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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你有些事,不知可否能进里面说话?”之湄很真诚的笑了笑。
“这……”孔逸回头看向屋里,犹豫了一下,屋里传来两声咳嗽,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出,“逸儿,还没走吗?在跟谁说话?”
“娘,是几位朋友。”
“既然是朋友,就请人家进来吧。”孔母好似很高兴。
孔逸眉头飞快皱了一下,点头,请了之湄两人进屋。
只有一间房,两边摆了两张床,床上被子全是补丁,但却很干净,可以看出孔逸是一个很勤快的人。中间摆了一张桌子,几张矮凳……空间小,却很简洁,可知主人是一个很细腻之人。
孔母躺在床上坐起,枯瘦的身上穿着松垮垮的衣服,见到一对俊男靓女进来,双眼一亮,但见人家穿着明显比自家儿子好多了,本就浑浊的眸子暗淡了下来,“逸儿,朋友难得来,还不快招呼坐下。”
孔逸刚要动,之湄忙道:“伯母,您好,我姓水,叫之湄,这是我大哥风云。我们就来找孔逸说点事,谈完就走,不会耽误他上工的。”
孔母一愣,忙挥挥手,“好,你们谈吧。”
孔逸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问之湄道:“说吧,你们找我何事?”
既然他不避着孔母,她也不需要扭捏,开门见山道:“是这样,我打算开一家店,想请你过去当掌柜的。”
“逸儿……”
“娘,孩儿知道。”孔逸安慰了自己母亲一声,同之湄道,“不好意思,这事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她都没说开什么店,工资是多少,他就拒绝了?
虽然知道原因她还是希望他自己能说出,这样会让自己更欣赏。
孔逸看着孔母,脸上很坚毅,“几年前,我娘病危时,正好聚福来郝老板借了点钱给我,才让娘转危为安,从此我便发过誓,郝老板是我的恩人,不会背叛他。”
“可是,据我所知,你这些年在聚福来一天只保两餐,还没有工钱,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也够了呀。”
对于之湄的调查,孔逸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露出两排牙齿,“对我来说,还一个人的恩情不是说几年行不行的问题,而是真诚。”
“可是你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伯母着想啊,她现在需要好好调理身子,不能再托了。”之湄扶额托下巴。
因跟了水世宏一些日子,看病最基本的望闻问切她也掌握了些,此时看孔母脸色发白,身体很是虚弱,虽然不知这几年她是怎样熬过来的,但再不吃药调理一下身体,只怕不长矣。
孔母笑着说:“水姑娘,我的身体我清楚,逸儿也明白,只是有些原则问题,改变了人生就少了什么。”
“可是原则是死的,有时候不该变,可能会丢失了我们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东西的。”之湄无语的翻白眼,这家人太死板了,不懂得变更。
“水姑娘,不用说了,家父从小教育我,对人要忠诚,对恩人即使是滴水之恩,也该涌泉相报,我不会离开聚福来的,除非郝老板赶我走。”
孔逸见之湄还要说话,下了逐客令,“水姑娘,别在说了,家母需要休息,还请回吧。”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还能死赖着么?
之湄站了起来,朝孔母笑了笑,“伯母,那我们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出了孔逸家,风云问道,“我们要不要做些手脚,让聚福来赶他出来?”
“不可,那样若他以后知道了,只怕会埋怨我们,走吧,过两天我们再来,就不信他……”
“不敢动。”风云笑着摇摇头。
“哟,风云大哥不错嘛,最近变了很多……”
“变得怎样了?”
“正常了,咯咯……”
“……”
……
过了两天,之湄还真来了,手上拿了两服药,那是她根据自己观察孔母后告诉水世宏,水世宏亲自配的药。
跟着她的不仅有风云,还有花云,花云人活波一些,嘴巴甜,兴许能讨的孔母欢心。
之湄敲了敲门,孔逸来开了门,里面传来一串连续而急促的咳嗽声,听着感觉自己的肺都要咳了出来。
“伯母怎么了?”之湄见他眉头深锁,一张清秀的脸憔悴了许多。
孔逸摇摇头,问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我担心伯母,我爹是太夫,我让他给伯母配了一副药,这次专程送药来了。”之湄举起手中的药,轻推了孔逸一把,自己进门去。
孔母裹着棉被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发青,还瑟瑟发抖。
之湄把药给花云,吩咐她去熬药,双手探入被中握住孔母的手,一片冰凉,“伯母这是怎么了?”
孔逸充满血丝的双眼被泪水覆盖,吹了吹手中勺子里的热粥喂给他母亲,“昨天下雨,我娘起来收衣服,被淋雨了。”
“那为何不看太夫吃药?你在聚福来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郝老板就没借钱给你?”当年他纯属是心情好,赏几个钱?
孔逸幽幽叹了一声,拿一张帕子擦了擦孔母嘴角的米粒,“没有。不仅如此,还把我赶了出来。”
“真的?”之湄激动一喜,见两人愕然的看着她,才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本来也是来二次请你的,既然你已出聚福来来,不如到我店里当掌柜吧?
我那店铺是两层的,上面很干净,你们可以住那里。
放心,工钱不少只多,够让伯母享晚年的。”
“可是我这样,你们还要我?”孔逸虽然激动,但还是有自知之明。
之湄真诚道:“我们要的就是你这份忠诚,与你的才华。”
“那我能问你们是做什么的吗?”
