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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不过……木尊长老经此一事后,怕是会去东天门……”
“呵呵,中天门也说不定啊……”
……
残军的出现,让联军高层赶走了头顶阴晴不定的乌云,取而代之的是带给他们无限喜悦和温暖的阳光。
而在剑帝手里走了一遭的风珀,在他们看来也是剑帝通过这种手段,来肯定木尊长老在灼阳谷一事上的功劳。
所以……
沉寂不过三两月的木尊,再一次被联军高层们重视起来。
花花轿子众人抬,更何况是在木尊长老的地盘。
而高层们这一席带着淡淡恭维的话,也让南天门内各势力驻地的高层心头不由一沉,看向木尊的视线,也多了一重敬畏。
“呵呵,诸位大人谬赞了……”木尊淡淡笑道,“得知吾徒风珀无虞,老夫便心满意足,至于其他的事……都和老夫无关,倒是谭堂道友要受累一番了。”
跟随而来的谭堂受宠若惊,连忙行了个道揖:“道兄这话让老朽惭愧莫名啊。”
“唔,险些忘了那件事,谭堂,你也算是福缘不浅啊……”
“不过此事一码归一码,该你谭堂的,没人能抢走,但有些事你也明白,连吾等都无法左右的东西,你还是莫要奢望得好!”
……
谭堂当然明白其中深意。
“木尊道友的徒弟被剑帝摄走,只可能是因为木尊的缘故……”
而若剑帝真的是想通过这种行为含蓄地表达对木尊的嘉奖……
那剑帝就绝对不可能按照他和木尊的交易,将属于木尊的利益给他谭堂。
“诸位大人,老朽当然明白,其实说实在的……”谭堂苦笑一声看向木尊,“老朽还真不愿和木尊道友交易,却不知……”
“谭道友就别胡思乱想了,”木尊哈哈一笑,朝前走去,“老夫如今,只想快快看到武徒风珀,哈哈!诸位大人,请!”
一边介绍着南天门的各势力高层,联军高层一边在木尊的带领下朝混元仙宗驻地行去。
而看不见的地方,混元仙宗的几个门人已经屁滚尿流地跑回驻地报信。
“我的天,我的天,不得了了啊!”
“木长老他,他不得了了!”
“联军高层将木长老夸到了天上,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对,还有风珀……风珀师兄!木长老口口声声都是风珀师兄!”
……
施执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良久狠狠一咬牙,转身就跑。
“如此木长老!”
“如此风珀!”
“别说数百万军勋,便是掏空驻地家底,我又有何惧,哈哈哈哈!”
……
正打算去混元仙宗驻地道藏大殿观摩齐天杀伐之法的邪天,刚走出洞府便被飞奔而来的施执事拉着就走。
“施执事,这是……”
“好事!”施执事强忍激动,郑重地将属于邪天的那枚任务令符的状态改成了完成,“好了,查一下你的拾荒者令符,看看军勋到账没!”
邪天闻言,取出拾荒者令符,心神探入,当即喜道:“四百六十二万有多……”
“哈哈,哪里有这么多,即使算上那位准帝,也不过四百五十万出头……”施执事还以为自己弄错了,瞄了眼任务轮盘,这才郑重道,“咱关系虽好,但也要公事公办,你对旁人说起时,可不要让他们误以为我照顾你。”
“是我糊涂,”邪天笑道,“多出来的军勋是我原本就有的,多谢施执事,晚辈告辞。”
“且慢且慢!”施执事哪儿能让邪天就这般走了,笑道,“说起来,此事本该先告知风珀师兄一声的,但他如今贵人事忙,所以……邪天兄弟,你抽时间给风珀师兄说一声?”
邪天没领会施执事的意思,却还是恭敬道:“风珀前辈那里,晚辈自会去说。”
“哈哈,好好好,你且去吧。”
目送邪天离开洞府,施执事这才激动地狠狠一击掌:“嘿,老子终于能抱上大腿了!”
暗爽一阵后,他表情却突然一怔。
“原本就有的?我的个天,区区一个拾荒者,就能有十数万军勋?啧……”
想到邪天刚刚说的,施执事就不免咋舌。
“这要让其他军士知晓,那还不得羡慕死,即便是拾荒者,有了大腿都分外不同啊……”
而此时……
他口中的大腿风珀,也听说了南天门门口发生的事。
沉默良久之后,他才笑了出来,随后起身,朝木长老的洞府遥遥一拜。
“恭喜师尊,贺喜师尊!”
说完,他一拂衣袖,转身走出洞府,走出驻地。
一路上来自同门的各种怀揣谄媚和敬畏的言行,他通通无视掉。
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和师尊共享此等荣耀的。
甚至似乎怕自己的存在会玷污此等荣耀……
他离开的步伐还十分之快。
但再快……
也快不过木尊的视线。
不过当这位心系爱徒的长老看到自己的爱徒在自己即将回归时,选择了朝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去……
他并没有出声呼喊。
而是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主人的角色,热情地邀请联军众高层进入驻地。
第3096章 召之即来 问师
不知怎么的……
曾活在传闻中的木长老,就独享了南天门所有的高光。
回归近十日,混元仙宗的木长老都活跃在南天门各势力驻地的宴席之上。
底层之中,也满是众生自发举行的各种庆祝灼阳谷大捷的行为。
很久未曾这般热闹过的南天门,焕发出了浓浓活力,似乎这些和木长老生活在一起的众生,也与有荣焉。
当宴会告一段落,南天门业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而宁静下来的混元仙宗驻地内,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木尊长老,令徒,还未找到?”
