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娉婷勾了勾唇,对着长公主灿然而笑,说道,“娉婷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开始演奏,还请长公主殿下赏玩品评。”
有没有名次的,白娉婷倒不是很在意。
只是才试了一个音,琴弦居然断了一根。
“来人哪,换一把古琴。”长公主皱了皱眉,她倒是没有想到会出了这个纰漏。
“长公主,不必麻烦了!”白娉婷淡然而笑,扬手折下一根自己的秀发,结在琴弦所断之处,再用灵泉一润,那根结上去的秀发顿时宛如和所断的琴弦融合在一处似的。
须臾,一首雄壮的《十面埋伏》随着白娉婷的纤纤玉指蓬勃一一抚出。
激荡间似有千军万马随风掠过,将士们浴血奋战,曲意彪悍,颇有几分侠骨柔肠纵横沙场的豪气,听得赏梅阁里众人一个个忍不住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置身于万马奔腾的战场,看到了无数将士们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战斗的场面,人人沉浸在琴曲中难以自拔,直到一曲完毕,众人还未曾回过神来,赏梅花阁里真真安静了好一阵子。
“娉婷拙技,让长公主见笑了。”白娉婷起身福礼道。
心中却想着这次可亏死了,又浪费了一点儿灵泉,不过灵泉和琴弦的融合,才能使得自己所抚《十面埋伏》更能有波澜壮阔,恢弘的气势吧。
长公主这才回过味来,笑着上前亲自扶起白娉婷,话语里是难以克制的惊喜和赞叹。
一介弱女子竟然能抚出如此恢弘气势的《十面埋伏》,即使是男子,也许抚不出如此豪气万丈的气势吧。
长公主还未答话,直听得楼上和隔壁均传来一阵鼓掌叫好赞叹之声:“好!好!好!郡主好琴技啊!这才是真正的人琴合一的境界!朝安郡主的琴艺之高超真称得上是全咸阳城第一,这么说吧!全咸阳城里再无人可比拟,甚至于放眼整个天下,也没人能及得上朝安郡主,老朽等佩服之至。”
其他的文人骚客也是一阵的附和赞叹,更有人大赞:“的确如此,老朽耄耋之年竟然能有幸闻听,实乃老朽之福。”
“朝安郡主绝对当得第一名之称。”这话是太傅大人秦怀恩在说。
隔壁林若水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妙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很好听!娉婷,你真厉害。”楚包就一俗人,不会咬文嚼字,但是他说的都是真话。
李冥则是长叹一声,说道,“郡主之琴音,李某佩服。”
柴文鼎兄弟俩也连连赞叹,更别提别人了。
“娉婷只是会一点拙技罢了。”白娉婷听了他们的赞叹后,只是淡笑着谦虚道。
纪小萱心中妒忌死了,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白娉婷应该死了不下一万次了。
“什么拙技啊!你根本是惊才绝艳的第一才女!来人哪,把本宫最喜欢的一把名为绕梁的古琴赏赐给朝安郡主。你可不许推辞,你第一名受之无愧的。”长公主此时是真心的佩服白娉婷了,至于之前所有的心思全都烟消云散了。
大家一听长公主的赏赐竟然是四大名琴之一的绕梁,都惊呆了。
古琴以“绕梁”命名,足见此琴音色之特点,必然是余音不断。据说“绕梁”是一位叫华元的人献给楚庄王的礼物,其制作年代不详。楚庄王自从得到“绕梁”以后,整天弹琴作乐,陶醉在琴乐之中。
有一次,楚庄王竟然连续七天不上朝,把国家大事都抛在脑后。王妃樊姬异常焦虑,规劝楚庄王说:“君王,您过于沉沦在音乐中了!过去,夏桀酷爱‘囡未喜’之瑟,而招致了杀身之祸;纣王误听靡靡之音,而失去了江山社稷。现在,君王如此喜爱‘绕梁’之琴,七日不临朝,难道也愿意丧失国家和性命吗?”
