挥着手里的大锤子,嚷道:“你又来干什么!再过来打爆你的头!”
谁知对方连指头都没动,只是微微一摆脸,她手里的锤子就飞天了。
太欺负人了!还要不要人活了!
白蚺站在树下也不往前走,像是嫌弃她一般看了她两眼便扭头道:“我的衣服呢?”
遥合一愣,风一样冲进山洞,人还没出来,衣服先飞出来了。
袍子不差分毫稳稳落在白蚺脚边,他手指一勾衣服就飞到手里。
他展开看了一眼往身后一抛。
那哪里还是袍子,分明是块抹布,还是抹布里的残次品。
“你用什么给我洗的?”
小姑娘叉腰拽道:“你管!”
看着对方逐渐结上冰霜的脸,她决定把对方的火焰扼杀在摇篮里。
“叫我洗就不要嫌这嫌那,真讨厌,像个老娘们儿!”
白蚺双眼一眯,迈步进来。
遥合浑身那叫一个颤抖,连忙把墙上的刀取下来,扔在他脚边,抱头鼠窜。
“刀好了刀好了!你拿着快走快走!”
白蚺举刀看了看,冷着脸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大包金子甩到她脚边。
他握着刀扬了扬,抬起睫毛瞪着她。
大仙的冷脸果然很可怕。
她连腰都不敢弯,心想他要是敢举刀劈过来,她就敢跳进火炉。
“您快走吧快走吧,小得方才是嘴贱,小得嘴贱嘴贱嘴贱贱贱贱……”
自我侮辱了半天,四周就安静了,她小心翼翼抬起一只眼。
唉?真的就不见了。
哈!
她打开钱袋子看了看,金光四耀!啊!简直是梦中情人,叫人直淌鼻血。
丫头收好钱袋,站在洞口嚎叫。
“白山妖人!大妖人!你这个大妖孽!你去死吧,我这辈子也不要看见你了,祝你一觉睡成南瓜脸冬瓜腰,变成丑八怪,最好被人毁容,哈哈哈哈……”
正吼叫着,左边一个山洞忽然幽幽飘忽出一个声音。
“我还在。”
老天爷,来个天雷劈死她吧!
******
怕了,怯了,惧了。
于是某人迂回到客房后面,探着脑袋张望了半天,确定真的没人,一口绵长的气这才吐了出来。
“呼~”
那人终于走了,还好还好。
遥合挺直了腰板,重新做扬眉吐气的小主!
某三个身为邪剑谷的人这几日与她的仇人打的火热,整日笑脸相迎比见了八辈祖宗还亲。
现在她终于可以彻底完全的泄愤一次了。
丫头插着腰站在土坡下,指着山坡上三个肉球。
“快点,圆润的团成一团滚下来。”
美名其曰是为了减掉三个胖子的肥膘,其实……不言而喻。
奴大三人仰望白云,泪流满面,大义凌然的完成了自家主子的报复。
果然,当初他们就应该毅然决然的溜走。
*
脚步轻盈,那是开心,因为开心,所以喝酒,因为喝酒,所以晕乎。
遥合在晚饭后晃晃悠悠的往小山洞迈进。
沾酒就醉的德性实在没法改啊!
她垫着脚尖一路走到山洞里,倒头就往石床上靠。
嘭!
“哎呀!”
回头一看,娘的,谁把她做枕头用的软包袱拿走了?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阻扰她和周公会面!
方才撞的那叫一个惨,脑后拱起半个拇指高的包。
这半边脑子还在想明天找谁泄愤,那半边脑子就开始骂自己。
一瞧四周,她居然蠢到走错了山洞。
遥合窜起来正要走人,却忽然定住脚,回头看。
后山几十个山洞,早就荒了一段时日了,如果她回的不是之前的山洞,那么这个洞里的铸剑炉是谁点的火?难道谷里还有别人?
丫头顿时发鬓冒汗,眼角抽筋。
正要奔出去又有了状况。
只听叮呤当啷一串声音,一块小碎银子在她摆手间从袖口里出逃了。
它转了个小圈,滚到一条缝隙里。
缝隙?!
倒霉,倒霉!
遥合趴在墙边往下看,气得半死不活。
这种天然山洞居然还有缝隙,真是见了鬼。缝隙很小,银子也很小,正好掉了进去。
周公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这还用问?
遥合毅然决然的跪在地上用手指去抠,可惜手指短,偏偏就是差一节。
满嘴放炮后,她捡来木枝在缝隙里捅啊捅的。
哎?里面还有什么?
手一用力,顶上来一个东西,是本破破烂烂满是灰尘的书。
书皮暗黄,如同枯叶,好似碰一下就要碎了。
挑开一看,都是白板,屁字没有。
她不屑的用脚一踢,继续捞钱。
不知多久了,银子才肯上来。
起身踏步一脚又踩上什么,低头一瞧,还是那本烂皮子书。
遥合捡起来看也不看就用力往铸剑炉甩去。
就这样,无比悲催的事发生了。
袖子里才塞回去的银子顺着她的大力再次飞出,随着那本书落在了巨大的火炉里。
遥合发疯了。
她拿着手臂粗的树枝在火炉里用力挑啊挑,灰烬是挑的满天飞,可惜小银子却越陷越深。
垂泪啊垂泪,低头一看,居然把那本烂书给挑了出来。
他奶奶的,都是你!
遥合跳起来用脚去跺那已经烧了一半的书,谁知脚刚落地两下,她就停住了。
那书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字,书页里也密密麻麻全是小篆。
她弯腰去翻。书页还烫的要命。
一页,一页,一页,一页,一页一页一页一页一页一页……
看着看着眉毛就立了起来,看着看着眼睛也瞪圆了,看着看着嘴也张开了。
哇~比天王老子还重要的秘密。
抬头看四周。没人,很好。她将书揣在怀里急忙走出洞口。
站在空地上抬头看四周,她便愣住了。
后山中原本只有她住的山洞里有火光,现在整个石山上大大小小几十个山洞的铸剑炉都燃着火,所有的洞口都冒着光,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她的小山洞。
怪不得她晕晕乎乎会走错!谁!是谁干的!
遥合垂着双手大吼了一句,回答她的是凄凉的山风。
她环看四周,心里逐渐打起抖,难不成后山闹鬼?
想着想着就腿软,腿软就干脆跪下,既然跪下了就顺便拜拜。
“山王老子,各位大仙,蛇鬼牛神,小的生平也没做过坏事啊,真的没做过坏事啊,小的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人啊,你看小的身家清白,人品端正,无不良嗜好,热爱生活,您怎么能这么吓小的呢?您比我大,我不厚道,您不能不厚道啊……”
只是头还没磕完,她就突然僵直了背,头皮冒汗。
就在此刻,她光溜溜的小腿被一只手握着,那手来自她背后黝黑的树林。
她分明感觉的到那只手很长,上面还有修长的指甲,此刻正磨着她的皮肤。
老天,不带这么给力的啊……
腿与手僵持了半天,她也不敢回头看,终于抖了三抖。
“……谁……”声音起伏的真带劲。
“蛮蛮,蛮蛮,蛮蛮!”
是个男子的声音,此声音很高亢,很激动,很兴奋。但是在遥合听来简直是狰狞。
她哇的一声喊出来,蹬脚要窜。
忽听头顶上一阵疾风,一线蓝光箭一般飞入树丛,直冲向黑暗某一处,只听震耳一声,整个树林给照了个透亮,树丛里有什么窸窸窣窣的逃远了。
头顶上正对着一张冷脸,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