大人物的时间自然是紧迫的。
能陪着木尊一连赴宴十日,已然是联军众高层的极限。
他们不否认木尊身上所具有的荣光,甚至甘愿亲手将这荣光发扬光大……
但对于对方这种把自己的爱徒藏着掖着的行为,他们自然也是不满的。
是以听闻此言,苦笑的木尊还没来得及开口,众高层便是一阵似笑非笑的连消带打。
“呵呵,那么大一个活人,凭木尊长老如今的能耐,岂会找不到?”
“再者,风珀尊师重道,也不可能得知师尊回归便跑路吧,难道有什么比木尊长老更重要的事?”
“木尊长老,该不是担心吾等抢夺爱徒吧,哈哈……”
……
木尊闻言,脸上苦笑更盛,待众高层不再言语,方才轻叹道:“不瞒诸位大人,吾徒风珀……”
正说着,殿外匆忙跑进一人。
“启禀木长老,风珀师兄求见!”
此话一出,殿内静谧下来。
众高层面面相觑,想不通这个风珀为何会在此时主动出现。
而听闻门人汇报,木尊却未耽搁,当即起身朝殿外快步走去:“人在何处,快带老夫去!”
木尊的行色匆匆,在众人眼里当然是担忧徒弟的表现。
甚至有不少门人还想起了前些年荀松回归时,木尊长老同样的急切表现。
众高层互视一眼,也齐齐起身走出殿外,抬头便看到不远处一位表情平静的中年修士。
“正是木尊道兄的徒弟风珀,老朽曾见过一次。”谭堂轻轻开口。
众高层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笑容是给旁人看的,但更是给风珀看的。
不过此时的风珀,视线一直微微低垂,盯着面前的地面,直到被木长老双手扶在双肩,方才抬起。
“风珀吾徒,你,你……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啊……”
听了这句发自肺腑的声音,风珀视线顿时恍惚。
“师……”
不过一个师字出口,他恍惚且微微湿润的眸子,就回归了平静,面朝木长老恭敬拜道:“弟子风珀,见过师尊。”
“哈哈,好好好,为师就喜欢你这宠辱不惊的性子。”木尊大笑,挽起风珀的手朝众高层走来,“来,为师给你介绍一下诸位大人,这位是……”
“呵呵,你便是木尊长老的得意弟子风珀了吧?”
“你的事迹,本座早已听说,可歌可泣!”
“令师能有你这样的弟子分忧解难,着实难得啊……”
“来,此乃本座的一点小意思,尽管拿着!”
……
一番简短的介绍和寒暄后,风珀便随着众大佬进入殿内。
殿外一干门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风珀的身影,魂飞天外。
“我的个亲娘……”
“被,被联军所有大佬当中夸赞,甚至不吝赏赐……”
“风,风珀师兄这,这是立了何等奇功?”
“啧啧,看看风珀师兄的反应,全程微笑淡定,这才是小弟我最佩服的地方啊!”
“我决定了,从今往后,风珀师兄便是我的偶像!”
“诶?你们发现没有,那个褚默,仿佛和风珀师兄有点……”
“这个时候提什么褚默?”
“就是,褚默连给风珀师兄提鞋都不配!”
“哎,木长老一脉,这下铁定要发达了啊……”
……
众高层之所以重视风珀,倒不是因为木尊的缘故。
作为在他们的推断中,唯一一个被剑帝摄走的自己人,他们有太多的问题想要从风珀身上得到解答。
其实,这也是风珀提前离去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
瞥了眼殿上含笑看着自己的师尊,风珀心头自嘲一笑,起身朝众大佬一拜。
“诸位大人的溢美之词,让晚辈无比惶恐,其实晚辈只是在灼阳谷内走了一趟……”
“呵呵,这话就太谦虚了。”一高层笑道,“就凭你深入虎穴的胆量,就当得本座一声夸赞,更何况身兼重任的你,还不惜背负太乙契约,哎,可敬啊!”
“说起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又以高层乐呵呵道,“错非你付出这般代价,剑帝大人也不会在最后时刻将你摄走,此等殊荣,便连吾等都不敢想象啊。”
“然也,风珀,其他的不说,但凭你和剑帝的这个因果,此生你定会成为人上人!”
“却不知风珀师侄可曾见到剑帝大人?抑或是,剑帝大人有何训示?”
……
风珀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所以……他们认为最后关头带走所有人的,不,不是他……而是,剑帝?”
如是想着,他心头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这才躬身回道:“回禀诸位大人,晚辈其实也不知道是被谁带离灼阳谷的,离开之后,我和灼阳谷内的残军便出现在人魔战场的后方,历经数月跋涉,方至南天门,至于诸位大人提及的剑帝大人……晚辈着实不知。”
此话一出,众大佬顿时一惊。
“怎会如此?”
“明明尘埃落定,剑帝大人这是……还要打什么机锋?”
“哎,大帝心思,吾等岂能揣摩……”
“如今,也只能等剑帝大人的旨意降临了。”
……
失望归失望。
但除非是傻子,才会将对剑帝的失望表现在脸上。
当然,他们并不会忘记和风珀一起回归南天门的灼阳谷残军。
不过这点小事,他们也不会再亲自关注,和木长老说了此事后,便告辞离去。
送走联军众高层,木尊这才带着风珀朝自己的洞府走去。
一路的沉默,哪怕是进了洞府,也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方才被打破。
“徒儿,为师知道你在责怪为师……”
“你责怪是对的,为师是在是太过心狠,才会让你去灼阳谷那等同送死的地方,甚至……”
“你放心徒儿,关于你身上的太乙契约,为师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亦要将其完美解除!”
“徒儿,原谅为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