楚庄王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无法抗拒“绕梁”的诱惑,只得忍痛割爱,命人用铁如意去捶琴,琴身碎为数段。从此,万人羡慕的名琴“绕梁”绝响了。但是在这个时空,竟然也有绕梁,白娉婷想起绕梁的典故,此时她百思不得其解。
当白娉婷摸着绕梁的琴弦时,心中好似和它心意相通似的,她把绕梁往上一甩,绕梁自动落在她的掌心,她轻盈的一个旋转,裙摆撒起的波澜好似浪花,随风飘动的乌发垂落在白皙清冽的蝴蝶型锁骨处,更显得她风姿秀稳,风娇水媚。
“多谢长公主赏赐。”白娉婷只能笑着收下了,不过对于绕梁,她还真是喜欢极了。
“长公主真是出手大方,刚给了琉璃一副好头面,这会子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给拿出来了,娉婷啊,恭喜你啊,要不咱俩换个?”琉璃郡主笑着戏谑道。
白娉婷闻言淡淡一笑,还没有说什么呢,但听到自己妹妹的维护之意。
“我姐姐才不和你换呢,这可是长公主的一片心意。”白婉婷因为和琉璃郡主玩的熟络,才敢这么大胆说,自然琉璃郡主也不会为难与她,只是笑笑说她小气而已。
王汀兰面上略有一丝尴尬,没想到这朝安郡主竟然有如此绝佳的琴技,是她大意了吗?也是她绝对没有想到吧。
她此时告诉自己,自己必须深深掩饰住心里的不满和嫉妒,王汀兰努力维持住自己优雅淡然的神态,款款站起身对白娉婷微微福礼道:“郡主琴技果然高超,汀兰技艺不精,今日郡主理当得这琴艺比试的头名,汀兰自愧不如。”
长公主笑道:“王小姐果然大量,有如此容人的气度,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典范,好,本宫正式宣布,今年的琴艺比试,朝安郡主夺得第一。”
听到长公主的宣布,在场的众小姐有真心赞服的,也有曲意奉承的,当然也有面服心不服的,那就是纪小萱,王汀兰之流的。
长公主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于是宣布午宴开始,饭后休息一个时辰,然后下午再开始比试。
吃过午饭,众闺秀们畏冷,并没人出去赏玩,只是三三两两围坐在在赏梅阁里烤火闲聊。
白婉婷则和夏暖聊的欢呢,她们俩这是好不容易聚在一处。这么说吧,两人之前在滨州就是极好的闺蜜,这次重逢,自然有好多话要说。
楚包则和一些喜欢刀剑的公子们聊了起来,聊的热火朝天的,很快,楚包被大家包围着恭维,楚包还觉得自己也挺受欢迎的,也就不怎么排斥这个梅花宴了,长公主在知道他喜欢吃包子后,还特地让厨房给他弄来了一笼肉包子,随便他吃,长公主说楚包你若是吃不完,回头可以打包带回去吃的。
楚包这么受欢迎,白娉婷是知道的,因为楚包如今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整个骁骑营都是他在掌控着,绝对是朝中重臣,自然谁都想巴结他的。
白娉婷看着窗外,则想着雪现在停了,还出了太阳,自己反正有武功傍身,又看着梅林里的景色不错,想着走动走动也好让身上暖和些,顺便沐浴阳光吧。
于是白娉婷带了凝香沉香两个婢女走到梅林深处,捡了一块梅花繁茂处,贪婪的嗅着着淡淡的梅花香,含笑四处赏看着一簇簇一朵朵盛开的梅花,这里的梅花确实名不虚传,怪不得长公主说她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梅花品种。
这里梅花的品种不仅仅数量多,且一株株吐蕊绽放艳华,实乃一大美景,倘若自己此时有照相机,白娉婷觉得自己一定会咔嚓咔嚓的拍个不停歇的。
远远望去,白梅如雪,粉梅似霞,红梅如火,绿梅淡绿的花瓣中又透着一丝淡淡的粉白,一朵朵晶莹淡雅,冷香袭人,这里面开的最为繁茂热闹的要数红梅了。
近看,坚硬的树干屈曲而上,褐色的枝条蜿蜒着向四面伸展,老枝上又辗转抽出一些挺拔的新枝,枝头上缀着一朵朵火红的花,配着嫩黄色的花蕊,娇艳妩媚,远望,团团红梅,一朵朵、一簇簇,像燃烧的火苗,十分热烈,十分耀眼,把残冬留下的寒冷痕迹似乎都驱尽了。