之湄与风云对视一眼,笑了笑,“卖胭脂的。”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拜访小姑一(二更)
开店建房婚嫁等都是大事,之湄陪着水老夫人到蓟县附近寺庙上香祈福,顺便找大师算了一下日子,定在十月十日,意义十全十美。
十月五日这天,之湄掺着白氏,两人空出的手牵着之斌与之艳,上了马车,同去的还有花云与风云。
他们今日要去拜访嫁在蓟县的小姑——水薇。
经过上次刺杀事件后,之湄觉得既然要杀他们的人已经知道他们的地址,那自己也不再需要躲躲藏藏的了,应该把现状告诉亲戚,让他们更安心,顺便把开店之事告诉他们。
与水世宏等人商量过后,认为,他们现在还处在危险中,不宜走太远。
水世宏共有三个姊妹,大姐水莲在京都,二妹水琼在江南,三妹水薇正好在蓟县。
因此,除了蓟县小姑水薇家,其他家之湄都写了信让人带去,白氏娘家在京都,杨姨娘在京都的娘家,也是一并捎了信去。
小姑水薇家夫姓张,是蓟县北边郊区的一位小地主。
到了蓟县买了几匹好布,买了包上等毛尖,又买了些精致的点心,风云才赶着马车从北门出了蓟县,驾车边问路人边,半个时辰后,终于到张家门口。
风云先下车,放下矮凳,花云跟了下来,然后扶着车里的人一一下车。
白氏睨了眼张家大门,也不羡慕,让风云去敲门,一行人跟上去。
“你们找谁?”
看门的小厮看到一行人愣了一下,眼神在众人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白氏身上。
“我们找张二夫人。”之湄替白氏回答。
“你们是?”这是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院子里远远看到,便走了过来,那小厮叫他一声“杨管家”。
“我们是京都来的水家。”
“哦,是水夫人水小姐,有失远迎,里面请,里面请。”杨管家吩咐那小厮去把马车赶到院子里,又吩咐人去内院,才转身对白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张家虽然只是个小家族,但占地还是挺大的。
之湄等人跟着杨管家东拐西拐,走了一条又一条长廊。
之湄不得不感叹,没想到张家一个小地主家竟然会这么大,分几进几进的。
到了内院门口,有一个中年妇女迎了上来,扫了之湄等人几眼,才杨管家嘀咕了几声,杨管家回头道:“二夫人在老夫人那里,内院我不便进去,这位是老夫人身边的猿麽麽,她会带你们进去。”
“谢谢杨管家,麻烦招呼一下我大哥。”之湄笑道,而后朝风云点点头。
“哎哟,亲家嫂子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好让我们到门口迎接啊。”猿麽麽笑眯眯地上来一把抓住白氏的手,很是亲切的样子,“这位是水小姐吧,长得真水灵。哟,水少爷,真可爱。”
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婆子上来,从小厮手里拿过那些之湄带来的东西。
“以前家里孩子小,不好出远门,如今来了蓟县这边住下,自然该过来看了。”张家一定知道水家之事,所以白氏也不必掖着藏着。
“哦,你们如今在蓟县住下了呀,蓟县的哪里?”猿麽麽微惊讶问道。
“猿麽麽好。”之湄塞了一个荷包到她手里,里面可装了一两银子呢,“我们如今住在丹霞村。”
猿麽麽掂了掂荷包,而后笑开了花,“水姑娘不仅人长美,这嘴也会说话。”也不再东问西问,直拉着白氏等人边往里走边说些张家的事。
原来张家由张大夫人持中馈,但院里每人每日都需要到老夫人院里请安,近几日老夫人身体欠安,请安的时间晚了些,所以现在还没散。
穿过了几段长廊后,进了一座院子,里面一间房门口站了几个丫鬟,猿麽麽直接走到喊了声“亲家嫂子来了。”而后手撩起毡帘。
屋里不是很大,有一张炕,炕上坐着一位头发半白老人,应该是张老夫人了,和蔼的笑着,她身边围着几个孩子。
炕对面床边有几张椅子,坐着三个妇人,还有几位十二岁到十五岁的小姐,此刻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之湄等人。
旁边还有几张空椅子,相比是给她们坐的。
周边还有几位下人站着等伺候。
看着排场……之湄暗暗咂舌,总统夫人前面都没那么多人伺候。
“嫂子,呜呜……你们都还好吧?我还能再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三个妇人中间那位扑过来抱住白氏痛哭。
之湄虽不认识,但她的行为已说明了她就是水薇。
“小妹,我们都没事,娘身体好着呢,你哥……也好着,一家人都好着。”白氏拍着水薇的肩膀安慰道,自己也哽咽了。
以前她刚嫁到水家,因家事不好,不能给水世宏带来利益,这个小姑就常刁难她,如今见她如此担心他们,心中多年的不快也随着眼泪消失了。
“弟妹呀,嫂子就说,亲家嫂子是来报平安的,你这回信了吧。”左手第一个妇人站了出来安慰道,“亲家嫂子好容易来一回,你就该开心点,你再哭啊,我们老夫人也该掉泪了。”
她便是张大夫人。
之湄一双眸子闪闪的。
不愧是一家中持中馈之人,说话这般圆滑。只是只怕平日里自己的这位小姑也没给她好脸色,不然她也不会把张老夫人搬出来了。
想到这之湄不仅皱了皱眉头,之前她也问过白氏关于几位姑姑的事,但白氏对她们的评价都是好的,如今看来当年这小姑没少欺负白氏。
如今住的这般近,以后只怕这位小姑会经常“回家”,自己还得与她周全,不能再让她在水家坐“王”了。
果然,水薇听了张大夫人的话果真停住了哭声,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同炕上笑看着着一切的张老夫人道:“娘,这便是我嫂子。”又给白氏介绍,“嫂子,这是我婆婆。”
“老夫人安好。”白氏弯身拜了拜,毕竟是老者,是该尊敬的。
“老夫人安好。”之湄几人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