有的梅花瓣上还残留着一点残雪,天上有一丝微微的阳光照下来,红白相映,白的如玉,红的似血,更兼着嫩黄的花蕊点缀,给人一种灿烂夺目的光彩。
左边的几树白梅,也在白雪红梅的陪伴下静悄悄的开放,白嫩嫩的花瓣舒展自如的绽放,淡黄色的花蕊衬托着纯白色花瓣,纯洁高雅,比起热闹红火的红梅,更增添了一份纯然的宁静与淡然,更如栀子花一样的清新恬雅。
尽情的徜徉在梅花花海中,白娉婷深深陶醉于这种安静宁和的氛围,正在尽情的赏花游玩,忽看见一抹冰蓝色的人影在梅林间一闪,转瞬间,只见梅花掩映中走来一位眉目如画,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白娉婷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妹妹口中的俊公子李冥是也。
那李冥看见了白娉婷,不觉唇边绽放出一抹如花的笑意:“在下猜测的不错,郡主果然就在梅林里,原来郡主竟然就是梅花仙子,要不然怎么站在梅林边,此时在下瞧着你竟然是人比花娇呢。”
“李公子?你怎么也出来了?”白娉婷心想自己幸亏没有让凝香沉香走远,不然被外人瞧见又有的流言蜚语议论她了。
“郡主的才情,在下很是佩服。在下看郡主出来多时了,心中焦急,别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特意寻来。”李冥笑着说道,只是目光之中带着某种炙热,他的视线看向她的玲珑曲线。
什么意外?这人怎么诅咒她出意外!混蛋,打零分!
“李公子,你那赞美的话若说完的话,请你赶快离开,省的让人瞧见了,传不利于咱们俩的流言。”白娉婷猛地站起来,愠怒道,她反正不想和他多做纠缠。
“我无所谓什么流言,人活着就为几个流言在意,累不累啊。怎么?我这第一才子还配不上你这第一才女吗?”李冥也有点怒了,想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要什么有什么,哪里遇到过这种女子,从来未把他放在眼中。
“李公子,请你自重。”白娉婷咬牙,真想把这狗东西揍个稀巴烂。怎么粘人的好像是牛皮糖一样的。
李冥自然不会让开,她走到哪里,他便拦到哪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白娉婷深呼吸了一口气,直视着李冥道,“我当李公子尚且光明磊落,乃光风霁月之人,然今日却有此等行径,实在叫人失望!”
美人即便生气,也是别有味道。
李冥微微笑道:“我去了你的第一医馆,都怪你多次不曾搭理我,你应当知道我的心思。”
“是想娶我吗?你家就算富可敌国,你配得上我吗?我现在可是皇上御封的郡主,那是有品级的,你算哪根葱。”白娉婷冷笑道,此时也不想委屈自己,当初张润扬就和她说了,适当的时候,她应该端出郡主的架子出来解决事情的。
李冥的脸一沉,她的话戳到他的痛处!
门第之见,古来有之,也许朝安郡主的婚姻,她自己都不能自主吧。
可是,他还是有办法的。也许可以生米煮成熟饭!众目睽睽之下,她为了名誉不得不嫁给自己,虽然途径卑鄙了一些,但是他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一定可以待她极好,让她慢慢的爱上自己的。
“只要你跟了我,我保管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他逼近过来,弯下腰,脸差点贴到她鼻子那边,但是她的俏脸一别,却让他碰到了发鬓。
忽然李冥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淡扫了一眼白娉婷后,扬手扯过白娉婷额头前一缕青丝,放在他的鼻尖轻嗅,那发丝上幽幽的清香,芬芳的醉人,只是不合时宜的,突然他低低的笑了出来,让白娉婷有一瞬间的颤栗,他给她的直觉,她最好离他远远的,他不是她能招惹的男人,而且这个人宛如是